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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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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几人是出去玩,就算闻凯和江软过来,也没有以客人的名义招待过。

宁嘉没做过这样的事,小时候因为父亲的坏名声,家里也一直没有客人过来,所以怎么招待客人宁嘉是没有经验的。

林纵把宁嘉背进门,放到沙发上,替他脱了鞋,才再次回到门口。

闻凯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和江软两人姗姗来迟,林纵打开玄关,让两人自己找拖鞋。

闻凯就很不服气:“这么随便?”

林纵扭头,冷淡:“你想我怎么招呼你。”

客厅里,宁嘉还歪着脑袋,十分好奇地看着在门口堵着的三人,闻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却又突然有了一种漂泊多年终于落叶归根的感觉。

林纵站在他身侧,像一个坚毅的不会弯折的松树,他们两个认识了这么多年,彼此性格都是倔强的,从来不会像命运屈服。

曾经,闻凯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下去,像他们这样被他人容不下的私生子,好像很难想象彼此家庭美满的那天。

直到这一刻,闻凯才明白,他们也是有机会的。林纵已经先一步到达了闻凯自以为不会到达的终点,他过得很好,闻凯也不需要畏畏缩缩。

闻凯笑了下,顺便拿了双拖鞋给江软,搭着林纵的肩膀进去了:“你是不是过得不错?”

林纵知道闻凯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回答,反而问:“你羡慕?”

闻凯笑起来:“我渴了。”

宁嘉和林纵最近就没有正常回来过,阿姨在房间待得忘了时间,一出来,四个人在客厅里或站或坐,这场面弄得她惊慌失措:“抱歉啊,我睡过头了。”

因为家里难得人很多,宁嘉很开心地说:“没关系呀。”

阿姨急匆匆过来:“晚上要吃什么呀?”

林纵正从冰箱里拿水给闻凯:“晚上我们自己弄,你去休息吧。”

阿姨松了口气,连忙走了。

闻凯拿的拖鞋太大,江软抬起头,那两人早抛弃他走了,自己又换了新的,慢吞吞进来,明显也是兴奋:“弄什么啊?”

宁嘉说:“有没有喝的?”

江软说:“上次那个饮料,好喝!”

江少爷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喝过,偏偏惦记上闻凯的手工饮料,宁嘉也是一脸期待:“好喝。”

“行,”闻凯就挺无语的,“冰箱里有东西吗?”

林纵说:“有。”

上一次林纵不了解,这次他在边上搭把手,饮料做的又好喝又多,加了冰块就很完美。

外卖到的时候也是他们俩去拿的,江软瘫在沙发上,问宁嘉:“你还没说,找我来干什么。”

这件事宁嘉是想过的,江软要是不愿意,他就再想想办法:“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自媒体的朋友。”

江软:“?我哪有这样的朋友。”

他那群朋友除了吃饭喝酒唱歌泡妞还会什么。

宁嘉说:“林少那件事风头已经过去了,好奇的人没了,很快就没人记得他做过这样的事。”

就像上次在餐厅里那样,林少当着那么多人得面骂羞辱林纵,但那又怎么样,别人家的笑话,今天笑过,明天笑过,人们很快就会忘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江软好像听出了宁嘉的意思:“那你想干吗?”

宁嘉说:“我要他道歉。”

这个“他”大概就是林少,江软说:“找人把他打一顿,让他给你道个歉。”

这种事江软也不是干不出来,得罪林家肯定是会的,但林少惹事在前,江父最多就是给江软两棍,但也一定不会追究他儿子干的这些事。

宁嘉杯里的饮料是林纵给他做的,冰冰凉凉的,握在手中却让宁嘉想到了林纵的温热的掌心,真奇怪,上次他问林纵有没有喜欢的人,现在才知道,有些感情原来是这样的。

矫情又不讲道理。

“不要,”宁嘉没什么表情地说,“我要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我要把林家人的面子踩在脚下,法治社会,我为什么那么好被人欺负?”

所以宁嘉要找自媒体,大部分记者的底线是金钱,在予市会被林家人威胁,做自媒体的大多是什么事情有流量就做什么。

这种事江软反而不擅长了:“我可以给你问问这方面的人,肯定是有的。”

宁嘉还是顾虑江软的:“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江软骄傲又嘚瑟:“嘉嘉,不是我刺激你,你嫁入豪门还是目光短浅,不知道我们家有钱吧,比林家还有钱,真不至于怕,谁让他欺负你啊。”

“不是欺负我。”宁嘉又说,他看着江软,那一瞬间,江软想到了宁嘉每次和他提到吴良仁的样子,平静的,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们对学长不好,从来都不好。”

这件事,江软也问过,上流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说林平生虐待私生子吧,真不至于,吃好喝好,金钱权势,林纵其实没吃过什么亏。

可要是真为他好,又为什么把林纵推到风口浪尖上来,还任由林少这样有名正言顺身份的人羞辱他,那个圈子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林纵是个明面上被正儿八经介绍过的私生子。

一个难看又难听的身份。

宁嘉说:“我要让他们给学长道歉。”

江软听出了话里的潜台词:“他们,还有谁?”

“林平生。”宁嘉的话里带着冷静的恨意。

“哦,那个老头子,”江软显然也没有素质,“理想是丰满的,但是嘉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些人年纪比你大这么多不是没有道理的,捏你和捏蚂蚁一样容易。”

宁嘉便问:“会弄死我吗?”

江软惊恐:“想什么呢,这么好面子的家族,林家生意其实是很干净的,我爸和我说过,到了林平生这一代,林家产业基本就没有污点了。”

“那不就完了。”宁嘉不在意地说,“除了这条命,我什么都不在意,他让我和学长离婚也可以,让公司把我开除也可以,我回岩市重新生活也行,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怕。”

江软:“......”

江软无言:“话说,林纵和闻凯怎么还没回来。”

外卖是送到门口的,那两人拿了外卖早就回来了,不知道是听到那句话,林纵停下了脚步,紧跟着在后头的闻凯摸不着头脑地被林纵示意了闭嘴。

闻凯:“?”不懂,但尊重。

两人听到了以上对话。

沉默。

把外卖放到门口后,又退了出去。

闻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夸一夸宁嘉这么在意林纵,还是损一损原来宁嘉一直都没把和林纵的婚姻当回事。

再看看林纵,好像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林纵点了根烟,闻凯陪了一根,单手揣兜,蹄子踢踢他:“想什么呢你。”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林纵偷听宁嘉和别人的谈话了,上一次是和林少。

林纵是在意的,他私生子的身份,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其实也不太介意别人怎么想,但也不是全部。

碰上宁嘉的时候,他就犹豫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很小,金钱,地位,其实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林纵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拥有这些而感到庆幸。

可宁嘉像一朵烈日下芬芳耀眼的花,他想要,却不敢要。

闻凯又踢踢他:“问你话呢。”

“想,”林纵顿了顿,终于暴露他阴暗的一面,低垂着眼,语气凉薄,“怎么把他捆起来,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让他去,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闻凯冷笑一声:“别怪哥们没有提醒你,这可犯法。”

林纵那表情就是要知法犯法。

闻凯惊了,连忙转移话题:“换句话说,你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有没有很感动。”

林纵看傻子似的看着闻凯,又说:“宁嘉就是个傻子,他能说出这些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他喜欢你吧?”

闻凯这半生,阅人无数,和林纵不同,他知道男男女女谈恋爱最终逃不过的那些事,宁嘉的喜欢也太明显了,这两人不是被迫结的婚吗?林纵不是单恋宁嘉吗?

“不知道。”林纵说。

闻凯:“?”

宁嘉无疑是在意林纵的,可林纵不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想要和他分开。

说不知道,其实都是自我安慰。

因为林纵不会。

说要把宁嘉关起来,绝对不是开玩笑,林纵不舍得,也不会允许宁嘉离开他,他给过宁嘉机会的,宁嘉想要走,已经不可能了。

一根烟抽完,林纵才带着外卖回去,宁嘉和江软都不知道聊到哪了,两个人龇牙咧嘴的,好像刚刚啃掉了林少的骨头。

“那就这么定了。”宁嘉和江软说。

江软伸出手,要和宁嘉击掌,余光瞥了瞥林纵,心说这两人也太惨了,活了二十几年就没遇到什么正常人,不对,江软又想,他就很正常,他是宁嘉碰到最正常的人。

吃了饭,林纵和闻凯去处理工作,宁嘉带江软去见富贵玩。

这还是江软第一次见到富贵本猫,先前一直只是看过照片,江软还挺不理解的,摸摸猫头:“干吗不养只好看的?”

富贵作势要咬他,江软松了手,宁嘉把富贵抱过来撸撸:“胡说八道,我富贵不好看?”

江软像个嫖.娼,点姑娘的登徒子,挑三拣四:“狸花猫。”

宁嘉指着它的毛色:“三花,彩狸,没眼光。”

“你有眼光,”嘴上这么说,江软又是爱猫人士,摸摸富贵屁股,撸撸尾巴:“你都看上林纵了,能不有眼光吗?”

这种时候,宁嘉不再说“我没”了,幽怨地看着江软。

“这个项目,不和盛林地产合作。”

盛林地产就是林纵如今就职公司的名义,属于林平生的产业。闻凯和林纵开了家小公司,规模比不过盛林,但因为和地产挂钩,很多时候,两间公司会有业务往来。

闻凯曾经就这个事问过林纵:“你这么搞暗箱,林平生知不知道。”

因为盛林的关系,林纵的小公司,捞了不少钱,林平生要是想,这种事根本瞒不过他,但闻凯实在不知道,这老头子对林纵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林纵说:“他知道。”

闻凯真他妈惊了。

又听林纵说:“我想要钱,他不给我吗?盛林和谁合作都一样,他巴不得把钱送给我。”

闻凯:“......”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这都三年了,林纵也没有想当正人君子的意思,这会儿突然要和林家清算,不合作了,搞什么?

闻凯不理解:“是这个项目不合作了,还是以为都不合作了?”

林纵翻过一页纸,淡淡道:“以后都不合作了。”

闻凯:“什么意思?”

林纵说:“我不想要林家的道歉,但我想给宁嘉挣一点面子。”

闻凯问:“所以?”

林纵:“我打算和林平生断绝关系。”

“卧槽......”

林纵八岁来到林家,已经十六年了,他对林少的羞辱和林平生的默然视若无睹,没有想过离开也从来没有真正留下来。

闻凯也认识林纵这么多年了,在他的印象里林纵一直死气沉沉,活着不像活着,又没有想要去死的打算,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活在这个世上,一点惦记都没有。

到现在,闻凯才有种原来林纵是想要活着的想法。

闻凯:“你打算怎么做?”

林纵:“要辞职。”

闻凯:“那之前赚的钱?”

林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谁敢从你兜里拿钱?”

闻凯了然:“你杀了他?”

林纵:“杀人犯法。”

闻凯:“笑死。”

楼上有个工作谈久的,楼下还有个差点和猫睡着的,时间太晚了,宁嘉便说:“晚上别走了,在这睡呗,反正明天周末。”

也是,很有道理,江软反正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好啊好啊,我能不能在睡前喝个烂醉。”

林纵一反常态地说:“可以。”

家里酒很多,宁嘉不打算喝酒,开酒倒酒的重任就交给他了,三人喝的不省人事,才想到要睡觉的房间还不知道在哪里,宁嘉说:“睡觉的房间都在楼上。”

因为没打算住人,楼下的房间连床都没有。

问题不大,江软扶着楼梯上去了,闻凯在他身后东倒西歪地跟着上去,二楼上两人醉眼茫然,左右看看,随便找了个房间就要进去。

宁嘉连忙阻止:“哎哎哎,那是我们的房间。”

江软停住:“等会儿!”

闻凯眯起眼睛:“你们不住主卧吗?”

宁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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