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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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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的时间里,慕容桓没再打过慕容净夏,可慕容净夏依然不好过。

师父定的训练量实在太大,每一项任务她都要拼尽全力才能完成个七八成,这一天,她哭了太多次,也是第一次,师父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夜幕降临,慕容净夏回到房间,衣服都没有脱就趴在床上,浑身的疼痛加疲惫,让她很快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慕容净夏被身上的不适感弄醒,伸手想撑起身子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别动。”

身后传来命令,慕容净夏一愣,趴回床上,轻声唤道:“师父?”

“嗯。”

慕容净夏清醒了一下,猛然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只剩下了一个肚兜,师父正在她身后为她上药。

慕容净夏觉得很不舒服,虽然从前一直如此,但是现在,她不想这样:“师父,您以后,不要为我上药了,徒儿已经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咝!”

慕容桓手上加大了力道,淡淡道:“没那一说。”

“徒儿不习惯。”

“不习惯就习惯着。”

“师父…”

“住口。”慕容桓命令道。

慕容净夏不再说话,师父命令的,她不能不从。

上好了药,慕容桓弹指给她穿上衣服,左手拎着她的后领将她提起来靠着墙壁横着坐在床上,就着夜明珠的光,冷幽幽的看着她,问道:“你哭什么?”

慕容净夏慌忙伸手擦干了眼泪,道:“没,没什么。”

“说。”

一个字的命令,冷冷的声音,让慕容净夏畏惧:“有些,委屈,还有,伤口很疼,还有些,还有些害怕。”

慕容桓皱着眉听着,忽然挥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侧过身去。

慕容净夏左手捂着脸,没有看师父,但她真的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打她?

慕容桓双手握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搬正过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慕容净夏你记住,从今天开始,别再让我看到你哭。”

慕容净夏吓得浑身发抖,缓缓点了点头。

慕容桓又是一巴掌下去,又再次将她搬正:“回话。”

慕容净夏咬咬下唇,颤抖着声音,小声回答道:“是,师父,徒儿遵命。”

慕容桓放开她,直起身子,命令道:“今晚不许睡觉,入定。”

“是。”

慕容桓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离开了房间。

慕容净夏捂着被打得有些麻木的脸,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小声痛哭着。

没有让师父看见,就不算违背师命,让她再哭一回,就这一回。

几天后,正在思过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不让慕容净夏出的这件事流出蓬莱的染,又接到慕容桓的传音,要他家谨儿去净华殿给他家净儿疗伤。

萧染无可奈何的看向正在收拎药材的阮汉谨,道:“谨儿啊,你师叔...”

“让我去给那疯丫头疗伤。”阮汉谨很自然的接了下去,然后看向萧染道:“他找我基本就这一件事,您下回不用说的很清楚,告诉我要去净华殿就行了。

萧染笑道:“估计是净夏那天折腾的,身子没调养好。”

阮汉谨叹口气:“不一定,有可能是被师叔打的。”

萧染道:“谨儿!别瞎说。”

阮汉谨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师父很严肃的说道:“怎么就瞎说了?师叔被小丫头拒绝,心里不爽,又天天看着她在眼前晃悠,很有可能一个忍不住,就通过教训徒弟的方式报仇雪恨了。”

萧染道:“你师叔不是这样的人。”

阮汉谨争辩道:“小夏入魔之前,师父您能想到她会入魔吗?”

萧染然无话可说。

阮汉谨正色道:“由爱生恨会很可怕,这不是小夏的专利,更不是女人的专利。师父您若不信,咱俩打个赌啊!”

萧染问:“赌什么?”

阮汉谨笑道:“我若说中了,您收着的那条血蜈蚣就给我,若您说中了,以后您的折子,我负责一半,怎样?”

萧染道:“一言为定。”

阮汉谨收拎了很多伤药,走进了净华殿

慕容净夏房间

慕容浄夏的确遍体鱗伤的躺在床上。

慕容桓站在她床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阮汉谨敲响了房门。

“进来。”慕容桓道。

阮汉谨进了房门,看到床上的慕容净夏,知道自己贏了,一边开心终于可以得到那条血蜈蚣了,一边又隐隐担心那只浄虾。

慕容桓道:“帮她治伤。”

阮汉谨道:“我来不就是帮她治伤的吗?”她语气很不好,往日的尊重完全没有。

慕容桓本来看着慕容浄夏,现在立刻转向她,看了她半天,然道“你跟她说的,我喜欢上她了?”

暴露了,但阮汉谨一点也不怕,很镇定地与他对视着,道:“是我。”

慕容桓冷道:“你唯恐天下不乱吗?”

阮汉谨冷笑一声:“我?我只是不想你的两个徒弟,都毁在和你的感情上”。

慕容桓心里一惊:“你什么意思?”

阮汉谨叹口气:“小夏死得不够惨吗?还是你觉得,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身上的伤口不够多?”

“夏儿的事也是你告诉她的?”慕容桓质问道。

阮汉谨道:“是我,除了我也没人关心这件事,除了我蓬莱也没人会对小夏念念不忘,对吧?师叔。”

慕容桓无言以对。

阮汉谨接着道:“我听她说,你跟她说过,别走小夏的老路,她很听话,没走,走的是你,你走了你大徒弟的老路。如今罔顾伦常的不是你徒弟是你,你要迁怒应该拍自己两掌,不是把她打得遍体鱗伤。”

阮汉谨走到床边放下药箱,对慕容桓道:“我要给她治伤了,师叔请出去吧。”

慕容桓道:“我在这儿陪她。”

阮汉谨一点不客气:“你在这陪着不合适,她已经长这么大了,早该注意男女之防,要早注意了,估计就没今天这事了。”

慕容桓不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被一个小辈这么说,还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心中到底有气,快速离开了这间屋子。

阮汉谨自己说的很过瘾,也是真想给慕容净夏讨个公道,不过,她似乎给慕容净夏惹了个大麻烦。

治伤过程中,慕容净夏醒了过来,然后猛然发现,自己现在,一件衣服都没有了!

师父通常都会给她留一件的!今天怎么?再睁眼仔细看了看,放心了:“软汗巾。”

“诶呦,醒了?”阮汉谨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还在往她身上用着各种伤药,施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时不时还往她嘴里塞各种各样的丹药。

慕容净夏无奈道:“你有完没完了?治个伤有这么麻烦吗?”

阮汉谨白了她一眼:“你看看你自己身上,新伤旧伤,鞭伤跌伤,内伤外伤,不下二百道!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他打你你不会躲吗?”

慕容净夏笑道:“我怎么躲?下过命令的。”

阮汉谨道:“你当初就不该发那个誓,跟了他一百多年你还没有别的招对付他吗?”

慕容净夏道:“不想耍心眼,不想骗他,他是我师父诶!打我也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反抗呢?”

阮汉谨冷笑:“为你好?你敢说他把你打成这样他是为你好而不是报复你?”

慕容净夏笑不出来了,看看阮汉谨带来的一大堆瓶瓶罐罐,道:“是不是报复,我都无所谓,他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想怎样,我都认了。我相信,他总有过得去的一天。”

阮汉谨已经疗伤结束,坐在她床边看着她,问:“那他要是永远过不去呢?”

慕容净夏摇头:“不会的,现在是我没过去,等我过去了,他会很快过去的。”

“你也知道你没过去呀?”阮汉谨没好气的说。

慕容净夏道:“要过去哪有那么容易啊?”

两个姑娘一起长叹了口气。

慕容净夏忽然道:“这好像是咱俩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有吵架。”

阮汉谨笑道:“第二次,第一次是你十三岁。”

慕容净夏也笑道:“对哦!最近脑子不太好使,回头好好养养。”

阮汉谨道:“你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吧,我先走了,明天来给你换药。”

“慢走,软汗巾。”

“保重,净虾。”

慕容净夏养伤第三天,阮汉谨又来给她换药。

“你恢复力还真不错,这么重的伤,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阮汉谨感叹道。

慕容净夏笑笑:“我从小就这样,挺气人的。”

阮汉谨白了她一眼,上好了药盖上瓶盖,道:“好了,看来我明天也不用来了,诶,要不要我去跟师叔说说,让他别打你了,你不怕挨打我还嫌累呢。”

慕容净夏摇头道:“算了,大不了我跟师父说,以后不找你来了。”

阮汉谨抱着胳膊,看着她问道:“你们师徒俩,这样有意思吗?”

慕容净夏道:“没意思,但他是我师父。”

“你就这一句话,有没有点新鲜的?”

“我是他徒弟。”

阮汉谨一下被噎住了,无奈地笑笑,道:“这不一个意思吗?行了,要是真的又出事了你还是找我吧。说起来这回我还得谢谢你,帮我从我师父那儿赢了那条血蜈蚣。”

“血蜈蚣?”慕容净夏瞪大眼睛:“从我肚子里逼出来的那个?”

阮汉谨点头道:“是啊!”

“你要它干嘛?”

“炼毒啊!我还能干嘛?它还长的挺好的,回头我拿来给你看看。”

“不要啊!”慕容净夏叫道:“就是因为它我才这么怕虫子的!你要玩你自己偷着玩,我不凑那热闹。”

阮汉谨见她害怕的样子,忽然放下心来,终于有了以前的样子,最近大家都太反常了:“我先走了,有事找我。”

“谢谢,汉谨师姐。”

“你叫我什么?”阮汉谨被这突然的称呼吓得不轻。

慕容净夏笑道:“总不好,一直叫你软汗巾吧?”

阮汉谨摇摇头:“换一个,这个太奇怪了。”

慕容净夏道:“那,阮阮?”

还是有些奇怪,不过正常多了。

阮汉谨道:“就它了。那你就,慕容吧。”

慕容净夏道:“好。”她永远都是慕容,慕容桓的慕容。

阮汉谨出了慕容净夏房间,怎料慕容桓正在门口等着她。

“师叔。”自打那天阮汉谨将慕容桓“驱逐”出了慕容净夏房间,慕容桓就再也没露过面,今天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慕容桓问:“净儿伤好了吗?”

阮汉谨道:“差不多吧,就是还有点内伤,外伤没什么了。”

语气还是不太好,不过慕容桓不介意:“你回去吧。”

阮汉谨将药箱往背上一甩,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净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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