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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烟雨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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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桑听后不知道该如何同沈听然开口说她这般的“怪言怪语”在皇宫中怕是会招来其他人的疑虑。

她半垂着眼,接过沈听然手中的药碗,眼睛不眨一下地便将这碗乌漆嘛黑的药汁喝的一干二净,一旁的沈听然将她这般豪迈的一口闷看得皱紧了眉头。

似乎是感同身受般地咽了咽空中泛着苦涩的回甘,沈听然接过空碗后,有些呆滞地问道:“这么黑一碗药,你就这么一口给喝了?不哭吗?要不要吃个蜜饯什么的啊?”

止桑倚靠在床上,摇摇头,朝她轻笑道:“不必,这药算不上多苦。”

见她这般模样,沈听然心中暗自念叨,这孩子是受过多少苦,连这都还算不上苦,那得多苦才能算是苦啊。

她的表情过于清明,止桑看了她一眼便将她心中所想猜了个大概,于是便出言安慰道:“沈小主无需担忧,奴才这条命扛得过去。”

听到她的这番话,沈听然将药碗放在桌上,嘿了一声,又坐回了床沿边上,“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还左一口奴才又一口奴才的。”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整整一个月!半夜里又是高烧又是呼吸薄弱的,可把我给吓的不轻。好在姐姐我在太医院里有人,倒是没白费这九牛二虎之力,将你从鬼门关里给拉出来。”

止桑惨白的小脸,总算是有了些血色。

她望向沈听然,见她还是一副少女烂漫的模样,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奴才这条命是小主救回来的,这往后为了小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可是小主,”

她伸手将沈听然垂在耳边的青丝挽到耳后,清透的眸底中映着沈听然一人的身影,“这里是皇宫,更是后院,要想活下来,无论何时都要谨言慎行,往后小主口中可莫要说一些奇言怪语惹得他人心声怀疑。”

说罢,她又问道:“小主往后可切莫这般佛照奴才了,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月里您这般同我亲昵,可有引得其他人注意?”

沈听然是个活过三十多年的成年人,哪能听不出止桑的言下之意。

她眼神闪了闪,脸上的神情不复方才那般的烂漫,正经道:“我就是个得了一次恩宠的小才人,那公用的黄瓜,哦,不对,是陛下,后宫那么多美人,哪能注意我这一号的小人物,赏赐一下来,我这小院便再也无人问津,碍不上什么事。”

“倒是你,身子可得好好养着,别落下什么病根了,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真是遭了大罪。不过你放心,那个老鬼头,欺负你那个林公公,已经被处理掉好了,没想到他手上还沾过不少小太监的命。”

止桑靠回了床上,她的脊背挺拔,气质斐然,全然不像是个奴婢。

只见她眉眼扬起来定定看着沈听然,“小主不必太过挂念奴才,身份摆在这,切莫坏了规矩,这里,可是最讲规矩的地方。”

“奴才身子利落多了,再过些时日便能安然无恙。小主今日出了这扇门,切莫这般屈尊照看奴才。皇宫里的眼睛多着去了,许是运气好,近些日子未有人盯着小主,可再过些日子就不好说了。”

“对了,当初替奴婢诊治的太医?”

沈听然摆手道:“这个你放心,当初再知晓你是女子的身份后,我便悄悄将你带回了我的屋中,传人说是我的病了,没掀开过床幔,用的悬丝诊脉,除了当日的护卫之外,没人见过你。”

见止桑想开口,她连忙继续道:“那个侍卫你放心,是我家中自幼安排的暗卫,信得过。”

“你如今住的便是我的屋子,没让其他人进来过。”

“好了,”沈听然将止桑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你就莫要担心了,这点事,我心中还是有数的。你呀,专心好好养伤便是。”

阳光斜照在沈听然的身上,她的眼睛圆润而明亮,仿佛含着一层光,笑起来脸颊两旁露出浅浅的梨涡,一派娇憨少女的灿烂意气,这抹笑容像是夏日里的山涧清泉,清越作响,带着细石连连头巾止桑的心田,泛起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这时,止桑忽然轻笑出声,说了声奴才遵命,便安心地阖上眼,静心养伤。

......

止桑身子恢复的速度快地让前来复诊的太医都惊讶许久。

等他踏出沈听然的院子后,便同候在外边的太监说道:“回禀公公,沈才人身子已无大碍,不日便可服侍皇上。”

公公颔首表示自己知晓后,说了句劳烦太医了,便转身离开,打道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将沈才人的牌子重新放了回去。

这些日子里,天子手中的事情轻了些,年近半百的太后娘娘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催着公公安排天子每夜的房事,连叫了几次水,何时歇下的都要公公记得一清二楚,翌日好同她汇报。

一副为皇家开枝散叶之事操碎了心的模样,极好地掩盖过这其中埋藏着的不可见人的秘密。

这日太医走后没多久,便有嬷嬷来访,告知沈听然明日便要同其他嫔妃一样,到太后娘娘跟前去问安。

沈听然软糯地应好,笑着将人送出去后,转身便将脸上的笑意收的一干二净。

止桑重新换上了太监的衣物,怕又发生林公公那般的腌臜之事,她将自己的脸倒腾的蜡黄蜡黄,气息极好地隐匿在其他太监之中,甚至没有引起院里其他下人的注意自己主子身边忽地多了一个小太监。

更不要说从来就不曾注意过一个小小才人院中琐事的嬷嬷同那高高在上,远在安慈宫的太后娘娘了。

为了翌日的请安不出纰漏,当夜沈听然早早便歇下。

果不其然,天边才刚刚透出些许微光之时,沈听然便被鱼贯而入的宫女们从床上挖起来坐在梳妆台上。

在她还打着瞌睡神志未全清醒之际,宫女们便速度极快地将她打扮完毕,半推半就着将人推出了寝室。

踏出房门的那刻,扑面袭来的寒意激地她一个抖索,人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止桑跟在她的身侧,见她神志恢复了清明,这才将准备好的暖炉放在她的手中,学着其他公公掐着嗓子道:“小主身子才刚好利索,莫要再染上风寒了。”

沈听然看了她一眼,愣是愣了,半响才将眼前的止桑把从前那般风光霁月的模样联系在一块。

只听她淡淡地轻嗯了一声,抱紧暖炉的手昭示着她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在止桑的搀扶之下,踏出了这座小院,前往太后娘娘所在的慈安宫。

......

沈听然到的时候,慈安宫里已经候着几位美人了。

她的到来甚至没有引起什么水花,那几位美人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淡淡扫过她一眼后,便不作任何声响。

直到林念念的到来,才让场面热闹了起来。

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参鸾髻,玉钗松松簪起,再簪着一支中间嵌以海棠珠花的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随着主人的步伐在鬓间摇曳。

待人走近些,便能见着她白腻如脂的肌肤,嫣如丹果的软唇,珊瑚链同红玉镯子在手腕间轻轻比划着,身着淡绿色的罗裙,玉腰带两侧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行动之间顿显身子袅袅婷婷,妖媚而不失端庄。

她的身后跟着四名宫女,分作亮便你,各擎着八角宫灯不远不近地缀在她的身旁。

“林婕妤安好。”

林念念昂首点头,径直越过其他人,站在了最跟前,神态颇为傲然地接受着其他的吹捧与奉承。

直到有公公出声道太后娘娘驾到后,各有千秋的一种水灵灵的女子们才静了下来,乖巧地伏身行礼。

说是请安问好,无非便是太后娘娘借以机会敲打着新进宫的嫔妃们,让她们知晓这后宫做主之人,以此告诫莫要耍什么花招,在这些年轻有野心的女子们心中树立好自己的威严。

就连向来趾高气昂的林念念,身上的傲然之气都收敛不少。

十来个女子共坐一堂,你一言我一语,愣是过了两个时辰才完成了今日的请安。

送走太后娘娘后,嫔妃们这才相继从慈安宫离开。

沈听然揉了揉快要笑僵的脸,也不顾身后还在阿谀奉承着林念念的其他人数落着她粗鲁的动作,便带着止桑快步地离开。

倒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嫔妃们一言一语的嬷嬷回到太后娘娘的寝殿中,跪在地上同她汇报起了嫔妃们在她离开之后的言行举止。

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后娘娘阖着眼,手中转动着佛珠,听完嬷嬷的汇报后,她手边的宫女挥挥手将嬷嬷遣退。

等寝殿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她伸手替太后娘娘揉着额边,静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这个林婕妤仗着家中的势力,才是个婕妤便敢在后宫之中飞扬跋扈,眼下看来不会是个什么好掌控的主。”

“倒是那位沈才人。瞧着便是个娇软的小美人,奴婢今日远远望去,她笑起来之时,差点将人看成将军府中那位。”

听至此,太后娘娘手中捻着佛珠的动作微微一顿,她身后的宫女便领会,“太后娘娘,您看,要不这几日便让人连着侍寝一段时日?”

袅袅的香炉腾腾升起白烟,片刻后只听见太后娘娘略显苍老的声音道:“手脚干净些,莫让陛下起了疑心。”

她身后的宫女停下手中的动作,应了声喏后,便悄然地离开了寝殿。

......

好不容易才从白日里请安的疲惫中缓过来的沈听然,还没用完今日的晚膳,便有公公进院,通知她今日陛下翻了她的牌子,让她早些做好准备。

这下让原本胃口大开的沈听然变得一点胃口也无。

她长叹了一声,随后搁下手中的碗筷,有气无力地被宫女们带下去伺候着梳洗。

在长达半个时辰的沐浴中,沈听然终于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

不停安慰着自己不就是和一个古代帅比睡上一晚嘛,不亏,再说了她上辈算起来好歹还比人家小鲜肉大个七八岁,这波直接先走肾在走心,告别母胎solo也挺好的,上回自己不也享受到了,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正常正常。

这才换上一副热情的营业状态等待着天子的到来。

这是止桑第一次接触到天子,匆匆一瞥便瞧见他那烛光之下刀凿斧刻般俊朗的侧脸,那狭长双目蕴含着的傲慢与嘲弄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身居高位者的寡淡薄凉,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就是你前段时日让孤做主的小太监?”

沈听然没想到他的记性这般好,巧笑道:“陛下,是她。当初刚入宫之时,她帮衬了我不少,当时手下的人用着不习惯便找您讨了人,哪知刚到储秀宫,便见到那般腌臜之事。”

庄北骞冷漠的眉眼扫过跪在地上的止桑,几息,便毫无兴致地收回了视线。

他揽过沈听然的腰身,将人搂在怀里,往寝室里走,嘴里说着些甜言蜜语的话,可他那狭长的眼里却是一片漠然。

众人见状,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就在止桑起身准备掩上门扉退下去之时,忽然敏感地察觉到了屋内多了一道陌生的呼吸与常年呆在暗处的才会带有的阴冷的气息。

她垂着脑袋,弯着身,将门扉掩好,眼中多了几分凝重的思虑,静静地候在寝殿的门口。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里头才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率先走出的是一身便服的天子。

止桑作垂着脑袋盯着地上之状,实则是在暗暗地观察着这位九五至尊。

直到那金色的锦靴离开院落之际时,她才站起身来转身进了屋里。

门房之中烛火犹亮,忽而跑进的夜风,将烛光吹地婆娑摇曳。

窗柩并未完全拢合,有月光自窗柩洒落于窗边的桌案之上,微风轻送之际,带入飘落的桂花,点点鹅黄做了沈听然鸦鬓间的点缀,也有星点落在她卷曲的长睫之上,为这还未散去的春意点染上了些许暖色。

沈听然一副咸鱼状躺在床上,身上还带着欢爱过后的慵懒同妩媚,哑着嗓音吩咐要沐浴。

止桑听后便转身吩咐下面的人去备水,从衣柜里取出一间披风在床榻边半跪着身子罩在沈听然身上,静静地屏息数秒后,等那阴冷的气息褪去。

才轻声在她耳边附耳道:“小主,奴才发现一件怪事。陛下方才经过奴才身旁时,奴才并未从他身上发现任何欢爱后的痕迹。”

紧接着,她竖起食指在嘴边,示意沈听然安静,不顾她瞪大的双眼,即将说出的话,让沈听然顿时毛骨悚然。

“奴才还在屋里发现了一道不属于您同陛下的气息。”

第96章 烟雨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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