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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退婚后前夫哥惨变白月光 > 第73章 73

第73章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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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桑榆想要献祭所有人的行动终究慢人一步。

别乱猜。

被霉运砸头的小姑娘还活着,只是救人一命的英雄从活阎王变成了活神仙。

是真神仙的那种。

高台之下,无知信徒俯首称臣。

献祭台上,血衣女子妖异骄恣,手持长剑,轻而易举号令着林中群狼。

孟桑榆跟狄非顽匆匆赶来后不曾声张,而是藏在林中见证着一切。直到一阵乌云压顶,她才拽了拽身边人的胳膊,失神道。

“狄家小子,神女背后的是不是真狼神呀?”

“可能是。”

狄非顽模棱两可道。

供奉地仙,以求平安喜乐自古皆有,可又有何人不知真正供奉的乃是凡尘人性之下深埋的欲望。

地仙本应是假,偏偏众目睽睽之下惊现巨狼。

巨狼背同人高,同寻常野狼相较,体型竟生生多出数倍有余。通体毛发雪白,与皎洁月光相应,竟被衬托地绝非人间俗物。

巨狼尾巴始终低垂,双耳后倾,仅仅立于此处便已骇人万分。然而那背脊拱起,獠牙尽现,身上无时无刻不出现的防备暗示着它从未轻敌。

它是血衣女子摧毁活人献祭的绝对依仗。

亦可在女子的一声令下,为其冲锋陷阵,不惜血染殒命当场。

女子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抬眸夹杂着无尽寒意,顷刻间便将狼河寨百姓心中藏着的贪婪无情震慑到永无翻身之地。

狄非顽安静注视着事态变化,他面上的神情比孟桑榆外露出来的疑惑多了些许震惊。

因为他认识血衣女子。

自小便相识。

献祭的闹剧在满天红花散落中拉下帷幕。

伸手盛住飘落在面前的百日红花瓣,狄非顽沉吟片刻后将花瓣紧握在掌心。

今夜故事发展的离奇程度早就超过了寻常人认知,也不知神女接受神意而带来的后果是福还是祸。

“我们先回去吧。”

熙熙攘攘的人潮褪去,狄非顽想将孟桑榆安置好后再去找自家弟弟打听打听,谁知头刚低下去又被眼前一幕震惊到扶额。

“你在干嘛?”

他脚边的位置,本该站着的孟桑榆不知何时已经双膝跪地,此刻正虔诚地朝着神女跟巨狼所在的方向跪拜。

这五体投地的真诚不比狼河寨百姓差多少。

“拜狼神呀。”

对于如此显而易见之事还要询问,孟桑榆差点仍不住对着狄非顽翻了个白眼,猛然想起自己还在拜神,她又紧急收回,硬生生将翻了一半的白眼又翻了回去,顺带还诚恳地邀人一起。

“来嘛。”

“……不要。”

狄非顽同样无语,直白拒绝了小家伙投来的橄榄枝,他单膝跪地,半晌还是将真相点破,“那不是神女。”

说着,他指了指已经扑到巨狼身上撒欢打滚的血衣女子道,而后又朝着往女子跟前走的自家弟弟扬了扬下巴。

“她是齐大夫的夫人,城西管家大小姐。”

“神女不能成婚!”

那可是触犯天条的大罪。

孟桑榆觉得狄非顽根本是在口出狂言,单手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义正言辞想要指教他对神女的大不敬,然一下刻亲眼目睹的一幕令她呆在原地。

嗯……

齐大夫怎么也这么没规矩?

咦?

神女怎么扑到了齐大夫怀里?

这是什么为爱不要命的发展?

孟桑榆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天,许久都没有等到降罪的天雷,又过了好久好久,她逻辑自洽得到了个说得过去的结论。

天都不降罪,难道是天作之合?!

瞬间,她看向小神医的目光都灼热了几分。

能被神女看上的男子,定有过人,不,是过神之处。

她决定对着小神医也拜一拜,沾沾喜气。

“狄非顽,你干嘛!”

孟桑榆头都没碰着地就被领着后衣领拽了起来,她扑腾着四肢使劲反抗。

狄非顽捉人抓的是筋疲力尽,实在按不住了只能找个借口先糊弄过去,“你给齐大夫磕头,也不怕他折寿?”

“真会折寿吗?”

孟桑榆一听这么严重,动作果然小了几分。

狄非顽被她后怕的神态逗乐,压着扬起的嘴角,故意吓人,“他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肉身凡胎,还受不得世人供奉,若没名没分承了香火,恐遭灾祸。”

糊弄人的话,孟桑榆听得格外认真,她被拉着往前走,深夜村庄的小路只有月光照明,可再黑的路也挡不住她的一双亮眸沽溜沽溜直转。

“狄非顽,普通人真的不能无缘无故承受香火吗?”

“是。”狄非顽极为肯定道,“怎么了?”

“哦,我就是在想个事情。”

孟桑榆故作深沉地摩挲着小下巴,喃喃自语:“那我以后要是讨厌谁,是不是就能用着办法刁难他,这不比戳小人来的实际?”

狄非顽:……

“害人之心不可有。”

他定下脚步,想着真要教训人一顿。

不过短短数月的出村之旅,他都记不清小家伙多少次语出惊人。再这样任由发展下去好娃娃都要变得黑心烂肺了。

可惜孟桑榆只听懂了狄非顽说话的表面含义,重重点了两下头后她承诺道:“我不主动害人,不过有人要是想害我的话,你得给我帮忙。”

她拉起他的手,跟人十指相扣,商量道:“你我快要成亲了,以后便是一体,我没钱,能供奉的香火少,你在镇上干活,害人的时候你记得多花点银子,可以吗?”

“……”

神他娘的可以吗?

他劝人向善没劝住,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呸!

“多花银子是多少,把钱都花没了,咱俩以后还过日子吗?”狄非顽放弃挣扎,逐渐打不过就加入。

孟桑榆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咱们去要饭不行吗?我在店子湾还有地,大不了咱们回家种地。”

之后,她还不忘提点人一句,“狄家小子,你真的太单纯了,留敌人一线生机就是给自己以后的安生挖坑,你这般妇人之仁只会害了自己。”

“不对,还会害了我!”

孟桑榆说着赶紧甩开了还抓着对方的手,为了表示事情的严重性,她还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盯着迅速隔开的天堑,狄非顽气闷,后槽牙咬得蹦蹦作响。

谁能告诉他,为何他还没成亲,就已经亲身体验到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残酷无情!

孟桑榆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她只知道在自己长篇大论,好心劝解了狄家小子一番后,对方沉着个脸,似乎心情不好。可惜她没往得罪人的方面想。

毕竟她又没惹他。

由此可得狄家小子定是觉得她说的话甚是有理,痛定思痛了。

“我告诉你呀……”

孟桑榆来了兴致,想着趁此机会跟人再深入交流交流。

她这些年摸爬滚打,混明白的道理可不少。

狄非顽已经不想开口,也深知再让孟桑榆在他眼前蹦跶,他恐怕是连跟人交流的欲、望都要丧失,所以在察觉她的一张小嘴又要开始叭叭时,他立马抬腿就跑。

孟桑榆被他突然地反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也提起裙摆赶紧追在后面。

乡间小道上,你追我赶的两道身影之间距离把握的刚刚好,只是小短腿注定追不上前面存心报复之人的衣角。

……

十日后。

随着神女降世,狼神归位,狼河寨的治疫工作也迎来了巨大转机,在小师父们和小神医的不眠不休中治疗灾疫的医药终于成功。

村外,封闭了数月的障碍悉数撤去,半道进来的一行人也要打道回府了。

“咱们马上就要回城西了,你确定不去见见神女?”

清点了下根本没有多少的行礼,狄非顽瞅了眼躲在马车里鬼鬼祟祟眺望着另一行人的孟桑榆,忍不住打趣。

他们此前带来的粮草、药物都留在了狼河寨,归途中就只剩下一辆马车了。

“不去。”孟桑榆想也没想摇头。

她平日里会说些小谎,要是被神女看出来,觉得她心不诚,她没准儿会小命不保。

狄非顽将她怕死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也没多逗人,反倒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递了过去。

“什么?”

孟桑榆自然而言接过,一看吓得赶紧捂住。

是数日前那个深夜,坏人给她的谢礼。

“财不外露懂不懂?”

孟桑榆轻扯了下狄非顽的袖子,提醒他小心点。

更何况这钱来的不干净。

“你放心收着。”

狄非顽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示意人不必担心,“这是城南季家的东西。”

“城南季家?!”

孟桑榆直接被这名号吓到。

城南季家。

那个有钱到将邑都四城铺满金子,剩下的家产都能保证子孙后代百世富贵的城南季家!

假道士挺厉害呀,偷东西的胆子挺大。

嗯……城南季家应该没人敢偷。

所以金子真是谢礼?假道士也正是城南季家的人?

如此想来……这金子不就成了索她命的证物吗?!

“狄非顽,我可能要死了。”

回想起她当时糊弄人的话,孟桑榆顿时哭丧个小脸。

完了!

听说城南季家当家家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在江湖上混了个“虚耗阎王”的头号,她骗了季家人,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呀。

“狄家小子,我之前给你说的害人法子你就别试了,有那闲钱你记得多给我烧两张纸,我也好拿钱去阴曹地府打点下关系,别说我没想着你,我可都打算好了,等在底下混熟后,我提前给你在地府也签个到,到时候你寿终正寝了也不用在地下辛苦操劳,白手起家了。”

说到死了还要给鬼打工的辛酸,孟桑榆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抓着狄非顽的袖子,也不问人意见,逮着就擦起哭花的脸。

狄非顽抿唇,已经气到无力反抗,“你不会死,也不用提前在地府给我开户。”

孟桑榆抬头,脑子一抽,道:“你要替我去死吗?”

不行吧,假道士都看见她的脸了。

狄非顽:……

他们就不能一起活着吗?

“你当时给人指的地方没有错,季家家主就在你说的那个方位。”

狄非顽没了拐弯抹角的力气,坐到马车上同人细细道来,“那晚找你的男人应该是季家前任家主,听说多年前遁入空门,一心向道。至于你之前去的那个洞穴,在里面看见的男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导致狼河寨这次灾疫的罪魁祸首。”

“啊?”

孟桑榆呆住。

她觉得狄非顽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起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狄非顽好心替人将下巴合上,“死者叫汪平,在外面惹了事,为了躲难故意给狼河寨带了灾疫过来混淆视听,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已经有官员插手办理了。”

至于具体事由还需侦查,只是山高路远,等他们回了城西,这里所谓的真相也会他们毫无相关了。

孟桑榆听得是一惊一乍,“汪平?当日要用活人献祭,在祭祀台下喊得最大声的男人好像就是叫汪平。”

“是他。”狄非顽点头,随即又否认道:“不过是假的,真的汪平应该在你在洞穴里看见的那日就已经死了。”

“假的?!”

孟桑榆再次被震惊住,恍惚间想起当时她没有进去洞穴查看的真正原因。

她就是闻到了股若有似无的奇怪味道,所以才会在清醒过后产生抵触心里,只想着赶紧离开为妙。

“那我们那日见到的假汪平是易容了吗?”

能鼓动村长进行献祭活动,还没被以相貌之由揭穿,孟桑榆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易容这个法子,不过在瞧见狄非顽点头后,她又有点想不明白,“易容真就一点差别都看不出来吗?”

“一般还是有点差别。”

狄非顽解释起易容的注意事项,等孟桑榆听到入迷,他又故意压低声音道:“其实还有个看不穿的法子,就是——”

“就是——”孟桑榆学着他的模样,拉长了语调。

狄非顽浅笑,“就是人皮面具,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那种最好。”

“嘶——”

孟桑榆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觉得脸四周有剧痛感袭来。

狄非顽还在使坏,又给人绘声绘色描述着剥人皮的画面。

孟桑榆已经将头埋在了膝盖上。

“狄非顽,你要说就说,敲马车吓唬我干嘛!”

她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个遍,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有节奏的叩击声像极了剥皮索命的脚步声。

“我没敲马车呀。”狄非顽蹙眉不解。

孟桑榆一愣,“那……”

“叩叩!”

忽然马车被从外面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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