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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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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送至警局的大油饼对警察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他一边假装呕吐,同时摆手拒绝着调查。警方决定,先将他送往医疗机构进行检查,由三位仿生人警察与一名人类警官组成的押解小组,负责其安全转移。

医院里,大油饼戴着手铐表情痛苦,但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不时偷瞄着后身的走廊,直到看见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由里面走出一位刚做完检查的患者。刹那间,他猛地挣脱看守并发起冲刺,反应敏捷的仿生人警察即刻起身,试图立刻控制住大油饼。

大油饼冲入那个房间,仿生人警察也紧随其后。突然,从里面中传出“咚咚咚”三声巨响。

三个仿生人像三发炮弹一样,瞬间被核磁共振的强磁吸入机器,尽管操作人员立即关闭机器,但设备的消磁过程需耗时数个小时,这使仿生人依然牢牢地被粘在机器上,无法脱困。

他夺来手铐钥匙,将自己的手铐解开,绕过MRI设备,却迎面撞到赶来支援的人类警官,看着被固定在机器上,身体扭曲的仿生人队友,面对眼前壮的像头牛的大油饼,警官也突然变得畏畏缩缩。

大油饼用膝盖猛烈顶击警官的肚子,警官瞬间捂住肚子倒地不起。趁短暂的时间空隙,大油饼狂奔出医院的大门,并在附近拦住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自己停车的位置。到达后,他开上老板的车继续朝远离小镇的方向行驶。

就在这时,红鼻毛的电话打了过来,大油饼早已将今天的工作任务抛到脑后,至于修车之虑,也早被杀了人彻底湮没。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整个下午,红鼻毛的信息都没有间断,可大油饼想的却是将红鼻毛的车据为己有,开着它上路逃亡,所以一条信息他都没有回复。

直到大油饼收到这样的威胁,“我知道你母亲住在哪。”大油饼了解红鼻毛,知道红鼻毛可能做出什么事,这让他立刻担心了起来。百感交集中,他想起了老板曾让他保守的秘密。

为了阻止红鼻毛,他打算将狂阿尼女儿患上艾滋病的真正原因告诉狂阿尼。

狂阿尼:“你说你了解我女婿的事?”

“没错,是红鼻毛故意让他患上艾滋病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大油饼回答:“为了不让你的女婿破坏他的生意。”

“你为什么要信你呢?”

大油饼:“我是红鼻毛的私人司机。”

狂阿尼停了一会:“方便来我这里吗?我们详细聊一聊。”

大油饼正开车驶往那个方向:“没问题。”

到了约定的地点,大油饼推开门,人群中间,一个身穿黑的西装的人怀中抱着的正是狂阿尼。招呼过后,狂阿尼却并不急着进入正题,红鼻毛的动物园就在不远的附近,他们挟大油饼前往动物园,大油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狂阿尼。

在动物园里,大油饼看见了红鼻毛,察觉不对的大油饼开始尝试挣扎,但却被死死按住。

红鼻毛走了过来,摸着大油饼的脑袋:“为什么?大油饼,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帮我保密的。”随后又扭过头面对狂阿尼:“我的好朋友,感谢你帮我找到了我的司机。”

狂阿尼点头示意,大油饼这才明白,红鼻毛所谓的秘密,只不过是他防止身边人将更多秘密泄露出去的保险丝。

他将头扭向狂阿尼:狂阿尼,你这个恶心畸形的侏儒……”

红鼻毛的脸突然变得狰狞:“闭嘴!我最恨背叛我的人,大油饼,你知道吗,艾滋病最早由灵长类动物传播给人类,我好奇那是如何做到的。笨笨就在那边的笼子里,已经被注射了催情针,它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油饼被脱光了衣服,并被拉到铁笼前,扑面而来的野生动物气味钻进大油饼的鼻腔,铁笼内,一只两百公斤重的雄性银背山地大猩猩正狂躁地撞击着铁栏。

红鼻毛陪着狂阿尼坐进车内,他们准备好了欣赏这场视觉的盛宴。当铁门被打开的瞬间,笨笨冲出一把抱住了大油饼……大油饼用拳头不停砸向大猩猩的脑袋,试图阻止大猩猩的侵犯。而隔着车窗,狂阿尼兴奋到不停大叫,这是狂阿尼的癖好。

大油饼找准时机,一下挣脱开了大猩猩的控制,并径直朝狂阿尼所坐的车跑来,一个滑铲钻进车底,笨笨为了抓到大油饼,一把将车掀翻,车内几人被突然的情况惊到不知所措……

大油饼光着屁股逃离动物园,他穿过大街来到停车的位置。发动后,车子在原地划出一道回旋,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使周围的空气充满烟雾。

红鼻毛与狂阿尼艰难地从车里爬了出来,来不及顾及自己狼狈的境遇,马上命令打手带上枪去追跑掉的大油饼。

而现在,大油饼已没有选择,不再理会家的附近是否有警察或红鼻毛的埋伏,他必须要在红鼻毛前回到家里带走母亲。

……

警方在那个闪闪发亮的小房子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但警戒线外依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还记得,这座房子上每颗亮晶晶的酒瓶碎片,都是鹅伯伯当年亲手贴上去的。

儿子当年染上那东西之后,家里发生了很大变化,不但债台高筑,儿子的妻子也在生下小家伙后不久就离开了,家庭的困境,让鹅伯伯陷入巨大的焦虑与压抑中,终于有一天,他听到耳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对他讲话,这声音忽远忽近,且只能听到声音,却找不到人。后来,这样的症状愈来愈严重,他被关进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而在小彩虹的无时无刻,他都想尽快回到儿子身边。

此刻,鹅伯伯站在人群中间一动不动,刺眼的警灯照在脸上,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无论别人怎么叫他,也都没有任何反应。亲眼目睹儿子的尸体,让他的精神已完全崩溃。

大油饼将车行驶上高架桥,远远看见高架桥的尽头,交替红蓝光闪个不停,他努力地分辨着,那是警察在设卡。

前面有警察拦路,后面有红鼻毛的追兵,无路可走的大油饼将车停在一边,他光着屁股拦在道路的中间,一辆满载的卡车被他截停,他走到卡车驾驶室旁,从身后掏出那把手枪,指着司机大吼:“下车!快!”

驾驶室的门被打开的瞬间,他一把将上面的司机拉了下来。

车刚开走,司机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大油饼突然又停下车回头大吼:“你,裤子脱了,快脱!”

司机手足无措,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并按照大油饼的要求从车窗抛了进去,卡车再次启动,大油饼盯着速度仪表盘,卡车开始缓缓加速,三十公里……五十公里……八十公里……一百公里……一百二十公里……

满载的铜矿石加上卡车自重一共有八十吨,这个速度为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的大家伙,可以轻松撞飞一辆装甲车。

“很简单,就像在打保龄球。”大油饼急促地呼吸,拍着胸脯自言自语。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他对准拦路的警车,发起了冲卡……

当警察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闪开了,碎片、烟尘、残肢一起飞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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