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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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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先生穿着泳衣冲进花园。

首富先生悻悻摔门回房间。

首富先生带着行李和水鬼教练回城北别墅了。

原因很简单,听说亲儿子要在自己花园里学游泳,司奶奶直接把泳池水抽干了,并瞎掰说要在泳池实验种田。

要游泳是吗?回自己家,这里恕不接待。

她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看着孙女继承财产走向玄学巅峰呢。

法国梧桐枝叶相接的林荫车道上,专属于司盛的黑色座驾低调驶出。

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道路拐角处停着的一辆灰色轿车也启动了,往相反的方向转过去。

灰色轿车后座上,一个面目凶戾的栗色头发男人甩掉自己手里的望远镜,背部重重靠在椅背上,嘴里骂了一句什么。

随后他暴躁地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要我说,直接弄死这姓司的算了,非要搞这么麻烦,结果现在人还蹦跶着呢!”

开车的司机戴着口罩,穿着一身黑衣,帽檐压得很低,闻言只低低闷笑两声。

如果王鹏在场,就能立即认出,后座坐着的正是昨夜里冲他口吐芬芳的部门领导,季树。

季树在那家娱乐公司职位只是中层,但却很有话语权,连总经理也要顾忌他三分。

至于原因,王鹏听部门里的老同事私下说过。

季树在集团总部里后台很硬,算是“老板嫡系”,他们所在这家娱乐公司只是个分公司,这些老板嫡系被外放过来,其实是做老板的探子和眼睛,来监控着地下公司的领导层,不要私下搞什么猫腻。

知道这些信息,王鹏心里庆幸能跟着这样的领导,只要在这家公司坚持下去,一直跟着季树,一定前途远大。

也是因此,季树私下托他去阴骨宅大门外守着偷拍,他想都没想就应下来,还发誓要把事情办漂亮,好在季树这里留下好印象。

王鹏不可能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他一心想讨好的季树还有他自己害怕的人。

此刻,听到黑衣司机意味不明的笑声,季树当即脸色就变了。

他搓了一把脸,眼下两团乌青更明显了,“哥,是我昨晚没睡好,胡说的,您就当没听见。”

“为什么要在司盛这里下这么大功夫,咱们自然是为的那些产业,司盛死了,司家人还没死绝呢,产业又落不到咱手里……”

季树说着说着,莫名打了个冷战,双手扒住驾驶座,一脸卑微地祈求道:“哥你瞧瞧,道理我都懂。”

他的意思是,刚才的那句吐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说的气话。

千万别、别告诉那个人。

司机一动不动,动作近乎机械地打着方向盘,说出的话很有人情味,但语气却带着一股子残忍意味,“你不用紧张,昨天这事,我们是遇到高人了,怪不到你头上。”

季树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嗯嗯!”

司机接着道:“跟着老板这么多年,做事哪有不犯错的。犯了错,自然就要付出代价——”

话在这里故意停下,果然在后视镜里看到季树额角滚着豆大的汗珠子,抓住座椅边缘的手发着抖,指节泛白,显然极度恐惧。

“你新找来的那个食材也别养了,今天送过去吧。”

这话很怪异,但季树听到后自觉绝处逢生,一瞬间脸上是藏不住的狂喜之色,忙不迭喊着“谢谢哥”,话里甚至带着哭腔,让人觉得如果不是在车上不方便,他非要跪下跟人磕几个响头不可。

*

王鹏一大早还是像往常一样挤着早高峰的公交车准时到了办公室。

他昨晚经过深思熟虑,做足了思想准备,就一个想法,他不辞职。

如果领导要骂人,他就硬扛着,大不了把那转账红包原封不动还回去。

如果领导非要让他走,他就去申请再给一次机会,这次坚决不会出现奇怪的无脸照。

当然,如果领导不吭声,当昨晚的人身攻击没发生过,那王鹏会更感激,往后的日子里领导指东他绝不往西,他做好领导的好狗子。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这个岗位,比其他同行业公司同岗位给的薪资待遇高出两倍。

挣钱嘛,身段软一点不寒碜。

结果到了办公室,心都快跳出来了,左等右等也没见到领导的人影。

他们是后勤部,原本工作就不忙,发现领导不在,办公室里其他同事有偷吃早餐聊八卦的,有摸鱼刷剧的,唯独王鹏忐忑难安,不住在座位上扭动,活似屁股下面长钉子了。

与此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些奇怪的念想冒出来。

他已经表现得这么不安了,为什么没有同事看他一眼,来安慰他,帮助他,甚至向领导求情解决他眼下的困境?

王鹏心底涌现出难以抑制的躁动,怒意升腾:

他已经这么难过了,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帮他分担,这些人都是恶人,没有心!

办公室里,谁都没有意识到,坐在角落里的新同事王鹏,用一种仇恨阴鸷的眼光一寸一寸地逐个打量他们,并且在内心给出诅咒:

那个吃早餐的还没吃完,早晚变成死肥婆!

那个刷剧的已经近视八百度了,这样看下去眼睛会瞎吧哈哈哈哈!

聊八卦的两个这么爱看人家隐私,舌头嘴巴会烂掉呢嘻嘻嘻……

手机上,信息提示音响起。

王鹏闭了闭眼,该来的总是要来。

深呼吸几次才敢拿起手机,摁下语音播放键,结果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季树:到办公室了吗?你下来到我这里,今天有个新工作安排你对接一下——要好好表现啊,别跟昨天一样给我找麻烦!】

王鹏:“!!!!!”

这是什么神仙领导,果然身在高位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心胸气度。

王鹏略微收拾一下,背上黑色挎包站起身。

临出办公室前,又回头看了看几个同事,他们还在专注地吃东西聊八卦刷剧,谁都不关心他的一举一动。

心头忽地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恶意,好像有个蛊惑的声音在心里响起。

【这些蛀虫、败类、垃圾!】

【等我踢掉季树坐上高位,一定每天换着法子折磨报复这些败类,让他们滚回垃圾桶,一辈子跟阴沟老鼠一起过活!】

在他颈子后侧,有个黑痣一样的东西闪了闪,细看之下,那东西变大了一点,而且其上似乎绘着极细的纹路。

那是季树按照老板的吩咐,给找来的“食材”们身上做的标记。

这些标记一旦成功种下,就会自动生成一个吸收周遭恶意怨毒情绪的法阵,源源不断的恶意滋养下,食材会更加纯粹,更加美味。

王鹏之后再没有出现在办公室里,但同事们无人问起。

照例带了大份早餐到办公室里偷偷吃的女同事经过一张空桌子的时候愣了愣,方才她的意识里划过一个画面。

这里坐着一个瘦削清秀的男生,肤色很白,有些害羞,总是在桌上电脑的遮掩下偷偷观察办公室的其他人。

这个画面太过具体,让她觉得有些惊悚,这里明明没人的呀,一直是空着的。

她脑子里忽然出现那种画面是怎么回事。

笃笃笃。

他们后勤部总监季树一手插着裤兜,一手在办公室玻璃门上叩了叩。

办公室内,众位同事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季树错开身,指着身后一个神情怯怯又带着几分憧憬和讨好的女孩,“这是今天入职的新同事。”

转头又跟女孩说,“你就坐后面那个空位。那位置一直空着没有人坐过,可能需要你清理一下。”

女孩忙不迭应声,嘴里说着谢谢,颈子后侧白腻的皮肤上有颗显眼的黑痣。

办公室里身后藏着大份早餐的女生暗暗呼出一口气,果然是她产生了幻觉,季总方才也说了,那个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

早晨,京都某别墅。

青年挺拔的身形逆着光,从红木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宽肩窄腰,气度雍容,即便看不清五官,行动之间也能看出儒雅矜贵,这画面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赏心悦目的。

坐在落地窗前看报纸的老人也看到了,他手抖了抖,杯子里的咖啡泼出来一点。

他有点怕儿子呢。

明明儿子很好,是他和妻子梦想中的继承人的样子。

青年迈开长腿几步就跑到茶几旁边,关切地拉起老人的手仔细查看,“爸爸,烫着手没有?”

老人微微佝了下头,脸上神情由懵懂变为慈爱,他摇摇头,“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

青年没接话,一手捧着老人的手,一手抽出纸巾,专注又轻柔地擦拭着老人手上的咖啡渍,如同在擦拭一件稀世古董。

仔细确认好老人没有被烫伤,青年才放下心。

他解开袖口,挽起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袖子,很是娴熟地收拾桌子,又把咖啡杯收拾进托盘里端到厨房清洗。

再次从厨房里走出来,青年手里端着一杯制作好的咖啡,轻轻放在老人手边的茶几上,亲昵又带着警告意味地笑道:

“热美式,今天的最后一杯,不能多喝了。”

老人内心是拒绝的。

他不喜欢热美式,但话说出口就变成了另一种口气,宠溺又无奈叹了一声,“知道啦。”

青年整理着袖子,走到门边,又转过身冲着老人摆摆手,“爸爸,我去公司了。”

似乎在对老人笑,但因为他逆着光,老人看不清。

他儿子,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逆着光站着,留在他视网膜上的,永远是个高挑的影子,辨不清五官,也看不出表情。

花园里忙碌的佣人和园丁问好声此起彼伏,青年十分好脾气地一一回应,并且在清洗游泳池的佣人即将滑倒的瞬间扶住她,说了声“小心呀”。

老人眯起眼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儿子真的很完美啊。

青年今天没有找司机开车。

他在车库里反常地选了一辆不常开的越野车,掏出钥匙自己开了出去。

车子一路沿着高架开往邻省,最后停留在一条乡间土路尽头。

下车的人已经脱下西装,换了一身低调的暗色休闲服,卫衣帽子扣在头上,遮住大半五官,只露出病态到泛灰的嘴唇。

地窖的入口在一片野林子中央,用厚实的落叶和杂草覆盖,即便是有人路过,也不会发现地面上有个地下室入口。

沉重的铁门被拉起来,青年手脚麻利又熟练,站在梯子上,反手盖住伪装了土层的铁门。

随着“咔”的一声,铁门盖住,视线所及是一片黑暗。

沿着木梯往下继续走,才能看见一片浮荡在空中的,浓郁刺眼的红色。

不知是不是因为红光的映照,青年的瞳孔也逐渐转变成红色。

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血腥和肉类腐臭气息,但青年似乎浑不在意,他闲庭信步,却能精准避开地上的人骨和残肢,最后在一团漂浮着的黑影前站定。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地窖的四面八方传过来,让人辨不清来处。

黑影动了动,“你供奉的食材越来越差了。”

仔细听起来,这个声音似乎是由无数道不同的人声混合而成的,但若有意去分辨,却没法分出究竟是几个人同时发出的声音。

青年无视地上淌着的血和细碎的人体组织,在黑影前匍匐下去,虔诚跪拜。

直到行过礼,青年才出声回复,“这次是出了点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黑影又动了动,红光的照射之下,似乎黑影里有无数个人影在挣扎摇动。

“你的事情也没有完成不是吗?”怪异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青年神色僵硬,黑暗之中小腿微微发颤,他重新跪下,磕头,磕到满头红色泥污,这才垂目请求,“我需要您的帮助。”

那个声音并没有立即给出回答。

青年跪在地上,目光一瞬不瞬地垂着,做足了乖顺的信徒模样,但耳朵却在细听这里的动静。

咕叽,咕叽。

像是血肉颤动,也像是皮肉陷入泥沼,在其中浮浮沉沉发出的摩擦声。

与此同时,还有无数的人声细语,他听不清,但能分出里面有不同年龄的男男女女,带着焦灼和痛苦,发出嘤咛的呓语。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只觉得头顶像是被刺入细长的冰针,起初只是在颅顶之上留下微痛的冰凉触感。

之后,冰针似乎在他天灵盖中融化,冰冷到极致的液体快速涌入四肢百骸,血和心跳似乎都被冰封。

从头顶到脚底,每一处骨髓和血管都因为冰冻而产生难以忍受的痛楚。

青年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冰冻的尸体,被投入极寒冰湖之中,连灵魂都被冰冻,下一秒就能裂成碎片,身死魂消。

青年看不到的角度,黑影之中渗出丝丝缕缕黑气,越过悬浮在空中的红雾,被染成质感粘稠的红色的血丝,最后收束成一团凌乱的红色光球,隐没于青年背心处。

最后一缕日色隐没在野林后面。

嘭地一声,铁门从地下被打开。

青年红色的眸子在地窖出口闪了闪,恢复成黑白分明的清俊样子。

他靠在一棵树上,摸出怀里的电话,对面接通后,青年用温暖带笑的声音道:“爸爸,我还有应酬,晚上你好好吃饭。”

他说着这些话时,唇角带着不屑,无所谓地甩了甩手上沾着的血泥。

挂断电话后,他又拨通一个电话,以残忍又睥睨的语气下命令,“那个怪物呢?放他去上学,我要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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