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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化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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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印星怒视阮正绚,想要开口发问,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原因无他,这女子除了绑他,还用手帕塞住了他的嘴!

谢印星何时受过这样屈辱的对待!

他有心挣扎,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挣断绳子,也吐不出嘴里满满当当被塞进的手帕。

“别挣扎了,”阮正绚不冷不淡说道,“你若乖乖听话,或许待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谢印星目光杀伤力十足射向床旁少女,喉间发出一道沉闷至极的冷哼,十分不屑一顾,却又挑衅味十足。

就连他脖上的青筋都因挣扎而暴起,冷白的肤色渐渐泛红,仿佛不挣脱绳索誓不罢休,他似乎完全不惧阮正绚会杀他。

也是,他那样一个身份,又岂是她这样一个平民能比的?

阮正绚意味不明啧了一声,似是有些不忍心,终是在床旁坐下,素手微抬将少年嘴中的白帕取出。

本以为少年会感谢自己的好心,没成想少年能说话的第一瞬间,说得就是古代权贵被人绑后说得最经典的一句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绑我?!”

阮正绚偏了偏脸颊,嘴唇微勾,半撑起下巴配合他道:“哦,你是谁,说来听听。”

“我是......”谢印星顿时停滞住了,精致俊美的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挣扎。

“你是,你是谁?”阮正绚有意思地笑了,“是云王世子吧。”

谢印星一噎,生得极其出挑的五官似乎凝滞。

阮正绚更加觉得自己猜对了,近期她早就听闻云王世子会携虎符入京,如今一看,她果然没猜错。

“......既然道出我的身份,那你是要杀我吗?”

阮正绚惊怕地半掩口鼻,顺势收回自己的匕首,“我怎么敢杀公子,公子真会说笑。”

谢印星冷冷直视身旁女子,明明她说话的语气极度害怕,眼眸却闪着他时常能见到的狡黠灵动。

当真会装!

明明刚刚,她望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情绪!

冷漠得很!

谢印星真的半分也不想再看这个“伪”美人了,却不想,下一刻,这女子的一番话又让他重新将视线转回。

因为她说:“船马上靠岸,我劝公子乖乖听话,也不要想着告发我,不然,公子的虎符恐怕是......”

谢印星咬牙,过分惹眼的俊颜锐利锋寒,目光如炽,落在阮正绚身上,似是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

“把虎符还我!”

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连虎符都敢一而再再而三......

阮正绚微勾唇角,轻轻掸去少年衣领的灰尘,安抚他道:“公子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以防万一?毕竟公子武功高强,我得做两手准备不是,公子放心,待会若我成功下船,自会有人将虎符送还,我也是为自保不是?”

谢印星呵了一声,凛冽的杀气几乎快要化为实质,下垂的眼尾冷沉沉的骇人,却在下一秒变得风轻云淡,“是我信错了人,爷认栽!”

少年自嘲的声音回荡在阮正绚耳边,他似乎又恢复了阮正绚初见时的模样,桀骜肆意,张扬无比,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清冽与疏离。

阮正绚心微微一颤。

此时,天空已经渐渐染上清明色调,窗外人声愈来愈沸。

船要靠岸了。

阮正绚紧了紧手指,她知道少年那双清濯透亮的眼眸再不会落在自己身上,明明她应该是开心的,却不知为何,阮正绚心头有些发堵。

阮正绚不屑笑了笑,蓦然间,她伸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强行对上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调笑地叫了他一声“小、公、子。”

这三个音,缠绵入耳,带着不可言说的味道缱绻在谢印星身周。

谢印星猝不及防回眸,却一眼撞入女子秀润弯弯的眉眼中,以及愈逼愈近的姝色容颜中。

谢印星错开眼眸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最后,他只能色厉内荏道:“你,你想做什么?光,光天......”

“光天化日,”阮正绚好心接上,幽幽的冷香同少年灼热的气息交.缠,二人嘴唇仅差那么几公分的距离。

她含笑看着这只在自己身下龇牙咧嘴的老虎,看着攻击性极强,但可惜,他被束缚住手脚,失了力气。

可以任她为所欲为。

阮正绚又语含深意叫了谢印星一声“小公子”,见他意欲开口说些什么,抢先一步说道:“江湖险恶,今日姐姐我就好心再给你上一课,永远都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然......”

“不然怎样?”

谢印星毫不示弱紧盯阮正绚,漂亮的眸子几欲喷火,经过刚刚的无措,他已经完全看出阮正绚是在戏耍自己,如今,他更不能示弱,不然,他会被这狐狸似的女子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不然......”阮正绚猝然低下脑袋,一口亲在了谢印星弧度优美的薄唇上。

伴随着吧唧一声,谢印星完全愣住,脑袋一片空白,浑身上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女子柔软芳香、带着水汽的粉唇上。

那粉唇,离开时似乎还轻轻含了一口他的下唇。

无数后知后觉的电流将谢印星麻痹,谢印星眼眸直愣愣看着阮正绚如蝶翼般扑动的黑睫,哪怕那对黑睫离他越来越远。

降帆声混杂着船锚落水声传入舱房。

福船终于靠岸。

阮正绚飞快走出数步,突然又毫无预兆折返回来,淡定拿起桌上包袱,朝门外走去。

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年。

透亮的天光下,破旧简陋的木床上,金质玉相的少年衣领凌乱,昳丽的眼尾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嘴唇水润,明明是一副被人欺负蹂.躏的惨样,眼眸却带着似要将人烧尽的冷戾怒红。

哦,他反应真快。

明明刚刚还处在呆滞状态中。

现在却恨不得吃了她。

阮正绚勾起唇角,妩媚一笑,眼眸纯洁又无辜,红唇鲜妍,绽放在她窈窈的白衣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公子后会无期。”

留下这样一句话,阮正绚“大摇大摆”地走了。

就在谢印星的眼皮子底下。

谢印星咬牙,看着女子毫无任何眷恋的背影,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叫她回来的冲动,一身红衣无风自舞,烈焰在他身上熊熊燃烧。

蓦然间,谢印星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谢印星仿佛猎豹一般,从床上跃起,矫健的身影直往舱外奔去。

一路上,下船的船客熙攘,谢印星东窜西闪,好不容易奔下船头,却被早已闻风而来的官差阻挡。

谢印星眉眼一厉,薄唇吐出一个“滚”字,片刻间便踩着人群飞出数米。

徒留官差在身后无能叫唤。

暖黄的朝阳下,淞洲码头人流如织,烟火气十足,却再无谢印星想要寻到的那抹白色身影。

谢印星寻了好久,最后孤零零停在了一处摊子前,他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里面俨然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这朵小花,在刚刚那女子吻他之际飘落。

似雪般洁白,一如那女子皎皎的容颜,看着脆弱极了,可谁又知道,这背后是怎样一副让人想不到的面孔。

“公子可是喜欢花?买些奴家的花吧。”

就在谢印星沉思间,一道清脆婉转的女声响起。

谢印星循声抬头,原来,竟是一个卖花的女郎。

谢印星有些失望地摆摆手,刚欲提步离开,一物什便从他松散的衣襟处坠出,直直朝地面而去。

谢印星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待看清手中的物件时,谢印星冷哼了一声,下巴倨傲抬起,红衣褶褶,带着肆意而又张扬的少年气。

“你又骗我!”

嘈杂的人声中,少年的喃喃自语声低不可闻。

他随手将手中虎符塞入怀中,身子一转,步伐没有任何犹豫,如风般朝福船走去。

或许,谢印星该弄清楚,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必须亲手给自己一个交代。

谢印星直觉告诉自己,那女子,绝不是一个嗜杀之人,那她到底为何要杀胡茂山?

昨夜恰逢满月,若不是谢印星身体原因,失去了平日的敏锐,或许他便可以再听得清楚些。

再或者是,若他更早寻到阮正绚,便能知道得更多些。

只可惜,一切的一切,就是赶得那么巧。

是啊,就是那么巧。

另一头,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上,阮正绚如是想到。

想必昨晚,那少年是被自己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吸引的吧。

毕竟当时,尽管自己刻意压低最高的声音,但那可是夜深人静的晚上。

再加上那少年功夫奇高,五感应该也很敏锐。

但就算再敏锐又如何,还不是只知道自己杀人的果,却不知自己杀人的因。

不过这样也好,那少年终究是自己生命的过客。

时间长河永无止境,一切的一切,终将逝去,唯无尽的仇恨永存。

复仇的第一阶段已然完成——

胡茂山昨夜,是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的,而他的枕边人,刘翠娘偷汉子,丧风败德,夜半在瘫痪在床、半身不能动的丈夫的苦苦哀求下,“活生生”割开丈夫脖颈的血管,只求“大不敬”罪不要牵连其家人。

但胡茂山却“忘了”,胡睿杰毒杀东子,船上人皆有目共睹,证据确凿,由不得胡茂山在那里想当然,更由不得胡茂山“字字血书”的求情。

最后,胡睿杰呢,依旧得被入狱杀头,即便不杀,他的青云之路也会断绝得不能再断绝;刘翠娘呢,事急从情,说不定官府会对她网开一面,但那又有什么用?唯一的儿子已经废了,女儿呢,身染污名,再加上他们家绝大部分的财产已经被人拿走,家徒四壁,活着,就是对她们最大的惩罚。

“主人让我问你都处理干净了吗?”

一道陌生男声拉回阮正绚思绪,阮正绚垂眸,看着刚刚从那镖师任猛手上威胁拿回的阮家财产,淡声道了句,“自然。”

“那镖师可靠吗?”

“不可靠,谁又能相信一个赌鬼的话?更何况......他才是杀东子、盗御宝的真正凶手,”阮正绚摇头,“所以刚刚我给他下了毒,三日之后,他必死无疑,这样的话,官府即使有所怀疑,也死无对证。”

“很好。”

马车哒哒哒启动了,天高云清,阮正绚掀开车帘,目光越过车水马龙的行市,遥遥望向远处江面停泊的福船。

船上,想必此刻应该热闹得紧。

阮正绚突然有些好奇,那位红衣烈烈的正直少年,会把她告发吗?

或许会吧。

当然,也或许......不会。

阮正绚摸了摸刚刚亲过少年的嘴唇,垂下眼帘,遮掩住没有一丝情绪的眼底。

风轻轻吹拂,掠过行走的马车,穿过喧嚷的集市,来到水光荡漾的江边。

福船之上,官差根据案发现场,做出与阮正绚一样的判断,但这也仅为初步判断,后续,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淞州知府杨立在确认谢印星真实身份后,小心翼翼拱手上前,试探性发问:“不知太.....大人对这两桩命案有何看法?”

一件,是东子被毒杀案件。

一件,是胡茂山畏罪自杀案件。

知府杨立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驾临淞州,突然出现在从渝州驶来的福船上,更会关心这两件微不足道的命案。

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今上唯一的嫡子,更是最为宠爱的儿子。

说一声“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却见谢印星身姿挺拔,如苍松劲柏般立在舱房,渊渟岳峙,一身红衣张扬夺目,气质却矜冷凌厉。

无人看到,他一点一点攥紧手中的白花,眼神复杂扫了眼床上僵硬无比的尸体,最后,在刘翠娘胡睿兰的哀声哭泣中,仅仅说了一句,“或有疑点。”

多余的话,一字未说。

但杨立显然已经误会了谢印星的意思,正欲慷慨激昂表态誓要抓住凶手时,谢印星突然交代他:“此事事关重大,秘密探查,若查到什么,直接报至东宫。”

杨立错愕抬头,在接触到谢印星锐利的眼神后慌忙低头,应了声,“是。”

晴空万里,春和景明,碧绿的江水边上,是生机勃勃的树。

此时的谢印星还没有意识到,那女子是劫,那女子是祸,命运风起云涌,未来,不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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