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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京郊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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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自没想到,那群贼匪讨论半晌,竟是刀疤脸与她同去,从他们遮遮掩掩的谈话里,秦昭也领会了三两分。

这群人并非京城人士,约摸是周边的郡县摸过来的。

秦昭翻身上马,一面望着刀疤脸端着头领的排场在别人的搀扶下上了马,一面思索着时间宝贵,怎么在路上解决了他。

刀疤驭马来到秦昭旁边:“走吧。”

秦昭露笑,态度谦卑:“好嘞,大当家。”

刀疤似乎对这句大当家十分受用,有些得意地扬起了脖子,而后一扬马鞭,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秦昭一愣,立时奔马而去,将将追上刀疤之时,便听见刀疤笑着慢了下来:“我以为你们这些蜜罐子里的小姐,才不干骑马这样衣裳沾灰的事呢。”

秦昭与他并驾齐驱,敷衍道:“怎么会呢,我们平时可是要打马球的。”她又笑嘻嘻地反问,“我看大当家御马之术了得,也不知从哪里习来的。”

刀疤似乎被她一口一个大当家迷了心窍,嘴角一撇,状似无意道:“我以前可也是在响马贼堆里干过的。”

秦昭一愣,面上依旧与他笑谈,心里的担忧却不由地多添了几分,据传响马贼心狠手辣,面对官府面无惧色,他们彪悍的匪气,从这人扣下学子,肆意殴打也能看出几分。如今他们还没动了杀心,约摸也是为了给自己找退路。

走了大半路程,前头黑灯瞎火,两人半夜纵马太过惹眼,刀疤时时警惕,不肯走官道,两人便窜在林子里,速度也慢了许多,秦昭心急,不能再等了。

刀疤让她在前头带路,秦昭只得装作紧张的模样,一面说自己常走官道,野路不熟,一面又连连惊讶,胡说林子有脏东西。

“呀,大当家,你看那飘过去的是什么呀?”

“这些影子怎么看怎么像张牙舞爪的妖怪。”

“这里怎么躺着一个人!”秦昭惊讶大叫,终于惹得刀疤不耐烦地上前查看,他勒紧缰绳,垂下头颅,眼睛扫过秦昭面前的草地,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他一怒,抬头就要斥骂。

却见秦昭从旁边飞扑过来,径直骑在他的脖颈之上,将他拉下了马,刀疤惊呼一声,看着秦昭英气眉眼下隐隐怒火涌动的眼睛。

“你胆子倒是大!”刀疤被她按在地上,手里胡乱挥舞了一阵,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

秦昭一时不查,被他一刀割伤了手臂,刀疤见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只觉得按压他肩膀上的劲一松,立时抬起双脚狠狠往秦昭肚子上踹去。

秦昭立时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臂上的伤口,看着刀疤带着阴狠又胜券在握的笑意缓缓逼近。

“好你个小妮子,居然敢骗老子,想得再多,也不过是个小屁孩,我本不想沾人命,只要你乖乖听话,带我取了金银,我便既往不咎。”

秦昭偏头,顺手捞起一根散落在地的树枝,长度同她平时用的长刀差不多,她紧握树枝,蓦的一个鲤鱼打挺猛然起身,用力一挥径直打在刀疤的腹上。

刀疤吃痛着后退,被自己手里匕首的寒光闪了一下。他吞了吞口水,面前这姑娘,一招一式极有章法,他避无可避,接二连三地被秦昭打在脚踝,膝盖,腰腹,最后一记重击在他肩膀上,他再没了反抗的力气,顺势跪在了地上。

“你,你不管你的未婚夫了吗?”刀疤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火筒,“你要是杀我,我就放信,叫他们杀了你未婚夫!”

秦昭眼疾手快一脚踹在刀疤的手腕上,火筒立时掉了地,刀疤还欲再捡,却被秦昭一挥树枝扫出好远。

她脸上依旧笑意盈盈:“谁说我要杀你?”

刀疤愣了愣。

不等刀疤给出回应,秦昭便往他脑袋上一敲,刀疤翻了个白眼,直直倒了地。

秦昭望向月光下的树林,里头确实有不少藤蔓,她提脚就去拉,却没发现上头的刺,方才伤了的手又被挂了几下,她龇牙咧嘴,直呼痛极。

秦昭撕了衣角裹在掌心,扯出好几截藤蔓,三下五除二地将刀疤捆在了树上。

她看着藤蔓上的刺,脑海里就浮现出刀疤醒过来,只要一动就是一痛的场景,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将两匹马都牵走,一匹远远地拴在路边,另一匹带着她一路狂奔直上官道。

中尉营在京郊各处皆有驻点,她只要找到最近的驻点,众人就有救了。

夜风穿过衣裳,刮进她的伤口里,秦昭紧咬着牙,骑得更快了。

*

“怎么是头儿亲自去呢,他就这么放心不下我们吗?”胖“掌柜”似有不满,满腹牢骚,“他会不会自己拿了钱财逃跑,把咱们留在这给官府抓啊?”

几个贼人面面相觑,似乎都默认这样的事情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他跟咱们又不是一个乡的,没什么邻里情分可言……”

“当初他吹嘘自己是响马贼里的,我看,他是给那群人洗脚的吧,瘦精干巴,凭什么做我们的头!”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气,更有甚者拍桌起立:“咱们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吗?若他卷了钱财走人,咱们还要替他蹲大狱不成!”

“要不我们走吧!”有人提议。

“咱们不是拿着她未婚夫么……”

“你也不想想,我们在这要死要活地卖命,那死鼠精捏着人家的把柄要钱,本来我们跟他就不算亲厚,他如何会再冒着风险回来给我们分钱,只怕是早就一走了之了!”

“左右都是死!那怎么办!”说话这人眉眼耷拉,瘪着嘴悄声道,“早知道不干这票了,摸过来就说奇怪,从没见过哪里有这么多有钱人,谁晓得竟摸到京城来了!”他欲哭无泪,觉得自己骑虎难下。

“不如及时行乐,都是死,为何不快活死!那屋里头多少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换了平常,我们连人家的头发丝都碰不到,今晚……”他话音刚落,屋子就陷入了寂静,不过只一小会儿,便有不少人附和起来,到了最后,几个贼匪眼睛猩红,抄了家伙,浩浩荡荡地往羁押着众学子的屋子大步走去。

叶向洵割掉最后一个人的绳子时,众劫匪恰好破门而入。

众人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模样,眨巴着眼睛不敢大声说话,纷纷向角落退去。

叶向洵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来人约摸七八个,身强力壮,他沉住气,冷声质问:“你们要做什么?”

众人皆没了绳子束缚,手里多多少少拿了些家伙什,木棒,筛子,有些小姐手里拿着十分尖利的簪子,总之这屋里能捏在手里的东西基本都被他们拿了。

打头那人冷笑一声:“今天都识相些,让爷爽快爽快!”他扫视一圈,望向角落里最瘦小的一个姑娘,正是平日里扒着门缝给大家传信那个,“你!出来,把爷服侍舒服了就放你出去。”

她脸上惊色一闪,面色煞白,颤抖着道:“我呸!你做梦!”

他特意挑了个最瘦最小的,没想到碰了壁,心中尤为不快,大步上前就想去人堆里将这姑娘揪出来,却被叶向洵挡住了脚步。

“没你的事,给我让开!”

叶向洵冷冷地看着他,脚下岿然不动。

那位国公府的公子见状立即上前,同叶向洵挡在一处,不肯相让分毫:“你们执持人质,勒索财物,肆意殴打,罪行如山,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天理昭昭,如何还能容你们在此!”

几个劫匪被他这一喝愣了一瞬,脸色黑红,更有破罐子破摔之势:“既然如此,我们更是什么都不怕了!”

贼匪叫嚣着扑上来,几个公子上前与他们厮打起来,也有贼匪趁乱溜进后方,一把抓住一个姑娘,正当他猥琐地笑着之时,后背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方才那个瘦小的姑娘用簪子狠狠扎了他一下。

他恶狠狠地望过去,偏那姑娘瘦小,像只泥鳅似的溜得飞快,抓也抓不住。

屋子里混乱不堪,叫喊怒骂之声不绝于耳,有个劫匪失手捅死了一个公子,他望着手上的鲜血大声哭喊起来:“我,我杀人了!我杀人!我活不了了!”

那国公家的公子捂着被踹了不知多少次的腰腹,忍痛大声道:“在长渊,杀人奸/淫皆是死罪,你们莫再执迷不悟了!”

可惜这伙贼匪似乎是红了眼,根本不听他多讲,又往他头上狠狠踹了一脚,转头就逼近一个在角落里落了单的姑娘。

那姑娘瑟缩着哭泣,摇着头连连后退,那贼匪将刀往旁边一丢,提手就去松裤腰带。

叶向洵紧握着手里的柴刀,屋内不知何时起了火,他整个人只觉得面前的汉子重影叠叠,摇来晃去。冲天火光下,他心惊肉跳,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原本应该风平浪静的夜晚。

尖叫声不绝于耳,呼呼风声贯耳过,叶向洵只觉得脑袋空空,脖颈发凉,他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挥起柴刀狠狠一劈。

还是歪了……

怎么能又歪了呢……

姑娘尖叫一声,移开捂着眼睛的手时,只见面前的大汉已经转了个方向,恶狠狠地看着叶向洵

他先是摸了摸腰上的伤口,见到掌心猩红时便怒火攻心,一把上前扯住叶向洵的头发。

火舌肆虐着舔过屋内各个角落,火星四处溅落,大汉心焦气躁,抬手就给了叶向洵三四个耳光,昏黄火光之下,那汉子似乎被他的容颜惊了惊。

他目眦尽裂,扯着叶向洵就要往外拖:“弱得要死的,还喜欢英雄救美,爷要教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那姑娘见叶向洵遭罪,心中惊惧:“叶公子——”

叶向洵狠狠地瞪着他,心中恶心得直犯酸水,他咬着牙缓缓摸出袖中的小刀,奋力抬眼看向汉子扯着他头发的手腕。

正当他欲抬手狠狠刺下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速度极快的箭矢,头部准确无误地尽数没入那汉子的额心,一股热血瞬时涌了出来,沿着汉子崎岖的面庞缓缓流下。

叶向洵感受到头顶扯着发丝的力量顿时撤了下去,那汉子身子一软,跌倒在叶向洵的脚边。

他紧握着小刀,踉跄着站起,箭矢来处,只看到一袭艳红翻飞的衣角自火光中缓缓出现,朝他奔来,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脑海里两个声音也听不分明了。

他也不清楚,当时自己听到的究竟是再官方不过的长喝:“中尉营在此,尔等速速就擒!”

还是那一声似乎和记忆重叠的词句:“你果真命不该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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