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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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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找的人我送到了。”

这时候,Archer适时地提供了最后的消息,然后任凭远坂凛怎么问询都再没了回声。

远坂凛有些焦急地通过魔力试图感知,但徒劳无功,只好反手来看,那手背上的刻痕如旧,她的心里却难免随着那闪烁的红光咯噔一下,有什么东西……让联系变得微弱了。

远坂凛正同织子所说的一般,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发浓重,Archer的失联似乎只是一个前兆,接下来他们所面对的事情将更加匪夷所思。

不过再怎么想她都不能将失联的情况说出来动摇人心,于是压下不谈,只是将伊莉雅已经安全到达门前的可能性说了出来。

众人心中也各有思量,但现在也只好暂时与伊莉雅进行沟通……关于圣杯仪式的讨论还没有一个结果,没有引路人的选举大会终究是选不出一个让众人信服的领导者来。

一行人踏出门去,却是突兀地直面了一兜宿雪,御主们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体感温度的骤跌,目视范围只有不到三米。

远坂凛皱了皱眉,指挥道:“卫宫回去拿好你的御寒衣服,给织子也带一件,你们两个不要出我的魔术范围;Lancer去侦查一下三十米范围的状况,Saber留守,等卫宫回来了我们立即赶去有魔术反应的地方。”

Lancer不多言语,只看了一眼织子,得到对方首肯后持枪即入了雪墙,确如他所料,雪中带有的野兽臭味越发浓厚,红瞳半敛,指节扫过鼻尖,四面八方汇聚的敌意让他保持着应有的警惕,用雪这种东西来制作投放气味的武器……实在是有点太奢侈了。

不过也多亏这愚蠢的举动,这雪被判定成了【由远处投掷而来的武器】,根本近不了身。

但四周的风声与木头、土地皲裂的声响不绝于耳,俨然是在藏匿着什么,他甚至不用刻意地重踏两步,只是挥枪扫开六七米的雪片,跳上围墙远目一番,在这没有几条岔路的居民区也就搜索得差不离了。

他要找的家伙自然现身……不,是轻易就挡在了大路正中间哦?

皮肤黝黑的狂战士背对着雪落的风向,身侧的墙根已经因为这个举动堆积了半人高的雪,那柄武器将插在雪中地里,无色的水将其洗礼,从冻结了的鲜亮红色中,剥离下石榴汁水一般的东西来,一点一滴,在松散的新雪上侵蚀出凹陷的一片。

战士的整个身躯上光芒尽失,遥看就只是一座黑铜的雕像,无声无息,只是那黑色在这雪中并不突兀,由着半跪,大半边都没在了雪里,抱在怀中的女孩又是纯白颜色,裙摆的边缘已经湿透,胭脂的红色晕开,自己沉沉睡去,稍许吐露出一点雾蒙蒙的呼吸。

Lancer下意识地思考了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却又觉得自己傻得可怜,意有所指道:“那小姑娘可还活着,赢得蛮轻松嘛,那边的【我】。”

不出所料,没有诈出一个Alter,哪怕就在附近,也不可能出现。

他也不上前,如果触发了狂战士的护主行为,他倒是可以一战,那个小姑娘因为魔力消耗大概就是必死无疑了。

远坂凛也没有让Lancer单打独斗太久的意思,很快由Saber打头,自己殿后,一行人落着深浅不一的脚印赶了过来。

Saber将身位让开,示意她去四周护卫,道:“按照梅林留下的指示,四周或许还有狐狸化身出没,大家小心。”

远坂凛一看伊莉雅的情况反而放心了,没有什么伤痕,魔术回路稍稍显现,现在昏迷不醒也只是魔力消耗过度,这个情况本来是致命的,但是想一想那个Caster吧……在面对那个Alter的情况下还能活着就已经是颇为难得了。

“现在Berserker是什么状况?”远坂凛暂时还不敢上前,“一直这样守着我们也没办法靠近啊……”

但其实本不必太过忧虑。

显然,这么多人的接近已经将某种平衡打破了,伊莉雅也维持了身为敌人的基本反应,很快便在众人的注视下悠悠转醒,虚弱地咳了两声。

待她缓过神来,半撑着从者的臂膀便直起身来,并不想藏起她的矜贵,微微扬起下巴,道:“直接进入正题吧,各位?”

远坂凛也自然作为代表出列,她本就有着不弱于伊莉雅的身为优等生的傲骨,此刻更是身着魔术礼装,在气势上还要高过对方一头:“那看来我们也不需要重复废话了。我们的从者毋庸置疑是借由圣杯进行召唤的,那么对于库丘林Alter的来历……掌握圣杯魔术的爱因兹贝伦家有没有头绪?”

伊莉雅并没有着急表露出什么情绪,但是言语之中却是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知道哦,这件事情和【圣杯】没有任何关系,它是这样告诉我的,「那位从者是既不会回归,也不会受到操纵的自由之人」,就只是这样呢。”

“圣杯战争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编外人物这种事情,听起来可正像是你们的阴谋?”远坂凛并不为刁难伊莉雅,她这番话对谁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已经成为游戏的bug,可对谁都不公平,规则上可没有写着这一条。”

伊莉雅知道她在对更改规则发出“挑战”,但是从中找出漏洞并不是她应当选择的方式。

于是她僵着嘴角,待有些恶意地抬起眼来:“那就按照你的要求重新来过吧?大哥哥大姐姐们,再召唤什么从者出来,填补七骑的位置,彻底从头开始哦……你们可以做到吗?”

其实她哪有这样的权力,不过她说的话确实在理,圣杯战争中间退场的御主连带着从者其实空缺出了位置,按照Caster的状况,如果有足够的魔力,未尝不能召唤出新从者助阵吧?

卫宫士郎作为不知道规则的新人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接受过交换令咒的间桐慎二知道这个资格没那么难判定,使用特殊手段有可行的办法。

至于织子,她的系统上也从来没有提过可以召唤新角色,于是她倒是现场和士郎两个人一起神游天外。

远坂凛再抛出几个魔术上的问题,得到伊莉雅一问一呛的回答,满意之后点了点头,她知道伊莉雅昏迷的时间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能提供的消息,几个人商量一下也就准备让她先回到最为安全的卫宫士郎家。

远坂凛也算是尽到了盟友最后的职责,给伊莉雅输送了一部分魔力之后让Berserker得以重启,Saber护送他们回了卫宫家,一行人才朝着教堂的废墟进发。

这霜冻领域的威力再次显现,整个冬木市在一天前还满是欣欣向荣的景象,此刻却路不见人,她也不由得心中一片悲凉,这一座座雪做的长堆,她心中明晰,自然是那些早已经冻成僵尸的普通市民……

他们这些魔术师这次确实有些可怖到无能为力了,这个世界的主人来此,想要用碾压蚂蚁一样的力道让敢于下犯上的人类灭亡,这绝对不是她能够用自己一命能对抗的。

而她这次确实得承认自己的失败了吧……那魔力的脉搏还在这片土地的深处跳动,她用颤抖的心脏贴了贴失去知觉的指尖,只觉得两边都无法抑制地刺痛。

卫宫士郎无声地拍了拍她无意识开始佝偻起来的脊背,道:“这场灾难不是你的错,你说过你和Saber他们一起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是代价也好、是那个造物主小气也好,因为一个真相就要这样赶尽杀绝的家伙,这绝不是正义的。”

他似乎要以一个少年对于邪恶的理解来让她笑一笑,是这样执着、笨拙、没甚口才,又这么的疾恶如仇,对于造物主他的言语之中也没有什么尊敬。

当然,她也不可能对那种,只是玩弄世界的存在,有什么不可说的敬意。

远坂凛笑了一声,敲敲脑袋:“是我考虑不周,太武断了,大家必须停下来做点准备……召唤新从者的准备。”

织子带着慎二过来提醒道:“远坂同学,我们如果真的需要召唤新的从者助力,还是要准备完整的召唤法阵和圣遗物是吗?”

远坂凛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艰难道:“这个我没有把握,圣杯战争的规则在本来就已经四分五裂,被狠狠轰飞了的情况下……完全不清楚再做召唤的后果,而且哪怕使用梅林的魔力瓶作为魔力来源,需要提供单独构建的魔术循环,这个短时间内我也做不到。”

慎二不屑地哼了一声:“喂,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远坂,没把握就没把握,各自回去准备召唤的材料总有把握吧?”

远坂凛不受他的激将法,琢磨之间确实是这个意思。

只是谁来做这第一个尝试召唤的试毒人,现在倒成了关键。

几个御主左看右看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Lancer和Saber自然更是不可能先上。

织子叹了一口气便直言道:“这个世界遭殃我难逃其咎,就让我来吧,出了什么意外也可以给大家做个反面教材。但是法阵和圣遗物还需要大家帮忙解决一下,我提议我们最好先去远坂家或者间桐家准备好材料。”

远坂凛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个女孩分明还是那般狼狈的样子,穿着的长裙上血污茶污近要遮了全,整个人看着也懒懒的提不起精神,但她缩在卫宫士郎旧冬衣里,搓着手指提出了这个几乎要她自己命的方案。

远坂凛不认同地摇摇头,缓和气氛道:“别想太多,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最保险的方法是找魔术运用熟练的人,就让我来吧,回到我们远坂家,这点话语权还是要给我的哦。”

刚刚织子提到宅邸倒正好提醒了另一个大家族的人,间桐慎二目光闪烁不定,但刚刚在街道上看到的残酷景象对他冲击颇大,此刻竟然不作思考说了出来:“喂,这么多次了你们有问过我的想法吗?合作合作,我可以提供炼金材料和我制作的药剂,你们也要考虑我的意见,这次召唤的机会必须给我!”

他这样急吼吼的,一方面是看出了众人必将倾尽全力实验,他对自己倒也有着绝对的自信与自卑,多次在魔术上的失败让他无比执着,哪怕知道了这个世界都命不久矣,也得最后拼上一次才行;另一方面则是,他不知道这种召唤的机会能有几次,也不敢赌这所谓的空缺名额,还不如背水一战,付出的代价也都是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东西。

远坂凛还是坚持己见,且不提魔术水平的差距,慎二召唤出来从者……那惨淡的战斗力还历历在目,且不说安全,就最后的成果废了才是真的浪费了心血!

由于不知道慎二从樱那边抢夺资格的情况,虽然有所觉察,但远坂凛第一感觉也只能是认为慎二虽然有些学识,但是天赋太差。

不过她还是让大家各退一步:“第二个安排是你如何?这一次就当是我的试验,胜败都是做你的先锋了。我们彼此理解,毕竟我也不是光来伺候你的仆人。”

间桐慎二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难得没有反击上来,他也不是傻子,完全处于弱势的地步还能得到这种说法已经是对面宽容,也就提醒道:“谁都别靠近间桐家祖宅,老头子你们对付不了,我自己有一间小仓库存了东西,哼,我一个人可没命回来,谁愿意和我去取?”

知道他是从间桐老头子那边眼皮子底下偷取东西,织子给他点了个赞,主动请缨和他同去。

远坂凛短暂顿了顿话头,这位天才少女心里的计划不断重构,再加上众人基本都精神不济,她也很支持兵分两路:“你们那边速战速决,我们必须保证两边都有从者保护。卫宫、Saber和我先回去准备,他来做大家的食物,我先准备相关资料和魔力沟通,等你们搜索回来了先稍作休整再开始后续的计划。”

“拿到材料之后远坂宅前汇合吧,有什么事情大家迅速沟通,我就不再废话了,那边的队长就是慎二了,要具体做什么自己吩咐哦?”

少女挥了挥手背过身去,当骑士王的金发也在这如雾的雪天里不再可见,也不过只是过了三四秒钟而已。

真是“吃人”的魔物,慎二打了个哆嗦,在心里骂了一句,在求人庇护的状况下也不太敢摆谱,只是沉着脸叫身边两个一直在状况外的队员赶紧跟上。

那方的作战似乎正在他们稍显青涩但是紧锣密鼓的排布之中,从造物主的执掌中隐隐脱离了轨迹,宝石一转,将絮裂一藏,朝向了一个看似积极的光面。

这种偏向是他所希望的,是那个魔术师的恳求。

没有被命令现身,也没有任何人来告知他这个王上下一个战场的地点,自然也非常显而易见的,这么赤裸裸的一个结果摆在眼前——

是被忽视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叫他多少反应了半天。从与那狐狸群的战斗中终于脱离开来,这群很有见地的狐狸久战不胜,一哄而散,魔枪的狂战士才终于有机会将那颗心带着大脑冷下来,离开了那个实为任务的守护词,他身上的爪痕、刀口、内里绽开的血肉,似乎也都被冻醒,显出一种无法忽视的绞痛。

尾骨拍开了一大团淤积的雪块,只是叫人斜枪一坐,扬起的冰渣里便有了色彩,这颜色并不干净,是宿雪混了不尽夜里吹上的陈红,不成形地裂了大半,却依旧浑然一体地粘连在皮肤上。

很少有这样的时间了,在遇到他之后,很少有在尸山上静立的时间了。

与花为邻的魔术师连仇雠都要思虑半晌,还找寻不到一个像样的东西,那时候又哪里来给他这样厮杀几天的机会。

库丘林Alter怏怏地压下嘴角,眼中杀气未散,那些狡猾的狐狸在暗处窥探多时,只待守门人倒下即会一拥而上把血肉吸食干净,然后肆无忌带地闯进「理想乡」去吧?

那个家伙,总是做出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更甚于普通御主之间的信任,他既然设想了护卫的任务,也确实叫他体会了完全工具起来的从者用法,但现在却又开始依赖什么呢?

考验武器的情感而自持甚高,甚至是有恃无恐地……在出于背叛之后,叫他选择回头留守门前,等待一个和解的机会。

魔术师自古以来都是赌徒,无意识也好下意识也罢,连自己都被摆上桌来下注的宫廷魔术师啊,认定了他绝不会突然暴起杀了那群碍眼的敌人。

狂战士罕有地眼神空无一瞬,魔力几乎耗尽的场面,让他的尖牙越发痒了起来,掌心的雪融了一半,隔着皮衣确实感触并不深刻,只是与他并不相配,他的战场似乎总是离不开赤色,记忆中的他们点燃火把,就像是驱散瘟疫一样将他包围起来,威吓、劝诫,希望得来一个命运赠送的“盟友”。

灼热的火焰比起一捧团雪或者是一泓清泉来说,总是将开场与结果烧得更快,他在这些庸人面前少有笑脸,连讥笑都没有必要,能够打动他的东西本就不存在。

他们何时才能明白,既然用驱逐野兽的方法来使用火焰,何必又要伸着手臂,目带恐慌,冒着被狼咬下腕骨的风险,期望无理智的东西从这份天生的敬畏之中,领悟出什么当臣子的秘经来?

放下一切的新王近乎残酷地保留了冷漠,太阳神留下的影响趋向于无,藏在人群之中的粉发女王甜美地笑了起来,她说过,她说过啊……

「爱?为什么不?因为不管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你都要永垂不朽哦,新的王上~」

她从来不会提及对谁的爱,但是哪怕是路边的顽石都能明白,她那扭曲的爱情是朝向哪个方向。

哪怕他不够邪恶……完全到不了真正邪恶的地步。

对于保有的这部分理智,她心中大概是满意至极,在意识到自己的部分失败之后,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喃喃自语道:“诶~就要这样才对,他必须要有这样的认知才可以!”

不朽……库丘林Alter当然不会关注梅芙的癫狂,不如说他已经近乎于习惯的无奈,第一次对于阳面的自己,可能还有些感到可笑,在敌人和梅芙时不时的提及之后,心中已经平静万分。

「到底是谁需要不朽?」

他不关心,梅芙总是颠三倒四没什么能听的话,她要一个王,那圣杯也只会给她一个王,而不是永垂不朽的英雄。

风雪不近的凶兽垂下有些涣散的眼瞳,这样闪回的记忆让他知道身处的危机,只是依靠那微弱的传输方向,隐约有了感触。

或许是死了吧,那个虚伪的魔术师。

这种认知并不让他感到有多少意外或者是怒不可遏,他在对于这个梅林的态度上多少是有了向梅芙靠拢的倾向,总是自说自话的存在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搭理。

他已经对于这件事展示过了该有的「厌恶」,时间多少还是对他有所影响,至少他认为梅林还保有了基础的理性,只是对于人类认知方面的误差多到足以编制一本讽刺小说。

在这时候,他觉察到了外来者,战士一瞬之间就转回了备战态势。

是一个人类。

他笃定这个结果,但是在这种时刻还能活着的人类……

没有多少脚步声,本该踩踏在积雪上的让人不可能无视的声音,被来者刻意隐瞒起来,没有杀气,战斗的气味并没有顺着风吹来,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指向似乎已经足够了。

赤色的凶兽依旧抬起眼来,哪怕脑中嗡鸣,视线已经模糊到了闪烁着黑白两道的光影,他理所应当地要在心里骂一句。

只因若有似无的链接瞬间清晰起来,他了然地啧了一声,却没有等待什么魔力完全充盈,就只是获得了抬手的力气吧……他却要疾冲前去,在一片浑然的黑幕之中,精准无比地找到了自己那失信盟友的所在。

值得奇怪的是,气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他确切地知道是什么改变了。

【人类的少年。】

其实是比较久的存稿了()最近一直没有灵感写下面一段(跪)到暑假应该会比较空闲吧,这次我们先暑假目标慢慢更……

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大人们QWQ现在处于有灵感就写一点的状态

第29章 第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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