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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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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知道被谁给传出去了,晚上盛郁和于柏视频聊天的时候,于柏在手机屏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盛郁你是笨蛋吗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脸冷漠的听于柏狂笑了几分钟后,见他还没停的架势,盛郁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里的拳头,微笑的对于柏挥了挥:“看见这个了吗?”

于柏:“?”

盛郁:“你光听说了我们班晚自习这件事,那你听说了我把李鑫他们给揍了吗?”

于柏一时没反应过来盛郁提这件事干嘛,眨眨眼:“呃……我知道啊,咋了?”

盛郁冷笑:“意思是我现在能立马就能来你家揍你。”

于柏:“。”

于柏闭嘴了。

在晚自习丢了个大脸,盛郁决定接下来一周,不对,一个月都不要搭理薄序了。

不过没过一天,这份决心就发生了动摇。

第二天数学课即将结束时,老陶将粉笔扔进粉笔盒里,拍拍手上的灰说:“我们来调下座位吧。”

开学还没到两个月,学校里又是发生了把同学锁进教室,又是发生了勒索学生的事,锦城中学的校领导痛定思痛,决心要好好整治一番校风,因此给各位班主任都下达了命令,要加强对本班学生的教育和管理。

一班的班风不错,同学之间都相处的很友好,老陶思来想去,没想到什么有必要的管理办法,便想着换个座位吧。

刚好上次月考后还没换过座位。

老陶:“有谁想换座位的,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周五中午截止哈,我们周五晚上换座位。”

等老陶抱着书本离开后,班上学生因为这句话微微骚动起来。

有关系好的同桌约定还一起坐的,有兴冲冲去邀请朋友一起坐的,一时间,原本安静的班上变得热闹非凡。

盛郁托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热闹的教室,右手手指无聊地转笔。

他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就是单独一个座位,没有同桌。

上一个同桌还要追溯到没休学前的初中时期,已经不太记得样子了,自然也想不起来有同桌是什么感觉。

盛郁往薄序那瞥了一眼。

几秒后,又瞥了一眼。

身边同学因为换座位这事都热火朝天的,薄序一如往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脊笔挺,安静的在刷试卷,仿佛换座位这事和他毫无关系。

……嘁。

盛郁不爽地收回视线,停住转动的笔,开始在草稿纸上无意义的画着圆圈。

刚好,他也没有很想和别人同桌。

那边,薄序的同桌小眼镜想想,还是偏过头问:“班长,我们还一起坐吗?”

虽然班长性子冷淡,但成绩好,平时问问题、借笔记本也方便,小眼镜跟他同桌了将近一年,受益颇多。

早就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鬼鬼祟祟的看过来好多次,薄序合上书本,温和一笑:“不了,我有打算同桌的人了。”

小眼镜有点失望,不过也很快点头:“哦哦好。”

预备铃打响前一分钟,在盛郁画到第不知道多少个圆圈时,他的桌子被轻轻叩响了。

“盛郁。”声音自上而下传过来。

盛郁心抽得一跳,握笔的手紧了紧,两秒后,他才好像很不耐烦,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干嘛?”盛郁同学高冷地问,好像还在为昨天晚自习丢脸的事生气似的。

薄序知道要是不主动过来,盛郁大概能把自己气上个好几天。

他于是微微俯下身,和他对视上,以一种赔礼道歉的态度,温和询问这位正在不高兴的同学:“要不要一起坐?”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坐,”反应过来后,盛郁掀下眼皮,语调懒散,“一个人坐多舒服。”

“嗯……”薄序似乎认真思考了会,然后给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坐在一起的话,补课会更方便,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就不用传纸条被发现,被在全班面前说笨蛋了。

盛郁仿佛听到了他这句未尽之言。

盛郁:“……”

不好的记忆再次回到脑海里。

盛郁怀疑地看过去,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薄序表情一派纯良,盛郁眯起眼,努力辨认了半天也没辨认出来他是不是有这个意思。

“盛郁,要不要跟我同桌?”薄序轻勾下唇角,再次认真地询问道。

过了会。

“行吧。”

盛郁一丢笔,微微后仰靠到椅背上,以“算了给你个机会吧”这种好像很勉强一样的口气答应下来。

……

周五晚自习开始前,一班开始换座位。

薄序收拾好东西,将桌子搬到盛郁旁边。

薄序搬过来后补课确实是方便了很多,但很快,盛郁便发现,薄序搬过来后最方便其实是牵手。

以前在学校里,两人总要找个借口到僻静没人的地方,现在好了,坐最后一排,平时根本没人看见。

盛郁舌尖抵了下腮帮子,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有点愧对教室这个神圣的学习场所。

又过了一周,十月底,28和29号,锦城中学迎来了第二次月考。

由于上次进了前两百,这次盛郁的考场往前排了一大截,到了一号教学楼。

考试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上午的理综考完,学生们哗啦啦涌出了教学楼,一部分去了食堂,一部分去了校外小吃街。

薄序本来打算去食堂,但还没出考场,就被程威堵住,紧接着被拉去了小吃街。

“薄哥!”程威控诉,“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我感觉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

薄序正在看手机,闻言随口道:“不是天天见?”

“打个照面这种能一样?我现在一天都跟你搭不上十句话,”程威哼哼,“林青最近忙着追人不理人,你也不太理我了,我都要以为我在什么不知情的时候被你俩孤立了。”

“你看,你现在跟我聊天都在看手机,跟谁发消息呢……”程威说着说着就探头过来要看。

薄序在他看过来的前一秒就将手机屏按灭了,程威只来得及看到一句“嗯,等你”。

程威:呵。

他阴阳怪气:“薄哥你考完要等谁啊?不会又是上回那位补课对象吧?”

时至今日,程威还记得那位神秘的补课对象。

薄序想想:“差不多。”

刚刚确实是盛郁发来的消息,让他下午英语考完了别走,有东西给他。

至于东西是什么,薄序猜也能猜得出。

程威心里哦一声,“对象”,随后一摊手:“今天薄哥你生日,你跟你对象约的放学后对吧,那中午一定得让我请你吃一顿。”

薄序的生日还是去年程威不小心看他身份证看到的,他自己不怎么在意,程威自觉作为兄弟就得上心点。

知道他是好意,薄序不明显的笑下:“行。”

小吃街上全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在四处觅食,程威早就预定好了一家店,两人刚到,菜就上上来了。

说是一起吃一顿,但下午还有考试,也不能吃太久,一点多吃完后,两人走出店门。

程威大咧咧用牙签剔着牙齿,快走到学校门口时,忽然感觉到身边薄序脚步稍顿。

“你先回教室吧。”身后,薄序突然开口。

“啊?”程威转头,就见薄序神情晦暗不明地看着手机。

很快,薄序抬起头来,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突然有点事。”

程威不疑有他,哦哦两声,对薄序挥了挥手,就转身回了学校。

而等程威离开后,薄序按灭手机屏,单手插兜慢慢走到了学校边的一条僻静巷子里。

学生们这个时间点大多都回了学校,刚刚还热闹的小吃街变得安静下来。

“出来。”他说。

过了几秒,巷子拐角处才慢慢挪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生,大大的眼镜框架在鼻梁上,头发不知道多久没修剪过,邋遢的挡住了眼睛,身上校服是隔壁市的,空荡荡的挂在身上,越发显得他整个人干瘪瘦弱。

“哥哥。”

付治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叫了薄序一声。

付治是薄红芳的儿子,今年高一,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属于薄序的表弟。

薄序对这个表弟印象不深,只记得他初中时偷过女生内衣,当时差点闹到被退学,还是他那位好姑母费大力气找了关系,又给那女生赔了很多钱才勉强压下来。

薄序没应他这声哥哥,抛下手机:“找我有事?”

付治搓着手,磕磕巴巴地说:

“哥,我妈让我来找你,说,说陈阿姨的遗物还在她那……”

薄序轻轻一点头。

他手指渐渐移到先前获取的付志强手机信息上,语气冷淡:“所以你们现在想干什么呢?”

-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出来,盛郁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上楼找薄序,还没等走近,就看见了好几个急的焦头烂额的老师。

考完的学生们也围在第一考场,小声议论着什么。

盛郁走进去,往考场里面看了一眼,没看见薄序的身影。

他随手拉住一个同学:“怎么了?”

男生没注意到他是谁,“嗐”了声,“薄序,”他说,“就我们那年级第一,他下午没来考试,老师们找一下午人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盛郁眉头渐渐皱紧。

-

薄序在警局待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雨哗啦啦的从天空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到地面上。

送他出来的警官递给他一把伞,拍拍他肩说:“同学你放心,你反应的这些情况我们会一定会加紧处理的,辛苦了。”

薄序接过伞,礼貌的说了句谢谢,撑伞走进雨幕中。

啪嗒一声轻响。

他打开打火机,点燃根烟,白色烟雾在雨中缭绕而上,掉下来的火星子沾到地面的雨水很快熄灭。

薄红芳一家在警局里歇斯底里的丑态随着脚步渐远,在脑海内逐渐淡去。

他们无非还是想要钱。

付志强捅的娄子越来越大,付治上高中也要钱,薄红芳终于想到了最后一招,用陈仪清的遗物骗他过去。

薄序其实早就猜到了并没有什么遗物,但为了那一点点的可能性还是去了隔壁市。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骗了。

还没等他到高铁站,薄红芳和付志强就带着人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但薄序早在察觉到不对时就报了警,这次证据确凿,直接送他们进了警察局。

并顺便用疑似贩毒举报了付志强和薄红芳。

付志强没什么脑子,做这种事也没什么遮掩,手机聊天记录里密密麻麻都是他参与买卖毒品的消息,连个暗号都没用。

在被说出贩毒两个字时,付志强脸色惨白,刷一下腿软跪到了地上,不管是参与赌博还是参与吸毒,顶多是治安拘留处罚,但一旦和贩毒扯上关系,那可就彻底完了。

薄红芳也一下哭嚎起来。

最后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骤然扭头,怨毒又颓败地看向薄序。

“怪不得……怪不得你妈最后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看见你……你就是个魔鬼!魔鬼!非要把你身边人都害完了你才高兴了是吗……哈,哈哈……”

薄序按下太阳穴。

当时还没考完就被拉出来了,耳机落在了学校的书包里,没有了压制,尖锐的声音在脑内肆意翻涌,像是要把脑神经都搅个稀巴烂。

脑海内的喧嚣声愈演愈烈,几乎咚咚咚的要冲破太阳穴表面,薄序抽完了一根烟,正要抽第二根时,裤兜里的手机又微微震动起来。

将烟叼在嘴里,薄序接了电话,声音冷漠:“喂?”

“薄序,”那边人见电话终于接通了,松一口气,又很轻地抱怨起来,“你怎么才接啊,我打了好久。”

“问程威,程威也说不知道,说你没回来。”

“不是都说好了要等我吗?你下午去哪了,好没有信用啊你……”

抱怨声很轻很软,在哗哗的雨声里格外清晰,薄序想,真娇气。

他换了只手接电话,问:“嗯,有什么事吗?”

盛郁琐碎的嘟囔声卡住,顿了顿,问:“那你现在到家了吗?”

薄序仰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筒子楼:“快了。”

“哦,”电话那边很快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东西,“那你等一会啊,我马上过来。”

薄序沉默下:“盛郁,你知道现在多晚了吗?”

“知道啊,”盛郁嘀咕,“所有才要马上来,还有两个小时不到今天就要结束了,好了不说了,我下楼了。”

电话啪一下挂断,耳边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薄序收起手机,站在原地安静了会。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有人说要来送他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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