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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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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酌低头看着手心的木牌,上面详细写着十二位仙君所传授的道术,只要用一点灵力,再集中注意力,它就可以引他到目地的。

耀酌还没有想好,四周的景物已经改变,他独自处在大殿中央,殿台之上立着一座金身佛像,宝相庄严,双手合实立于目前,并不睁眼,有梵音响在耳畔,“听说他们给老衲寻了一个修佛的好苗子,非得让老衲亲自来瞧瞧。”

耀酌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几乎环绕于整个大殿的苍老声音,脚下凭空变出了一张蒲团,那人继续慈爱道:“请坐。”

耀酌依言盘腿坐下,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遂问:“阁下是哪位仙君?”

“老衲法号若梦。”

耀酌伏身跪拜,“弟子见过禅师。”

那人似愉悦般轻笑了一声,便有一道柔和的力量将他从地上托了起来,道:“老衲今日只是来看看你,不必多礼。”

佛像的黄金瞳刹那睁开,倏忽之间又阖目道:“菩提骨加身却是千载难遇的佛缘。”

耀酌捏着衣襟没有接话,刚刚一眼,几乎让他无所遁形,他的菩提骨从何而来他太清楚,因为清楚,在佛祖面前便弄不得假,撒不得谎。

似是看出了耀酌的三心二意,若梦问,“施主在想什么?”

耀酌摇了摇头。

若梦倒也不恼,道:“老衲虽不如白释,不会他那探魂入梦的术法,看不到你的前尘却看得到你的归处。”

“你与我佛有缘亦无缘,尘劫不渡,皆是虚妄,望施主看清已道,莫生痴念。”

耀酌迷迷糊糊听明白了他的话,“弟子不适合修佛?”

若梦却不答反问,“你因何来此?可谓求佛?”

耀酌再次摇头,“弟子不知。”

若梦喟叹了一声道:“菩提骨不过只是一块骨,与三千万物本无不同,它不该左右你的选择,也不能左右。”

耀酌仰头问:“弟子不明白,世人皆竭力放大自身优势来选择所修之路,无极门也是先以资质为准来选择弟子,为何禅师认为我不适合习佛?”

若梦道:“那是无极门的标准,并非是老衲的标准,世人若对一物太过执着而生了痴念,便成枷锁,便易酿错。放下菩提骨放下无极门,你才能找到最适合你自己的道。”

“没有菩提骨亦可成佛,拥有菩提骨亦可能成不了佛,入了无极门未必是仙,不入无极门未必就不能是仙。”

耀酌垂头怏怏道:“我也这样觉得,可很多人不这样觉得,我未曾想修佛,也没有想过来这里。”

“你们耀府的弟子果真都有趣。”

耀酌没听清,抬头茫然,“?”

“你若想习,老衲自当尽力教你。”若梦的声音逐渐变轻,直至消失,周围的陈设再次破碎汇聚,变了模样。

耀酌依旧盘坐在蒲团上,只是眼前的金佛变成了一位正在讲经传道的白衣袈裟老僧,周围还有其他弟子与他一样合掌闭目静听,敲击木鱼和低吟的梵音,在殿内缓缓流淌。

许是若梦的话起了作用,又许是耀酌压根没有努力修习留在无极门的雄心壮志,也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他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用谢玦的菩提骨修炼,不论是修佛还是修习其他,他盼望着无极门的考核早日结束,甚至计划着能再次换回身体。

每七日的擂台比试总是如期举行,他看着身边一个一个熟悉的面孔离开,直至剩下最后二十三个人。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谢玦的耐力与强大的意念感,震惊了所有人,夜夜的淬体对他而言每次都是涅槃新生,本该在最初就会离开的人,每一场比试看似都是毫无悬念必输的局,却都被他一次一次地反胜留了下来。

资质不如人他便认真对待每一次淬体,改变资质,以前任何术法都没有学过,他便比更多人刻苦从头开始一步一步学。

擂台之上,谢玦又一次被对手击着半跪在了地上,唇角鲜血如柱,他似不知疼痛般,满不在乎地擦了一把,提剑又迎了上去,刀光剑影,兵器相撞,术法相击,谢玦似乎把每一次的比试都当成了殊死搏斗,执着到近乎偏执疯魔。

耀酌侧过了眸,不太敢看擂台上那般惨烈的场景。杜康按剑站在擂台下,道:“如果每次都要靠拼死才能获胜,真的没有比的必要,也没有赢的意思,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正道仙门,不是魔界的幻花谷。”

谢玦似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个字,猛然抬手握剑将对手捅了个对穿,他摇摇晃晃地抽出滴血的剑刃站起来,白衣破烂浸血,眼底乌青,形似罗刹。

周围窃窃私语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四起,杜康啧了一下,竟然有些见怪不怪,,摆头吩咐道:“抬下去看救不救得活。”

他迈下来时,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杜康笑看着谢玦,“你这样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说实话真挺像。”

雁回春打断道:“杜康。”

杜康转身对着剩下的零星几个弟子,意有所指道:“擂台比试生死不论,但如此杀性过重的心性即使最后能勉强留下来,亦不知那个仙君敢收。”

谢玦眸中浸的情绪太浓重,耀酌走过去想扶他,被他一个眼神便吓得止住了所有动作,耀酌深吸了一口气,质疑道:“既然不收杀性过重的弟子,又为何要设这擂台比试还注明了生死不论?”

温良刚刚亦比试完,鼻青脸肿地连话都说不太连贯,“对啊,那个……登上擂台的不想赢,都上去了,生死面前,谁有心思顾及对手的死活,你们无极门不诚心想收弟子……就算了,何必玩我们。”

此话一出,被这半个月来高强度的考核比试,逼得濒临崩溃的弟子全部哗然,“你们到底要收什么样的弟子?验完资质查悟性,现在还要看心性。”

有弟子突然将剑猛掷在地上号啕大哭,“这无极门我不入了,我在宗内连个妖怪都没有杀过,如果不是来这里,我怎么可能会伤人……”

雁回春将剑捡起来,递还给扔剑的弟子道:“不看心性,只要过了考核都可以留下,既留下便是无极门的正式弟子,十二仙君皆是其师。”

弟子极懵的抬头,“什么意思?”

杜康插话道:“什么意思?就是无极门的入门考核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惊才绝世的异类,考核的规矩为他一个人做过更改,原本通过考核的十三名弟子,如果没有拜任何一个仙君为师,他便还是算考核失败,理当退出无极门。”

雁回春接道:“但他实在难遇,虽未拜师,但无极门还是留下了他,甚至不惜为他更变了入门考核的规则。”

“十二仙君皆是其师?”

雁回春微微蹙眉,像是思考了一下才道:“不止,门主副门主亦在期内。”

弟子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个人怎么可能所有都学,不怕学混入魔吗?”

雁回春道:“所以他是异类。”

这般闻所未闻,玄之又玄的介绍,激起了很多弟子的兴趣,“他是谁啊?叫什么名字?怎会如此厉害?”

杜康眸中划过一抹烦躁,“够了,他的名姓在无极门内是禁词,也早死了,不该是你们可以打听的。”

雁回春侧头看了杜康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道:“这些时日待你们确实严苛了些,晚些我们会带一些酒食去云殿,你们也借此放松休息半日。”

各种珍馐果蔬佳酿摆了满桌,剩下的所有弟子围坐在长桌上,他们太多天不说吃,见都没有见过这些原本稀疏平常的东西,眼睛都有点发绿光,温良没有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礼数,掀起衣袖就拽了一条鸡腿大块朵颐,随后所有人都开始动手,果真是像一群饿了几十天的饿狼。

杜康灌了一口酒,靠着座椅的姿势,随意潇洒,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唏嘘道:“还真是生的好,不如生的巧?把你们看久了我都心疼?”

有弟子塞得满嘴油污,还是礼貌地接话问,“杜师兄不是这般过来的?”

杜康轻笑道:“本来应该是和你们一样,但我们确实没你们惨。”

雁回春执着茶盏,喝的斯文儒雅,道:“我们考核时,帝君和帝尊还在,帝君的桃源花榭里埋藏了许多桃花酿,帝尊的灵昙水榭里有厨房。”

这么多天,第一次在雁回春的脸上,看到了很浅的笑意,许是那段记忆对他来说真的很美好,他的语气温柔,“会有师兄偷酒回来我们一起喝,我们也会潜进厨房里做些东西吃。”

虽然这样的考核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竞争,每天都有人离开,但也可以有互相扶持和鼓励,只要在这段暗黑的时间里有那么一缕光亮,一个人就足以温暖照亮所以人,如果那个人还优异到你只能仰望,可能确实会有人被他的光亮照花了眼,嫉妒到恨不得摧毁他,但更加会有人诚挚地感激敬慕过他。

杜康亦沉默半响。

温良好奇问:“那桃花酿还有吗?帝尊水榭的厨房还能进去不?”

杜康斜扫了一眼,不无嘲讽道:“别想了,帝君仙逝,帝尊失踪之后这两个地方全被封禁了,即使开着又有几个人敢冒着犯门规受罚的风险进去偷酒,那样的人千百年就出了一个,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屡次犯戒还不被扔出无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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