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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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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山并不在意陈贵的否认。

“我继续帮你回忆。”

上官山沉默了一瞬,张了张嘴,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嗓子有些哑。

“小满的耳朵,应该也是那时候撞坏的。你怕她在外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把她往死里打……当时有邻居看不过,说打得太厉害了,耳朵都出血了,劝你去给她找医生看看,你说不去,浪费钱。”

陈贵大声打断了上官山,“我没有、我不是!”

——[天呐!所以小满老师是眼瞅着自己的妈妈被爸爸打死的?]

——[这样的人不配被叫爸爸。]

——[所以一个施暴的人贩子,身上还背着命案,这么容易就被放出来了?]

——[那时候的货场街,死一两个外来的妇女可能,是正常的吧。就算后来货场街特大拐卖案告破,也没有人去在意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感觉三师兄快哭了,他的眼睛都是红的。]

——[大师兄的眼睛也有些红。]

“当初狱警通知你小满高烧死亡的时候,你心底是不是庆幸又可惜?庆幸没有人再知道你曾经杀过人?可惜自己出狱后没人养老?你今天之所以敢来,就是觉得她现在不能有一个刚出来又再进去的爹?”

陈小虎回神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这话……这种话可不兴说啊。如果陈叔真的……,那他肯定不会跟我来的。这种话说出来,要是没有证据的话……”

没有证据的话,是可以起诉的。

魏有书突然开口,“你数数现在几个镜头正在直播?我们会为我们说的话负法律责任。”

——[小满老师不会打算把陈贵再送回去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准人都已经化成灰了,怎么取证啊?]

——[总不能屈打成招?]

——[魏家和上官家,要是想徇什么私枉什么法……]

——[奉劝你们别瞎说,号没了是小,被请去喝茶就玩大了。]

——[你们看秦导那万年不变的运筹帷幄的表情,已经开裂了。这毕竟是央视的综艺,闹成这个样子。]

“法、法律责任?”

陈小虎怂了。他只是来蹭个热度,虽然他平时接触的都是刑满释放的人,但他不想接触那些即将要进去的啊,很容易被牵连的。

“甚至,你会觉得——”上官山的话依旧是对陈贵说的,却是突然抬眸看向陈小虎,“她会为了维持自己在网络上的好形象,要毫无底线地善待你?”

陈小虎咽了咽口水,来之前他是怎么劝陈贵来的?

——“陈叔,你放心,小满要是想维持自己在网络上的好形象,就会毫无底线地善待你。当然,咱也不会提那毫无底线地要求,所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上官山看他的眼神儿,分明就是知道自己这样说过。

陈小虎的腿软了软。

要是上官山想封杀他,根本不用费这种劲儿,他分明是知道自己收了别人的钱!

“我……我只是想让陈叔老有所依。你刚说的这些,我真的都不清楚。”

“为什么小满不出来?我要跟她对峙。”

陈贵突然生出了勇气。

他们毕竟是亲生父女,当闺女的要把自己的爹送进监狱,是要天打雷劈的。

“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是不是心虚,她这么做就是嫌弃我是个累赘,怕我影响她赚钱,更不想给我养老。”

“你想跟小满对峙?你觉得小满嫌弃你?”上官山怒极反笑,“你太高估自己了。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小满跟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吗?”

陈贵这种自卑到骨子里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自己花全部积蓄买来的媳妇开玩笑,毕竟这是他人生中仅剩的一点儿尊严了。

“她就是我的种儿。”

陈贵的声音突然歇斯底里,“她就是!我从没让她妈出过那个房间,我不在的时候,铁门和铁窗不可能有人打开。我怕她妈隔着门跟别人胡来,我还敲碎了她妈的膝盖骨。她不可能是别人的种儿!”

魏有书没忍住,一脚踹上了陈贵的胸口。

陈贵惨叫一声,重重倒地。

陈小虎惊呼,下意识躲开了。他原本想伸手扶一把,最后还是放弃了。

上官山起身,傅严和楚宋也冲了过来,死死拽住了魏有书。

即使他们手臂上的青筋快要爆出来,即使他们也并不冷静,仍是艰难地开口,“大师兄,冷静!”

魏有书双眼通红,重重喘着气。

要不是几个师弟压着,他今天就要打到陈贵将自己的罪行吐干净。

——[我听到了什么?我真的听懂了吗?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敲碎了膝盖骨?]

——[他这算是自曝吗?这种能进去吗?]

——[咱们能报案吗?立案之后是不是他就能进去了?]

——[把买来的女孩子当成狗一样关在笼子里侵犯,生了女孩子再卖给别人家当童养媳?]

——[这是新中国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现实可能比他说出来的更……]

——[大师兄那一脚很重,他不应该的,这样很容易别人抓住把柄。]

——[确实该踹,太解气了!要是真的有人因为这个黑大师兄,那就是为人贩子洗白。]

——[只判了十年,太少了。]

陈贵原本还想借机卖惨,抬眼看见他们的眼神儿,一骨碌重新爬起来坐好,忍着疼噤了声。

魏有书长出一口气。

“小满之所以长得不像你,因为她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嫌弃?你太高看自己了。”

“没有我就没有她!她凭什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陈贵似乎是豁出去了,“你们在这唱大戏,她敢出来唱吗?闺女告老子,天打雷劈!”

黄萱萱见缝插针,“我觉得还是通知小满老师吧?”

白露转头,一双还挂着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付昭昭沉着脸,把她的头转了回来。

没必要跟黄萱萱纠缠,现在还不是跟她算账的时候。

陈贵一看有人帮腔儿,嗓门儿瞬间就大了。

“对!通知她!你们为什么不敢通知她来见我?你们就是欺负我一个有案底的可怜人。什么殴打致死、什么殴打致残,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老子打闺女,天经地义,给她看什么耳朵?本来就是浪费钱,后来我也没觉得她那耳朵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隔着屏幕我都想踹他!]

——[没人觉得是剧本了吧?]

——[小满老师是真的惨,如果她真的直播带货,我也能忍。]

——[所以师兄们是不是应该报案?节目组是不是应该报案?]

——[师兄们看起来早就知道这些,只不过没想到会在直播的时候闹出来。]

山道上传来了车声。

对准山道的那台摄像机,拍到了驶来的三辆车。

——[那是,警车吧?]

——[警方效率这么高?]

——[警方也在看直播吗?]

陈贵听见动静儿,转身朝后看去,瞬间惨白了一张脸。

他想爬起来离开,但是腿已经彻底软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陈贵突然冷静下来,他这些年坐牢不是白坐的,不少狱友传授了他法律常识。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小满真的报案,他咬死不承认,警方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两辆警车,一辆低调的黑色越野,停在了校园门口。

黑色的越野车车门打开,一双纯黑的限量版球鞋踩在地面上。

——[跟几个师兄的牌子一样,系列不一样。]

——[难道是神秘嘉宾?]

黑色越野车上的人终于背好背包转了身。

一样的T恤短裤,一样的背包,印着鹤鸣的队徽。

只是身上没有缠着绷带。

——[有点儿眼熟,但忘了在哪见过。]

——[也是鹤鸣的?难道是二师兄八戒?]

——[你见过这么帅的八戒吗?]

——[卧槽!]

——[卧槽!这是林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没戴眼镜,所以看着眼熟又不知道在哪见过。]

——[林为?哪个林为?]

——[有几个林为?]

——[所以神秘嘉宾真的够得上“神秘”这两个字了!]

——[他怎么眼镜一摘,气质就完全变了呢?]

——[魏达先的二徒弟不会就是林为吧?]

——[秦导牛逼!!!]

林为先看了看被几个师弟摁着的大师兄,又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陈贵。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众人有些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林为大步走来,伸手将魏有书拽着跟他一起面对镜头。

上官山、傅严和楚宋乖巧得排在了另一边。

这个镜头的高度刚刚好。

林为开口,“大家好,首先说声抱歉,有些私事耽误了节目录制。我是这次‘遇’教于乐迟到的嘉宾,也是小满老师的野生二师兄,林为。”

——[卧槽!林为好淡定。]

——[不愧是心理学和教育学的博士,这个心理素质果然不一般。]

——[天呐!林为竟然是魏达先的徒弟,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

——[有没有觉得他摘了眼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所以之前戴眼镜是为了封印自己吗?怕自己太帅?]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教育工作者。]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刚才的直播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了?]

——[秦导应该会出面吧——已经交由警方处理,“遇”教于乐的直播继续。]

——[这个警车来得也太快了,是不是节目组报警有人扰乱直播,警车是来带走陈小虎这个主播的?]

——[这是最大的可能。]

“不好意思!来的路上遇见了朋友。”林为转身看向警车,“可能要在直播间耽误大家一些时间。”

林为转过身,一辆警车的门就从内打开了。

——[这个人也很眼熟。]

——[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陈小虎讶然,“陈二?”

为了那笔钱,他可是把陈二和满听了解得很是透彻。

——[哦!小满老师被卖去给他当童养媳来着。]

——[小心校长大人暗鲨你!]

——[小心师兄们暗鲨你!]

——[我怕啥?陈家老二都不怕!]

陈尔带着两个警察在陈贵面前站定,声线很低,“警察叔叔,就是他!我满姨,也就是小满老师的母亲,就是被他殴打致死的。”

陈贵浑浊的双眼慢慢睁大,“陈家老二,你见了吗?你瞎说什么?你这样污蔑我是犯法的!我知道了,是不是小满不敢自己出来跟我对峙,干脆让你来瞎说?让她来啊!你又没见过你说的不作数。”

——[你又没见过!你品,你细品。]

——[希望警方早日定罪把!我感觉他在直播间已经招的差不多了。]

——[这样也挺好,小满老师不出面,挺好的。真出面的话,也太残忍了。]

——[这几个师兄和这个二哥被她利用的明明白白。]

——[利用?隔着屏幕都感觉有人酸了。]

“我见过,谁说我没见过?我跟小满小时候几乎寸步不离。你打死满姨的时候,我和她亲眼见了……怪我们那天出现太晚,都没能拦一拦。满姨临死前喊着‘不要过来’,不是对你说的,是对我们说的。她死不瞑目的时候看向的也是我们两个。如果不是我死死拦着,捂着小满的嘴,小满当时就能和你拼命。”

“我明白满姨的意思,我不能让她去送死,我告诉她,死也不能说你看见了。”

“你那段时间隔三差五打她,其实是心虚,也是在试探她到底看没看见吧?我的话她听进去了。所以,即使你把她的耳朵打坏了,她也没跟你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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