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和素裳的认识是一个缘分。小的时候就被自己家哥哥带着往他的竹马家跑，还特意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子谦还在疑惑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看见自己家有些疯疯癫癫的哥哥，很有礼貌的敲响了一方小院。

然后一身白色长袍的哥哥给自己那向来不太正经的哥哥开了门。

首先出现在子谦面前的是漂亮的手，然后是一张只能说是漂亮的面庞。

“有什么事情吗？子慕？”那位哥哥打开大门，自己哥哥抱起自己，“我今天偷了我妹妹过来给你看！看，小小一个，可爱不？”

“没有这个心情。”那位大哥哥推开自己哥哥的脸，“不送，再见。”

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自己哥哥抱着那美人的腿，抱的十分利索：“你这个负心汉！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我现在带着妹妹来投奔你现在都不愿意搭理我们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恩爱那么久，你转眼就忘记了我这个旧人！”

美人哥哥笑容出现了黑气还有杀气，“你敲开我家的门，就是为了诋毁我的名誉，朝着我来发癫的？”

“自然不是。我妹妹讲她要学剑，我寻思着我认识里面人不忙而且剑术好的，不就只有一个你嘛，就想着让你帮忙带一下。”

子慕整理好衣服，施施然站了起来，“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嘛。”

“谁和你讲的我是闲着的？”渊月邀请他们兄妹两个进来，“有人也想要我指点一下剑术。”

“龙尊大人不在啊。”子慕四处看了看，遗憾道。

“哥哥，那位大哥哥的脸色好难看。你好像……”子谦还没有讲完，子慕就被渊月提着，丢到了府外。

“先生，好可怕。”在院子里练剑的女孩子看着隔着门哭嚎的子慕，还有正在朝她们走过来的渊月，小声道。

子谦同那个小女孩嘀嘀咕咕：“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我哥终于不只是在我们家面前发癫了。”

“好了。这是素裳。这是子谦。”渊月把时间交给了她们，“你们都是初学者，先认识一下吧。”

听着门外的哀嚎，渊月笑道：“我去物理解决一下事情。”

两个女孩子就看见渊月打开了门，在门打开的时刻哭嚎声就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某人骨裂的声音。

两个女孩子互相看了看，都愉快的笑了起来。

“我是素裳。励志当一名云骑军！”穿着杏黄色衣裳的女孩笑着对子谦伸出手。

“我是子谦。目标是，成为下一次的曜青剑首。”子谦穿着白色的衣服，目标却远大无比。

子慕却被渊月踢来进来，听到自己妹妹这个话，“曜青剑首？”

“渊月，你不是……”

“好好养你的伤吧。”渊月笑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先生。”

“疼疼疼！”子慕嚎叫。

“这个小姑娘我没有见过啊，谁家的？”子慕和渊月坐在一起看两个小姑娘练剑，渊月在喝茶，以及把尾巴放出来放风，子慕在吃渊月配茶喝的糕点。

“李家的，名素裳。”渊月解释道，一颗小石子就被他打到了两个女孩子之一的手腕上，“力道不够，从新来。”

“李素裳？”

“素裳，一般来讲，仙舟不如何在乎姓。故此称呼多不带姓。”渊月一尾巴将子慕从身边击飞到水池，“糕点要配茶喝！你怎么都吃完了！”

“嘿嘿，尾巴，大尾巴……”

子慕两眼放光。

渊月立马将尾巴收了回去。“再给我看看啊，渊月！整个仙舟曜青只有你和龙尊有龙尾巴和龙角啊！”

“仙舟罗浮有将会有一个小龙尊。可能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拿可以去仙舟罗浮去看她的。”

渊月拒绝。

当然，想摸上绝对是痴心妄想。

“啊啊啊啊啊，子谦！我把你当妹妹！你居然！偷偷拿我的信啊！”子慕朝子谦狂发短信。

子谦不理。

“你给谁看了！”

“为什么一整天所有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啊！”

子谦，继续，不理。

我以为你喜欢渊月先生，帮助你一把 。结果，你那么多发癫信件，全部人都有啊……

“我来罗浮了啊！我要来打你！等着！我要把我几百年的假期全部用光光！”

子谦发消息给素裳：我哥要来罗浮。

“不是，他好忙的啦，我娘都讲他好忙，他怎么来的时间啊！”

“他要用光这几百年的假期。”

“那也没有几天吧！”

“要不要给先生发消息？”

“子慕哥哥会给先生发的吧，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好的，要不要去西衍先生那里听书？一起。”

“好啊！”

渊月从院子中的水潭里醒了过来。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白色的梅花瓣随着风缓缓落下。水潭里的水不深，渊月在水潭里面躺上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他又梦见了丹枫还是丹巯。

但他又感受到目前这个状态，自己大概支持不了多久了。

一招手，白色的琴朝渊月飞来 。

渊月闭着眼睛，抱着琴又一下没一下的弹奏。

琴不能碰水的。

但渊月这把琴从来都是杀人的。

“空晏。你，真的，好讨厌。”闭眼在水潭中的渊月喃喃道，院子中的落下的花瓣却……无声息的被划成了两瓣。

“叩叩叩！”

有急促的叩门声传来，“何事？”渊月聪水池站起身问。

“先生！将军请您过去！”

外面有人回答道。

渊月把长发别在耳后，“好的，我知道了。”

水很快从渊月衣服上干透，渊月打开门，朝神策府赶去。

宿醉一宿，有些难受。

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泡在了水池里面。

渊月不喜欢喝酒，但空晏给他留下最多的就是酒或者书。

明明饮月君向来喜欢喝茶，他这个人的茶不是自己喝了就是送给饮月君了。

就像有的人尽管离开故乡，外貌也发生改变，也抹不去故乡的印记。

渊月也清楚，空晏他这个人，无论怎么样，渊月也抹不去。

但，好在，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得空晏的名字了。

在自己的朋友眼中，自己还是渊月。

“有什么事吗？”渊月踏入神策府，看向景元问道。

“无事。只不过觉得需要和渊月下一局棋，增加一些我们的了解。”

景元笑道。

渊月无奈道：“我不会下棋。”

你看我这个样子是会下棋的样子吗？

“那渊月，我们来聊天吧。反正曜青云骑新兵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我们总是要互相了解一些。”

“聊何？”

“听闻渊月博览群书，便聊一些渊月你所见到的见闻吧。”

“好。”

渊月这一聊天就和景元聊了不少。

作为在职时间最长的将军，景元所见所闻都不少，渊月虽然常年在曜青，却也会来罗浮的时候途经各个世界。

当讲到丹恒就在星穹列车上的时候，景元却沉默了。

“你见到他了？”

“是的。我觉得他不会回来了。于是在昨天和他聊天的时候转了一大笔信用点给他。就当是我把那方院子买回来了。”

“他过的还好吗？”

“我只是和他偶然遇见。不过我关注了他的信息。他现在进行开扩的地方有我的一个朋友。”

渊月说着翻了一下那位朋友发给他的信息。

看清消息的那一刻，瞳孔巨震。

景元也凑了过来 。

同样表情。

丹恒你怎么了啊，丹恒！

缺钱的话，我不是才发了一大笔钱给你啊！你，怎么可以，去翻垃圾桶啊，丹恒！

看着自己朋友发过来的信息。

渊月沉默良久。

好不靠谱，但是为什么会传出这个消息啊！

渊月朋友发来的信息是这样的：

「一个陌生人翻遍了全城的垃圾桶，像在寻找，像在挽留。

陌生人孤身来到了这座城市，他的面容坚毅，他的动作迟缓，他翻找垃圾桶的模样，像拥抱他失落的爱人。

在飞舞的传言中……他的形象逐渐清晰。

是一个瘦削的短发男人，在对抗裂界怪物的战斗中失去了听力。

有一只眼睛是假的，装着冷凝地髓液做成的假眼球。

他握着拐杖，它即是拐杖，也是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