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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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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周氏一个妇道人家,目不识丁,大道理不懂一个,兵部衙门那是天底下顶大的官,心知不能连累慈安堂满屋子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什么也未带,便离开了,小二也被她留下,想着若是她有不测,慈安堂也能照顾好小二。

周家世代都住在京城外小村子里,到底还有几个亲戚住在京城。

她从慈安堂离开,第一个就去寻城里的亲戚。

说起亲戚,不过是故旧,关系早就远了,不然周氏也不必在慈安堂安置。

照着村里长辈给的住址,周氏寻过去,只那家女人在家。

为拉近关系,就算心里急的不行,周氏还是要和那婶子唠家常。

“你是打乡下来的,可不知道呦,这城里规矩多的嘞,要是看到差役敲锣打鼓,驱赶人群,可要离得远远的。”

周氏耐着性子回应:“婶子,俺乡下来的,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婶子好心解释道:“这是差役为贵人出行清街,前些日子,就在渭水桥,桥洞钻出一人冲撞了贵人,被一刀砍了,听说啊,血迹就印在渭水桥上,都洗不掉了。”

“你可要当心点,莫冲撞了贵人,白白丢了性命。”

周氏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婶子的声音远去。

周荣昔日容颜又浮现在眼前。

“俺一定挣大钱,供儿子读书,让你当上诰命夫人。”

画面一转,是周荣背着包袱离家时的场景,也是周氏见他的最后一面。

“你放心,俺送完菜,哪也不去,就在桥洞下面凑合一宿,明天就回来。”

想到这里,周氏几乎晕厥过去,哪还有心情和婶子拉近关系。

游魂一般,与婶子告辞。

浑浑噩噩走在街上,半响向人打听渭水桥,站在桥上,一眼就看见婶子提到的血迹。

周氏再也承受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当家的,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此时周氏面若一个疯婆子,一旁路人无人敢上前劝阻,纷纷远离。

一时之间,周边竟没人经过。

待情绪发泄一空时,周氏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不再做无用的哭泣。

当家的已经死了,她不能再让公婆受到磋磨。

在周氏看来,宋辞一介年轻人,说是大理寺的官员,估摸着也只是一个小官,胳膊扭不过大腿,她还得自己想办法。

更别说村子里传言,监牢比地府还要恐怖许多倍。

入狱不问有罪无罪,都要戴上脚镣手铐,没有背景的进去,只能住在最破旧的监狱里面。

若是没有给贿赂钱,不问青红皂白先上重刑。

公婆年纪大了,怎能受得如此挫磨?

只觉得走投无路,心下一狠,便想到击鼓鸣冤。

于是来到衙门前,行此事。

灵韵下意识想将周氏拉住,从长计议。

结果当值的衙役来的速度十分快,直接跑了过来。

问道:“是何人击鼓鸣冤?”

周氏怡然不惧,站了出来回应:“是我。”

衙役问道:“你可知下告上,子告母,民告,。在审理前是要先挨上十板子的?现在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撤了这击鼓鸣冤,只打五板子,你可愿意?”

当着众人的面,周氏跪下:“回差爷的话,我愿意挨这十板子,就是要告那转运使草菅人命,掠夺良民。”

当值官员正好出来,听到周氏的这一句话,当下边说:“好,来人,上刑。”

按理这十板子应在周围百姓见证下打,但念及周氏一介女流,为其放上帘子,打周氏十板子。

灵韵在人群中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断当值官员办案。

受了十板子,身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周氏竟未曾大声呼痛一声。

围观之人脸上皆有敬佩之色。

上方官员的语气也稍缓,问:“可有状书?”

周氏大字不识的一个,一心鱼死网破。

“大人,没有状书。”

这很常见,官员并未深究,转而问道:“你状告朝廷三品命官可有实证?”

周氏死都不顾了,哪里会在乎自己面对的是朝廷三品官员。

当下就直接说了出来:“京中百姓具是人证,转运使吴敬松当街杀了我夫君,后命人劫了我的公婆与四个孩子。只我一人,恰巧不在逃了出来,还请官老爷为我做主。”

撑着伤体,行动不便,还在磕头求上方官员做主。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听到这件事,上方官员心知这遇上了棘手的案件,沉吟片刻,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办。

看着外边一脸气愤的京城百姓,安抚道:“即然这样,你在这里稍等,来人,传唤西南转运使吴敬松吴大人。”

民告官这件事情可不常发生。灵韵站在最前面,周围都是百姓,挤在一起。以她往常的性格并不会与人站的如此之近,但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了。

派仆人赶紧去寻宋辞,周氏连个状师也未请,她怕周氏吃亏。

转运使吴劲松身上并无公务,来的很快,穿着一身常服就出现在衙门当中。

上方主审官员先对吴劲松行了个礼,然后问道:“有劳吴大人了,下方这位周氏状告您草菅人命,杀了她的丈夫,不知可有此事?”

吴敬松甩袖:“荒谬。”

“堂堂五品官员,听风便是雨,听信一无知妇人,就传唤本官来此吗?”

话语中鄙夷意思尽显。

就差被指着鼻子骂的官员却不敢出言反驳。

吴敬松接着说道:“你夫君本官不认识,倒是当日本官入京之时,遇上西南余孽行刺,当即本官将他一刀砍了。”

反咬一口后,又盯着周氏:“可真是笨贼人,竟然自投罗网。”

“来人,带去兵部好好查一查。”

吴劲松巧言令色,一番话说出来,让周围一部分百姓怀疑起周氏是西南来的间人了。

好在主审官是个拎得清,顶住压力。大喊:“且慢,吴大人,这是京兆尹的衙门,并非兵部,亦非西南之地,旁的事情还是等结束再说。”

灵韵瞧见那位吴大人面色有一瞬间扭曲,显然根本没想到,区区五品的主审官,敢拒绝他。

但百姓当面,他还是知晓轻重,忍着没发脾气,但心里记下了堂上官员,日后定有回报。

“刘大人,您是主审官,自然听您的,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若是耽误了兵部大事,上面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刘大人对吴敬松的威胁充耳不闻。

周氏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也没打听清楚,周荣死之前发生了什么,凭着凭着一腔怒血,击鼓鸣冤。

所幸她有小民生存的智慧,随身带着一切值钱的玩意,反驳道。“我夫君不是刺客,不过是为了省钱,住在桥洞下,你构陷我们。”

“周家世代住在牛又村,传了四代,怎么会同成为西南的间人?更何况我的公婆是被人假借亡夫的名义,骗出村的,大人这是我们一家人的户籍证明与族谱。”

周氏将证据呈了上去。

对吴敬松怒目而视:“当时我家男人明明已经死了。”

吴敬松早就想好了说辞,想也不想回答道:“自然是事情败露,他们一家子自然要逃跑了。”

“兵部审问口供,他们把你当外人,逃跑根本不会带上你,那周家一家子跑到半路,被兵部捉了正着。”

那位姓刘的主审官点头,并未发表自己看法:“周氏你可还有话说?”

周氏沉默不语,显然被问住了。

吴敬松十分得意。

“既然如此,就请刘大人赶紧判案吧!兵部还等着审问呢。”

正说着,围观的百姓中间飞出一片菜叶子,正正砸在那位吴大人的脑门上。

人群哄堂大笑,灵韵心中也是一阵暗爽。

上京的百姓还是明事理的。

只见吴敬松彻底压制不住怒火。扫视周围百姓,仿佛要将围观百姓都抓起来,要找出那个扔菜叶子的人。

那位干了灵韵没来得及做的勇士,深藏功与名。

经过这一番打岔。

周氏突然伶牙俐齿了起来:“大人未曾知晓我公婆今年都六十多岁了,下面四个孩子最大的不过12岁,哪里跑得动,一群老少又能跑去哪里?这不符合常理。”

吴敬松反问:“什么常理不常理,本官如何知晓一家子间人会怎做?说不得有人接应。”

再次催促道:“刘大人。本官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这等事情上,还请快快判决。”

只见吴敬松随侍呈上一样东西给刘大人。

肉眼可见,那位刘大人态度松弛下来,就要承受不住三品官员的压力,拍下堂木,裁定这桩案子。

案子结束后,周氏一定会被抓走,送进兵部的大牢。

灵韵如何见得这种情况发生,此时人山人海,衙门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宋辞的影子,灵韵一点也没见到。

来不及多想,当下便站了出来。

“慢着。”

吴敬松恶狠狠地瞪着灵韵,显然将她看成了在下面扔菜叶子之人。

吴敬松眯着眼睛,里面满是恶意:“你是何人?感擅闯衙门?”

灵韵笑着,没理会吴敬松,对着堂上刘大人见礼。

“小女子乃是周氏的证人。”转头对上吴敬松的目光,“亲眼看见这位吴大人是如何杀死周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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