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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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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棠,下午一起回家。”余苏冷冰冰的和柳棠说。

柳棠有些欣喜,以为余苏开窍了。

刚走出校门,有三个男的堵住了裴皖一行人。

裴皖正纳闷呢,原来是那天晚上的三个人。而柳棠却冒出了冷汗。

“对不起!”三人异口同声给裴皖道了歉,还真诚的鞠了个九十度躬。

裴皖有被吓到,但还是摆起了谱。

“道个歉就完了?那天晚上要是真有什么闪失,你猜我会干出些什么来?”裴皖笑着,眼神直直的盯着三人。

那晚天黑,三人没仔细看裴皖的长相,只觉得这女的好看,但现在这么看来,感觉十分不好惹。

为首的赶忙说:“妹啊...”

余苏恶狠狠地盯着他。

“呸,姐,我那天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招惹了你。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你的意思是不敢招惹我了?”

“不对!再也不干了!我们一定金盆洗手!”

“对,金盆洗手!”瘦弱的男子说。

“行了,别再干这些事了。谁敢欺负她,就给我等着。”余苏有深意地看向了柳棠。

柳棠一个哆嗦,只能应声道:“就是,谁敢欺负她,我跟谁没完!你们快点走,别逼我打你们。”柳棠作势要打他们,让他们赶紧走。

“行了,好戏也看完了...”

“我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先回去吧。”柳棠赶在余苏的逐客令走人。

裴皖不明所以。“哥,你要说啥呀?”

“好戏看完了,我带你去喝奶茶。”

“好呀,又可以喝奶茶了。”

“本来是你被欺负,却是你安慰我,我有点过意不去。”

“好的,那我们不要告诉妈妈。”

“放心,妈妈批准了。”

“真的吗?太好啦!我要带回家喝!”

裴皖一蹦一跳向前走着。

“别跳太高,别摔着。”余苏无奈,但也宠着。

“哥,我好幸福呀。”裴皖捧着奶茶,高兴地说。

“喝个奶茶就幸福了?”

“不单是因为奶茶,我有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余苏失笑,长叹了一口气。后背有些疼,但她能开心就够了。

我的小姑娘啊,无论以后谁与你并肩,我只愿你像此般天真。

裴皖醒来了,她望向窗外,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她不想再每天这样,她想睡个好觉。

她强制的把自己躺在床上,选了一个她认为最舒服的姿势。翻来覆去,还是没能睡着。

“丸丸,哥哥给你讲故事。讲完故事就要乖乖睡觉哟。”

余苏的话语疯的一般涌入裴皖的脑海。

裴皖终于忍不住了,往事随着眼泪一股脑地流出来。

她无声的哭着,她想呐喊出来,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良久,她才说出了一句话。

“哥,我去找你好不好。”

......

贺泽接到电话刚开完会,李橪着急地喊着。

“哥,你快来医院,姐姐自杀了!”

贺泽呆滞了一会,没反应过来。停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李橪口中的姐姐是谁。

“她现在怎么样?”

“洗胃呢,医生说很危险。”

“你等我,你让她等我!”

公司的人第一次见贺泽这么狼狈,在他们看来,贺总高高在上,视万物为尘泥怎么会突然这么失态。

贺泽恨不得把整座公司推平,平时他总以这座高楼为傲,现在的他却为这栋楼困住了脚步。

十五分钟后,贺泽跑到了手术室门口。

“她怎么样?”

“哥,医生说她求生意识不强,要有对她重要的人和她说话。哥,你快和她说话啊!”

贺泽努力地平静着恢复自己的意识,他进不去手术室,他只能想什么话能让裴皖清醒。

过了几个钟,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

贺泽和李橪跑向医生,你一句我一句地问。

“好了,病人身体里的药品已经洗出来的,但还是那句话,她求生意识不强,要她醒来只能靠你们自己。”

裴皖终于到了病房,贺泽嫌弃普通病房吵,一己之力将裴皖升到了VIP病房。

贺泽紧紧地握着裴皖的手。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

“裴皖,你醒过来好吗?你走了,我会很自责的。我会后悔为什么和你离婚,会后悔为什么不能每天缠着你,后悔为什么斤斤计较。当替身又怎么样,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你不是总说你对不起我吗?你一走,我就更后悔了。你不忍心我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面吧。你快醒来,我要用道德绑架你了。不要抛弃我,不然的话,我不会把你和余苏埋在一起的。我要你死了也是我的。”

裴皖不为所动,惨白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那既然说我没用,那我们就说说余苏吧。余苏有封信,你绝对没看过。你肯定不信,但这封信是我从老家拿回来的,专门拜托了你们的老师拿的。我拿这封信可辛苦了,你可得好好报答我。这封信是你们拍毕业照写的。你绝对不知道,想看,就睁开眼睛找我拿!”

裴皖的脸色比刚才恢复了些。

“哥,姐姐好像有意识了!”李橪大惊。

“老师说这封信只有余苏一人看过,本来想等他以后看望老师的时候再还给他的。但出了事后,老师就一直私藏了,如果你不看我就把它烧了。我不屑于他对你的爱,他对你的爱我也能做到,我没必要看情敌的信。你别以为你死了,我把信烧了你还能看见。你放心,你要是死了,这信会永远放在我家。让你做鬼都找不到!你要是敢吊着气,我就把它烧了,要见信,睁着眼睛见!”

“不准...烧。”三个字被裴皖缓缓地吐出。

李橪高兴地喊着:“姐姐,姐姐醒了!”

“吵什么,去叫医生。”

裴皖努力张了张嘴,可总是发不出声音来。

“放心,我说过会给你就不会食言。但你得有这个精力去读这封信。”贺泽知道裴皖想要,但他不会这么简单就让裴皖如愿。毕竟,现在心力交瘁的人是他不是余苏。他凭什么仅用一封绝笔让一心求死的人重生。

他不甘也不舍。

沉默良久,李橪终于带着医生进了病房,打破了二人的尴尬。

贺泽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来电人是刘思思。

他叹了口气,示意李橪注意着裴皖,自己走出了病房。

【怎么了?】

【你离婚了是吗?】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贺泽自嘲,越来越多人知道了,这对他也更不方便了。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刘思思不在意贺泽的问题,她只在一自己的答案。

【抱歉,我还有很多事情来不及处理,没有空闲再去和你讨论一个没有结果的事。】

【什么叫没有结果....】刘思思还没说完,就被贺泽挂了电话。

刘思思愤怒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她疯的一般大叫:“裴皖,你有什么资格不要他!”

刘思思很爱贺泽,为什么爱他呢?爱他读书时认真思考的侧脸,爱他运动时挥舞的手臂,爱他被社会毒打的狼狈,更爱他不可一物站在颁奖台的亮丽。

有一年,贺泽上台颁奖。他左手拿着奖杯,右手捧着鲜花。

话筒有些不够他的身高,他微微弯腰,嘴角扬起。

“谢谢一直在身后支持我的妻子,这份荣誉不单单是颁给我的,也是颁给我妻子的。”

台上的男子一直坚定的看着座位上的女子。殊不知,在某个角落的女生也一直在坚定的看着台上的男子。

她专门从国外赶了回来,只为了看上他站在颁奖台的样子。准确的说,她从来没有错过有关他的荣誉。

她也算傲气,无论之前闹得有多难看。但得知贺泽要与裴皖结婚时,她还是浅笑了一下。手捧她最爱的满天星,亲手送给裴皖。

“这是我让给你的。”她也不算输,可她好像又输了。

“贺泽,这次回国,无论如何你也是我的!”刘思思握紧了手中的花枝,花刺一根根扎进了刘思思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在地板,艳丽又危险。

裴皖被强行摁着休息了会,许是太累了,很快就睡了。但她睡的并不好,微微蹙紧的眉头,身上也留着虚汗。

贺泽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电脑。因为店里忙,李橪被叫回去帮忙了。也不算很忙,只是他耍了点手段,他想和裴皖在一起。

裴皖不安的哼了几声,引起了贺泽的注意。

贺泽急慌慌的站起了身,伸出的手刚想把裴皖叫醒却犹豫了。

裴皖小声地呢喃:“哥,你在哪?”

贺泽叹了口气。“原来是梦见余苏了啊,那你们再见见吧。”贺泽有些心酸,到了这种时刻了,怎么还是喊别人的名字呢。明明是自己把她救醒的,他又很快就清醒过来,明明是他拿着信求她醒来的,他有什么资格责怪人家。

“裴皖,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贺泽单膝下跪,一脸深情的仰望裴皖。

她眉眼弯弯,却又不失理智。她不像其他女生被求婚时捂着嘴笑,她落落大方,将自己的一面展露给每一个拿着相机拍照的人。

“我愿意。”裴皖说出了大家都想听到的答案。“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答应你每一个请求。”裴皖认真的回答贺泽。

贺泽高兴的将钻戒戴入裴皖的手指。他缓缓起身,裴皖以为他会给她一个炙热的吻,但他只是拥她入怀,用力地抱着裴皖。

“我以为,你会吻我呢。”裴皖小声地贴在贺泽的耳边说。

“我想听你的心跳声,想知道,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紧张。”

“我很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你的未来会有谁呢?”贺泽明知故问。

“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宝宝。”

贺泽更加的用力抱着裴皖,又怕弄疼了她,又放轻了力度。

誓言生锈,我们分别。

裴皖突然惊醒,抬眼望去,贺泽一直看着她。

“我睡了多久?”

“一个钟。”

“什么时候...”

“梦到我了吗?”贺泽打断了裴皖。

“忘记了。”裴皖不想承认。

“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

“我哪有!”裴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行了,逗你的。”贺泽难得露出了微笑。“信我已经吩咐人去拿了,想看就得把身体养好。”

裴皖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想法。她要用最好的一面读他的绝笔。

贺泽看着眼前的人,嘴角还是没忍住上扬。

她确实喊出了他的名字,如果具体能想出她做了什么梦,也许是他求婚的那一场。但不管到底梦见了什么,能梦见他,他就很开心了。

“那个...谢谢你。”裴皖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不用谢我,我只是恰巧想起。你该谢李橪,如果不是他去你家找你,也许你现在就真见到他了。”

裴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贺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满脑子懊悔。

“我不会再这样了,害你们担心。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裴皖突然对贺泽做担保。

贺泽仔细的看着裴皖。“我的眉眼很像他?”

意识到自己的内心被识破,她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行了,不管你把我当作谁。有这句话就够了,在做傻事,你看我能干出什么来。”贺泽略带恐吓的回答。

过了一会,二人的晚餐和信一同到了病房。

裴皖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贺泽的眼光直直的盯着裴皖。裴皖只能作罢。

“喝完看。”

“那给我拿着行不行?”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耍赖。”贺泽不容置疑的拒绝了裴皖。

裴皖一边望着信封,一边加快了速度。

贺泽直接把信封放进来口袋。

裴皖抬起头问:“干什么?”

“喝这么快,打算烫死吗?”

“我就是想赶紧看...”

“我是疯了才决定把这封信给你。”

裴皖听懂了贺泽的意思,他本不想给裴皖,只是恰巧因为这件事他才松了口。所以不能再惹他生气,惹急了也许就真看不到了。

贺泽看着乖乖喝粥的裴皖,叹了口气。他很想立刻把信撕了,他嫉妒的发狂,他从来没有看见裴皖这么失态。

裴皖乖乖的把最后一口粥喝完,她扬起了碗给贺泽看。

贺泽把信丢给了裴皖,出去了。

裴皖有些不满,但还是没说。她小心的抚摸着泛黄的信封,看着信封上的字体,她更能确定那是余苏的笔迹。毕竟,他的字她看了千万变,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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