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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黄驹变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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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三年秋艳阳高照,建康宫太极殿内司徒黄驹起身上奏。

“陛下,臣有要事相奏”

“准!”

“陛下,如今物价飞涨,许多田地被公卿大夫,地主豪强占有,普通民众难以生存被迫与地主豪强签订协议成为他们的佃户,这使得朝廷能够调动支配的民众少之又少,再加上无人上交赋税军队开支不足,边疆的军士已经是怨声载道,臣请陛下圣裁”

黄驹说完就直接跪在地上,明帝问他:“那以黄爱卿之见有何对策?”

黄驹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忙道:“陛下,如今形式北强南弱臣以为皆是因为自魏、晋以来世族土地私有制相干,若要国富民强必得废除世禄,开放集市实行变法改革才可”

此话一出,左边最前面跪着的王允就坐不住了,还没等到明帝开口说话先站起身走到中央俯身道:“陛下不可,变法劳民伤财更何况①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陛下应当顺应人民的旧习俗实施教化,如若陛下变更法度,不遵循旧制,要改革礼制教化人民,臣担心天下人将会对陛下口诛笔伐,臣望陛下慎重。”

黄驹反驳道:“丞相荒谬,余只听说过打仗会劳民伤财可没有听说过变法也会劳民伤财的,您说得这些正是世俗的品论,平庸之人固守旧习,读者局限于自我见闻,这两种人只能够当官守法却不能够与他们讨论变更旧法之事,昔日商鞅变法使秦国日益强盛为后来的始皇一统霸业打下基底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王允直起腰正面对向黄驹,“②法古无过,循礼无邪。现实今非昔比变法谈何容易,商鞅所处的大秦和黄司徒所处的大宋是不一样的,余敬佩黄司徒的举措可你真的能够保证自己的变法改革就能够成为第二个商鞅?”

面对王允的质问黄驹也不慌,“自然不能,可如今北强南弱的趋势已定,如若我们在不做些什么,那么等待我们的就是将来被北方蛮族吞并,难道上次的教训丞相和在场的众位公卿是忘了吗?”

黄驹质问着在场的所有人,明帝一旁的黎帆额头冒汗细小的汗珠从脸侧划过,手上的毛笔不停的记录二人之间的谈话,众人面面相觑只看得黄驹与王允二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各有各的说辞。

黄驹继续道:“学识浅陋之人长多诡辩,昔日商鞅变法、吴起变法都得到了印证诸位还有什么顾虑的,法度需要依世而制如若迟迟不变固守陈规就和那年迈的老妇又有何不同。”

“你......”王允面目狰狞对着黄驹怒目圆睁,嘴里也是艰难的只说出了一个你字,他本想着冲他发火来着,可余光扫过上首的明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在殿前动手;更何况他作为丞相又是在场年龄最大的人,这要是真动起手来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全京城的人笑话。

于是他强压怒火怒极反笑,说话的语气间带着点嘲讽,“黄司徒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对国事上还是不太了解总和那些小学童一样,有了点自己以为的见解就真的觉得可以一展所谓的宏图抱负了,黄司徒啊!你还是缺乏了经验,你也不是商鞅,商鞅能做到的你不一定能做到,还是一步步脚踏实地先做好自己的职责对这个大宋有了一定的了解,再来提什么变法吧!”

王允这几句话是弄得让在场的诸位公卿大夫哄堂大笑,面对他人的嘲弄黄驹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是十分镇定,他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神明在看底下的凡夫俗子的一般,带着几分对他们的无知感到的悲哀和不屑。

“丞相为何一直要阻止余的变法改革,难道余的改革阻碍了丞相什么?老者虽然经验丰富却迂腐守旧害怕风浪不敢迈出改革的第一步,而这个时代正是需要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的时候,不然就会想躺在病榻上的垂危的老人一般,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王允心里一震正要反击他,哪知黄驹立即跪下朝着明帝道:“陛下,如今四域不宁民不聊生,北强南弱形式已定正是变法的好时候,正所谓③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而贤人改革礼制,而没有才能的只能受礼制的制约,丞相若觉得变法不能够使大宋国力昌盛,想必丞相是有比黄某更好的策略了,不如当着陛下面说与众人一听”

王允咽着唾液他有被惊到,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拿捏住没的话说了,看着周围寂静无声愣是没人出来给他说话,心里已经默默盘算着要怎么收拾面前这个爱和自己作对的家伙了。

“这世间大多事都不是你强行插手就能使得来的,万事还是任其发展的比较好,就像这田里的秧苗原本好好的在泥土里生长这,它自己会长高长熟,这变法改来改去的黄司徒不累吗,你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

“这果子放久了就会烂掉,烂掉的果子丞相还会吃吗?马车上的轮子用久了也会受潮腐烂,难道丞相家的马车上轮子是不换的?这旧制用久了自然就会出现弊端,出现了弊端不去补救更换难道要让他任其发酵直至出现更大的问题”

王允被怼得哑口无言气的牙痒痒,黄驹转身当即跪下向明帝道:“陛下,变法必须执行,旧制必须更改,臣请必须准允”

众人看向明帝凭他如何裁定,这本就是十分紧张的时刻怎料他突然打了个哈欠,摆手道:“哎呀!孤昨晚批奏折批了一夜又听了你们一个个在这吵闹甚是乏累,依我看不如你二位将今日所说的话到了明天再来朝堂上说一遍,让孤再仔细听听,今日的朝会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黄驹一看这哪行,必定得叫明帝做出个决断出来,“陛下,陛下,陛下不可国之大事岂能草草了事,陛下三思”

王允也劝道:“陛下,大事不可儿戏,还请陛下早做决断也好让我等心里安定些”

他们的话明帝压根不搭理直接起身懒懒道:“丞相、司徒你们都吵累了,赶紧归家休息去吧!等明日再说”

不等二人再答话,一抬头明帝就已经走了,只听着崇德一声:“退朝”众人起身纷纷离去,独留他二人在原地互看了一眼,黄驹虽有些泄气但也只能等到明天再来说了,他起身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向王允作揖道:“丞相,告辞!”

眼看黄驹离开而自己则站在此处,他转身背过手仰望着上面的龙椅,这时谢渊走到了他跟前与他站在一起,“丞相在想什么?”

“余老了,时长想起年少时的事情,那时的朝廷还是东晋昔日的蓝、徐二族是好不风光,只可惜再怎么风光最后也只能惨淡收场,可悲可叹!”

“事事变迁,眼看他楼起眼看他搂塌,昔日此二族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最后却落得险些灭族的下场,丞相是在害怕往事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王允平静的呼吸着这里的每一丝空气,他早已不再是血气方刚的青衣少年,经历了六朝的他已是沉稳内敛白发苍苍。

“余记得八岁的时候第一次在家里的花厅里见到了蓝温和蓝玄父子二人,那时的蓝温虽已过花甲之年却还是那么的风韵卓卓,他死后,他的儿子便夺取了东晋政权登基为帝,余那时十八岁见他龙袍加身,见他高坐于朝堂之上享受着百官朝贺,一时心潮澎湃便想着坐上龙椅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可悲的是他建立的王朝不过短短百日就被人歼灭而他自己也被杀死,抛尸荒野,短短百日啊!一朝是云端上的天子转瞬间就被人打下泥潭,你说这是不是很让人唏嘘!”

“在这乱世所建立政权,有些能够长达百年之久有些却只有短短几月,这些人这些事就如天上的浮云一般早散了,丞相,如今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转身向大门走去谢渊也跟在他身旁,“我们的陛下真是糊涂啊!”

第二日,众位公卿大夫早早的来到了朝堂就等着明帝来了,结果等了整整两个时辰都不见来,只是打发了一个小内侍过来传旨,“众位,陛下突发风疾,命尔等不必在此等候了,都散了吧!”

言闭,一众哗然有些人已经站起走了有些人还在这讨论着。

王允看向黄驹也没说什么从地上起身走了出去,这次黄驹不服了这分明就是不想来,明帝糊弄的了他们可却糊弄不了自己,作为一名文臣品阅经典无数,学得就是替君王分忧替百姓解难的道理,这是他一生的追求;如今明帝一声说不来了就把他打发了,这一窝火非得到他寝宫里问问。

黄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他来到明帝的宫门前让内侍去通报得来却是不见,他愣是不信非是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旁边的崇德看不下去了便走上来跟他说:“黄司徒,您还是回去吧!正午的太阳烈可别晒中暑了,等陛下好了您再说也不迟”

哪知他不领情反道:“陛下明知我等今日有要是要奏却迟迟不来,陛下的风疾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崇德还要解释远处刘瑾走来,他大老远就听见了二人的对话,“黄司徒,父皇今日确实是风疾复发,不如这样您有什么事跟我说,我给你带进去如何?”

这哪成,眼见刘瑾都来了今日怕也是见不到明帝便深呼一口气决定先回去,黄驹作罢摆手道:“不用了,这件事一时半会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余还是等陛下好了再说吧!”

“那若生恭送司徒......”

刘瑾含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转身便进了殿内,室内明帝正在给鸟笼里的翠鸟喂食知道太子来了便道:“他走了?”

“走了,父皇您为何要拒绝他”

明帝放下鸟食转身走到书案边打开放在上面的玉雕的小香炉,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将香炉放在旁边的小案上,宫娥端过来一套工具;他拿来一瓶小瓷罐将里面白色的香灰添到炉子里面,开始打香篆。

“不知道为什么,孤最近总是喜欢品香,这是孤自己制出来的梅香你过来提孤品品”

刘瑾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他的明帝打香篆,他先是松灰、压灰、扫灰然后再入篆、添香灰、敲篆、起篆、点香。

这一套功夫下来不紧不慢,刘瑾凑上去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闻这个香,只是敷衍道:“此香,挺好闻的”

“父皇,您到底要做什么?”刘瑾看不懂他的心思,

“你回去吧!以后你就明白了”

“可是父皇.......”刘瑾的话被他打断,“不要说了,孤自有一番道理”见自己父亲如此坚定,他也不好说什么,便也叹了一口气独自离去。

次日清晨,万籁寂静 ,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丝丝亮光,小心翼翼的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移了过来。

建康宫太极殿内,等待了一日的众位公卿大夫终于等来他们的皇帝,这时还是黄驹站了出来,道:“陛下,变法之事不知陛下思虑的如何?”

“黄爱卿所说的孤已经看过你上折子了,孤想变法若能成也是一番功绩,故而孤.......”明帝还没说完,王允就站出来打断了他,“陛下不可,变法改革岂非容易,臣请陛下三思”

王允跪下,他这一跪后面的大臣也跟着站出来跟他一起跪下要求明帝三思而后行,明帝一看那还得了,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将他绑在木架上;黄驹立马反驳:“丞相未免太过迂腐了,黄驹还要请丞相三思才对”

王允扭头看向他大喊:“黄司徒的变法不与世道相融不贴合实事难得人心,还请陛下罢黜黄驹司徒之职另选他人切莫被这狂妄之徒毁了朝廷”

黄驹被王允说的是嗔目结舌,他跪在地上眼神坚定看向明帝,“陛下,自建国以来除了高祖时期,我们吃了多少败仗怕是数都数不过来,先辈们创造的成就就印证在史书上,如今的局势最好的办法就是改革,难道陛下愿意看到将来我们的国力越来越弱等到了我们的后代就是直接被吞并,一辈子受到蛮族人的欺压抬不起头来吗?臣请陛下圣裁”

话落,又有一众臣子起身附议,“臣请陛下遵循黄司徒之举措”

他们其中有一个起身喊道:“黄司徒结党营私,此事定然是他们串通好的”

此话一出有人就受不了了,“一派胡言,变法改革本就是利国利民之事,我们本就是发自内心深处赞同何须结派,倒是你们一个个的百般阻拦莫非是害怕动摇了你们的旧贵族的利益所以才一直制止”

那人被说的恼羞成怒,上前就要去揍他一顿二人扭作在一起其它人也上前的去拉架,结果拉着拉着反倒是打起来,一时间朝堂上乱作一团。

明帝铁青着脸气愤的将奏折扔了出去,嗓音顿时变得异常尖锐,好似声带被劈了一般冲着他们大喊:“放肆,还不快给孤助手”

一声令下,顿时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纷纷停下手不敢再造次。

“你们看看自己,哪像个臣子的样子”明帝指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众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他顺通了气便道:“孤已经决定了,采取黄爱卿的变法措施,这件事就交给黄爱卿去办吧!”

“陛下圣明!”

“陛下不可啊!”王允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却反被明帝打住,“丞相不必多言,孤意已决,昨日孤想了一夜与其故步自封不如放手一搏,今日众位爱卿也累了都回去吧!”

王允就怎么看着明帝离开,心中带着不甘、愤怒和绝望,这一次的朝堂争论黄驹赢了,也就意味着,他身后代表的旧贵族势力必将受到打压。

这日之后果真如王允所想的一般,以黄驹为首的改革派掌权之后就对原来的法度、礼制、经济、选官制度等进行了大改革,合理的进行保留不合理的就全部废除。

特别在经济与选官上面,黄驹一派废除了封建土地所有制,在一定程度上修改了西晋时期的占田制度并将它实行;禁止地主豪强私自占有土地,强买强卖并将公卿大夫地主豪强的土地全部都收归国有,然后再按官员品级和人口数量的多少来分配土地。

官员的品级越高分配的土地也就多一些但绝对不会超过三百亩的职田,并且按照家庭人口分配土地给农民鼓励他们开垦荒田,在经济上,黄驹大量铸造钱币派遣使臣与北方政权、高句丽、东瀛建交允许各国商贾来建邺进行商务交易并解除了宵禁制度开放夜市。

在选官上,他废除了世禄和九品中正制度实行考察制,这样一来就杜绝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现象。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旧贵族就不乐意了,纷纷上书明帝罢黜黄驹都被明帝拒绝。

现在他们是恨得牙痒痒敢怒不敢言,王允为首的保守派更是没了用武之地。

黄驹变法三日后的清晨,儒学馆的学堂内众学子都在讨论着变法之事以及变法所带来的好处与坏处,这个时间学馆还没有开课,黎歌坐在蒲团上看着周围的人。

她一个女儿家也插不上话只能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议论,瞧着沙漏已经到一半了眼看着林有光马上就要来而刘瑾和萧瑜却还迟迟没有到,难道是请假了也不可能啊!她轻轻拉扯着南平的衣袖,“怎么了,文殊奴?”

“南平师兄,若生和无衣怎么没来啊?”南平看了一眼刘瑾的位置也觉得奇怪,“无衣他请假了,你没来之前若生刚才还在这坐着的,奇了怪了夫子都要来了这会子跑哪里去了?”

“我去找找他......”黎歌起身走出这个吵闹的学堂,在有限的时间里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看到刘瑾的身影,她跨过一扇拱门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你在找我吗?”

黎歌寻着声音抬头仰望,只见刘瑾坐在榕树的树干上擦拭着剑身。

“你怎么回事?夫子要讲课了还不回去”

“今日夫子请了他的少时好友黄驹过来给你们讲课,你不去瞧瞧吗?”刘瑾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他今日着实是没什么心情。

“那你呢,不跟我走吗?”

“我等一会再过去吧!若是夫子问起大不了就跟他说我昨天吃坏了肚子来不了了”眼看他不愿离开黎歌也只好作罢。

“好吧!你自己看着点我走了”

“嗯!”

刘瑾收起笑容继续擦拭着他的剑,突然又停了下来看向学堂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黎歌进了屋刚坐下林有光就带着人来了,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这些日子余看各位都对变法很感兴趣,故而余便特地请了黄司徒过来给各位儒生们讲一节的课,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就是黄司徒,各位有什么问题的可以问问他”

林有光将这里交给了黄驹,这里的学子一看到是黄驹各个都双眼放光;他们的热情也让黄驹本人感受到了他心中欣喜万分,坐在蒲团上看到案上的一本《论语》 并没有打开它。

他冲着大家问:“平时林夫子对你们严不严?”

中间一人答道:“严!”

他宛然一笑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青年才子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这个年纪的他明明还只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却好像六七十岁的样子,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和头发上好几条的白发丝都要比林有光的还要多。

他对着这些学子道:“今日看见你们一个个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样子我很欣慰,四学馆是给朝廷培养人才的地方,你们是国之栋梁一定要好好学听夫子的话,将来学有所成入仕为官造福黎民百姓,收复自汉时分裂的疆域,我听你们夫子说你们这几日对变法多有议论,故而我今天不讲这些儒学,大家有什么问题大胆的说出来”

言闭,就有许多人开始举起手来,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抛给他,黎歌没有举手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她看黄驹苍老的样子那些皱纹和白发都是为了南朝的黎明百姓的幸福熬干了心血,她已经预知到了黄驹的结局现在的她坐在这间学堂里,看着他为学子们一一解答他们提出来的问题心知在过几日他就要死了。

“他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好官,在这个乱世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避世与世无争,可是他却要积极入仕试图复兴这个即将衰败的王朝,自古变法者多败之黄驹也不例外,就算他达到商鞅和吴起的成就也逃不过商鞅和吴起的厄运,黄驹变法是宋史上著名的一件皇权与世族之间争斗战,一个是想要控制皇权的门阀一个是想要除掉门阀的皇权,黄驹变法夹杂在两者之间,动摇了门阀的利益这个是皇权想要看到的结果,却也让门阀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一定会做出反击的”

黎歌早已经通过史书看到了最后,她难过觉得可惜却也阻止不了什么。

黄驹在扫视众人一番之后与黎歌双眼对视,虽然黎歌和他们一样同样穿着儒衫但他一眼就看出黎歌是在女扮男装,“小姑娘,你在看什么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黎歌回过神来忙答道:“没有,我和师兄们一样见到黄司徒您心中欢喜而已”

“我看你的师兄们都在积极的问余问题,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黎歌没有什么要问他的,可是黄驹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了她,想了想便开口说:“我听说北朝的都城是长安,南朝的都城是建邺那么这两座城池又有何不同呢?”

众人面色大惊看向她,都觉得奇怪为什么黎歌会问这种问题,黄驹看着她神情平淡从容一笑回答她,“长安是长治久安,建邺是建千秋霸业”

他说完这句话刚好沙漏里的沙子漏完,这堂课也就落幕了!

“好了,时间到了这节课就到此为止,下课吧!”

“恭送黄夫子!”黄驹起身挥手与这里的学子的道别,黎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史书中提到过的一代贤臣。

她心酸,觉得精疲力尽,好像血已经冻成了冰,心了凝成了块。

“不知道为什么,有多少次我希望这些人这些事都是假的,就好像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可惜这是多么的真实,真实到让我不想去面对也要面对,我通过史书看到了未来却无法阻止,对我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她无奈的不上了双眼又缓慢的睁开,叹了一口气大步离开了这个学堂,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向她的藏书阁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占田制:晋初限制土地占有量的制度

九品中正制: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重要的选官制度

①圣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变法而治:圣人不应该改变旧民俗来施行教化,有智慧的人不变更旧法度来治理国家。

②法古无过,循礼无邪:效法古代不会有过错,遵循旧制也不会有邪行

③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夏、商、周三朝因不同的礼制而成就王业,春秋五霸的法制不同而成就霸业。详见《商君书》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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