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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咸鱼庶女,只想躺平 > 第5章 第 5 章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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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王卫如凌成婚当晚吐血昏迷,好端端的冲喜差点变成了奔丧。

这夜谁也没能睡成,郡王府里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光是大夫都来了十几个,半数是宫里派的,半数是府里养的,还有些个都是各家侯门派过来帮忙的。

杏林高手各显神通,望闻问切、金针探穴,林林总总试过无数种办法,卫如凌却还是没能醒来。

里间纱帐屏风隔着,只听见老太医不住叹气的声音。

他叹一口气,阮青青的心便沉一分,又听见下人一路恭迎长公主的声响,心中更是忐忑。

几个时辰前她才见过自己这位婆母第一面,没想到第二面,竟是这样的境地。

老天爷,她是想做寡妇不错,可这愿望成真得也太快了些!

“长公主。”

一名中年男人上前迎接,阮青青瞧了一眼,想起婚仪时这人忙里忙外的身影,便猜到是郡王府的管家。

再看长公主,她脸型消瘦,愁眉不展,更显苦相,整个人几乎站不住,靠着旁边的嬷嬷才勉强立住,“我儿如何?”

“回长公主,主子尚未苏醒,太医正在针灸施救。”

长公主面色更是白了几分,阮青青心惊胆战地瞄了眼她这位婆母,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视线透过重重人墙直望自己。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刚嫁进门,儿子就吐血的新妇。

阮青青沉默着避免对视,可最终长公主还是向她走来。

墨绿色的喜服上沾着一滩鲜红抢眼的血污。

本该是最欢喜的新嫁娘,可阮青青却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角落,身边只有一个陪嫁的洇红。

她的头面早就摘了,鬓发散乱地垂在脸颊两侧,白玉般的脖颈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污。

洇红站在她身边,见到长公主,本能地以为对方是来兴师问罪,赶快往阮青青身前站,却被阮青青扯住袖口。

“你别说话,一切有我。”阮青青低声叮嘱洇红。

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行了个周正的礼,“长公主……”

长公主没应声,她注视着阮青青,伸出双手——

阮青青反射性地闭紧眼睛。

会怨她骂她吗?

会出手打她吗?

“孩子别怕,有我在这。”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悄然停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长公主把阮青青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强撑笑意安抚阮青青,“瞧你吓得,连母亲都不会叫了。”

名义上的婆母不仅没有骂她,还为她说错话做解释。

阮青青穿到黎朝整整十年,名义上的姨娘也死了整整十年。

她以为自己快要忘记父母亲情是什么滋味。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淌而过,阮青青呜咽着靠在长公主的怀里,怎么也止不住泪。

长公主被阮青青哭得慌了神,连忙将她搂得更紧,“凌儿身子弱,吐血也是常事,你不必担心,快去洗一洗,换身衣服休息。”

两侧的侍女纷纷围过来鞍前马后,阮青青哭累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两手抓着洇红的手不放,抽抽搭搭地拒绝每一个想扶她走的人,“母亲,媳妇不走,就在这等着。”

“好,你既然挂心他,我也不强求。”长公主隐隐垂泪,“娶了你,是凌儿的福气。”

哪有什么福气呢?

阮青青违心苦笑,若是长公主知道她是为着当寡妇嫁进来的,恐怕要乱棍把她打出去了。

她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努力往屋里探头。

卫如凌,你有这样一个温柔的母亲,可千万别这么快就死了。

*

卫小郡王的寝居里三层外三层隔了三道屏风,其余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告辞回府,唯独太医院院首崔易仍在施针。

床上的青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手臂内外,几乎每个穴位都扎上了银针。

可仔细看,青年的眼神明明清明冷静,哪有半分人事不省的样子。

“外头什么情况。”卫如凌的声音略显沙哑。

崔易继续下针,“还未恭喜小郡王迎娶新妇。”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卫如凌也不曾动一动眉头,反而笑他,“就一句恭喜?堂堂太医院院首,不抬两箱金子随礼吗?”

“你这小郡王怎么还惦记着我那点俸禄。”崔易冷汗频频,下一秒就调转话锋,“宾客皆散,你吐血一事明日就会传遍大街小巷,外头只有长公主和你那新妇。”

说到阮青青,崔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真打算留下她?就算阮平是个庸碌之人,可他日后若是投靠了谁,这新妇就是祸端。”

卫如凌合上双眼,一手轻摆,“我查过了,她是阮家的庶女,只不过是阮平为了嫡亲女儿李代桃僵过来的……”

说到一半,他脑中忽然闪过阮青青那双明艳璀璨的眸子。

“且留她一留吧。”

*

太医院院首妙手回春,救了卫如凌一命。

长公主领着阮青青对崔易千恩万谢,熬了一整宿,体力不支,被公主府的人接了回去。

卫如凌第二天是被一股气味香醒的。

屋里的碳烧得火热,只有两侧的窗户开着通风,里头暖烘烘的,待久了还容易出汗。

繁重的喜服被阮青青解了两层,只余下最里面的大红色里衣,柔软的丝绸贴在她曲线玲珑的腰肢边,两手袖子高高卷起,露出一抹白壁无暇的莲藕段。

她就这么衣不解带,两手捧着瓷碗装的面汤细细啜饮,生怕有一点声响,扰了卫如凌安歇。

大早上的,厨子还没醒,阮青青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和洇红偷偷摸摸去厨房煮了一海碗的清汤面。

面条是她特意煮熟后过的凉水,筋道非常,汤底是煨了一整晚的鸡汤,只留汤,不放肉,撇去鸡汤的浮沫漂油,加入盐巴、酱油,再撒上虾米、葱花、卧上一颗鸡蛋,鲜香四溢,入口爽滑。

“好吃吗?”

阮青青不假思索,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好吃,要来一份吗?”

她瞧着卫如凌白墙似的脸,忽然回过神来,急忙放下碗,鞋都没来得及穿,赶快跑到床边,“你,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我这就去叫太医!”

阮青青刚要喊人,卫如凌就抓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不必麻烦太医。”卫如凌瞥向阮青青乌黑的眼下,就知道这一晚上阮青青都没怎么睡。

倒是他自己,出奇地睡了一次好觉,连梦也无,一觉到天亮。

阮青青狐疑地端详着卫如凌,半晌,还是谨慎道:“万事不能马虎,还是去请太医看看的好。”

她把洇红叫进来,从嫁妆箱子里取出一件绣祥云青鹤的正红色袄裙,又披上厚重的银狐裘,这才推了门出去。

等阮青青一出门,卫如凌便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

清汤面用一大个海碗盛起,放在桌子正中央,冒着腾云热气,阮青青的小瓷碗就摆在一边,吃得干干净净,汤也没剩,而桌子的另一边还叠放着两只碗和两副碗筷,也不知是要给谁用。

卫如凌看了一眼喷香四溢的清汤面,心想,这面放久了容易坨。

*

“看着脸色不错,就是昨日也是这样,我放心不下,请大夫再看看。”

阮青青领着管家和大夫推开了门,就见卫如凌靠在床上,一身白衣丰神俊朗,就是里衣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头。

也罢,都病成这个样子,想也知道没有腹肌。

阮青青一挑眉,侧身让大夫为卫如凌把脉。

她这一转头,就正好瞥见桌上那碗亲手煮的清汤面。

怎么感觉,有点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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