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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马威容易马失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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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老三要订婚了?和谁啊——哦,请柬上写着,周、心、滢?这...聿为,你三弟什么时候和周宗皓他妹好上了?”

赵聿为一早接到好友夏九思的电话,挂了三次还打过来,接通后却是闲话八卦。

他面无表情摁断,顺手屏蔽,向坐在对面的项目合伙人微扬下颌,“洪总,您继续。”

“聿为,股东们仍然坚持,由你来当新公司的CEO,至少是联席CEO。”

投资部总经理瞟了赵聿为一眼,他知道,赵聿为属意让二弟赵屹安坐这个位置,奈何股东只信任赵聿为,放言如果安总上任,他们就要求撤资。

“大家的意思,仅凭航研院的几张图纸,就要下注百亿,风险还是太大。况且,航天项目本来就是长线投资。”

洪总绕来绕去,还是那几句话,“聿为啊,你年少成名,之前那些化腐朽为神奇的操作,我也就不多说了。放眼如今的市场,任凭你去哪家上市公司,股价不得立马拉一个涨停?所以啊,你就带带我们这帮老家伙。”

“洪总,您的意思,我这个大股东,不仅出钱,还得卖身。”

赵聿为嗓音低缓冰凉,把文件夹往后翻了几页,轻轻抛在桌上。

他今天戴着副细框眼镜,柔化了极具侵略感的俊美五官,但宽肩窄腰的高大身材,依然将简单的白衣黑裤撑得气势惊人。

洪总爽朗大笑,“这项目要是成了,你的收益不也是最大的吗?你不来当这领头羊,谁来?”

赵聿为长腿交叠,安静坐在沙发,目光遥遥望向落地窗外的落日余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言不发,也无端给人压迫感。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昂。当然了,大家也不会让你白忙活,这样吧,你不是有个慈善基金吗?叔叔今儿就做主了,我们每年捐两千万,也算是回馈社会了。”

话已至此,赵聿为一哂,“您还真是,颇费周章。”

“怎么样?给不给叔叔们这个面子?”

思忖片刻,赵聿为终于颌首,淡淡道,“如您所愿。”

“哈哈哈,好!好!好!”

投资部总理也跟着松了口气,垂手而立,“为总,我马上让人准备磋商会的材料,尽快呈您审阅。”

夕阳沉坠,墨色漾满天空,星星开始闪烁。

劳斯莱斯幻影平滑疾驰,司机稳稳把着方向盘,后座传来轻微的一声响,他迅速一瞥后视镜,发现赵聿为双眼闭合,已经睡着了。

他手里的文件夹滑过笔挺西裤,摔在长绒地毯上,纸张散落在皮鞋边。

司机缓缓慢下车速,将空调冷气调高了一度。

驶入庄园脚下的山道,竟破天荒地开始堵车,赵周两家小辈订婚,四九城商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来了,数不清的豪车涌动成了一条璀璨的河。

眼前强光一闪,赵聿为手指微动,猛地醒了。

“是不是闪着您了?后面的车开了远光。”司机稍微往外头瞧了眼,看见一辆嚣张的复古红兰博基尼大牛紧追不放,车牌眼熟,“为总,是九思。”

赵聿为黑漆漆的眼睛没什么神采,他盯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发了会儿呆,才慢慢俯身收拢整齐。

拿出瓶矿泉水,反手把沁满水珠的冰凉瓶身往额头一贴,彻底清醒。

“为总。”司机犹豫道,“要不,让李特助提前结束休假?最近公司事儿多,董办的几个小伙子忙得像没头苍蝇,文件夹不稳,接宥宁也没接到。这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总还是得有个主心骨来操持,免得您跟着费心。”

“不必。”

见他还要再说,赵聿为修长手指轻叩文件夹,语调冷淡,“你刚来的时候,也是‘重新规划路线’。”

司机后背一寒,呵呵干笑两声,“原来您当时都注意到了……”

离庄园入口越近,喧闹声越热烈。

大宅前的空地草坪中央,支着一根巨大灯柱,拉起上千根缀满星星的灯带,聚拢成束,高高拱起一座拜占庭式的璀璨穹顶。

几十张宴会长桌铺满纯白的缎结桌布,垂坠浪花般层层叠叠的褶,水晶器皿剔透典雅,丛丛新鲜的白玫瑰花束间列其中。

没请乐队,只在一束雪亮光照下,两位琴师盛装对坐,钢琴与竖琴款款合奏,缥缈空灵,隆重而圣洁。

劳斯莱斯稳稳停进车库,紧咬不放的骚包兰博也跟着熄了火,走下来一个笑容张扬的年轻男人。

他长了张雌雄莫辨的靓丽脸庞,浅金头发随意搭在额间,一身镶钻带亮片的墨绿西装繁复华丽,领口凌乱散着,颈上戴一条宝格丽衔尾蛇钻石项链,灯光一照,熠熠生辉。

“你大爷的——!”夏九思拦住赵聿为兴师问罪,西装下摆往后骚气一甩,瞪着眼叉腰,“赶紧的,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赵聿为脚步未停,脸上是冰冷的漠然。

夏九思又哎哎两声,忽然瞥见他车库里那台晨霜白One-77,眼睛瞬间放光,嘿嘿一笑,“或者,把你这宝贝借我开两天。”全球限量77台的阿斯顿马丁,是赵父送给赵聿为的成年礼物,赵九思垂涎已久。

离得近了,他身上那股呛人的香水味愈发浓烈,赵聿为单手插兜阔步生风,冷着脸拾级而上,“做梦。”

徒留夏九思在后面跳脚,“你丫就这态度对待大明星?!怎么没人给我铺红毯啊!——”

“自家人铺什么红毯,是吧,‘大嫂’?”身后响起一道懒洋洋的戏谑声音,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夏九思都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赵老三那混账,斜眼瞥过去,胳膊用力压住他肩膀,就把人押着往正厅走,“来,大嫂亲自用马桶给你洗洗嘴。”

“九思哥,我错了!”赵宥宁一梗脖子,身子挣扎着往后缩。

别看这位世交的哥哥男生女相,却是个混不吝的主,一犯浑还能干出这事儿,忙告饶休战,“我也是看娱乐八卦总这么捕风捉影,忍不住调侃一下嘛。”

夏九思听得烦躁:“这帮孙子。小爷就是爱打扮了一点儿,怎么他妈的就变成gay了?合着异性恋男人不能骚包了是吧,还什么,和你大哥豪门虐恋,求而不得,我真铁服。再说了,我就算是gay,也不是受虐狂,干嘛找你大哥。看我干嘛,你也不行,你太蠢了。”

赵宥宁恍然大悟,“原来你看上的是我二哥!”

夏九思感到稀奇,“宥宁,你脑袋真的没被门夹过?”

身后传来声柔和的轻笑。

灯光旖旎,黑发略卷的男人踱步上前,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两杯香槟,笑意融融递给他们,“九思,欢迎。”赵屹安穿套银灰色礼服,领结是纯白色,漫溢典雅的书卷气,眉眼弯弯,“和大哥一起回来的?”

夏九思挑眉,“这话说的。聿为算回家,我可是大驾光临。”

赵屹安笑容更浓,点头致歉,“我说错话,夏公子请入席,上座。”

夏九思这才笑道,“对嘛。”

三人相谈甚欢,香槟一杯又一杯地饮,二嫂沈卿找过来时,赵宥宁斜靠椅背,面色潮红,西装都脱了,胳膊上戴的袖箍也不见了一只,显然喝了不少。

沈卿见状,着急地轻捶了一下赵屹安,“仪式还没开始,宥宁就醉成这样,你都不拦着点儿?”连忙让人带赵宥宁去醒酒。

夏九思半眯着眼,望向赵宥宁被扶着踉跄远去的背影,面露犹疑,“宥宁怎么有点儿颓啊?”

赵屹安若有似无地说了句“还好”,笑意依然盈盈,见夏九思瞧着他等下文,便笑道,“他还是个小孩儿呢,心性没定,可能觉得被约束了。”

半晌无话,夏九思没滋没味地喝了口酒,正要告辞去找赵聿为,就见赵屹安施施然起身,仔细扣好西装下面的两个扣,微笑着拜托他,“九思,帮忙去请下我大哥?父亲回来了。”

庄园入口,中世纪栅栏式铁艺大门缓缓敞开,一辆定制加长版商务红旗稳稳驶来,和一排推着烟花礼炮车的侍者擦肩而过。

一夜奢华闹腾,烟花漫天,新鲜出炉的未婚夫妇在笑闹连天的起哄声中执手轻吻。

周心滢大红露肩长裙曳地,袅袅婷婷,笑容甜蜜,赵宥宁倒是收敛起平日那副吊儿郎当,仰头望天,他似乎被绚丽的火花迷住了,直到烟消光散,仍然痴痴凝望。

“他看什么呢?”夏九思站在赵聿为身边,也疑惑地抬头一瞧。

空荡荡的夜空,只有一轮缺了半边的月亮斜挂。

赵聿为眉头微拧,显然被宾客喧嚣不绝的热闹声吵得有点儿不耐烦,搁下酒杯要走,一直挨桌敬酒的赵宥宁胳膊上挂着满脸娇艳的周心滢,晃悠悠凑到赵聿为跟前,勉强站直,眼底通红,“大哥,再敬你一杯!”

赵聿为停住脚步,微抬酒杯向二人致意。

赵宥宁见他嘴唇都没湿,不满被敷衍,借酒壮胆大呼小叫:“哎哟,赵董,您这是不肯赏脸啊!”

喝酒误事,还损伤脑子,赵聿为从不多沾。

赵宥宁站都站不稳,执拗地把酒杯举到他眼前,手腕颠颠抖晃,不断凑近,结果酒液不慎洒出,泼到赵聿为的西装前襟,暗红一片很快晕开.

他眸光下垂,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寒意。

周心滢赶紧扯了把赵宥宁,尴尬陪笑,“大哥,对不起。他醉了。”

赵宥宁脖子梗得笔直,“放屁!我没醉。哥,我的亲哥,我们喝——”

争执之中,有道高挑身影在迷离光线里逐渐走近,步履摇曳,像飘飘而至的淡蓝色烟雾,“宥宁,他是真的不能喝。”

女人明艳大方,唇色浅红,短发散在颈窝,露出优美肩线,巧笑嫣兮和赵宥宁碰杯,“恭喜。”

“哟,护人心切啊楚韵。”有熟悉的朋友意味深长一笑,打趣道。

赵聿为漠然依旧,表情没有起伏,向众人颔首告辞,“诸位,请自便。”

见他完全不接话茬,刚才起哄的几人不由尴尬笑笑,“哈哈,聿为还是这脾气。”

楚韵也不在意,莞尔一笑,腰肢轻转也走了,来去袅娜又匆匆。

“哥!——哥——”赵宥宁仍在那不依不饶,冲着赵聿为早就消失不见的背影嚷嚷,夏九思瞪了眼跟在赵宥宁身后的高旭,在嘴上做了个关拉链的手势,示意他赶紧把人拉走,“这小子抱得美人归,高兴得都喝傻了。”

醉酒的赵宥宁力气奇大,几个壮汉拉都拉不动,夏九思干脆舍命陪君子,捞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你敬我我敬你,两人互相搂着脖子不断碰杯,一直喝到后半夜,双双烂醉如泥,被抬了回去。

翌日六点,赵聿为准时醒来,照例饮一杯美式,配份牛排摄取蛋白质,健身半小时,洗过澡后踏进衣帽间,为磋商会挑选着装。

七点十分,他走到正厅,司机已经恭敬候在台阶下,却见夏九思一边“卧槽!”一边火烧屁股地从客房区冲出来,瞧见他如遇救星,“聿为!送我一程!”

赵聿为脚步未停,冰冷薄情,“泳池有水,刀在厨房。”

“我今儿新戏在横店开机!——”夏九思皱着苦瓜脸连连作揖,“爷爷,把我捎到国贸就成,我经纪人在那儿接力。”浓睡不消残酒,他满脑子浆糊,走路都没力气,走出大门时在台阶踉跄一滑,差点儿摔下去,被赵聿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稍稍绕道,赵聿为仍提前半个小时抵达公司,投资部的磋商团队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驱车赴会的半路,赵聿为想起前几次拉锯战,略一思忖,又改了两项条款。

九点,衣着光鲜的商务精英们肃容严峻,从航研院大门畅行而过,动控研究部的对接人笑眯眯迎上来,邀请他们移步,在会议之前,先行莅临研发大楼广场,观摩部门内部组织的模型火箭技能竞赛,“我们主任说,一定要优中选优,确保进入咱们项目组的成员,都是骨干中的骨干。”

临上谈判桌,又横生枝节,但航研院如此处心积虑,不断加码,足见研发经费短缺已是火烧眉毛。

宽阔的广场中央,零星站着几个身穿深蓝工作服的科研人员,每人都带着俩模型火箭,祝树先站在人群对面,旁边的记录员手持纸笔,负责留下数据,三四只灭火器排列以待,更显阵仗十足。

天高云淡,晴朗无风,是个适宜户外测评的好天气。

半空中,一枚银白色的模型火箭尾焰明亮,轰鸣作响,向地面飞速撞来,随后着陆腿伸展张开,喷焰减弱,模型歪歪斜斜,勉强垂直着陆。

祝树先赞许点头,“不错。”记录员在表格中“何露西”的后面,打了一个勾。

何露西喜上眉梢,柔婉的脸颊笑出一对酒窝,“谢谢主任。”

“钟骏驰,你来。”

钟骏驰一脸阳光,正冲着何露西灿然欢笑,被点到名,他精神一振,信心满怀走上前.

控制第一个明黄色的模型火箭稳稳升空,飞行姿态完美,抵达一定高度,着陆燃烧开始助推,主体顺滑降落,成功着陆,可没等钟骏驰欢呼,忽然哐当一声响,火箭重重倒下去,断成了两截。

祝树先俯身瞧了瞧模型的残骸,“挤压密封件出问题了。发射第二枚吧。”

钟骏驰抿了抿嘴,几次深呼吸,将第二枚送上天空,湛蓝色模型火箭极速飞行,调整姿态,突然倒栽葱似的往下直坠,两秒后“嘭”地爆了,直接在空中炸成碎片。

磋商团毕恭毕敬立在赵聿为身后,一直默默旁观,被突然的闪爆吓了一跳,有人惊叫一声。

倒是航研院那边一片寂静,众人面露惊诧,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钟骏驰更是如遭重击,脸色煞白愣在原地,太阳穴突突直跳。

祝树先微一摇头,记录员找到他的名字,画了个叉。

王成瞠目结舌,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下意识抱紧手里的模型,和身边人低语:“驰子这是……把自己玩进去了?他为了露西,费劲吧啦搞了这一出,结果,人姑娘进了,他却……”

那人也相当惋惜,“他的能力,不至于搞成这样。”

钟骏驰颓唐不语,默默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祝树先抬腕看表,瞥见赵聿为不动声色站在广场入口,心里踏实一半,向他微一点头。

“下一个,陈画缇。”

嘈杂的细语议论瞬间停止,就连蔫巴巴的钟骏驰都强撑精神,停下手里动作,抬头望向那边.

磋商团正在疑惑是何方神圣,能让众人一齐噤声,就见人群里冒出来一个年轻姑娘。

素面朝天,统一的深蓝工服搭配米白色烟管裤,浓黑长发在脑后挽成松松一团,黑框眼镜架在鼻梁,冲淡了秀美,更显英气。

陈画缇不紧不慢,放置好模型,微退几步,然后,双箭齐发!

只见一白一黑两枚模型火箭像窜天猴似的撞了出去,人群登时哄然大笑,有人拍着手,竟有些愉悦的样子,“哈哈,这下可开眼了。”

“得,搞双响炮这么花,还以为多有能耐呢。”

“刚毕业的小孩儿能不炸膛,就已经了不得了,别太苛刻。”

“就是,我觉得还行啊,姿态挺稳定的,就是这曲线——等等!”

一直紧盯实况大屏的钟骏驰表情骤然一变,嗓音都喊劈了,“钱、钱——!”

磋商团一脸茫然,钱什么,什么钱?突然就见航研院那帮人,个个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又发生什么了?不就是火箭安稳降落了么,前面也有人成功了啊。

一旁的数据采集大屏,明晃晃地画出陈画缇两枚模型火箭的运行轨迹,虽然不是分毫不差,但那两条曲线,简直像极了钱氏弹道和桑格尔弹道。

太狠了,这小姑娘——不,这大神太狠了,直接把科技频道玩成了军事台,真是人狠话不多,直接买一送一,一次整俩。

众人已经完全懵了,接着炸开锅似的沸反盈天,激动议论着。

王成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成了个开水壶,咕嘟咕嘟冒着晕头转向的蒸汽,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瞥见他那阴险狡诈的主任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主任是真坏啊。

那天,他把陈画缇介绍给他们的时候,就只提了某牛逼藤校毕业,别的什么都没说,再加上陈画缇的长相也很迷惑人,用钟骏驰的话就是“上学时从隔壁电影学院跑来陪男友上课的那些傻姑娘”,害得他们没做一点心理准备,险些集体犯心脏病。

这不是等着看他们笑话吗?这不是坑人吗?

祝树先痛快大笑,“你们啊——我可是和好几个单位拉扯了很久,才抢到画缇。”

这话一出,大家看陈画缇的目光又变了,再看钟骏驰的眼神就带了些同情,这傻小子是被先玩后杀了啊。

陈画缇本人倒是一贯地波澜不兴,她心底也舒了口气,还好,比试车的时候成功,轻轻蹲下来,抚了抚那俩模型火箭,面露宠爱,就像摸着两只小猫。

祝树先畅怀一笑,胸中激昂之情止不住地高涨。

宇宙浩瀚,年轻的恒星不断闪爆新的能量,释放异常明亮的璀璨光辉。

何其有幸啊,千百年创业艰辛,祖国始终后继有人。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比一声催得急,祝树先听了几句,洋溢满脸的笑容突然凝滞,眉心间皱痕不自觉地拧紧。

挂断之后,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便落在陈画缇的身上,略一思忖,招手让她过来。

两人远离人群走开段距离,祝树先低声说,“上面刚过会,火星载人登陆项目出了点问题,趁着还没正式下文,我得赶紧和李院长去趟部里。”

陈画缇一愣,“磋商会马上开始了,您不坐镇?”

祝树先当机立断,“你全权负责。没事儿,技术方面你最熟。其余的,他们说什么你都听着,给个笑脸儿应着,但一句承诺也别给,一切等我回来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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