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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么多年冰块也焐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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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相,何必与我计较。”符浅昭绕过桌案浅浅地向他行礼。

裴知谨手指摩挲着杯沿,回忆那一抹软玉,心情颇好地说:“符姑娘,既然是交易,那就有筹码。”

“自然,裴丞相只要守信,我一定会为裴丞相马首是瞻。”裴知谨噙着一抹笑,“事成之后,您要的东西我定双手奉上。”

符浅昭对上裴知谨眼睛,裴知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符浅昭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

“温纪教出来的徒弟。”裴知谨咋舌,“你和温纪当真一点都不一样。”符浅昭听到师父的名字神色一暗。

随后敛下眼中不自然的神色,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徒弟怎么能和师父比,裴丞相真会说笑。”

裴知谨话锋一转说道:“沧州水患,我要你交出一份赈灾之策。”

符浅昭闻言,轻轻皱眉,倒不是意外裴知谨会让她如此之快参与政事,这也算是种考验,但是朝中已无人可用了吗?满朝文武想不出一个赈灾之策还真是稀奇。

“明日本官会派人给你送一份沧州官员呈上来的灾区详情。”裴知谨又说:“只限你三日。”

符浅昭沉思片刻说道:“裴大人,三日时间未免也太仓促,可否再宽限我两日?”

“不行,说定了三日就是三日。”裴知谨丝毫不予理会符浅昭委婉提出的建议。

符浅昭不免在心中翻白眼,三日连灾情情报都未必能看完,还想交出一份赈灾策略,赶鸭子上架都没这么急。

“裴大人,可是朝中文官都提不起笔了?”

“一群饭桶罢了。”

符浅昭嘴角抽了抽,裴知谨这话是丝毫不给文官们留颜面。

裴知谨走后,符浅昭手指揉着眉心,下松了一口气。

门口的守卫已经不在了,裴知谨放宽了监视,她才能走出房间。

皓月当空,符浅昭坐在院中,她知道这里并不是裴知谨的府邸,看来是将她关在另外一处隐蔽的院落。

符浅昭坐在院中良久,院中只有她一人,院外却是换岗的守卫。

符浅昭听见交班的声音,不由得冷笑。

她如今靠着裴知谨的庇护才能生存,但毕竟与虎谋皮并非长久之计。

“风景倒是雅致。”符浅昭站在池塘边,明月倒映在水面上,水面荡起涟漪,她心中泛泛却只能压下情绪。

转身回了房间。

“大人,此人真能为我们所用吗?”关颖将一封信件恭敬地递上去说道。

裴知谨打开信封,轻笑道:“怎么不能,这明刀暗箭的她只能寻求我的庇护。”

裴知谨将信件放到烛火上,明暗交杂,火光打在他脸上。

烛火一点点将信件吞噬殆尽,“这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久就是先皇的忌辰,誉王和燕王会回京祭拜,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裴知谨双手背在身后,关颖跟在裴知谨身后低着头。

关颖回禀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翌日清晨,符浅昭撑着脑袋坐在案桌前,高高垒起的奏折完全挡住了符浅昭。

符浅昭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她大清早地被人叫起,坐在桌前时完全是强撑的意志。

细雨柔声说道:“姑娘,这就是全部关于沧州灾情的奏折。”

符浅昭头痛不已,裴知谨这厮剥削人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时符浅昭才抬眼看向身旁的女子,“奴婢名唤细雨。”

她观察过身旁的女子,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做事风格雷厉风行一早上就能把院中的事情安排妥当。

“细雨,裴大人可还有什么嘱咐的话吗?”

“回姑娘,大人说让姑娘安心住在此处,现在外头不安生说姑娘若是不必要的事情,还是少外出。”细雨这话说得委婉,符浅昭当然知道话中的意思。

“若无其他事,你先下去吧。”符浅昭随手拿了一份折子看。

“是。”细雨带上门出去了。

符浅昭连看了十几份折子,里面事无巨详细写了灾情情况,但她觉得还不够,若是无法深入灾区就很难“对症下药”。

毕竟这些文字也可当做表面功夫,若是有知情不报,或是隐瞒实际情况,政策一旦实施灾区一定暴动。

她连续翻着后面的折子,随后一把将奏折关上,气得有些头疼,这些官员只会开仓放粮吗?

还真如裴知谨所说一群饭桶,这么多天,这么多人,连个应对之策都没有,这俸禄拿在手里当真是问心无愧?

符浅昭将上午看完的奏折在纸上一一做出了总结,还有一大半折子她大概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符浅昭正在纸上总结灾情情况,此时细雨站在门外说:“姑娘,该用午膳了。”

符浅昭这才注意到,已经午时,“进来吧。”

符浅昭放下笔,轻轻揉揉手腕,她坐了一上午,又看了一上午的奏折,难免有些疲惫。

“姑娘可要午睡。”细雨看符浅昭揉着眉心,关心道。

符浅昭嗯了一声,细雨说:“那奴婢下午做些小食送来。”

符浅昭手搭在椅子的搭脑上,轻轻摩挲,如今裴知谨不肯放她出去,这事恐怕难办啊。

**

谢景策手指敲着杯壁,他坐在书房中,闭目养神。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

“哦?还真是出乎意料。”谢景策把手撑在扶手上,斜着头看向闵竹。

突然想到了有趣的画面,他拿起笔在纸上作起画来,“主子,要我去把符姑娘劫出来吗?”

“不急,她待在裴知谨那比在我这边可要安全得多。”谢景策继续画着画,丝毫没有停笔的意思。

等他收起笔,拿起画,欣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自然有的是人做着墙头草,静观其变就好。”

画卷上是一个没有正脸的背影,身穿粉色罗裙背对着夕阳,青丝披散在腰间,手中还握着短剑。

“下去吧。”谢景策将画收了起来,走出书房,外头阳光正明媚,他坐在了亭中。

他看着远处池子里的荷花,这时候的荷花还是花苞形状,粉色渐变的花苞正欲含苞待放。

符浅昭睡眼惺忪地坐在案前,日头正晒着,她也没心思去外头坐坐,于是又百无聊赖地翻开折子看。

许是中午没休息好,符浅昭胸口泛起阵阵疼痛,她想起之前的梦,一把匕首刺进她的胸膛,这样的感觉莫过于太真实,如今还在隐隐作痛。

她收敛心绪,将注意力又投进奏折里,林林总总又写下许多。

**

“陛下,那日晚奴才就听到这些。”小印子跪在地上恭敬地说。

谢辛楼轻轻地给兔子顺毛,“朕还蛮期待的,他们到底能掀起什么浪花呢。”

谢辛楼手拿着草料,逗着兔子玩,他抱起兔子说:“他们可怀疑你的身份了吗?”

“回陛下,奴才特地把腰牌露了出来,即便贤王没有看到,那位符姑娘一定看到了。”小印子弯腰跟在谢辛楼身后说。

谢辛楼把兔子抱到凉亭,才继续说:“符浅昭现在在哪。”

“据奴才所知,符姑娘被裴大人软禁在一处院落。”

谢辛楼听着点点头,此时远处走来一抹身影,谢辛楼挥手让他先退。

“外头如此晒,陛下怎么出来了?”裴知谨揽住谢辛楼他的腰说。

谢辛楼神色如常地说:“只只待不住,我带它出来玩玩,寝殿里也着实无聊,便也出来走走。”

“亚父,可是有什么事要嘱咐砚初。”

裴知谨手指摸上他的耳垂,下面坠着铃铛耳坠,纤细的银丝编织成的铃铛只要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声音。

“无事,就是想你了。”

“政事繁多,只要看到砚初就不疲惫了。”裴知谨伏在他耳旁轻声地说,又把头埋进他的颈肩。

谢辛楼没有做出回应,他被裴知谨搂着腰坐在怀里,完全是被动的状态。

他心中冷笑,而他也不需要做出回应,裴知谨可以强来,自己也从不是他的对手。

裴知谨抓起他的手,薄唇轻轻落在手背,“砚初,这么多年冰块也该焐化了。”

谢辛楼皱眉,他当然知道裴知谨这话的意思,但他也只能装傻。

“亚父?”

裴知谨听到这话,自己也笑了,“罢了。”

裴知谨牵着谢辛楼的手来到御书房,把他抱到位置上,谢辛楼狐疑地看向裴知谨。

“陛下陪我坐在这里可好?”

这话虽然是反问,但也容不得谢辛楼拒绝。

谢辛楼被裴知谨抱在怀里,裴知谨就这么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翻开桌上的折子。

谢辛楼看到奏折里的内容,裴知谨也没刻意掩饰不让谢辛楼看,还耐心地给他讲解。

“沧州水患。”谢辛楼知道此事,心中略微思索,还是决定开口,“可有应对之策了?”

裴知谨看向他,“陛下可有想法?”他也没有什么好跟裴知谨别扭的。

谢辛楼思索片刻说:“可我不知沧州实情,此事应多方了解才能下定策。”

“嗯,陛下说地是。”裴知谨展开奏折,将重要点用朱砂笔圈起来,进行批注一点一点和谢辛楼讲。

“亚父,已有良策?”谢辛楼听到这里自觉得裴知谨肯定有应对之法,可到现在为什么没有实施。

“嗯,两日后见分晓。”裴知谨故意打着哑谜,“陛下,也要做好准备。”

解答时刻到了~

温纪是谁?

覃树:女主的师父,女主是个孤儿,从小是由师父抚养长大,在她的记忆里,师父就是他的父亲,教他识文断字,明辨是非,传授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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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评论~卑微小树~

是谁偷偷更新却没人看~

是我~伤心,伤心,伤心,伤心~

第6章 这么多年冰块也焐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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