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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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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原本老老实实地等候在宫殿门口,越等却越觉得不对劲。

二皇子这个人,沉默寡言,就算是来跪安,一般也说不了几句话。

然而这次在里面待的时间,未免太长了点,换做是往常,二皇子早就出来了。

喜公公敢如此怠慢二皇子,仗的可都是那位后宫之主的势。

苦等许久之后,喜公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二皇子终于忍不住,将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全部告诉女帝了?

喜公公越是回忆近期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是冷汗涔涔。虽然他背后有帝君撑腰,但若是女帝插手这件事,帝君恐怕也保不住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便有宫人领着喜公公往内殿去。

喜公公低眉顺眼地跪在堂下,女帝冷冷地看着他,却忽然发现此人甚是眼熟。

她细细一想,这个人,不就是早些年跟在帝君身边伺候的那位公公吗?

当年她跟帝君关系还较为融洽的时候,这位公公,也算是帝君的心腹之人了。后来他们夫妻关系淡了以后,就很少看见这个人出没了。

她原以为,严卫把他送回家乡养老了,毕竟这人年纪也大了。却不料,多年以后,她竟再次看见这个人出现在宫中。

“喜公公?你看着甚是面善啊?”

喜公公闻言,忍不住把头埋得更低些。“回陛下的话,奴才早些年,曾有幸伺候在帝君身侧,陛下兴许无意中见过奴才几面,这才觉得眼熟。”

“哦?虽然你保养得宜,但若是朕没记错,你如今已经年过花甲了吧,怎么还在宫里当差呢?”

“回禀陛下,帝君也曾恩赐奴才回乡养老,可奴才孤身一人,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哪里习惯宫外的生活呢?所以请了帝君的恩典,便在这深宫之中,继续伺候各位主子。”

女帝的眼睛微微眯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眼前这个跪伏在地的人。“所以,是帝君派你伺候皇儿的?”

喜公公小心翼翼地斟酌道,“陛下圣明,帝君之命,奴才莫敢不从。能伺候二皇子,是奴才的福气。”

女帝手握一串玛瑙珠子,看似从容地转着珠子,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因为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看着喜公公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起来。

“从今往后,皇儿就不必你来伺候了。你还是回帝君那儿伺候吧。”

“这……”喜公公迟疑不决。

“朕不是在跟你商量,朕是通知你。”女帝冷眼瞧着,如看蝼蚁一般盯着喜公公。

“奴才不敢。”喜公公吓得连忙匍匐在地。

“你回去转告帝君,不要再插手皇儿的家事。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朕不念夫妻情分。”

当了许久壁花的顾蒙,看着母皇少见的情绪外漏,多少有点心情激荡。

原本以为,十多年母子未相见,与女帝之间必是生疏许多。如今这般,往日的情分,倒像是又回来了一般。

女帝慈祥地注视着顾蒙,“皇儿,朕这般作为,你可还满意?”那眼神太过幽深,仿佛透过顾蒙,看向什么人一般。

顾蒙连忙拱手道谢,“多亏了母皇,不然儿臣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位公公不但是长辈,还是父君赐下的人。正所谓长者赐不敢辞,儿臣也着实不好处置。”

女帝淡淡道,“那本什么皇子教导手册,待你回府,便派人送进宫来。这种前朝旧物,严卫也敢拿来糊弄人,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回头朕就亲自送到他宫中,让他自己好好学学。”

“母皇息怒。儿臣初为人夫,父君又是过来人。大约是想教导儿臣如何为人夫君罢了,倒也算不上什么恶意。只是儿臣向来粗野惯了,受不了这繁文缛节的约束,这才向您求助。若是让您气坏了身子,倒是儿臣的不是了。”

女帝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不必替他说话,他出于什么心思,朕自是一清二楚的。他虽是你父君,但你也不必事事受制于他。若是有什么郁结于心的事,不妨告诉朕。就算是那个严卫送过去的通房,你既是皇子,又是正君,处置起来完全师出有名,不必畏畏缩缩。你是朕最宠爱的儿子,何必受气。这天下间,又有谁敢给你气受?”

女帝的眼中满是坚定。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太过重要,她不会再让当年的事情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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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回来复命的时候,帝君严卫正闭着双眼,跪在佛堂前,看起来格外虔诚。

喜公公静静地站在佛堂外,不敢出声打扰。

帝君睁开双眼,点上香,起身后,将香插在香炉上,这才转身离开佛堂。

他原来也不信神佛的,后来,想要的东西多了,便开始信起来了。

青烟袅袅升起,衬得座上神情悲悯的观音,面容有些模糊起来。

“怎么?被赶回来了?”帝君似乎毫不意外。

喜公公羞惭道,“奴才愧对您的教导。看来,咱们是小瞧了二皇子的性子,他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跟陛下说了。”

“罢了,本宫也只是试探他一番而已。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么?”

喜公公摇摇头。

“奴才虽然名义上是贴身公公,但据奴才观察,二皇子身边,除了那个叫齐鸿的贴身侍卫,还有好几个皇家暗卫。穿衣洗漱等等,二皇子向来都是亲力亲为,很少让人近身。奴才也曾试着往他的饭菜中下药,但是二皇子用膳之前都会有人试毒,奴才不好下手。”

帝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了前车之鉴,她防得更紧了。”

然而他的眼中却无半丝笑意,只有怨毒和嫉恨。

凭什么呢?

她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看着自己儿子时的那个眼神吗?

那简直让他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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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束娟出去瞎混了一天,直到华灯初上,周瑛才回二皇子府,

她刚在房中洗漱完毕,便有仆人前来禀告,说是二皇子唤她过去。

周瑛一脸纳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蒙竟然会主动找她?

跟着仆人去见顾蒙的路上,周瑛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但一时想不起来,便只好作罢。

院门大开,院中人影更是寥寥。

周瑛的心七上八下,这是什么情况?人都去了哪儿了?

以往院子里站满了守卫,害得周瑛晚上与顾蒙行房时,都不敢动作太大,怕被外边的人听到。

如今众人尽数被遣走,周瑛心里反倒觉得更不踏实了。

仆人在门外躬身禀告道,“殿下,皇子妻来了。”

里头那人淡淡道,“妻主一个人进来吧,其余人等暂且回避。未经传召,不得擅入。”

周瑛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忐忑。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做过对不起顾蒙的事情,这才推开了房,又迅速地关上,然后慢慢向室内走去。

烛光朦胧,隐隐绰绰地晃动。

顾蒙此刻正坐在靠窗的榻上。他手握白绢,上上下下,翻来覆去,擦拭着一把剑。

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有时恰巧照在剑身上,泛着锐利的银白色。

周瑛不禁开始胡乱猜测,这,这难道是要杀人灭口?

转念一想,此时房中就只有他们二人,真要杀人,那死的岂不是她?

等等,不对啊,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顾蒙也犯不着对她动手呀。

周瑛面上虽然毫无动静,内心却已是跌宕起伏,波涛汹涌了。

顾蒙抬起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剑,随手搁在桌上。

他微微一笑,慢慢朝周瑛走来。

周瑛顿时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了,只顾着呆呆地看着顾蒙为数不多的笑容。

“妻主,时候不早了,该就入寝了,为夫来伺候您吧。”顾蒙说完,便替周瑛宽衣解带起来。

周瑛伸开双臂,乖乖地任他折腾。

顾蒙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大概是沐浴过了,泛着皂角的清香。

周瑛禁不住诱惑,她伸出手去,握住顾蒙的手掌。

“妻主?”顾蒙疑惑地看着她。

周瑛径直拉着他,往镂金雕花大床那儿走,然后摁着他往床上一倒。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

真不怪周瑛如此孟浪,实在是独守空闺已久,心痒难耐得很。

因为太过疲惫,次日,顾蒙甚至没能从床榻间爬起来……

周瑛派人去兵营给他请了个假,然后伺候了他一天的吃穿。

后来,等顾蒙再次去校场,当晚回家的时候,便给周瑛甩了冷脸,

周瑛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顾蒙被笑话了。

因为在床上躺了一天,他平时严肃正经一板一眼的形象,不多时,便在下属面前崩塌了。

当然,在周瑛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她和顾蒙,终于又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等到过些日子,周瑛终于想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往常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跟着她,甩也甩不掉的刘英成,居然不见了。

府里的人碍于顾蒙的淫威,都不告诉她。

周瑛只好硬着头皮,亲自去问顾蒙。

顾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妻主这是打算给我找个弟弟吗?”

周瑛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顾蒙,不由得头皮发麻。

她连忙赔笑道,“当然不是了。但是好好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就没了踪影,怎么都有点儿说不过去。”

顾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既然妻主问我,那我便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送他上路了,送他回老家了。”

周瑛顿时安静了。

老天爷啊,她忘了,这位可是实实在在上过战场的,杀人不长眼。

回想起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刘英成的束娟,周瑛只能在心里跟对方说声抱歉了。毕竟,人都没了,她可没办法变出一个大活人交给束娟了。

等周瑛屁颠颠儿地去找束娟玩时,她家里的仆人却说,束娟多日前就离开了。

周瑛心里顿时觉得非常歉疚。

都怪自己,要不是因为她,束娟怎么会碰上刘英成这小子呢?

束娟该不会很早就知道刘英成死了的事情吧?所以才奔走他乡,连告别都不跟她说一声的?

唉,希望束娟能早日摆脱刘英成的阴影,重新做回那个风流浪荡的纨绔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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