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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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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错了,我说错了,是我想你成疾,玉姐姐,嘻嘻…你身上好香…”颜如玉一边在玉倾颜身上嗅着,而后,她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如玉…”这是她第二次被如玉亲了。

虽然这很正常,但是她们都大了。

“姐姐,你脸红了,不好意思了,是不是?咱们都是女孩子,你害羞什么呀?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颜如玉一边说着,一边捧过玉倾颜的脸:“姐姐,你还没亲过我。”

“你也不害臊,张嘴就是你亲我,我亲你的。”虽然小时候曾对母亲和弟弟亲过脸蛋,但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现在,她们离的这么近…这么近…

心跳的好快…

“婶婶喜欢我,舅母喜欢我,都喜欢亲我的小脸蛋。小时候我就很喜欢被她们疼宠的感觉,可是长大之后,大家都说我是个小霸王,只会管教我,批评我。只有玉姐姐你,你和她们都不一样…”是这样啊…

“玉姐姐,你亲我一下,就证明你喜欢我。”面对着颜如玉的满眼期盼,和她的稚子之心,玉倾颜哪有不应之理。

她无奈的摇摇头,瞬间蜻蜓点水的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瞬飞离。

“太好了,我终于实现我的愿望了!”颜如玉一激动,更加用力的搂住了玉倾颜的身体。

“你啊真像是个小孩子,可是,当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真的只有长大了,才知道人生有多少烦恼啊!

“玉姐姐,你也说我是个小孩子,那小孩子为什么要成婚呢?我还没长大,我还很年轻,为什么要嫁人?嫁了人,我就不是颜家的人了,听说死后也要和那个人葬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和我爹娘葬在一起呢?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颜如玉越说越觉得委屈,越说越觉得嫁人是一件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事。

“那你想,颜伯母也是听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嫁给了颜伯父。如果她不嫁给颜伯父,怎么会有你呢?如果百年之后他们夫妻不葬在一处,岂不是会很孤单?”玉倾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另一个角度来解释。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别扭。为什么要固定和谁在一起?你看有很多的怨侣啊难道他们百年之后还要在一起,互相折磨吗?反而言之,咱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以后不可以葬在一起吗?”玉倾颜听了,哑然失笑。

“夫妻同葬,生同衾,死同穴,这是自古不变的定律。如玉,你还小,等你真的成婚了,你就知道了。”玉倾颜一派老成的模样,颜如玉听了反驳道:“玉姐姐你还没有心上人,也没成婚,你怎么知道?”

“好了,我们不谈论这个了可好?我昨天在古书上看到有一种稀世奇花,名为雪荷,我把它誊了下来,你看看你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的话,我看看为你制一件新衣。”玉倾颜说罢,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解决一个难解的话题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下一个话题。

女人的话题,基本上都离不开衣服和首饰。

侠女也不例外。

皑皑白雪中,银白的荷花悄然绽放,在天地之间,遗世独立。

“玉姐姐,没想到你不止医术高超,绣工也如此出色。可是,这么美好的东西应该更适合你,你不要什么都送给我了。我按照土话讲,就是活的糙了一些。这么好看的衣服,我穿上,浪费了。”颜如玉自然是欣赏这花朵的绝世之美,但是这么美的东西更适合她的玉姐姐。

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夺人所爱了。

玉姐姐昨晚都没怎么睡觉呢,就是为了这花儿呢!

很快,到了除夕之夜。

这一天,颜将军和颜夫人带着颜如玉进了皇宫。

作为太医,不属于文武百官之列,所以玉青藤则是在家里过年。

第一次进宫,颜如玉秉持着母亲所告诫的言多必失,多说多错的原则,一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全程低眉顺眼,偶尔吃吃早已经冷透的糕点。

终于,晚宴结束了,一家三口回到了家里,颜如玉进屋屁股都没坐热,就站起身要往外走。

“如玉,你去哪?”

“我去让厨房做点饭,咱们吃。然后找玉姐姐,我们约好了晚上一起看烟花的啊!”颜如玉情不自禁的伸了伸懒腰:“还是在自己家里好,爹娘,你们吃饱了没?”

夫妻俩相视一笑,一齐摇了摇头。

其实,女儿性子直,开朗活泼,他们夫妻俩并不是特别的严厉。

只要她不行差踏错,找个适合的人嫁了,相夫教子,磨磨毛躁性子,也就可以了。

今天晚宴,他们的心一直都是吊着的,生怕她有个奇异之举,引得旁人瞩目。

不过,他们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看来女儿是有所收敛了。

女儿有如此的改变,在他们看来和玉家人有着很大的干系。

尤其是玉丫头,温柔娴静,和如玉在一起,能多多的指教她。

他们巴不得她们多多相处,亲如姐妹呢。

一家人又用了一些热气腾腾的食物,而后颜如玉披上披风,带子还没系,就跑了。

“如玉,你等等,你鞋子还没换。”颜夫人追着她跑了出去,却见她如同一只雪貂,刷的一下跳起,几个起落间,已经翻越到了隔壁的院落中。

“这丫头真是,真是…气死人了…”颜夫人直指着不远处的墙头,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大过年的翻人家墙头,这丫头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才刚夸完呢!

管她过不过年呢,今天回来,家法伺候!

“夫人怎么了?”颜将军为之不解。

“哼…”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要生气也等她回来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颜如玉一落地,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一软,她落得这一处不太好,积雪深厚,一下子就把她的鞋子给陷住了。

她走的着急,忘记换靴子了。

不行,耽误的时间越长,脚就越容易受寒,她得回去换鞋子。

正当颜如玉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人声:“什么人?”

“咦,颜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额,颇有些尴尬啊!她现在是回去呢,还是留下呢?

“颜小姐是来找小姐的吗?小姐已经准备了很多的烟火,既然来了那就快进屋吧!”巡逻的护卫并不知道颜如玉是何时来的。

还当她是走错了路,便引着她去了前院。

玉家的众人都在围着炭火,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有的吃着瓜子花生,有的在打着叶子牌,还有几个人在谈天说地。

只有玉倾颜,她没有和众人有所交集。

她正在角落里,观察着家人们喜气洋洋的面孔,将他们这一刻祥和喜乐的画面,尽收于眼前的画作里。

颜如玉对着要通报的小厮打了一个手势,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玉倾颜作画。

画画的人仔细的看着她要描绘的场景,殊不知她也是一幅美丽的美人图,映在别人的眼里,心里。

直到,玉倾颜的姑姑玉青梅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颜如玉。

“如玉,你来了…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颜如玉的身上。

玉倾颜亦是将目光转了过去,眼中带着淡淡的欣喜。

“玉姐姐在作画,我不忍心破坏…”颜如玉这才解下披风走了进来。

极致众人跟前,她才拱手道:“今天是大年三十,祝愿各位爷爷奶奶伯伯伯母叔叔婶婶弟弟,还有玉姐姐心想事成,五福临门,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颜如玉搜肠刮肚的说出了几句吉祥话,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

这可是她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这种感觉挺微妙的。

以前在师门时,大家都是围着师傅师公说吉祥话的,如今既然来到人家家里,她总得说点什么。

至于送礼,这个等到爹爹娘亲正式上门拜年的时候,再说吧。

“好好好,好孩子,来,给你红包。”玉奶奶一脸慈爱的递给了颜如玉一个红包,后者一愣,随即甜甜一笑道:“谢谢玉奶奶。”

老太太一开口,紧接着,几个长辈就都给颜如玉发了红包。

她本来只是为了来找玉姐姐看烟花的,谁曾想,得到了这么多的红包。

玉姐姐应该也有很多的红包吧,有了很多的红包,就可以买很多的好吃的了。

和众人聊了聊宫里的表演,玉夫人就打发她去了玉倾颜所在的地方。

两个小丫头在一起,一个个的如花似玉,看着也让人欢喜。

颜如玉走近,先是仔细的观摩了一下玉倾颜的画,那一幅长长的画卷中,画着玉家众人一团和气的美好场景。

可边缘位置,却有一个穿着裘衣,缓缓走近的身影,不是她又是哪个?

“这是你们家人的画,怎么把我也放进去了?”颜如玉颇有些惊讶和不解,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

她虽然和玉倾颜关系好,颜家和玉家是世交,可是到底不是一家人。

人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她在这画里,着实格格不入。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妹妹爱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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