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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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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正午,大家在茶馆内点了几道小菜解决了一下午饭。

不过不得不说,整体氛围都很慢悠悠的茶馆,很适合用来发呆。

至少在饭后这个时间点,鹿鸣撑着脑袋缓慢地将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感觉脑子里很空。

眼睛下一秒也快瞌上了。

直到有一只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鹿鸣反应有些慢地抬眼望去,是黎永祥。

黎永祥看他这幅样子眉头都乐得快跳起舞来:“就你这模样,拍下来搁网上,他们都不信我们是来喝茶吃饭的。”

脑子转不太动,鹿鸣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黎永祥的意思,还傻愣愣地问了一句:“不就是食困了,还能像什么?”

沈淮安举着手机往鹿鸣这拍了一张,嘴上接话道:“像是抓小朋友来喝酒了。”

鹿鸣无语地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凑过去去看沈淮安拍的照片,嘴上也没忘记反驳:“不是小朋友了,都成年多久了我……这里明明是小易最小好吧。”

易尘雪在对面听见了,掺和了一脚:“哎鹿哥,虽然我的年龄是比你小,但就脸蛋而言,你和我走一起指不定会被认成姐弟哦。”

鹿鸣:。

娃娃脸没有哥权是吗。

这么想着,他不禁看向某位比他年龄稍小的酷哥。

时野注意到他的视线,挑了挑眉,似乎在问怎么了。

鹿鸣好好打量了一下时野的整体形象,不得不说,光看脸,时野就更像哥哥了。

更何况他还比他高半个头。

鹿鸣鼓起脸颊,移开视线,哼哼了两声。

好气啊!

在嘉宾团出去寻找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嗷嗷待哺的粉丝们终于收到了一点来自官方的路透。

@沈淮安:我们小鹿吃茶吃醉噜[偷笑][查看图片]

照片上,粉发的青年托着腮,饱满的脸颊肉被推挤得溢了出来,眼睛迷蒙,半眯不眯的,看起来十分困倦,又不敢就地歇息,在看着别处强打精神。

鹿角们迅速赶来,点开大图后纷纷感到了心脏暴击。

只是,这不是心动,是父爱母爱要爆出来了。

【哎呀宝宝吃个茶都能醉快跟妈妈回家=3=】

【睡!让他睡!告诉我他睡在哪我去接!!】

【我总算理解为什么鹿鸣那么多妈粉了,这样子谁看了谁不想喊声宝宝。】

时野边走路边看了眼沈淮安刚发的微博,把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存进了相册。

刷完最后那条评论,时野将手机锁屏放进裤兜,心里把那个称呼翻来覆去默念了好几遍。

鹿宝,宝宝……

跟别人满是慈爱地喊出这个称谓不同,时野幻想过的场景是一些更加僭越不可告人的。

想过贴着他的耳朵喊,想过亲吻着他的嘴唇喊,想过在人被情欲所控的时候喊……

总之是一个单纯又不那么单纯的称呼就是了。

也亏得鹿鸣没有读心术,不然现在高低要给时野一个脑瓜崩子并且大喊变态。

下午的原计划本身写的很笼统,就是找找胡同里的手工艺品的店铺,如果能体验更好,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手工,由于大家都无所谓,就待定了。

不过离茶馆最近的,就是面前这家木雕店,店名叫“梁阿爷印象雕坊”。

一进店,就能看见店中陈列出来的各式各样的雕刻品。有人,有动物,有植物,还有其他物件。

这些雕刻品在柔和暖光灯的照射下,散发着一股时光沉淀后的温柔气息,混合本身自带的木头香气,看着就让人心头暖融融的。

店长是一名带着副圆眼镜、头发已经花白、身躯有些佝偻的大爷,大概就是店名上写的梁阿爷了。

大爷放下手里把玩的木头,稍稍摘下老花镜,笑眯眯地看着走进来的这群客人,问道:“是要定制,还是想体验木雕?”

木雕店的展厅边上就是一个木工坊,里面有好几张桌子,桌边夹着几架台钳,桌上摆放着许多木雕工具和防护手套。

有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堆方块木头,可以供客人自己挑选喜欢的木材。

这些地方都干干净净,只有角落一处位置有着格外多的木屑,上头摆着未完工的木雕,应该是大爷自己雕木头的地方。

章秋蝉看着那块只雕了一半,就已经栩栩如生的木雕,问道:“这是客人定制的猫吗?”

梁阿爷点头:“是客人的家猫,前几天年纪到了走了,她就想要个小木雕做个留念,给我看了很多她和她家猫的照片,让我看着雕。”

想到店名当中的两字,潘沅君喃喃:“这就是‘印象’么……”

梁阿爷年纪大眼花了些,耳朵却很好使,听到潘沅君的话,笑了:“每个人对任何人事物都有各种印象,比如一对情侣对一次约会最深的印象可能是花,一个孩子对今天的快乐最具象化的印象是气球玩具或糖果……把这些雕出来其实很有意思,以后看看,能一下子想起来那天干了什么心情怎样。”

众人听了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没一会就确定了雕刻的主题——本次旅行中给你留下了什么深刻印象。

鹿鸣歪头:“才第二天,就要做这么总结性的课题了吗?”

黎永祥摆了摆手:“这两天你估计都难挑出来一个最,给你七天你得先纠结七天。”

鹿鸣:好吧,这回黎老师说得对。

鹿鸣确实在这个问题上卡壳了。

从头开始捋,他其实能说出很多件事情,但是同样的,他也得考虑到自己的初学者水平,有些东西不是他能碰的。

建筑、乐器、曲谱、宝藏堆、吃食……

哦,还有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只黑白黑边牧的照片。

以前好像看到过小动物雕刻的视频,待会找找看有没有他能上手的。

因为店里正好没有其他客人,梁大爷就干脆给众人一起上了一堂木雕入门课。

经验丰富的过来人,在教人的时候也非常的精炼。

工具也好步骤也罢,寥寥几句配合示范,大家就差不多了解了。

但是看会了,和手会了,是两码子事。

至少鹿鸣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

刚才他去搜了相关的视频,挑了一个自己最能做的,狗狗木蛋。

本来想着,其他细节搞不会,搓个蛋应该还是简单的吧。

但是手和手里的刀好似有自己的想法。

若非戴了防割手套,很难说现在他的手是0负伤。

不是,别人怎么削木头跟削豆腐一样,他怎么就坑坑洼洼还超级费力呢。

梁大爷转了一圈转到了鹿鸣这,看着他想把边角料削掉却不得要领,推了推眼镜,上手指点:“边角料多就慢点削,一层一层削,这么一大块下去切不动的,要不你去那边用锯子?”

鹿鸣往另一边看了看,发现那几架台钳都有人在用,自己握着锯木头他又有点不太敢,于是乎听从梁老的第一个建议,一层层削。

菜就多练,这并不是假话。

鹿鸣在削完右上角的边角料后,明显感觉自己比最开始熟练了很多,拿木头拿刀的姿势都没那么别扭了。

这给了他十足的鼓励,削起左上角那块的动作都格外带劲。

木雕是个很考验人耐心和细心的活计,熟练的人,虽然下刀几乎不犹豫,但是也会时时观察整体,再进行下一步调整。

新手更是小心翼翼。

大家为了不分心刻歪或是切到自己,互相之间也没怎么聊天,除了几句喃喃自语,和梁老的指点建议,整个工作坊中,只剩下刻刀削过木头的声音。

时间在这样的氛围中过得很快。

好在大家都很有自知之明,做的东西都不是难如登天,有人先雕完涂上颜料,就把作品放在干净处晾干,自己欣赏了一会,就去别人那看热闹。

这群人当中,易尘雪是做的最快的。

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她却是一群人当中做手工最多的,虽然没怎么接触木工,但是上手相当快。

她雕的,是昨天晚上被“盛装打扮”后的自己,简化了很多,但依然是其他人看了都得“哇”的程度。

这个家里,终于有了个出息的娃!

易尘雪那张妙嘴,在巡览嘉宾们的作品时,展现的那叫个淋漓尽致。摄影大哥跟在她后面一起拍,都得靠着极强的专业力让自己边笑,边让镜头不晃得太厉害。

秉持就近原则,她先从边上的蔡玲翎看起。

蔡玲翎做的是一把团扇,其内容相当简单,割了一块要圆不圆的薄木片,裁了一根细木棍,拿胶水沾了起来,大体就完成了。

易尘雪沉默了下,选择了善良:“嗯,割木片也是木雕的一部分!大道至简!”

大道至简的结果就是,蔡玲翎正在用颜料疯狂给这把团扇加花。

第二位被展示的是章秋蝉。

章老师做了一把梳子,就是初学者在用工具时的力度实在没把握好,梳子根部的凹槽深浅不一,梳子头还有被误割断了的,就显得有些层峦叠嶂高低起伏。

易尘雪安慰道:“没事,咱可以给它取名,群山梳。”

接下来是潘沅君。

易尘雪看了一眼就没忍住高声赞美:“哦我的潘君,这样美的仙鹤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真的不是您下凡的时候悄悄带下来的吗!”

潘沅君没怎么直面过当代年轻人的彩虹屁,被这夸张的言语给震懵了,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给章秋蝉。

章秋蝉掩嘴偷笑,爱莫能助。

轮到男士组,最先展示的是黎永祥的。

易尘雪看着这个有点熟悉但是想不太起具体什么意思的字,只能非常尊敬地朝黎永祥竖起一个大拇指。

横平竖直的,最多带个撇勾,没什么难度还相当高级,厉害。

再往后是沈淮安。

易尘雪看着那个看起来有点鼓鼓囊囊又有棱有角的东西,迟疑猜测:“这,枕头?”

沈淮安嗤笑一声,大笔一挥,在这个玩意上写下了“豆汁”二字。

易尘雪:……

好的沈哥,看得出来这东西给你带来多大的阴影了。

到了鹿鸣这里,易尘雪看着那圆滚滚的跟蛋一样的东西,觉得自己这回应该没认错了:“这个蛋好圆润啊,感觉之后磨一磨就能跟真木蛋一样了。”

然后她就看见鹿鸣的耳朵疑似红了起来。

?鹿哥这么不经夸的吗。

然后她就听见她鹿哥小声补充了一句:“是蛋,但其实是个狗狗木蛋。”鹿鸣万分悲痛地从一堆木屑中拿起一片不规则圆片,声音都带上了满是羞耻的惨烈,“只是它耳朵被我不小心削了,待会我还得给它粘回去。”

易尘雪:……

易尘雪:“哈哈哈哈……不是,不是笑你,也不是笑它——”

鹿鸣单手捂耳,选择不听来自小易妹妹的幸灾乐祸。

最后是时野。

时野在易尘雪开口前,就先问她:“小易你有多的皮筋吗?”

易尘雪:“?有是有……”她从兜里掏了掏,掏出来一根很素的三圈黑皮筋,递给了时野,“你要皮筋干嘛……哦!你做的皮筋上的饰品啊?”

那是一对连起来的简易鹿角,被涂成了青色,背上粘上黑色皮筋后,还怪好看的。

男生做皮筋,正常情况下都是给女性,但易尘雪下意识看了眼边上还在死磕那颗狗蛋的鹿鸣,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什么小秘密。

连之后的问话她都放低了声音:“时哥你这个是打算送给……?”她用手指指了指鹿鸣的方向,吞下了那个名字。

时野没隐瞒自己的心思,点了点头,还给自己留了后路:“他如果不要,我就自己留着。”

易尘雪给他做了个“祝你成功”的手势,就悄咪离开回座位去了。

等鹿鸣彻底做完,其他人都已经完成好一会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拎起那颗狗蛋跟上大部队,出了木雕店。

就算出了店门,大家都还在讨论着各自的大作。

时野趁机凑了过来,想要一睹鹿大师作品的真容。

鹿鸣稍微纠结了一下,拿出来递给了时野。

时野看着这只配色有点眼熟的狗蛋,最后指了指自己:“这,我?”

鹿鸣一呆,然后哭笑不得:“你承认啦?”

这话一出,时野才想起飞机上看到的那张拍立得,说找到了和他很像的狗狗的那张。

时野跟着笑了起来 :“能给鹿老师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那我承认了,确实很像。”

说着,他把这颗狗狗木蛋握紧了些,问道:“鹿老师,既然都雕了我了,那我能不能拿我的跟你换?我很想要这个。”

鹿鸣也没想到时野居然一点也不嫌弃,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得到了那根,鹿角皮筋。

自己的应援色他不可能不敏感,再加上鹿角的形状,摆明了,时野这个作品本身代表的就是他。

鹿鸣感觉自己好像又触碰到了什么,时野此时还直截了当地戳破了这个泡泡。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果然还是鹿老师。”

“每时每刻都是。”

夕阳的余光打在鹿鸣的身上,却盖不住他耳尖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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