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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第 1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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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口收了个人?”

了错回府时,孰秋正躺树荫下藤塌上赏景,落了一身零碎花瓣,张嘴便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

“谁的嘴这样快?属下不过才回来,这话就已经传到您耳朵里去了?”他说着走去他身旁站着,伸手要打理他身上花瓣。

“嗯,是挺快的。”孰秋从肩头拿下片花瓣来,挂着薄粉透着水红的花瓣在手里揉烂了更为鲜艳,花汁染红指腹,“嘴太快的人死得也快些。”

“今后属下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

注意今后——别再让人如今日这般告状到他面前?还是说他自己?

孰秋似乎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懒懒应了一声,调整了个似乎更为舒适的姿势,道,“那人很特别?”

了错打理他身上落花的动作没停,轻柔到,像是对面并非一个岁数比他都要大的男人,而是一个轻轻碰一下都可能会受伤的纸做的娃娃,“您怎么突然对这事儿上心了?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不是你先上的心?”孰秋说,“以前就没见你特意开口让谁留下来。”

“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功夫应当不错,属下能瞧出来……若能让他进军队应当是不错的,但还不到能让您觉得特别的地步,不过是恰逢……”

“嗯?”

“看见条阳奉阴违的狗,生了点气。”他浅笑着,面色看来如晕了花色般,“顺带着处理了那条狗,……您不会生气吧?”

“有什么好气的?”

看这神态也不像是生气的。他是真不觉得有什么。

了错眼尖,看他手指头动了下,就仿佛预见到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凑更近了些,扶他从榻上起来。

“不过就是招个人进来,这点小事,你做主就是。”孰秋接着道,神色不咸不淡,“能让你看上,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单凭这运气就不错。”

“谢谢老爷。”

他才抬起手,一杯茶正好送到面前,呷一口后,“说到底也只是凡人,真上了战场,还能指望一人抵一支军队不成?差不多就行了,反正都一样。”

“老爷说的是。”了错低眉顺眼,也笑着应下了。脸上不见有一点,被贬低了他所看中的人的不喜。

谈容再见元什,着实意外。

不仅时间、地点,单是这人怎么能就这么出现,都极让人意外。

她一路算是顺遂,顺利地被编进五千人军队中,作为支援往西北去,而元什就出现在她抵达的目的地。虽然远离了真正对阵杀敌的地方,但依旧飘荡着肃杀、血腥的郊野之地。

他一如此前,着素色衣衫,风骨如竹,自军帐内掀帘而出,好似并非身处前线。

而她的第一个念头——这人怎么到了这儿还能穿得这般浅的衣裳?不怕脏么?

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简直鹤立鸡群,于一片被严格统一化的死气沉沉中,成了一抹独特的,让人忽略不得的亮色。

可这样特别的一人大剌剌出现在此处,未免太过不合时宜,竟也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

好像反而是会觉得奇怪的她,最是奇怪。

——也是,他怎么可能会怕脏?随手捏个净便能解决的事。

谈容怔愣这当口,经过几个人,见着他都主动行了礼。

倒是他端在那儿,没个回应,仿佛理所当然。

“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她都还没主动跟他说话,他倒先来打招呼了。

反观旁人,竟也都像没看见似的,似乎并不觉得他认识这么一个才进军营的新兵蛋子是件罕事。要么就是他动了手脚,要么就是……这人地位着实高?

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谈容想不通。而且为何出现在这儿?为了她,还是别的什么?

为了她?可能吗?她自认为二人之间真不到能让他费心至此的地步。

且更令她不解的,是她如今易容,他到底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来的?

果然是抱着旁的心思,有意接近她的?

“你好奇我怎么认出你来的?”元什仿佛看透了她,一针见血,“这还不简单?这儿这么多人,却独你一人,没有丝毫气息。旁人倒不一定这般警觉,但我早知你会来,还能认不出?”他笑着走近,到她面前低头轻声道,“何况你这双眼睛……可是一点没变。”

这倒提醒她了。

“多谢好意,接下来我少洗澡就是了,让身上多点气味。”她阴恻恻道。

倔是真倔。

“用香不好?非要把自己搞臭了?”

反正就这意思。谈容想。她都没有用香脂香膏的习惯,身边自然不会带着,而这荒郊野地就更别提能找到那些玩意儿了,如何用?

仍然嘴硬的谈容:“要你管?”

“若不嫌弃,我这儿倒有一个。”他抬起手来,到她面前摊开手掌。

手心里躺着颗圆圆的……镂空小球。

可一时半会儿,她愣是没想通这是个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不过下一刻,她闻到了。一丝一缕,仿佛在眼前具像化了的,寡淡但切切实实的,若烟雾般透过那些雕刻镂空的部位飘散出来的香气。

是个小香盒。

“里头放了特质的香丸,一颗至少能维持几月香气不散。只是佩在身上便能沾染上气味,而不需要刻意薰染,怎样?好东西吧?送你如何?”

他似是真心想让她收了这东西。

谈容却拿“你没毛病吧”的眼神看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这儿可是军营——谁用这样……”她盯着那东西,眉心皱地能夹死蚊子,“香喷喷的玩意儿?”她甚至都看不透他到底是刁难她来了,还是真为她好。

当然——他要是真对她有恶意,她早该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这人……很强,甚至于在她想象之上。

“这东西最是衬你的衣服、你的身份,与我这灰头土脸的小人物何干?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她不客气地回绝了他的“好意”,“我只想安安稳稳地拿到该拿的东西,不想被人惦记上,你以后少来找我说话招人奇怪。告辞。”

说罢,她学别人那样给他行了礼,快步走开了。

只给他留下个看来与大多数其他人相比也就是瘦了些,但并没有多特别的背影。

元什看她走远,手缓缓垂下。

良久,嘴角竟浮出一抹更深的笑意来。

疾言厉色,牙尖嘴利……以前没怎么见过的模样,如今却是每每碰面就要见上一回,说不上不好,总归看她还有活力,还能生气,就还是好的。也有几分新鲜。

香盒在手里攥着。虽然难说他是不是带了几分捉弄她的心思,但说想帮她也不是假的,不然他何必费这心力跟到此处来?

既然她不要……那也只有他罩着她了。

阿嚏。

谈容突然打了个喷嚏。

再回头,已然看不见他了。

屈指不自觉蹭了蹭鼻尖,心想以前怎么没觉得那人会是个这般自来熟且难缠的?那时候留下的印象分明是沉稳的。

要不还是说第一印象不可信。

她这么想着,全然忘了自己真的变了——

先入为主将他人想成了心怀不轨的模样,还反过来怪对面待她太过亲近,他不该待她这样好……以前那个更有底气的,无论遇到什么怪事也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仿佛一去不回了。

为何?

就因为一朝被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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