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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不是贺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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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雨回来的后果就是清霜的伤口又开始化脓了。

早上起来不过是想翻个身,就扯得脖子上的伤口百般疼痛。

清霜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满手的流脓。

“啊......”她不由得痛出声来。

贺之槐听到了便立刻紧张的赶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脸色当即冷了三分,沉着脸翻了药来。

“叫映荷来就行......”清霜小心看着贺之槐的脸色,说话也没什么底气。

贺之槐不由分说,不搭理清霜,面上生气依旧,手上动作却是轻了又轻。

清霜丝毫不敢再说拒绝的话,果然,男人还是最在意自己妻子的容貌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有带祛疤的膏药,定不会丢你脸面的。”清霜嗫嚅道。

贺之槐简直被气笑了,放下手中的膏药,盯着清霜看,“你觉得我是在担心你丢我脸面?”

贺之槐的视线着实火热,简直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

清霜壮着胆子回看,一脸的“难道不是吗?”

俩人就这样对视着,到底是贺之槐败下阵来,无奈的笑笑,复又拿起纱布为清霜包扎。

语气郑重而又坚定的说道,“我贺之槐的脸面还不需要一个女人替我挣来。”

接着又不解却极为认真的问,“你当真不知我在气什么?”

清霜懵懵地摇摇头。

“那便罢了。”贺之槐为多说,只留下一句要去练兵,便离开了。

但清霜觉得贺之槐多少还是在生气。

清霜手指无意识的扯着脖子上的纱布结,陷入了迷惑与纠结中。

不多时,跳下床来将映荷唤进来,“映荷,快替我更衣。”

“小姐急什么?”

“快,咱俩去个地方。”

·

不光是凌圻,满军将士都感觉得出来贺将军今天,不对劲。

往日里更注重质量的贺大将军,也学起了贺老爷子的那套练兵模式。

----勤能补拙,不行就练。

在贺之槐要求下面做第九遍操练的时候,好在有凌将军出马拯救了这帮早已苦不堪言的将士们。

“阿槐,怎么感觉你在带着情绪练兵啊?”凌圻早就看出了贺之槐的不对劲,这人与他从小一同长大,如今能叫他这样郁闷的,还能有谁,他嫂子呗。

不过凌圻也不拆穿,只调侃着,就想让贺之槐自己说出口。

“......”

果然,回应他的也只是沉默。

当然也不只是沉默,不过半炷香,贺之槐大喝一声,“整装!”

得,又开始折磨将士们了。

凌圻觉得贺之槐真是跟小时候一样幼稚,也懒得多管。

转身之际却看到围场外似是有人冲他们招手。

围场重地,何人敢擅自闯来?

凌圻定睛一看,外面这两人其中一人身量纤纤,一袭青黛色罗裙,甚为眼熟。

......这不是嫂子吗?

边上这是......她的侍女吗?抱着什么呢?

凌圻想着向她们走过去。

近了才看清,俩人皆是灰头土脸的,衣裳远看着还行,近瞅瞅竟浑身沾的都是泥,尤其是昨夜下了雨,裙摆更是泥泞不堪。

而那侍女怀里抱着的竟是个大乌龟!

凌圻乐了,“这不是贺寿吗?”

还伸手去摸那乌龟,原本缩着脖子的贺寿也不怕生,伸出脖子来假意去咬凌圻。

“它叫贺寿啊?”清霜见原本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乌龟此刻活泼的很,倒是有些新奇。

“它原叫贺长寿的,老爷子觉得贺寿更好听些,就叫了贺寿。”

清霜重复着,“贺寿......贺长寿......”

点点头,“贺寿确实更好听些。”

“啊,嫂子是来找阿槐的吧,他在里面练兵呢。”

凌圻说完,又心虚的看看那边的贺之槐,低声说道,“嫂子还是另寻时候去吧,阿槐他现在心情不好。”

接着挎着脸摇摇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逗得映荷咯咯直乐。

清霜却是摇头,“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说罢,将凌圻拉到一旁,故作愁态,“哎,你是不知道,昨夜贺之槐带我故地重游,本想叫我多了解他一点,反倒是叫他想起战死的兄弟,直到今天都没有缓和。”

“原始如此。”凌圻一脸郑重。

“我虽是他的妻子,但这沙场之事到底不比你,你与他一同长大,后来又并肩征战,所以我想请你......”

凌圻认同的点着头,“嫂子放心,便交由我来开导阿槐,他也不是纠结于过去的性子,只消一顿酒,我保准是酒到病除!”

清霜一听,眼睛都亮了亮,‘孺子可教’地点着头同意,“那便拜托了。”

映荷见二人谈完要事,看着眼色,将贺寿放到小姐怀里,故作严肃的说道,“贺将军既是心情不好,还是小姐自己去吧,奴婢可是怕了。”

凌圻看着这个‘没规矩’的小丫鬟,颇为惊讶,哪有这样同主子讲话的丫鬟?

更为惊奇的是,嫂子竟也没有多说,就这么抱着乌龟朝着阿槐去了!

凌圻看看嫂子,又看看身边这个丫鬟。

这丫鬟还冲他眨眨眼。

映荷在凌圻眼里是没规矩了些,但她也是在给小姐和将军制造独处的机会。

天知道她跟小姐在那破旧的宅子里翻了多久才找到这个值得带回来的老乌龟。

她自然要保证乌龟派上用场了。

不用多靠近,清霜都能感觉到贺之槐周身的冷气。

抱紧她的大乌龟,清霜凑了过去。

只见贺之槐不耐的转身,在看到清霜的那一刻顿住,在看清她怀里那只乌龟的时候变得震惊。

“贺寿?”贺之槐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乌龟,“你从哪找到他的?”

清霜故作轻松地样子,扬扬早已花了的小脸,“就、老宅啊、”

还想再说两句,就被贺之槐猛地圈进了怀里。

“谢谢。”贺之槐的声音还带着些哽咽。

清霜心里安慰,之前再多的辛苦此刻也觉得值得了。

“哦~~~~!”

一阵起哄打断俩人此刻的温情。

清霜这才意识到台下还有无数将士们,一把将贺之槐推开,躲到他身后去。

贺之槐当即一副严肃模样,大喝,“散!”

若是往日这帮将士可不敢真就散了,但此刻就算是再没有眼力的也不敢多留,当下就都散了,自行操练去了。

“不气了,嗯?”清霜小脸还红着,凑到贺之槐身边。

贺之槐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妻子,就是之前再怎样因她气结,此刻也是烟消云散了。

伸出手蹭清霜的脸颊,原想着帮她把泥点子蹭掉,却不想变得更花了。

贺之槐的手上带着厚重的茧子,挂在脸上有些涩意,莫名的让清霜更为脸红。

但她心底还是开心的,只要贺之槐开心,她就开心。

·

县主府暂时安置在城中一处闲置的宅子中,虽说是匆忙了些,但黎家的仆从向来精致有序,倒是安排的妥妥当当,与在京中无异。

不过守门的壮兵却不像是京城黎府上那般圆滑。

面对前来闹事的妇人,冷眼相待,多余的话都没有。

那妇人间守卫无动于衷,当即撒起泼来,“哎呀!来人呐!堂堂县主欺负起人了呀!”

说半句,还撇眼去看周围,果不其然四邻都被她叫出来了。

这更涨了她的气焰,愈发卖力起来。

“哎呦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偏偏是这轻易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这叫我上哪说理去啊。”

更有不堪入耳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听得守卫都皱眉头,刚要开口制止,这老妇就‘噗通’一下,抱住守卫的大腿,哭喊:“没想到连县主大人的侍卫都如此冷心冷肺,天理何存呐!”

守卫见周围聚众越来越多,更不好说什么只怕祸从口出,无措间倒看到远远行来的马匹,牵马之人正是贺之槐贺将军,那坐在马上的可不就是他们县主吗?

像是找到救星般,守卫扒拉扒拉腿上的老妇,朝着清霜的方向使了使眼色,“你要寻的人,在那边呢。”

老妇一愣,都忘了正在哭呢,泪珠子都生生憋了回去,顺着守卫的视线看过去,眯眯眼仔细瞅了瞅。

还真是。

当即松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守卫笑笑,扑扑身上的灰,又准备朝着那边使劲儿。

贺之槐牵着马已是走到近前,还未等那老妇跪下抹眼泪,便是牢牢地扶住。

老妇一愣,使足劲要跪下,被贺之槐硬是扶站直了。

两人对视,电光火石间还是老妇先认输,松了力气站稳了姿态。

撇撇嘴角,“民妇见过贺将军。”

“多年未见,凌婆婆生分了。”贺之槐话语中透着客气,面色不改。

清霜坐在马背上也能感觉到他的僵硬,这个凌婆婆......是谁?

这边清霜尚在疑惑而不作声,那边所谓凌婆婆一听贺之槐所言,冷哼一声。

“哎呦,我还以为我们槐儿如今做了大将军了便忘了家里长辈了。”

这话说的酸,清霜都不觉皱眉,尤其这大门口的,街坊四邻都在围观,尚有贺家军在此值守,这所谓的‘家里长辈’着实不给贺之槐面子。

也就是贺之槐尚能不动如山了,“婆婆说笑,不妨先进去。”

贺之槐将凌婆婆请了进去,这凌婆婆在经过护卫时还特意冲着他们昂着头炫耀一番。

清霜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都不觉叹气,感觉后面还有更麻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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