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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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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只能自由活动的手拍在他脸上,阻止住了那张毫无顾忌说出让人面红心跳的话的嘴。

“都,都没过门做什么寡妇?”这是是基于事实。

他眉眼都笑得弯起,睫毛一下下颤动都仿佛在她心尖上刷来刷去,让人心痒痒。

吧唧。又是一下。

谈容跟遭雷劈了似的,陡然撒手——他做什么呢!?怎么能——怎么能!??

打架的时候不管不顾,遇着这事儿就跟变了个人的谈容使劲儿把手心在衣服上搓了几下,仿佛这样就能忘记那片刻的,要让人整颗心都颤抖起来的感触。

识沂似乎一点不觉得自己刚才行为放浪。那些但凡对另一个女子做过,若不娶人过门,完完全全就是耍流氓的行为,他难道是头回做?以前没怵过,现在就更不会害怕。

何况只是亲她手心。他没羞没臊。

“过不过门,你也是我的人了,看谁敢抢你去?”他说,“再者,即便对手不弱,我难道就弱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在城里等我回来,一天,一天我便回来了。”

谈容又羞,又放不下担忧,这脸上别提有多纠结了。

将她表情尽收眼底,识沂脑中究竟百转千回了怎样的想法尚不得而知,但他还是笑着将人往怀中带过来,继续原先没有完成的“活”。

软尺一头按在她左肩肩头,另一头跟着他展开的手臂拉开一截直下,到手腕,被拇指轻轻按在她皮肤上,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我说不会有事,定不会有事。不信?我何时骗过你?”

谈容把飘忽不定的那一点点自手腕接触到他未被细细一条软尺遮挡住的一部分指腹传来的体温带来的躁动抛诸脑后,嘟囔了句,“你要是真骗我我也不知道啊。”

“还挺清楚的嘛?”识沂顺手揉揉她头。

可不是?但她怎么猜也猜不到的是,现今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他撒的最大的一个谎。

她不会有机会知道的。

“放心。这次真不是骗你。”他不过就是要去见那个,差点害死她的人。同时也是阴差阳错将这样一个她,带来他身边的人。

有些事,若不提前规划清楚,唯恐……唯恐日后再生什么端倪。

“算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谁让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谈容心中又郁闷了些。还是道行不够……她太弱了。

他笑地温柔,手上动作不停,恰好收回为她量另一只手臂的尺子来。

接下去,更是再自然不过地借着量肩宽的动作,把人整个儿揽到怀里来。

就这一下,又要给她脑子整不会动了。

亲近之人的气息就喷在耳边,和着那再轻,也是足以敲击耳膜的,低沉无比的声音,“不若今日此时裁件赤红?”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羽毛搔过耳畔。

而静止的时间里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气息……又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平白惹人心乱的……

谈容抬头,懵懂将他望着,“现在就做新年的衣裳吗?会不会太早了?”离新年可还有近半年呢。

他唇边似笑非笑,眼睛正好与她对望。

难道不是这意思?谈容想。可他看着似乎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那会是什么意思?他为何总要她来猜这猜那?

识沂轻叹一口气,托起她脸颊,捧着她虽看着瘦削,实则捧在手心里却软乎乎地像是一汪温润泉水泡出来的脸蛋,感叹着似的说:“反正迟早要做了我夫人的,不如现在将嫁衣定下,择个良辰吉日,正大光明做了夫妻?嗯?”

羽毛从耳朵窜进脑子,钻进了心里,一路沿途,所经之处,都叫人蠢蠢欲动发了痒。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不是。

她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因为脑子里过于混乱而思绪往四面八方变着法儿地狂奔的谈容,骤然回了正轨。她竟就这么猝不及防,在这样儿一个地方,被他开口求了终身!?

她不是做梦吧?

能这么草率答应下来吗?别说,识沂这人对她的迷惑性可太大了,她如今已是七荤八素的状态了?

但——做人就是要有骨气。

谈容到了还是没有直接点头应承下来。即便,当下他话语与行动之中的暧昧足以焚烧她所有理智,而她也是真红了脸、动了心。

或许地点不对,或许时机不到……她总觉得还有哪儿……有哪儿不对。及时所感受的这颗心的跳动亦并非作假……可还是不对。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不对。于是只能模棱两可,左顾右盼。

识沂不知是否能看出她在犹豫何事——但便是谁也能看出来她犹豫,他更不可能当作没看到。毕竟他还是她体贴入微、洞察人心的,哥哥。

他松手,也松了口,“你若不愿现在回答也无妨。往后日子还长,你年纪小,想不明白也正常。都说日久见人心……你总会明白的。”也算是高抬贵手,意外轻易地就放过了她。

这本就是为气氛所带的一时冲动,并非他原先所预设。他也明白不能把人逼急了。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将或许还残存在她心里、脑子里抑或是其余地方的闻岓的影子完全抹去。他要她,再没了对那人的念想,要她往后毫无保留的余生。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还好——听见那话的谈容脑中首先闪过的竟是这念头。

似乎生怕他再多说几句,将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粉碎。还好,还好……今日免于被美色所迷,头晕脑胀。

两人前脚出裁缝铺,后脚掌柜的和几个小工才敢从后院出来恭送。

要说这做生意的谁没碰见过几个脾气怪的?这二位也在行列之中。裁衣时不喜欢旁人伺候着,就爱亲力亲为,完了尺寸和想要的式样图、一袋子称都不用称也知道足斤足两的因子一扔,转头说走就走,再过个几天就差人来拿。

给钱是大方,性子也是真急,每回都得赶着工期来。

不过除了这一点点不足挂齿的小毛病,给钱大方,也从不抱怨,算得上是顶好的客人。

铺子外头秋雨淅淅沥沥。

来时路上分明还能看见几丝透过云层投射下来的阳光,这时候再出来看,竟是下了也有一阵儿了,青石板上已积了小水洼。

本就残留没多少温热的秋日,经这一场一浇,更是泛起寒意,从皮肤往骨子里钻。

不过倒是也舒爽。

尤其脸上残留着滚烫的谈容,这偶尔扑面而来的风成了再好不过的用来降温的妙药。

她从储物袋中掏出把油纸伞撑开了,身旁伸来一只较她的手来说大了许多的手,很是自然把伞接过去了。

谈容也似乎早习惯了。这样的动作,像是已经反复做过了许多次,无需交换言语,也不用多余的举动示意,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是她心下还乱,一时不敢看他。

直等到他一句“走吧”,才踏进雨幕之中。

路上来来往往的,此时只见油纸伞。颜色纹样各异,跟着主人的脚步,或匆匆,或缓慢。但就那一把最是特别。

有何特别?

因她自己就身处这把伞下,自是特别。

它在他手中从高处往低处倾斜,用不着细看,也能知道它根本大半都在她头上。

细雨毛毛,最是容易无视了伞的遮挡,皆往伞下飘来,无孔不入。

可谈容愣是没感觉到一点雨丝。莫说她,便是半边身子都暴露在细雨之下,识沂肩头也不见哪怕一点水渍。

油纸伞对他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在行人大多因这场雨面染急色,脚步匆匆时,他们依旧步履自如,不为雨境所困,仿若行走于如画风景之中。

可天公似乎不作美,远处马蹄声渐近,伴随着人群惊惶分开两边躲开的举动,将这气氛生生割裂。

车轱辘在石板路上滚动的动静不小,逐渐接近过来了。是有马车来了。

两人本就没走在路中央,到这时候也不必为了躲一辆马车撤地狼狈。但愣是谁都没有要挪步躲开的意思,直至那马车真到了跟前。

识沂猝不及防出手揽住她肩头,学那戏文里所说,环着人转个圈儿,将她换到了靠近铺子的那一边去,自己到了外侧。

谈容本以为是要给对面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点教训,谁知来个这样的措手不及。

应该说,预设她是有的,只是没有预设对。

所以这一下,惊吓可不小,全来自于他。

高头骏马拉着身后轿厢在路上奔跑着近来,又远去,木轮在凹凸地面上驶过,果不其然溅起或高或低的水花来。但也不出意外,尽数被他挡住了。

他二人在这一幕中,本该是赏心悦目。

退一万步,不论身份如何,一男一女于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亲昵也不可能不引人注目,但偏偏行人仿佛都被蒙了眼,看不见似的,谁也没有驻足。即便有那不经意间视线扫过的,也仿佛这不过是寻常,随即低头走自己的路去了。

该说冷漠还是什么?总之不太正常。

谈容此时也管不了那些,她专注眼前这事儿还来不及呢,哪儿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被识沂从戏文里搬出来的场景。

她在惊愕中仰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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