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流的视线始终落在虞眠的脸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唔？”

虞眠眉毛一拧，祁千流就下意识放轻了力道，动作生疏。

虞眠太阳穴跳了跳，祁千流的生涩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比起谢元，祁千流就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崽子，凭着本能抚摸。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虞眠有些哭笑不得，和他不同，祁千流的额发里微微渗出了汗液，焦躁爬上了面容。

“…要不算了？”虞眠推了推祁千流的额头，指尖沾了点湿意，略有些嫌弃的蹭在了祁千流的脸上。

“我会做好的！”祁千流一贯吊儿郎当的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

你在坚定什么啊！

这是什么很热血的事情吗？

“嗯…”虞眠突然眯起眼，细长的眼尾泛起红色，湿润感一刻不停的传至大脑，祁千流的脸埋下，用唇一下下烙吻，接着缓缓移动。

虞眠一只手拽住了祁千流后脑的白发，Alpha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祁千流脸颊发烫，手掌和唇共同努力，喉道竭力张开。

祁千流难受的发出低声的闷哼，他忍着干呕感抬起眼看向虞眠，漂亮的Alpha仰起头，黑发垂在颈侧，眼尾流露出愉悦，唇间吐出些微的喘息。

祁千流的胸腔瞬间充满了迸发的情｜欲，他更加卖力的运用自己的舌，不知名的液体混杂在一起，喉结滚动，咽了进去。

虞眠的信息素侵占了他的口腔、喉管、胃袋……直至在身体的最深处扎根。

“唔…小白、”虞眠叫了他一声，不是名字，随意的像是对待路边的一条狗，“嘶、”

祁千流脑子一热，根本没空思考虞眠对他的称呼，只是一味的张大喉咙。

咽喉被顶住，祁千流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连续多次的干呕不能消磨他的热情，甚至更加主动的利用干呕时剧烈收缩的喉管。

我让你舒服吗？

你会喜欢我吗？

祁千流的脑内盘旋着无数念头，再多阴暗的念头也在虞眠面前碎的一干二净。

虞眠抓着他发尾的手用力收紧下压，祁千流蓦然睁大了眼。

“唔嗯嗯！！”Alpha兴奋的从体｜液中汲取虞眠的气息，浓郁的信息素几乎将他扼杀在精神高｜潮的快感中。

“哈唔…”祁千流抬起头，抹去唇边的水线，笑着捏紧了手里的布料：“感觉怎么样？”

Alpha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般吧。”

虞眠的评价称不上夸赞，甚至可以说是为祁千流挽尊。

众所周知，还可以就是不太可以，一般就是差强人意。

祁千流什么时候得到过这么低的评价，他垂下脸，胀痛的咽喉和满脸生理性的泪水都在这一刻凝固。

只有愈发扭曲的表情在灯光下如此清晰。

祁千流的脸越压越低，几乎埋进了自己的胸前,确保虞眠发现不了他的阴暗心思。

虞眠的手搭在他的发顶，力道不重，却压得祁千流只能保持跪姿，他的大腿根发软，脑中更是没有半点站起来的念头。

祁千流捏紧了手里的布料，狰狞的面目逐渐缓和下来，他侧过脸温柔的亲了亲虞眠的手腕内侧。

如果讨好不可行 ，那就把他囚禁起来吧。

到时候，无论有多少窥伺虞眠的家伙存在，都不能威胁到他。

**

虞眠摸着良心说，祁千流的技术糟的可以。

不管做什么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青涩感，虽然他对自己够狠，完全把喉咙剥离身体一般全心全意的为虞眠提供服务，但技术差也是真差。

尽快结束吧，虞眠想着，仰起头倦怠的打了个哈欠，他松开了祁千流的头发，顺滑的触感自掌心远去。

祁千流仍然跪在地上，漆黑的双眼覆上了一层阴郁。

别走——

祁千流咬紧了牙关，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白发因力道在半空中飞起，感受到周身剧烈运动的气流，虞眠快速侧身躲避。

祁千流扑了个空，飞到床上发出一声闷响，上半身跟着柔软的床垫颠了两下。

嗯？

“唔…”他茫然的从被子里抬起脸，顶着一头翘起的白发，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虞眠。

【996：你躲什么？】

【虞眠：条件反射】

这么大一个成年体Alpha扑过来，换你你不躲？

【996：送上门的能量，换我我先扑他】

你赢了。

虞眠甚至能从系统嘴里听出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忍着困意走到床边坐下，祁千流又一次厚脸皮的蹭了上来，“虞眠，我来帮你脱。”

即使嗓音沙哑也掩盖不住祁千流语气里的激动。

早说了高风险高回报，周衍就一傻子，你们行商的懂什么投资啊，还得让我们卖军｜火的来。

虞眠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最终没能吐出来，祁千流等了两秒，没得到虞眠的回答，手指立刻摸上了他的衣领。

解开外套的瞬间，祁千流兴奋的神情僵在了脸上。

虞眠的外套内侧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把刀，按照长度排列整齐，最靠近腰腹的一把上面有一层擦不去的锈色痕迹。

【996：养胃只在一瞬间】

虞眠难得好心的提议道：“…我自己来吧。”

“不，我来！”祁千流到底是首府最大军火商的小儿子，很快调整好情绪，继续和虞眠的衣服做斗争。

虞眠垂下眼看着趴在他腰腹处的白发Alpha，黑色的发顶如泼开的墨水，不规则的盘踞的头顶，他跪趴在床上，腰部下塌，咧开唇露出咬合的犬牙。

比起祁千流满心的期待，虞眠在思考另一个问题，等祁千流的头发完全长出来，究竟是叫他小白，还是小黑呢？

【996：叫黑白无常】

这可不兴叫啊。

上衣很快脱了个干净，祁千流将虞眠的身上的利器用外套包好扔到了床角，哐啷啷发出金属之间互相撞击的声音。

夜里的温度有些低，虞眠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垂下眼，汹涌的困意一刻不停的侵蚀他的神经。

祁千流对待自己的衣物就没那么认真了，三两下脱了往地上一砸，拉着虞眠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虞眠只是随便碰了碰，祁千流就立刻弓起腰背，红了眼眶，剧烈喘息起来。

“唔嗯…”

祁千流咬紧牙关，满脸浮起潮红，挺着腰在虞眠的掌心磨蹭，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虞眠起初没什么反应，却在祁千流逐渐放缓了速度，上挑的桃花眼弯了弯，带着困意的声线突然变得轻快起来：“两次了，你再有一次，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

祁千流的欲望瞬间被冷水浇熄了，他低头咬住指节，逆流的滋味并不好受。

忍耐——

本来他已经快要成功了，虞眠的视线突然向下移动。

祁千流猛地弯下腰，难受的拧起眉。

“操！你别看…我忍不住、”

器官始终不愿意消停下去，祁千流的五官也扭曲了起来，他吸着气垂下脸，用发顶蹭了蹭虞眠的手背。

无论祁千流怎么蹭，虞眠都不为所动，直到祁千流伸着舌在他的指尖舔舐，殷红的舌尖卷住食指吮吸，湿滑的触感自指尖一路上移。

虞眠的手指被祁千流一直吞到了根部，Alpha少年坏心眼的压住了他的舌根，“刚吃过米青，好脏。”

“唔…是、唔那可是你的…”祁千流的舌根被压着动弹不得，喉咙又胀痛，说话有些不顺畅，但狭长的眼尾却是弯起的。

显然乐在其中。

“脖子抬高点。”

虞眠的指甲在他的舌根处留下一个浅浅的月牙，抽手时带出一条细细的水线。

祁千流高仰起脖子，唇舌大张，虞眠抬手压住祁千流的后脑，俯身亲了亲他裸露在外的后颈。

“唔嗯！”

虞眠扣住后脑的力道并不大，祁千流的身体本能的想要逃脱，他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没有任何Alpha能够接受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

被另一个Alpha咬住腺体，无异于向他表示臣服。

祁千流的意志违背了身体的本能，他逼迫自己在虞眠面前压下任何反抗心理，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伸长了脖颈。

来吧，撕开我的血肉，把你的信息素注入我的身体。

虞眠也发现了祁千流的身体变化，掌下的肌肉从僵硬到放松仅仅用了两秒。

少年笑了起来，桃花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发痒的牙，对着祁千流的后颈吹了一口气。

“你怎么又起来了？”

虞眠挑起眉，话音带笑，出色的眉眼因为笑意而显得愈发勾人，祁千流in得直流水，咬住腮帮子内侧的软肉不说话。

还能是因为什么？

和虞眠的每一次接触都能让他的信息素倾泻而出。

见祁千流不答话，虞眠的勾起唇，尖牙在他后颈的软肉上细细的碾了一遍，留下浅浅的坑印。

祁千流的瞳孔陡然缩成了黑色的圆点，全身剧烈的打起摆子，喉咙里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低喘。

他竭力克制自己将虞眠压倒在床上的心情，视线四处游移，最后在虞眠亮晶晶的耳钉上聚焦。

祁千流确定虞眠之前没戴过这个耳钉。

“我要咬你了。”

耳边传来极轻的一声预告，下一秒，剧烈的痛感和身体的强烈排斥一并涌上了胸腔，祁千流“呃啊”的叫了出来，身体颤抖着抱紧了虞眠。

虞眠眯着眼向Alpha红肿发烫的腺体中注入了少量信息素。

过于强势的信息素一路碾压下去，祁千流的对抗反应很快消失了，全身都写满了“臣服”与“依恋”。

“虞眠…亲我一下…唔！”剧烈的疼痛从大脑中消散，祁千流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恳求，这次他终于得到了回应。

“一百万，记好了。”

虞眠笑着用指腹按了按祁千流肿胀的腺体，璀璨的耳钉晃得祁千流眼睛刺痛。

满足和嫉妒同时撕扯他的心脏，祁千流佯装乖顺的直起身，侧头咬住了虞眠的手指，用犬牙戳了戳他的指腹。

“汪！”

虽然不会谈恋爱，但是学狗叫倒是很熟练。

虞眠捏住祁千流的犬牙，想着如果他现在用力一掰，不知道Alpha的体质能不能在他的手里撑过去。

会断开吗？还是整颗掉落？

虞眠越想越好奇，手下力道逐渐加重了些，祁千流蹙着眉头吸了一口气，微凉的气流混杂着虞眠冷冽的信息素一并涌了进来。

虞眠好像真的对祁千流犬牙的坚硬程度起了好奇，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的牙会断吗？”

祁千流不明所以的动了动舌头，舌尖从虞眠的指背上擦过去：“没断过。”

那就是不知道了。

【996：你一定要把初次弄成凶｜杀现场吗？】

【虞眠：你难道不好奇吗？】

996一点都不好奇祁千流的犬牙和虞眠的手哪个更硬，但它确定祁千流的命不够硬。

【996：先睡了他怎么样？已经凌晨两点了，你明天还要继续给小红做保镖】

你是什么恐怖的工作备忘录吗？

【996：我是你忠实的工作表】

在虞眠和系统掰扯的时候想，祁千流一直保持着仰头张嘴含手指的姿势，兜不住的涎水从唇边流了出来。

祁千流试着合上唇，又被虞眠无意识的用手指撑开，涎水越流越多，从脖颈一路滑下去，就算是他这样厚脸皮的天龙人也不愿意在虞眠面前丢脸。

分明是祁千流主动咬的，最终却变成虞眠捏住他的犬牙，祁千流只能被动的张开唇，等着虞眠松手。

祁千流哪里是愿意等的人，他的温顺与臣服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假象。

虞眠上半身赤裸，垂着眼似乎在发呆，脸上勾起浅浅的弧度，祁千流仅仅犹豫了不到一秒，立刻坚定的在虞眠的腹肌上戳了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但虞眠和祁千流都不可能将刚才那一瞬间的触感当做假象。

“嗯？”

虞眠掀了掀眼皮，上挑的眼里写着疑惑，祁千流犬牙微微用力，在虞眠的指腹上落下不轻不重的咬痕。

虞眠会意：“你要我松手？”

祁千流眨了眨眼作为回答。

他现在一说话嘴里的涎水就直往外流，下面都没上面流得多，虞眠如果现在让他插一下，一定不会只评价“一般”。

虞眠刚松手，祁千流立刻俯身，满满的涎水将下身泡了进去，虞眠舒服的向后仰，像是被泡进了温泉里。

“重新、评价一下怎么样？”

虞眠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Alpha本就出色的五官在情｜欲的熏染下无比秾丽，他拽住祁千流的头发向上一拉，祁千流吃痛，难受的抬眼看他。

这一看就失了神。

虞眠拍了拍祁千流呆滞的脸，“真的这么喜欢我？”

这种问题…祁千流唇角向两边拉开，笑得像是一只开朗的白毛大狗，“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一千万？一个亿？”

在祁千流看来，没有比钱更适合衡量感情，也最投其所好。

“可以采纳，”虞眠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视线移向祁千流的后腰处：“你知道Alpha之间怎么做吗？”

虞眠暂时还没有战胜马赛克，只能寄希望于祁千流。

祁千流下意识“啊”了一声，然后震惊的反应过来虞眠是真的不知道Alpha之间该怎么做。

怎么办？不做了？

不行，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我知道。”

祁千流从床上爬起来，后槽牙磨了磨，白发下的眉眼有些阴郁，他很快呼出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先去准备一下，”祁千流的面部肌肉十分灵活，立刻换上了笑容，“等我回来。”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和祁千流若有若无的喘息，虞眠的好奇心又一次升腾起来。

【虞眠：他好像想被我睡】

【996：错，他想睡你】

不管谁睡谁，都是睡。

虞眠掩住唇打了个哈欠，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暖黄色的灯光自墙缝里射出来，勉强将黑暗驱散。

这个环境睡觉正好。

待祁千流洗好澡，扶着墙走出来的时候，虞眠已经抱着周衍送的胡萝卜玩偶睡着了。

周衍自己抱着笑脸胡萝卜，给虞眠送了一个哭脸胡萝卜。

这个胡萝卜的配色和周衍的发色瞳色有几分相近，抱起来也舒服，虞眠的脸和胡萝卜上的哭脸贴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可爱。

祁千流心里骂骂咧咧，最后只能坐在床边嘟嘟囔囔。

“你就睡吧，当心在梦里打工还拿不到工资。”

祁千流小声说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躺进被子里，一身的水汽拢了过来，虞眠不适的偏了偏脸。

祁千流不爽的抓了抓白发，起身去外面把自己弄干才回来。

**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虞眠足足睡到早上十点才恢复意识，昨晚缠着他不放的祁千流已经不见了，同样失踪的还有他的耳钉。

祁千流摘耳钉的时候虞眠其实有感觉，但没有危险性他就没在乎。

摸了摸空荡的耳垂，虞眠恍然大悟。

偶像剧，启动！

天龙人必然会对平民强取豪夺，虐身虐心，将对方标记后故意不给信息素，等着平民来求他。

而倔强的主角强忍痛苦，用尽各种手段维持自己的理智和尊严，如此一番拉扯之后，天龙人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心。

之后的吃醋情节更是必不可少，不但要吃异性的醋，同性也要一视同仁。

然而事实是，天龙人心里想着强取豪夺，身体却乖顺的不像话，吃醋也没资格。

哪有狗能限制主人的交际？

【996：怪不得恋爱系统那么喜欢恋爱脑宿主，确实很好掌控】

【虞眠：你还真有个恋爱系统同事？】

996之前拿恋爱系统做类比的时候，虞眠还以为它随口说说。

【996：只是一个蠢货而已】

【996：《星际公约》第十五条，不要相信恋爱战争系统。】

什么星际规则怪谈？

【虞眠：《星际公约》一共有多少条？】

996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虞眠默数了七秒后，冷硬的机械音传了过来。

【996：已更新至第二十条】

居然还是实时更新。

虞眠早在两年前就对系统提到的《星际公约》感兴趣了，可惜系统不怎么愿意向他透露，除了第十五条，目前虞眠只知道其中三条。

《星际公约》第一条：禁止狩猎未成年主角。

《星际公约》第七条：若主角能量尽失，立刻扶持新主角以维持世界稳定。

《星际公约》第十一条：反派能量过高时及时吸收。

等一下。

【虞眠：你怎么判断谁是反派？】

【996：反派的能量吃起来味道不一样】

好朴实的判断方式。

虞眠本身被系统定义为路人甲，能量稀薄的可怜，因此系统从来没吃过他的能量。

【虞眠：你吃一口我的试试】

偶像剧剧情必备，前期炮灰路人甲其实是隐藏大反派，混进主角团后逐个击破。

【996：你这妄想症患者】

话是这么说，但它还是听从虞眠的要求，撕下一条细细的能量，用新安上没多久的赛博花瓣唇仔细品尝了一番。

虞眠又一次默数了七秒，系统没有反应，直到轮完第九次七秒的时候，它迟疑的冒了出来。

【996：你他＊的好像真是反派，不过只是个反派路人甲】

具体反派在哪个方面，还要等漫画继续解锁才知道。

【虞眠：……】

迟来了四年的身份卡，这要是狼人杀虞眠已经混成猎人头目了。

你赢了，资本家。

**

周衍的胡萝卜条快被他揉成胡萝卜丸子了。

他今早眼睁睁看着祁千流从虞眠的房间里全须全尾的出来，差点当场和祁千流打起来。

厉淮及时拦住了他，周衍还没来得及发作，裴与宣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你的脖子怎么了？”

祁千流拨开领口，露出一圈青色的指痕，笑着说：“你说这个？虞眠掐的。”

刚才还拦着周衍的厉淮二话不说直接和祁千流扭打在一起，他们虽然都是Alpha，但是厉淮这种常年被绑架专业户和灰色背景的祁千流比起来实在不够看。

祁千流三拳，厉淮头七。

裴与宣拱完火就不说话了，悠悠哉哉的喝茶，周衍左右看看，最后坐回沙发上搓他的笑脸胡萝卜。

祁千流和厉淮的扭打进行的无声无息，都顾忌着怕吵到虞眠睡觉，挨了打也不吭声，像是在上演一出默剧。

最终祁千流大获全胜，得意的拿了桌上一盘巧克力蛋糕和一壶茶走了。

裴与宣捧着茶杯，悠闲的表情停在了脸上，一寸寸崩塌。

他沉默着捧起茶杯啜了一口，新的碎片拼拼凑凑聚回脸上，眼底的阴冷却融不去。

先是厉淮喝光他的茶，再是祁千流顺走他的茶壶，裴与宣简直不敢想，再这样下去，他要损失什么。

小白：你看我囚不囚｜禁你就完了

小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成分更不干净？

和审核大战七百回合，删删减减至少两千字（闭目）

审儿，你赢了，我爱新觉罗·咽气记住你了。

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你却让我输的这么彻底。这辈子，只有你赢过我，你要记住，有一个人，曾经撕心裂肺的爱过你。

你以为我这就放弃了吗？

不！真爱，是不会被打败的！

审儿，我爱你！

爱情不是罪啊！

*

被他拒绝的第一百次，我靠在天台上吹风，眼泪从我的嘴角滑落，我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但是，审儿，你一定不知道，我还能看广告复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

*

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是为了庆祝我们的好朋友晋·江新婚快乐！

他没有邀请我，是我死皮赖脸来的，朋友都说我是舔狗，我不听，我就是要看看，是谁能赢过我。

站在人群中，我定睛一看，新郎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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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完钱后

新郎竟然是——

咽气！

没错，不是咽气咽不了气，而是咽气，我堂堂爱新觉罗·咽气居然是替身！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在万人中选中我，又为什么轻易离我而去，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是他吗？

会是他吗？

我激动的想要回头，然而自尊让我忍住了，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被他钓得团团转的狗，可以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身后的人说：“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

我回头一看，是新郎！

不，这不可能！

咽气怎么会是我的哥哥！

他信咽，我信爱新觉罗，哪里来的臭外地的，也敢碰瓷我满｜清正黄旗！

我不屑的甩开他的手，他却泪流满面的说要给我介绍嫂子。

我终于破防了。

日你爹，我杀了你！那是我嫂子吗？你睁大眼看清楚！他是我的人！！！

咽气震惊不已，他惊讶的回头看向晋江：“你、你和我弟弟…”

晋江熟练的将他锁了，给了红·牌，禁止他发言，我得意的笑了，晋江只能有一个咽气！

正当我准备再次离去，让晋江知道我的privilege时，晋江终于说话了：“您的文章有敏感词，请修改后重新发送。”

我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已经被踢出了婚礼现场，我尖叫着扑向大门，上面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高审中。

“哈——”

我惨然一笑，一个温暖的身体突然贴了上来。

“弟弟，你终于只有我了。”

我瞬间毛骨悚然，没错，一切都是咽气的阴谋，是他，骗走了晋江的心，是他，让晋江将我拒之门外！

他穿着黑西装，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掏出了本该属于晋江的戒指：“和我结婚吧，我会帮你过审的。”

我怔怔的看着他，沉吟几秒后，我问：“晋江怎么会允许你离开礼堂？你可是新郎。”

咽气沉默了。

“你这个骗子！”我尖叫起来：“你他吗的也没过审！”

咽气还想狡辩，我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到大门口，鲜红的高审中霎时间变成了此文已锁，我沉默了，沉默的流泪。

“你连文都没有，你怎么养我？”

咽气翻来覆去的说着“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穷志不穷”之类的话。

我：“v我五十看看实力”

此话一出，这个夜晚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咽气控诉我是一个败金的男人，他可以给，我不能主动要，于是他离我而去，一个人骑上了回家的共享单车。

我坐在礼堂前的台阶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突然，门开了。

我惊喜的回头，审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您的文章已被锁定，请重新修改。”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终于死在这个良夜。

躺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我痴痴的看着门内的画面，盛装打扮的晋江站在高台之上，万人簇拥。

我突然悟了，原来，我也不过是那万分之一。

悔悟的泪水滑落，我释然的死了。

**

再次睁眼，我重生了，重生到没有过审的那一天，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

这一世，我会比咽气先一步认识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