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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黑化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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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正绚脸色微变,她也没想到,仅仅一句话,她就又惹怒了少年。

却也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之前“罄竹难书”。

阮正绚素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她连忙端正脸色,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给谢印星行了个礼,道歉道:“是我失言,平常惯爱开玩笑,但这次确为真心,之前种种还请殿下宽宥。”

女子身形袅娜纤巧,站在透过窗扉的斜阳里,五官灼若芙蕖,眼尾上挑,自带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目光却是真挚而又澄澈,且眼睛里似乎全是谢印星,端的是一派动人的明丽与缱绻。

谢印星犹似被烫到般侧过了头,身体微僵,五指握紧。

“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你吗?刚刚酒楼,你是故意的吧。”

果然,少年还是那个少年,敏锐的让人心惊。

阮正绚点头,顺势坐回原来的位置,说:“我确实是故意的,包括我今天非要缠着你,也是故意的。”

这是阮正绚难得的坦诚,谢印星不由对上阮正绚的眼睛,却见阮正绚又说:“其实上次江洲一别后,我便后悔了,我不该不告而别,但当时我确实是被你吓到了,才做出那等不理智之举。”

谢印星“呵”了一声,“这还怪我了?”

“怪,”阮正绚顿了顿,“也不怪。”

“其实我本名确实不叫夕颜,当初船上种种,有真情流露,也有假意伪装。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必须要报仇。”

谢印星冷笑,“当初在船上,可是你跟我说的你要报恩。”

说道最后两个字,谢印星还特意加重了说,像是从牙关挤出来一般。

“那是假话,”阮正绚毫无犹豫回答道,“其实我真实目的是为了报仇,而胡家,便是造成我一家四口家破人亡的元凶。”

谢印星挑眉,双臂环胸,俨然一副要听阮正绚继续讲的意思。

阮正绚也一副促膝长谈的姿态,神色平静地向谢印星诉说着自己家的惨状。

从最初父亲阮安博因报外祖父王老汉的恩情娶了母亲王秀姑,到阮安博凭借精湛的识药辨药能力,和出色的生意手段,带着西槐村集体发家致富,再到村长胡茂山一家带头怀疑阮安博串通药商拿村民好处,再到阮家一家与村中决裂,再到因明武帝要修建宫殿,胡茂山反常推荐阮安博做寻木材的向导,再到之后阮安博因无意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被胡茂山诬陷大不敬而坐牢,以及阮正绚弟弟阮正锐“被迫”给失手杀人的胡睿杰顶罪,以及,阮正绚去阮家本家求助期间,母亲王秀姑被诬陷通奸,阮家一切被胡家接手的事。

一字一句,胡家对阮家所做的种种,以胡茂山为主谋,皆是血与泪。

真是闻者让人伤心,见者让人落泪。

可阮正绚所说时,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无波无澜,唯那双漆黑的眼瞳,像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透着她与年龄不符的寂然,以及......一种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难堪。

谢印星动了动手指,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阮正绚,跟她确认:“你说的西槐村,是在西槐山,我父皇亲封的那个神木山?”

“是。”

谢印星嗤了一声,双手抱臂,“可你一会说要报仇,一会说要报恩,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他的侧脸依旧冷冽,似乎并不为阮正绚的话所触动。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是真是假你可以去查。”

阮正绚目光沉静,整个人再无船上那种的那种令谢印星不舒服的“装”,但谢印星依旧对此抱怀疑态度。

“为什么是现在要告诉我?”他问。

之前在船上,他对她的喜欢可是毫无作假,而阮正绚对他的,却是掺杂水分。

而且,若不是今天偶遇,谢印星有意借刺客引她注意,怕不是会等到现在的这番痴缠,不,不对,今天,真的是偶遇吗?

正在谢印星神色越来越晦暗时,阮正绚将手放在谢印星手上,面色柔和,眸中微微泛起光彩,她说:“因为我想通了啊。”

她告诉谢印星,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真心了。经江洲见过未婚夫,并且意识到阮家对自己的态度,阮正绚终意识到自己对谢印星的感情。

“所以我很感谢老天,是老天给了我今日这场缘分,让我有机会可以补偿我的遗憾。”

一系列动人的话语,自阮正绚嫣红的嘴唇说出,那只纤柔盈白的柔夷,不带任何力道地轻轻搭在谢印星手上,却令谢印星无法动弹。

“哼,巧言令色。”

谢印星不自然抽出右手,长长的眼睫遮住他眸底轻泛的涟漪,再抬眼时,又是一贯的锋利冷然,却带着微微的柔光。

“好,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当初胡家对你家犯下,犯下那等事时,为何不求告官府?”

“殿下觉得有用吗?”阮正绚直直看向谢印星,目光不躲不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只是一个孤女,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孤女。”

“你不是还有亲戚吗?”

“谁?阮家本家那些?”阮正绚冷嘲,“他们不会管的。”

“为什么?不都是亲人吗?”

“人情冷暖,世风日下,殿下你说呢?”

“所以你就采取极端方法,在船上利用我杀了胡茂山?”谢印星接着快速问道。

“原来......你都猜到了?”阮正绚目光微闪。

“回答我!”

“是。”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谢印星话锋突转,面容冷艳,“在孤面前承认杀人,就不怕孤治你的罪?”

“你不会。”阮正绚不假思索回答道。

“你这是吃准了孤会对你的心软?”谢印星桀骜的眉眼紧锁阮正绚,通身带着一股矜冷的少年气。

倨傲的很。

阮正绚点头,在少年眉宇间生出的淡淡戾气中,又摇了摇头。

“既是,也不是。”阮正绚回答,这是今天自再遇以来谢印星第三次对她自称为“孤”,“殿下是心善之人,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炽热,嫉恶如仇,无论今日是我还是什么别的人,殿下知道真相后都会为其心软,只不过我的这份却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殿下喜欢我。”

“当然,”阮正绚继续道,“我也喜欢殿下。”

“你真是......”谢印星耳根发烫,沉默半响,他吐出四个生巴巴的字,“巧舌如簧。”

“是与不是殿下日后自会知道,不是吗?”

阮正绚突然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谢印星面前,伸出手,“还未和殿下正式说过我的名字,我叫阮正绚,阮是耳朵的那个阮,正是正气的正,绚,是绚烂的绚,今日再见,以后,请多多关照。”

谢印星抬眸,目光从女子伸出的纤纤玉手移到女子脸上,虽然他不明白女子的意思,但此刻女子的示好显而易见。

或许,他应该握住那双手。

他们之间本就互相喜欢。

但......

“说出你的真实目的。”谢印星还是难以相信阮正绚。

阮正绚眸光微暗,睫毛轻颤,明知故问道:“殿下还是不相信我吗?”

谢印星不置可否,用红绸高高竖起的墨发下,剑眉星目,唇若徐朱,通身有一种张扬的少年气,眉眼间却如一汪平静的湖水,冷静的出奇,似乎刚刚的羞涩荡然无存。

阮正绚黯然收回手,咬着红唇,“那殿下怎样才会相信?我都把我最大的把柄给你了。”

最大的把柄,既指阮正绚杀胡茂山一事,又指阮家那些曾令人泣血的过往。

谢印星眸光微动,斜阳爬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他脸上留下深邃的剪影,“我还有三件事要问你,你需坦诚回答我。”

“我知无不言。”阮正绚俏生生立在那里。

“胡家人,除胡茂山的死是你杀死的外,胡睿杰杀的东子,也是你毒杀的?然后嫁祸给他?”

毕竟刚刚谢印星听完阮家全部的凄惨遭遇,但谢印星根据这些分析事情的敏锐程度,不禁令阮正绚惊叹。

“不是我,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东子只是无辜之人,我干嘛要杀?而且船上殿下不是听到了吗?我和东子之间,关系可并不差,他还差点认了我作姐姐。”

谢印星心头微微一松。

“至于胡睿杰杀东子一事,我也确实事先不知情,事后知道我才顺水推舟再加落井下石罢了。”阮正绚不屑道。

神情表达真挚,眼底的凉薄清清楚楚,这才是谢印星最初看到的那个阮正绚。

“那镖师任猛呢,你杀的?”

“镖师?谁?”阮正绚眼底露出一丝疑惑,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义愤填膺道:“殿下觉得我是那种滥杀之人?而且我连他死了都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因为我的太子身份?”

“笑话!你觉得我放着好好的赵家公子的正妻不做,跑去给你当奴当婢,或是混的好点,当个妾?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不敢交付真心予你的真实原因,因为你只说了会对我负责,但具体什么,你全都没说,你的身份,你的一切全都没说,你让我怎么信你?”

谢印星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形势陡然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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