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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面楚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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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当即一慌,抱住叶昀迅速转换位置,下一刻,一根拇指粗的箭头刺中背心,楚琰受到短箭冲击,径直扑倒在叶昀怀里,痛的晕死过去。

叶昀怒然甩出凌空一掌,那人瞬间一命呜呼落入湖中,与此同时,阮湘湘施展轻功快速逃走,气的叶昀一掌落在亭子处,凉亭瞬间碎裂坍塌。

她莫名的气恼,却又无处发泄,她其实感觉出来还有人,也做好了防备,只是漏算了楚琰,他会替她挡下。

心狂跳,凌乱没有章法的狂跳。

将楚琰扶到屋内靠在墙边,拔开衣服检查伤口,霎时惊住,“可恶,箭头有毒。”,心亦是猛地一沉,极快封住他身体两处大穴,阻止毒素蔓延,同时快速折断箭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运转掌力将半截箭身打了出去。

箭身破开房门射出去,重新返回正对着房门的一把弓、弩之中,再从被击碎的弓弩中射出,直接穿透又一个黑衣人的脑袋。

这时,落在为君亭顶上的一人身姿挺拔,锦衣覆身,不过这一次没有戴他的面具。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切,话中的傲慢轻狂,还有浓烈的醋味显而易见:“阿昀,看来你还真是在意这小子啊,竟真的为了他,只身前来。”

叶昀抬头瞥着那人,嘴角落下一抹阴冷:“古濯。果然是你。”

今日午时,楚琰对她的质疑让她心里十分不爽,便又倒头大睡,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遂又起身出去找楚琰,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时,红缨楼的暗子跑来给了她一封信,信中言简意赅的说了要救楚琰,为君亭见,独往。

她当时便猜到是他,遂笑道:“我就说麽,以那位心智,设不下这般周详的圈套。果然是有高手作祟。”

“我未过门的妻子,那可是一只愚蠢地小可爱,蠢到信我会不杀楚琰,哈哈哈。”古濯阴鸷的笑着,随后一抬手:“将楚琰给我抢过来,顺便将叶昀给我活捉了。听清楚了,谁要是敢弄伤我未婚妻一根头发,我要你们偿命。”

眼见又一波人簌簌而出,叶昀将楚琰往怀中带了带,眼神余光又朝着屋后轻瞥了眼,冷笑道:“想要他,你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阿昀,你别这样,为了一个外人让你我生了嫌隙,可不值当。”古濯仍旧居高临下道。

叶昀冷嗤:“古濯,念在你我两派世代姻亲的份上我不想和你撕破脸,至于你为多大的好处选择杀楚琰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既承诺家师,必以命护他,容不的你惦记。你也知道,即便再来十倍的人,也未必能制得住我,至于他,只要我命尚在,你就不可能将人抢去。”

古濯势在必得的笑:“阿昀,我知道你厉害,所以我不仅让小可爱在壶中放了迷药,在屋子周围也点了熏香,香中放的迷药,可不是普通的迷药呢,那药是专门针对你身体特意配制的。那种药只要你运功就会慢慢发挥药力,而一旦药力发作,就算有一百个你,我也能有办法降服,听清楚咯,是降服,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到时候你会哭着求我给你解药呢……至于楚琰嘛,到时候你都是我的了,曾染指过你的他,我自然会解决。”说着,古濯眼神里荡涤出一抹旖旎的淫邪之光来。

见状,叶昀眉头倏地一皱,心跟着一沉,确实感觉到身体有些酸软无力,只是照旧面不改色道:“哼,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发现你的这些小伎俩?那东西我能让楚琰不碰,你以为,我就会碰吗?还是那句话,我的人很快就来,你要是真的想把命留在这里,我不会手下留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叶昀心里还是怕的,她不怕自己,却怕楚琰会死。没想到,这混蛋竟然这么阴毒,下了双重迷药,若非她内力受制,岂会着了他的道。虽然出来时给九棘留了话,但是他未必就能看到。是故此刻她只能与这人打心理战。

古濯虽然霸道,却还是有些怕真的与她撕破脸兵戎相见。他也知道,她若真与他动手,不会手下留情。这时候,只要他怯了,她便赢了。

闻言,古濯有些动摇。叶昀的功夫他是清楚的,倘若真的打起来,他绝对不是对手,就算她如今内力被封,不敢擅动,那她的功夫也是不容小觑的。何况九棘素来如影子一般伴随叶昀左右,也不知道九棘用了什么办法,就算再远也能轻而易举找到叶昀。九棘看着温文尔雅,实则手段比这人更狠,若他发狂,那就不叫对战了,而叫虐杀。

掂量了下,古濯决定还是不能与叶昀硬碰:“也罢,楚琰已经中了我的毒,阿昀你是知道的,我炼制的毒药,天下独一份,解药亦然。他也没几日好活,送你几日我也没什么损失。”如此,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遂下令所有人撤离。

见古濯被自己一句话就给忽悠走了,霎时松了一口气,方才笔直的身子也瞬间松垮下来,随后忙将楚琰扶起来,但感觉自己身子实在提不上力气,遂闭了闭眼,朝着亭子后屋低斥了一声:“出来吧。”

闻声,方才逃走的阮湘湘从屋后走了出来,她脸色惨白,神色警惕,似尚未从惊魂未定中抽身出来:“叶昀,你这个人,真可怕。你是背后长了耳朵和眼睛吗?”她自认轻功一流,没什么破绽可言,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叶昀不理阮湘湘的疑问,也不给予她一丝目光,只是冷冷中又颇为急迫的问道:“你会不会水?”

“什么意思?”阮湘湘一怔,她不问自己为何回来,却问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是不是有毛病。她本该离开,去而复返也只是想看看,她的结局,可不曾想,古濯竟然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忽悠走了,她便才生了后怕,在这种境地下,古濯也不敢轻易对她用强,必是有所忌惮,这足以证明她的可怕。她亦才有了一丝后悔,不该这么急迫的杀她。毕竟就目前而言,只要她不刺激她,她就不会对她下死手。

叶昀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口似乎被什么堵住,又缓缓吐了口气,才不耐烦地解释此问用意:“浮水,就是游泳,你会不会?会了立刻带楚琰从水路离开这儿。”

阮湘湘倏地皱眉,她这究竟说的是哪一出,刚刚还不许她染指楚琰,眼下又将人给他,她这是想做什么?让她带楚琰走,她就不担心她半路扔下不管或者将人交出去吗?

正琢磨她的心思,叶昀忽然看过来,双眸光亮如星,干净诚挚,没有半点往日对她的冷漠,犹如多年前初见时对她的干净诚挚,心倏地一动,朝她点头,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你呢?”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叶昀也是一愣,却并没有多说其他,只催促她离开:“废话真多,赶紧走。”说罢,提起力气将楚琰扔进水里,又匆匆交代:“切记,要游出这片湖,从护城河处出来,要不就暂时躲在水中,除非空中炸出信号,否则决不能上岸,明白吗?”

阮湘湘又是一愣,感觉方才那诚挚目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略一犹豫,却还是跳入水中抓住楚琰,她不甘心的回头看去:“你就不怕我杀了他,或者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吗?”

叶昀看来,目光平静:“以前或许你会,现在你却再也下不去手了。想活命,就记住我的交代,快走!”

“……”

见湖中水波不显,叶昀才有些疲累的瘫坐在为君亭的柱头边上,打坐调息。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湖面、房顶再次出现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叶昀微微一笑,又恢复成那不屑冷漠的语调:“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

叶昀失踪了。

九棘赶到为君亭,只看到满地死尸,还有被血水染红的湖面,除了叶昀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味儿,再无半点叶昀的痕迹,心猛地一沉。阿昀被抓了?

不可能。

这是九棘镇定下来的第一反应。

叶昀功夫高绝,当今武林几乎难逢对手,不可能轻易被捉,即便真遇敌手,她那一身轻功也可极快脱身。除非……

九棘在小屋的香薰中闻到了一股子特殊气味,遂将香炉打开,捏出余灰放在鼻尖轻嗅后,霎时身子一晃,心跟着又是一沉。这一瞬,他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叶昀的身子虽然关键期已过,但内力受限,若强行运用,必遭反噬,她忧心楚琰安危,来的匆忙,稍稍运用内力后,微弱反噬就会使她的防备变得薄弱,未必能及时察觉出熏香有异。一旦中计,想要脱身,只怕困难。

“怎么办护法,阁主难道被逮了?”加加气喘吁吁的道来,不远处是减减。

九棘看着两人,眉如丘壑,最后对两人道:“你俩人先顺着水路找,他们从水路逃走,必然不会走太远。”

“那护法你呢?”加加问。

九棘看着正前方,目光如炬:“我得去一个地方。”

在湖水即将汇入护城河的岸边,楚琰和阮湘湘被加加减减找到,当时两人已经昏迷。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死的俩人弄上岸,因他们来时匆忙只骑了马并没有赶车,这会俩人不醒,身子如泥般沉重,他二人自然搬不动。遂发了信号,招来元若。

三七阁在长安的暗桩,暂时交给元若在打理,所以他并不知道叶昀中途出去找楚琰的事。原计划是九棘带楚琰回三七阁,叶昀留下整顿暗桩,元若正对这安排蒙头高兴呢,结果就被一道烟火招到了西郊。

原本以为是有重要急事,谁料却见到了红缨楼的花魁与楚琰浑身湿透的躺在一起。他生出狐疑,更多的却是激动。

花魁与楚琰的事他虽未亲见,却也有所耳闻,似乎阁主和这花魁恩怨颇深,并不喜欢这花魁。至于楚琰,自从他来了三七阁,阁主待他就格外不同,他早醋意泛滥。虽然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入阁主的心,但是这三年他却甚是得宠,阁主待他与众不同,更给了他很大的权利。只是如今来了新宠,他受了冷落,就连出山的车也坐不进去,只能一路骑马开路,他自然愤懑。

平时楚琰身边有阁主在,他自然没办法收拾这人,这下阁主不在,他心下暗喜,准备作弄作弄楚琰,刚伸手却被减减挡住:“元哥哥且慢。”

“怎地,你胳膊肘往外拐?”元若皱眉看着加加。

加加忙解释:“元哥哥千万别误会,只是眼下楚琰受伤中了毒,要是再不带他回去,只怕他会死。到时阁主发怒,我们谁都担待不起啊。”

元若住了手。他虽然厌恶楚琰,可若因此惹阁主生气大怒,或坏了阁主大事,他是决计不肯的。遂又将暗处的人招了几个过来,将楚琰和花魁一并送回了客栈。

加加减减对视一眼,闭口不言叶昀失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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