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刚刚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就听见关杰瑞说了这句话，他手一抖，有点没控制好力度，差点呛到。

心里默默道：“该死！看样子，这个关杰瑞是忘不了他偷看余音她们练功画面的事了。”

但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所以这次曲墨反应飞快的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咳嗽的冲动，他没有控制住的是，他的脸因此而变得通红。

关杰瑞见曲墨脸色莫名地变得潮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后好奇地问：“哥，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

曲墨费力咽下嘴里的蔬菜，摇摇头，才说到：“没什么，刚刚被辣到了，你说余音她们那组练的更加刻苦了？那少了一个人，不会影响她们评级吗？”

关杰瑞缓缓地摇了摇头，回答道：“这种东西很难说，毕竟我们评级的时候团队的整齐程度，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但是以我们分组的水平来说，几个人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就算一起练习，也很难达到整齐划一的程度。”

安迪听了关杰瑞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说道：“墨，我认为关杰瑞说的有道理，为了每组实力统一，我们已经在分组的时候尽量做到公平了，这档节目，不单单是考核实力的节目，也是考核一个选手人品是否过关，能否有团队凝聚力的节目。我想，如果一个选手仅仅有实力，却没有人品，即便团舞再整齐划一，总有一天这个团会因为没有凝聚力而解散，我们要选拔出来的，一定是人品、实力都过关的选手，这样才可以打造中国第一女团！”

安迪眉头微锁，神情郑重地说到。

安迪是一个工作态度很严谨的经纪人，这也是曲墨能够和他一起合作多年的原因，每当曲墨在工作上有什么弯转不过来的时候，他总是能很及时地给出一个独到的建议。

关杰瑞听了安迪的话后，疯狂地点头附议，圆滚滚的头好像小鸡啄米一般疯狂地动着，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安迪哥说的有道理，哥，你记不记得咱们在国外的时候，团里那个事极多，人品极差的练习生，从咱们公司没出道，和公司解约后跑到另外一家公司，很快就包装出道了，红了一阵子，后来就因为和团成员不和，闹得那个团解散了。”

曲墨记得关杰瑞嘴里说的那个人，但是他习惯了时刻注意自己说话，在娱乐圈，时常要接受采访，如果一旦说话方面有什么不注意的地方，就很有可能会被人抓到把柄。

所以，他在关杰瑞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抓了一下关杰瑞的胳膊，然后神情郑重地说：“我记得你说的那个人，你说话以后要注意点，不要随便说一些圈里的事出来，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好，国内的媒体也不是吃闲饭的，尤其在电视节目上，一句话极有可能引出很大的轰动。”

关杰瑞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脑海里回想起曾经自己因为在媒体前说错话被人怼的事情。

“安迪，那下一步就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下去吧，但是，练习生们宣誓的画面，我觉得你可以提前找她们录制，最好在节目正式开始录制之前就录制出来，这样可以让剪辑给剪到节目的开头，我觉得，还挺燃的。”在刚才几次三番的吃东西都没吃到嘴里后，曲墨干脆放弃了吃东西这件事，他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指尖，想象着那些练习生们诉说自己故事的画面，忽然想起了曾经自己在国外做练习生时候的事情。

安迪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再给她们发一份新的通告。”

曲墨眯了眯眼，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余音和凌墨涵在训练室里勤奋地练舞的画面，然后抬起头对安迪说：“再联系一下今天迟到的那些练习生，和她们的所属公司确定好她们到底要不要参加这个节目，告诉她们，如果想参加，就给我按时到训练室练习！”

安迪鲜少见到曲墨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以后飞快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跟着曲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曲墨因为这么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发火，心下掂量着，估计也是因为实在太气这些练习生不敬业了吧。

……

训练室里，因为余音舞蹈功底实在太差的缘故，所以两人辛辛苦苦地练习了一个通宵，余音还是只能达到勉强跟上，记住动作的程度，而此时，两人早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饶是凌墨涵体力比余音好，但是一晚上不睡觉，这个时候也有点无精打采的了。

她背靠着训练室里的镜子坐着，头低垂着，发型凌乱，虽然心里一再地告诫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是眼睛已经不争气地合上又睁开了，头也是不停地在打着站。

余音把身前的T恤系成一个结，以保证它不要因为出汗而贴着自己的肚子下不来，然后对着镜子又练习了好一会儿。

余音其实在记动作方面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她没有很好的节奏感和技巧，所以，她即便在公司里和那些练习生一起训练了一年，也仍然处在一个要享受，就没办法记住动作，跟上节拍，要不享受，能记住动作但是跳的和广播体操一样难看的状况下。

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是她也知道，技巧这种东西，是一门技术，不是三天两头就能板过来的。

所以，跳了一夜的余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舞足蹈的和小丑一样，不由得觉得心情有点落魄。

她手撑着地板一屁股坐到了凌墨涵对面的地板上，面对着镜子，和凌墨涵面对面，伸手给她捋了捋碎乱的头发，然后打趣说：“凌墨涵同学，你的发型，可乱的不成样子了呦。”

凌墨涵只觉得自己双眼又涩又干，连睁开都十分困难了。

她抬起头，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有点无奈地说：“余音小同学，对于从前的凌墨涵来说是头可断，发型不可乱，对于现在的凌墨涵来说，是发型外貌皆可乱，头不可断。”

余音正好面对着镜子，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黑长的秀发，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的确是这样，虽然说如果将来她们出道，是要做偶像的，但是现在，在没做成偶像之前，她们必须先放下外在的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凌墨涵又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后，才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起身，然后对正低头不知道是休息还是在想什么的余音问：“怎么着？余音同学，我们现在是继续练啊？还是回家休息啊？我们可好久没有合过眼了，再练下去我担心你身体会承受不住。”

余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然后奋力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起身说：“这样，我先联系下包楚楚，问她今天来不来练习，几点来，免得她来了以后没人陪她。”

凌墨涵有点无奈地撇撇嘴，像是不赞同余音的做法，“你现在打过去，没准人家说你扰了她清梦呢，她要是想练，一定会想办法联系我们的，哎，幸好这只是临时组团，要是真是一个团体，可怎么办才好？有这么一个奇葩。”

余音也有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和包楚楚一组，但是老天爷就是这么巧，把她们分在一组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出意外地，包楚楚没有接电话，凌墨涵抱着肩膀站在余音旁边打量着余音的反应，最后伸手拍了拍余音的肩膀说：“走吧，我的余音小同学，我说什么来着？人家这种已经出过道的，小有名气的，根本不care这种节目。”

余音抱着手机，想了想，最后还是发了一条短信给包楚楚，要她想练习的话给自己打电话。

“凌墨涵，你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去我们家住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家有点小，是我和我经纪人合租的房子，我想着咱们的时间有限，要是再浪费在路上就可惜了，你去我们家休息，休息好了以后咱们俩还可以一起研究下组合名称啊，怎么介绍自己啊什么的，我还想要再研究一个有特色的自我介绍。”余音十分真诚地看着凌墨涵说到。

凌墨涵被余音水灵灵的眼睛给闪到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余音红彤彤的脸蛋，宠溺地笑着说：“行~不嫌弃你家小，我家的床大，有机会带你去我家，小可爱！”

她见惯了太多虚情假意的人，唯独余音，是她喜欢的那种性格，情商颇高，又不失真诚。

一大早，林清然穿好鞋子刚要出门，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余音特别的声音，她像是和谁商量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曲墨：讨好脸，还是我媳妇儿敬业，苦练了一晚上！

余音：冷漠脸，是谁之前说我一无是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