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乔丹很护着夏洛特的。”

达米安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露塔斯的配合才导致自己惨遭抓捕，气呼呼去兴师问罪之后，露塔斯泡了杯茶喝。喝完之后，她老神在在地呼出一口气：“我是说小的那个。”

“我又不在乎。”达米安说：“你说这个是想说明什么？”

“想说明如果你真的再去找夏莉的麻烦，可能第一个收拾你的就不是你父亲了。”露塔斯说：“虽然我知道你战斗力很强，但是对付一个绿灯侠真的不够看。”

“……”达米安的表情非常精彩，接着听露塔斯继续说。

“而且绿灯侠之后还有卢瑟呢。”她说：“给你父亲省点心吧达米安，他目前就你一个孩子，我想他希望你平安活下去。”

“……”

达米安一噎：“不是，绿灯侠又是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吗？”露塔斯很意外：“我以为你那个八卦到极点的大哥什么都能跟你说呢。”

小少年支起了耳朵，而紧接着，露塔斯说了这一句话。

“今天不行，我要收拾收拾东西。”她下了逐客令：“彼得晚上要来了，我得把家整理一下。”

“你竟然……”

达米安倒吸一口凉气：“……你见色忘义！！！”

“是的，我就是个见色忘义的男人。”

军火库叹了口气，一摊手：“我当时看到夜翼的脸都绿了。他本想问我夏莉的情况的，但我板着脸没理他，弄得他非常失落。”

他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正拿着一罐冰啤酒：“然后？”

“还有什么然后？”

军火库说：“弄完那些我就出来了，因为夏莉说过一会儿绿灯侠要来看她了——然后我就得走——凭什么？！”

“哈尔·乔丹？”托德问：“怎么他也和她扯上关系了？”

“那是她大姐的前男友，临结婚前被卢瑟挖了墙角的。”军火库说：“而且当时挖墙脚挖得非常有戏剧性——我以为你知道啊？”

“忘了，之前受伤那阵。”

托德这么对付过去：“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结婚注册放了她大姐的鸽子，还是第三次。”军火库说：“夏莉跟我说，她大姐最讨厌的就是被鸽，第一次大发雷霆，第二次直接开始冷暴力了好久，后来好不容易约好了第三次，结果绿灯侠还是被甘瑟叫走没及时回来。”

他说着说着想起一件事来。

“当时绿灯侠还委托闪电侠专门过去解释来着，结果跑了大半个美国的闪电侠到地方之后发现根本看不到人——而闪电侠就晚到了一分钟。”

军火库一摊手：“悲剧。”

托德笑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

“可不是吗，我当时听到之后也觉得简直百转千回，尤其是夏莉跟我说她大姐那时候还没跟卢瑟注册的时候。”

“这也很这正常，”托德说：“怀着绿灯侠的孩子嫁给卢瑟，本来也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事情。”

军火库似笑非笑。

“可那不是她大姐不注册的理由啊。”

托德抬了抬眼皮，浓密的睫毛扇了扇：“嗯？”

“她大姐当时跟卢瑟约定好的，这个孩子抚养权交给夏莉。”军火库说：“夏莉身体不好，大概这辈子都生不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先借给她一个’。”

这话让托德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然后呢？”托德问：“这孩子现在呢？”

“爱丽丝是卢瑟的心尖尖，所以拿着爱丽丝抚养权的夏莉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军火库笑了起来：“现在大姐走的时间还不算太久，所以卢瑟对夏莉还有些情分在。要是日子久了，卢瑟起了别的心思……”

“这个抚养权就能卡在他喉咙上。”

托德察觉了军火库的言下之意：“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她大姐可能早就意识到自己会死得早。”

“可能真的是这样。”军火库也没否认：“大姐也是从小学习魔法的人，或许早就知道自己折在那哪道坎上。”

“大姐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性，没有之一。”

露塔斯还是没赶走达米安，因为他坚决拒绝被扫地出门。她没有办法，只能让达米安赖在沙发上，一边扫地一边聊八卦。

然后就从绿灯侠聊到了夏洛特，大的那个。

“她是学哲学出身的，16岁拿的学位。”露塔斯说：“一个有魔法血统的人学哲学，这简直是我听到的最恐怖的组合。”

“……我怎么记得你说她是拉大提琴的？”达米安想了想：“跟她妹妹一个名字。”

“是大提琴表演艺术家。”

露塔斯纠正了达米安的用词：“从小学的，14岁的时候参加了一场比赛，在那场比赛中一战成名。”

当时评委给的评价只有八个字。

“山河永寂，星月无光。”

当她拉动琴弦的时候，寰宇都会为之沉沦。

“她初恋的男朋友就是在这场比赛中遇到的，好像是受邀参加比赛的一个客人吧。”露塔斯露出了嫌弃的脸：“还是大姐倒追的。”

“……你怎么看起来那么不满啊。”达米安说：“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我当然不满了，呵。’

露塔斯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不满，但是达米安很真切地看到了露塔斯的表情。

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等等。”达米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真的这么有名的大提琴家，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

露塔斯看了他一眼。

“因为初恋太麻烦，分分合合总是分不掉，所以大姐干脆用了魔法，让所有知道‘大提琴家康斯坦丁小姐’的人都忘记了这件事。”

“？”达米安：“魔法界人士分手都这么硬核的吗？”

“就这样她还怕被想起来呢，然后因为跟初恋分手哭哭啼啼了快一个月，被专门请假回家的大哥扇了一耳光才清醒。”

露塔斯摇摇头：“大哥下手实在是太狠了，说两句就算了，那么漂亮的脸蛋，怎么能真的动手。”

“……”

这种杀人如麻的家伙说出这种话，达米安着实觉得魔幻。

“那，那个初恋又是什么情况？”

露塔斯别过了脸。

“啧，我真的不清楚。”

军火库想了想：“那个初恋好像大姐谁都没告诉，自己偷偷摸摸谈的。不过大致能估摸出来是个有钱人，毕竟当时是受邀听比赛的嘉宾，无外乎是那几大赞助商之一嘛。夏莉曾经有点担忧地跟我讲，她怀疑她大姐当时恋爱不是很光彩，以为她大姐扮演了不道德的角色。”

托德笑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差点被打哈哈哈。”军火库噗地笑了出来：“她大姐抓起扫把就要揍她，结果还是靠阿瑟娜抱住她大姐的腿才没被抓住，简直绝了哈哈哈。”

托德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也笑了一声。

“你认真的？平时都不见你笑，端着一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样子，别人家姐妹打架你觉得有意思？”军火库露出了嫌弃的脸：“什么人啊你。”

“感觉她们姐妹感情不错。”托德往后靠：“然后呢？她猜中了？”

“没，她大姐后来打算带妹妹见一下男朋友的。”军火库想了想：“结果对方临时有事，放了她们俩鸽子——她大姐因为这个特别恼火，从那时候开始决定分手的。”

“然后她连个名字都不知道？”

“说是见到就知道是谁了。”军火库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当时夏莉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迷路了，在酒店餐厅后面见义勇为了一下来着，说是遇到过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哥哥。”

“……？”托德本来在看杯子，听到这话抬了下头：“见义勇为？”

“说是有个小男生鬼鬼祟祟地跑进来，被人怀疑要偷东西，结果被围着打了一顿。”军火库说：“说是黑头发，蓝眼睛，长得可帅了——然后她于心不忍，跑过去说那是她的朋友。”

托德脑海里那一瞬间似乎就有一个画面，穿着非常漂亮小裙子，瀑布一样的长头发被灯光打出了一层光圈。

她脸蛋稍微有点圆，上面有一双湿润的眼睛和抿起来的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也在抖，声音有些怯怯的。

“然后呢？”托德又问：“是不是好人没好报？”

“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是不是在哥谭常发生？”军火库说：“她说她把她大哥给她的翡翠坠子送给那个小哥哥了，结果看到小哥哥一出后门就随手扔了——那翡翠是她大哥自己在家花了不少心思做的，上面有她大姐和她名字的缩写，全地球就两块，一块给她一块给她大姐了。”

把夏洛特气得要命。

“本来她想跑过去捡回来，结果她大姐过来找她，她不敢说，就先跟着她大姐回去了。”军火库摊手：“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要去厕所，结果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地方了。”

因为这个夏洛特还哭过，被她大哥知道之后安慰了好一阵。

“后来夏莉就再也不送别人礼物，只送吃的了，说是被伤了心。”军火库双手抱胸，看了一眼托德：“你们哥谭人造的孽喏。”

托德倒也没说什么，就笑了一下。

“算我们哥谭人欠你的。”

“大姐那个初恋是真的让我对哥谭人产生了一种恶感。”

露塔斯总算收拾好了东西：“我本来是个很客观的人，知道一个城市的好坏和城市里特定的人没有关联。但是那个家伙真的让我很不满，以至于我时常想把他人肉出来打一顿。”

“人肉呗。”达米安看热闹不嫌事大：“人肉出来让我看看交往过绿灯侠和卢瑟的大提琴表演艺术家14岁的时候倒追的男人是什么神仙。”

“你以为我不想吗。”露塔斯冷笑一声：“夏洛特把我劝住的。”

达米安：“？”

“一旦知道之后，爱丽丝的抚养权又是个很大的问题了。”

露塔斯说：“大姐和乔丹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怀孕快十周了，怀孕这件事是在十五周左右的时候发现的。”

达米安：“然后？”

“跟乔丹开始是在大姐正式分手后的半个月，算上她哭哭啼啼的那大半个月……”

露塔斯摁着太阳穴，语气忽然咬牙切齿了起来：“……那个**蛋。”

达米安眼皮一跳，紧接着听到露塔斯这么说。

“大姐当时自己也很动摇，不知道该不该留这个孩子。是乔丹劝大姐留下来的，然后两个人还一起选了名字来着。”

露塔斯说。

“可惜了。”

她说。

“难得这是个姐妹俩都很喜欢的男人。”

“姐夫！”

夏洛特抱着阿瑟娜，跑到了泽塔通道那边，看到了哈尔·乔丹出现，直接凑到了他怀里：“姐夫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出任务有没有受伤啊？”

“我怎么会受伤呢，对于我们绿灯军团来说，大部分任务就跟早餐的煎鸡蛋一样，一口就能吃掉了。”

夏洛特露出一张“我才不信呢”的脸，然后被哈尔抱起来掂了掂。

“你变胖了。”他说：“胖了不少呢。”

“我没有！”

夏洛特说。

“胖的是阿瑟娜！！！”

作者有话要说：喏，你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