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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遇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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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离开山林后,易晴柔忽然觉得脖子发痒。

山里虫子多,各种稀奇古怪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儿,总难免会往身上窜,袖口一掀,便是好几个大包,不是叮咬便是过敏。

易晴柔挠了挠脖子,又觉得背后也跟着泛起瘙痒,便耸了耸肩膀,试图缓解,却不想这不适感却跟着她的动作愈演愈烈,甚至两条腿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小包,只能放慢了脚步。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歪着脖子弯下腰,两手并用在背后挠抓起来。

“你怎么了?”

萧言庭早已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只是见她一直顾及形象遮遮掩掩,便不好多问。

“好痒……可能是过敏了……”易晴柔哭丧着脸。

萧言庭默不作声从怀中找出治疗蚊虫叮咬的药膏,递到她手里。

易晴柔接过药膏闻了闻,嗅到一股类似清凉油的气息,欣喜万分道:“你是孙悟空吗?怎么什么都会变?”说完,跳起身来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转身躲去树后搽药。

进了县城后,二人就近找了家食肆落脚。正值晌午,艳阳高照。易晴柔看着伙计端上一桌丰盛的饭菜,迫不及待便拿起了筷子:“比减肥都折腾。以后我再节食,就是傻缺。”说着便夹起一块肉丢进嘴里。

“让你受累了。”萧言庭盛了碗肉汤递给她道,“等会你在这休息,我去车行问问,先租辆马车去沈丘。”

易晴柔含着热汤,腾不出嘴接话,只能连连点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甚是可爱。

萧言庭见她这般,露出会心的笑。

就在这时,二人听到脚下传来“喵”的一声。易晴柔两眼放光,当即放下碗低头去看,只瞧见一只小橘猫趴在桌下蹭她的腿。

“小猫咪!”易晴柔被它蹭得浑身发酥,当即放下汤碗,取了只杯子倒满清水,将汤里的肉放在杯中涮了涮,丢给小橘猫。

小猫见着肉,张口便咬没两下便吞了下去。

“直接给它不就好了吗?”萧言庭不解道,“为何还要涮?”

“小猫小狗吃多了盐,会掉毛的,”易晴柔道,“对肾也不好。”

“是吗?”易晴柔的科普触及到这位老兄的知识盲区,听完还是一脸茫然。

易晴柔又夹起一块肉,放入清水冲涮,不自觉张嘴打了个哈欠。

“困了?”萧言庭问道。

易晴柔一手端着汤碗,猛灌下一大口,非但没有清醒,反倒觉得眼皮便开始打架。她心想多半是昨夜露宿野外没有睡好,便打算回房歇息,谁知刚一起身,直接眼前一黑,向后仰面栽倒。

萧言庭觉出异样,当即抢至她身后,将人接在怀里,旋即低头朝桌下看去,只瞧见那小橘猫翻着肚皮,早已开始呼呼大睡。

“这都什么时辰了,老子点的黄焖鸡呢?”邻桌一膀大腰圆的汉子嚷嚷开来。

萧言庭这才留意到,堂内竟然一个伙计也没有。他略一迟疑,抱起易晴柔,掀开门帘走到后院,立刻嗅到一股血腥味。

灶房之内,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具尸体,死状可怖,四肢仍有余温。

“畜牲……”萧言庭咬紧牙关。

他故意在后厨弄出很大动静,随即带着易晴柔,飞快从后门离开,赶至车行租了辆马车,却不是去项城,而是向新蔡绕行。

过了快两个时辰,易晴柔才在萧言庭怀中悠悠转醒。她懵然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饭菜里有蒙汗药。”萧言庭拿起摆在一旁座位上的油纸包,一面打开,拿出一块烧饼递给易晴柔,一面说道,“先吃点东西,等到了新蔡再细说。”

易晴柔身上蒙汗药的药性还未散尽,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于是仍旧靠在他怀里,拿起一块烧饼啃了一口。

萧言庭重新合上油纸包放在一旁,拿起盛了清水的竹筒,打开盖子递到她嘴边。

“你一直都这么会照顾人吗?”易晴柔接过竹筒,喝了口水,问道。

“想到便做了,”萧言庭道,“也算不上什么。”

“那,”易晴柔忽然挺直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是你想照顾我,还是不管对谁,都能如此细心?”

萧言庭闻言一笑:“只是对你。”说完,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你别总是这样突然凑上来。我定力没你想的那么好,未必每次都能做到坐怀不乱。”

易晴柔一口没咬实,直接把烧饼撇了一半,大块露在嘴外。她掰下多余的部分,扭头看了他一眼,咽下口中烧饼,道:“没事,我会揍你。”说着,便将剩下的半块烧饼塞到他嘴里。

从项城到新蔡的这一路,还算平静。到了新蔡县外,萧言庭又拉开车门交代车夫,临时加钱,转去息县。

这一遭二人途中没有遇袭,便足以证明,先前所遇见的那些刺客,并非沿路跟踪,而是事先就埋伏在了去往霍丘的必经之路上。

为了周全,能够绕行的近路,多半也已设伏。

但此时转去息县,便相当于往回走。对方即使能够想到如此周密,也未必有足够的人手布这么大的局。

息县是小镇,往来行客稀少,因此各路行当相较别处都要落后些许。二人进了县城,走了不少冤枉路,才在一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家算是干净齐整的小客栈入住。

跑堂的伙计打量一眼二人,随手丢来一块房牌。

易晴柔忙道:“两间房。”

“二位不是夫妻?”那伙计又从架子上取下一块房牌,递给易晴柔,道,“那姑娘夜里可得当心点儿,别被妖怪捉去了。”

“这有什么说法吗?”易晴柔好奇不已。

“听人说,后山里边有个妖王,专抓落单的姑娘。”伙计说道,“家家户户到了夜里,都大门紧锁,往来携带女眷的商客,稍有不慎,人都得丢。”

“那……丢了人,官府不找吗?”易晴柔问道。

“找?找顶什么事啊?”伙计嗤笑道,“年年失踪那么多人,个个都能找回来吗?咱们这种小地方,吃空饷的大老爷可多了,谁敢有怨言呐?”

易晴柔闻言,不由蹙眉。

伙计拿着房牌,领着二人到了二楼,指着最东面的客房道:“这有一间,另一间在最西面。”

“隔这么远?”萧言庭眉心微蹙,看向易晴柔道,“万一夜里真有人来……”

“不会那么背吧?”易晴柔想了想,道,“所谓妖怪还不就是人扮的?我就不信真能出什么事。再说了,真遇上什么麻烦,还不能动手吗?”

“那你当心。”萧言庭嘱咐道。

易晴柔点点头,转身进屋,做到房里后便开始琢磨,这伙计说的“妖怪抓人”,多半是团伙作案,有组织,有预谋的拐卖。想到上次中的蒙汗药,直到夜里,她也不敢睡下,熄了灯后,一直小心谨慎留意周遭动静,连个哈欠都不敢打。

却在这时,她看见门上被烧出好几个小洞,紧跟着插进几支香头。

难道是迷香?

易晴柔大惊,当下捏着鼻子屏住呼吸,蹑手蹑脚下床走到桌旁,倒了杯水,朝那些燃烧的香头浇了过去。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易晴柔汗毛倒竖,当即上前拉开房门,想看个究竟,还没站稳,便被一块帕子捂上了口鼻。

“唔……”易晴柔反手重重拍击房门,这才看见门外围着好几个蒙面秃瓢。好在古时麻药提纯手法不够,她也及时屏住了呼吸,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快发作,只是被好几个人七手八脚钳制着,挣脱起来极为麻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直奔那名用帕子捂着易晴柔口鼻的秃瓢脑门。那人立时退开,长剑直接从他耳际擦过,钉入易晴柔身后门框,入木三分。

易晴柔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记截腿踹中一人□□,跳步飞踢,凤尾裙带翻飞,末梢坠饰噼里啪啦落在那帮杂碎脸上,逼得好几个蒙面人向旁退开。

萧言庭亦已飞身上前,两手各扣一人脉门,向上反拧,甩出栏杆外,大步跨至客房门前,将易晴柔接在怀中。

易晴柔所中迷药不多,虽有些头晕,却还算站得住。对方见来了帮手,或跑向楼梯,或跃向栏杆飞快逃走。萧言庭心系易晴柔,无暇追踪,而是拉着她前后打量,确认未受伤后,方松了口气。

易晴柔紧紧闭着嘴,盯着蒙面人背影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忽觉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你怎么了?”萧言庭连忙扶稳她道,“你中了迷药,先回房休息,那几个人应当只是本地拍花子。我在这守着你,安心睡。”言罢,便即拔下插在木门上的长剑,扶着她进屋。

易晴柔惨白着脸,在他的搀扶下,木讷跨过门槛,躺回床榻。萧言庭给她盖好被褥,回到桌旁坐下,却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萧言庭,我想家了。”

“你是说……天顺镖局的亲人?”萧言庭问道。

易晴柔摇头,道:“是我老家,在江南,我是苏州人。”

“好巧,”萧言庭唇角微扬,“我父亲出事前,也在苏州任职。”

“那……如果没出那些事,你现在应该还是官府里的小少爷,”易晴柔遐想道,“有成群结队的丫鬟仆人伺候,不用这么东躲西藏……”

“可是得剃头,”萧言庭打趣道,“那样,你应当就瞧不上了。”

易晴柔听这些话,不由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做道士也有风险,万一你当年遇上的是个全真教的师父,就只能守着道观清修,戒除七情六欲,白白浪费这么一张脸。”

“出了家,也能还俗不是吗?”萧言庭笑道。

“可是……我真的好久没有看见我的爸爸妈妈了……”易晴柔说着说着,忽然落下泪来,“到了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亲人,什么也没有……一生都见不到,和天人相隔也没多大区别……”

萧言庭听见哭声,心中担忧,当即起身走到床沿坐下,伸手轻抚她发间,柔声说道:“夜里想多了伤心事,容易睡不着。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易晴柔听到这话,撇了撇嘴,连日以来所受委屈一起涌上心头,一时控制不住,坐起身来,扑到他怀中放声大哭。萧言庭愣了愣,下意识伸手,轻抚她后背,一句话也不说。

她哭得哽咽,宣泄完情绪后,渐渐平静下来,心下也畅快了许多。他的怀抱温暖可靠,令她眷恋不舍,始终不肯松开。半晌,易晴柔吸了吸鼻子,小声问道:“小道长,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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