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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咸鱼庶女,只想躺平 > 第8章 第 8 章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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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凌一来,卫蔷马上就寻求靠山,恨不得扑进卫如凌怀里,好在被卫丹死死拽住。

“凌哥哥,堂嫂怎么这样,我不过是说些玩笑话,她竟记在心上了。”

卫如凌退后一步,转眼凝视阮青青。

阮青青只坐着喝茶,片刻,才施施然回身,一脸惊诧的表情:“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你们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么?”

卫如凌微微眨眼,阮青青说得倒也是,谁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一定得是男女之情呢?换成旁的堂兄表弟,也是半贴切的。

“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卫蔷失态大喊,引得林氏和卫恭也向他们走来。

林氏一把拽过卫蔷,“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跟你堂嫂讲话!”

卫蔷仍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恶狠狠道:“不过是个破落伯爵的次女,怎么配得上皇——”

“啪!”

卫蔷脸上红肿一片,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卫恭,片刻之后,扭头就跑。

“下官教女无方,请长公主责罚!”

长公主这时候才抵达漩涡中心,她不紧不慢的抬眼瞧着卫恭,施施然抿唇微笑,“小女儿情态罢了,都尉不必挂心。”

湖心亭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阮青青垂下头,双唇紧闭,两眼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卫丹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去追自家妹妹,留下卫如凌,站在阮青青身边,端详她苦闷的表情。

*

“看看你教的女儿,居然在长公主面前胡言乱语!”

卫府的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长街上,卫恭和林氏坐在前面,两个女儿则是在后面的马车上。

林氏颇不服气,嘴里喃喃:“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了,难道那不是你的女儿?”

她撇过头,眼神游移,“再说了,小郡王到底姓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若非当初大哥好心,只怕今日嫁进郡王府的,就不是那个姓阮的了。”

卫恭一脸恨铁不成钢,又不好大声,只能低声斥责:“这样的话你也敢说?!我看蔷儿这些年只知道一个卫如凌,全是你这个当娘撺掇的,她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不懂?同姓不婚,卫如凌已经姓了卫,就断没有姻亲的可能!”

说着,卫恭还要左右观察,生怕有人偷听夫妇二人的谈话。

“知道了知道了。”林氏向来是听丈夫的,便也示弱地倚在卫恭身边,“我回去就说她,你当我是铁石心肠的,小郡王那般身子骨,我也舍不得女儿嫁过去的。”

马车继续在长街上走着,隐隐约约听见后面有女子啜泣的声音,但这声音时有时无,逐渐隐入尘埃,四散无踪。

*

阮青青坐在房里烤暖炉,火星雀跃地冒出头来,烧得木柴炭火滋滋作响。

“小姐,我去厨房要了几个番薯,您不是想烤着吃吗?我们一起烤?”

洇红试探地开口,却没得到阮青青的回复。

坏了,小姐连最爱的吃食都不关心了。

洇红担心地发愁,她没跟去湖心亭,自然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说定北将军府的人去了,都是亲戚,长公主和小郡王都在,按理说,不该出什么事。

阮青青换了一只手托腮。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从穿到这里都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就孩子气起来,跟卫蔷斤斤计较。

她又不喜欢卫如凌,一个男人而已,管他们是痴男怨女还是亲亲我我呢,等着守寡拿钱不就好了,何必蹚这头浑水。

纪嬷嬷的账册还在桌上放着,像一堵墙牢牢挡住了阮青青的视线。

她忽然起身,从账册最顶端抽出一本,仔细翻了两页。

还是银子好。

阮青青恢复精神,转头喊洇红进来,“洇红,你帮我把纪嬷嬷和账房叫来。”

洇红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厨房送来了茶点,小姐可要一并用些?”

因着卫蔷离席,晚膳阮青青也没怎么用,听洇红这么一说,饥肠辘辘的她顿时来了兴致,“行,让他们送进来吧。”

晚膳后的糕点很快送到房中,阮青青两指捏起一块绿豆糕,贝齿轻咬,含入口中。

清甜的味道沾染舌尖,细腻绵软,满口都是绿豆的清香,再配上一盏热茶,便是再舒爽不过的小点。

“夫人可是要看账了?”纪嬷嬷和账房先生立于两侧,各自被阮青青赐座赏茶。

阮青青一饱口腹之欲,精神百倍,净手后拿出账册,不慌不忙地放在桌上,“方才我随意看了几页,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请嬷嬷和账房先生解惑。”

纪嬷嬷没想到阮青青这么快就进入状态,眼中略带惊讶,“夫人请说。”

账房先生跟着点头,“我等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二位。”阮青青点头,翻开账册,“我粗粗看过了,这账册是按时间记录,大小事项皆在其中,虽记得清楚,可出入全都是单向,也未曾分类,若是我问二位,这个月府中下人月钱统共几何,每日食材花销几何,小郡王的笔墨纸砚又有几何,二位可马上报给我听?”

老账房犹豫地看向纪嬷嬷,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阮青青倒也没有质问的意思,她合上账册,笑容不改,“我想呢,不若这样,咱们换一种记账方式,将下人月钱、吃穿、衣饰,皆归为‘人资用度’,主子的吃食、瓜果及酒水,就算作‘后勤用度’,小郡王的笔墨纸砚呢,便是‘办公用度’,按这样一笔笔归纳总结,每月,我只要看一次总账册,便可知道所有的开销进项,每隔三月,便随即抽取一册账目对数,可行?”

两人听得出神,老账房率先出声,啧啧称奇:“夫人这方法妙啊,素日里查账,都是要从头查到尾,这样一来,各项清楚明晰,再没有糊涂的时候了!”

纪嬷嬷却想得多,她眉头紧蹙,低声道:“只是这样,若府中有小人欺上瞒下,岂不是……”

阮青青施施然,“账房呢,就从咱们府里签了死契的下人挑,每人负责一个大项,每隔三月,便轮换负责的账目,若是发现有谁作假,举报者可赏五两银,如何?”

五两银在郡王府是沧海一粟,但若是寻常人,可足足能支撑四口之家一年的快活日子,紧巴巴过的,甚至还能花两年,便是郡王府品级最高的一等侍女,月钱也就五钱银子。

用五两银子换来一个分工明确,账目清楚的财务部,简直超高的性价比。

纪嬷嬷这才放下心来,看阮青青的眼神也从担心变成了佩服,“夫人真是高见。”

账房先生还想问些细节,阮青青便一一作答,等夜深人静,四周静悄悄的,账房先生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要不是纪嬷嬷盯着,恐怕他得不眠不休地把阮青青脑子里那点东西都挖出来。

*

“咚咚。”

“进来。”

深夜的书房,卫如凌披着狐裘看书,他不常烧炭,只冷着身体,微弱烛火映照出他惨白的脸颊。

平安回身关门,冲卫如凌行礼,“主子,小的打听过了,夫人她,这十年,确实没有踏出过伯爵府一步。”

“一步也无?”卫如凌摩挲书页。

平安露出个尴尬的苦笑,按理说,这世道虽然女子不便露面,但也有官家小姐出门赏花踏青,不说别人,就是阮青青的嫡姐阮青娆,不就是因着外出上香摔伤了腿,才没嫁进郡王府的吗?

也不见得升平伯爵府有多森严的规矩,为什么只阮青青一个不出门?

“是。”平安叹了一口气,“听说,十年前,夫人的生母,是被阮家太太命人打死的。”

卫如凌没说话,只是沉默,翻书的手,也停了下来。

“这事没什么人知道,但小的找到一个夫人院子里的老嬷嬷,她说,当年夫人生了一场病,可病好后,阮家太太却说是姨娘没照顾好,便命人杖责。”

“家丁下手太重,活生生把人打死了,那时候……夫人亲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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