这四人从陈六麻子家出来后，姜州努力尝试着解决许老汉之死的迷题，说道：“我有个思路。”

“你说说看。”罗云道饶有兴味道。

“陈六麻子不是说许志国看上冯盼娣了吗，又加上许志国赌钱，可能输了不少。”姜州以一种名侦探柯南的语气说道，“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杀人的就是陈菊！”

在姜州希冀的目光下，罗云道鼓励地点了点头。

然而梁丕无情揭露道：“真要这样，你这会儿已经消失了。”

“也是哦。”姜州沮丧道，“所以这他妈到底要调查到什么时候，不会还要过夜吧不会吧不会吧。”

方青问：“现在去哪儿？”

“要不兵分两路？”罗云道想了想，说道。

“罗哥，行动安全吗？”姜州几乎要对分头行动产生了心理阴影，虽然这么做效率是高，但是……

罗云道差点笑出来，道：“安全。你要不放心，这次和梁丕一起去。”

“那我更不放心！”姜州用可怜巴巴的狗狗眼注视着罗云道，“你先说我们分头干什么？”

“两个去坟地，把目前知道的死了的人，坟头都刨开。看看里面有没有棺材。”罗云道补充道，“还有，去找叫陈建新之父陈某某的墓。”

姜州有些天然呆道：“陈某某是谁？”

梁丕往姜州的后脑勺一拍，道：“村长他爹。”

“哦哦哦。”姜州又问，“那另外的人干什么？”

“走访，再去一趟陈菊和冯盼娣家。”罗云道对姜州说，“你自己选个。”

姜州道：“那我必定是和罗哥一起去走访！”

一头，姜州和罗云道前往最近的冯盼娣家。另一头梁丕和方青鬼鬼祟祟地挖坟掘墓。两小时后，四人再次在溪边的柳树底下碰面。姜州说和罗云道的走访毫无所获，先去了陈菊家，结果被她用扫帚赶了出来。接着又去了冯攀娣家，啰啰嗦嗦扯了半天，也没讲到重点。罗云道说和第一次走访拿到的信息基本一致。方青和梁丕则在两个小时内，一连刨开了三个坟头。这效率如此低下的原因在于，那片坟地年久失修的坟特别多，除了村长他爹是有墓碑外，其余几个竟然都没有。在一堆坟包里寻找没有竖木牌的坟，也不容易，更何况还要留一个人警戒周围的情况，一有人出现立马准备弃铲隐蔽。方青说，罗云道指名道姓的那几个坟，居然全他妈是空的。

罗云道分析道：“没有墓碑，意味着至少从明面上，陈菊的丈夫许志国，陈六麻子的妻子和冯盼娣的丈夫都属于横死。尽管有一些交集，但他们的死亡时间跨度很大。另外，空坟意味着尸体不在原处。昨晚那个仪式已经很明确地告诉我们，在夜晚的村民会用尸体沉泥塘喂小龙虾。先假定尸体有利于小龙虾生长。”

“但是有个问题。许志国尸体不存在的性质，和这几个人有所不同。他的尸体是白天在泥塘里被发现后，再次消失的。”罗云道皱着眉，继续道，“依旧是先假定白天的是真实世界，许志国的尸体实实在在的是在许志国自己的泥塘中腐烂的。按照夜晚祭祀的思路，那他的尸体不就成了供养泥塘小龙虾的温床，最有利的是他的妻子陈菊。但陈菊又在见到尸体后一口咬定许老汉是他杀。那么陈菊是利益既得者的推论又产生矛盾了。”

姜州听得云里雾里，见梁丕和方青都是一脸深思的样子，只好放空双眼，呆滞地注视着流淌的溪流。

“还有一个原因，我们之所以陷入这种困境的，或许是因为我们没有将昨晚的祭祀进行下去。但是我救下姜州，是基于密室不会因为不祭天队友就不给过的推断。因为在我经历的密室中，只有和密室有特殊羁绊的人，才有可能获得必死结局。可是姜州不是。所以也许昨晚有快速通关捷径，但我们也可以走第二种。”罗云道飞快地在脑海中理清这几天发生的事件，“许老汉之死，直接原因必定是有人杀了他，这几个人可以圈定范围了。首先排除村长和他儿子狗剩，他们属于傀儡型村民。接下来，祭祀中未出现的人物，陈菊、冯盼娣、陈六麻子、陈冬瓜、冯彩兰，他们之所以没出现......等等，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出现了。”

其余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罗云道。

“我们四个人加上消失的许老汉，刚好顶替了他们的位置。”罗云道解释着，“神婆，冯盼娣和冯彩兰，其中必有一位。方青和梁丕顶替任意两位。姜州，啧，不对，这不对，我又有点乱了。”

方青道：“没事，不着急。你再想想。”

梁丕突然道：“有没有可能，并不一定非要一一对应？仪式停在那里，有空位，因此我们可以浑水摸鱼进去参加。其实少了多少人，村民们察觉不出来。”

罗云道看了梁丕一眼，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就更像密室设置的一个危险提示了。”

“祭天队友，快速通关。”方青总结道，“但是不管你哪条路，都一样走得通。”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许老汉之死（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