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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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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儿,她的情况比较特别,不存在叛逆期离家自己躲起来的情况,如果真的是失踪的话,大概率是跟人走了。”砚京边走边说,“时间不能确定到准确时间,所以监控这两天需要全部排查。”

“她的监护人呢?”张梅梅环顾着小区的环境,小区不是全封闭的,有几个地方被铁丝网圈起来,下面被人挖了几个洞,方便野猫野狗进出,边边角角的要出去一个人也不是一件难事儿。

提到宋金凤,砚京的表情就很微妙了。

“监护人的情况比这孩子还要复杂。”按照朱年年的这个年纪,若她智力没有问题的话,由宋金凤带大,这棵好笋可能会在出土之后长成歹竹。

砚京跟张梅梅上门的时候,意料之中的,宋金凤不在家。

“会不会是出去找孩子了?”张梅梅又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

砚京对于张梅梅天真的话嘲讽开口,“你要说她出去捡垃圾我都信,估计是找地方玩儿去了吧。”

“什么人啊,你对她评价这么低!”张梅梅跟着砚京下楼。

“一言难尽吧。”

进了保安亭表明来意之后,保安将这两天的监控调出来,张梅梅负责排查。

“宋金凤,她早上出去了吗?”砚京靠在门边跟保安聊天,保安在台阶上晒了豌豆,坐在小马扎上面碾碎豌豆壳,豌豆秧相互摩擦碰撞出碎碎地声音。

“打麻将去啦!她哪天不去打麻将才有鬼了呢。”保安在这里干了挺久的了,对住户多多少少都清楚些。“宋金凤是麻将馆的常客,她又不用工作,不打麻将还能干嘛呢。”

“她平时都跟谁玩儿啊?”砚京看了一眼张梅梅,排查的工作量太大,张梅梅干脆将短期内的视频全部拷了一份。

“这只有麻将馆的人才知道。”

“我将视频传给叶哥了,让他将近一个月内进入小区的所有人给筛出来,你们那栋楼附近的监控坏了,我拷了一份周围的,但愿能有点用吧。”张梅梅传过去之后,成功荣获叶青微骂骂咧咧一顿。“叶哥最近骂人的频率大大上升了,这不是个好现象,得改,得改。”

“你要是跟他说后半句话,还得再招来一顿骂。”

对于早就被骂过并且挨了最多的骂骂的时间最久的人,砚京早就习惯了叶青微那翻来覆去两句骂言,无非就是骂他们是什么都不会的狗东西,又在踩着他们的时候顺便夸自己几句,没什么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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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娟最近忙的头晕脑胀,要应付那些闻着味儿来的记者,还要担心刚刚办理住校的张宸被同学欺负,一来二去,这口气憋在心里,思虑过度,她生病了。

砚京上门的时候,正巧遇见在周围寻路不得的赵雅,看见她,赵雅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赵雅是记者,最近的事情就是砚京自己搞出来的,她自然也清楚,只是没想到这位自身高贵不可攀的大小姐竟然会亲自来采访,独身一人还迷路了。

走到砚京身边,赵雅白色的套装在巷子里走来走去已经皱了,没了往常的盛气凌人。

“这家家户户都长的一样。”赵雅面带愁容,“砚京,你知道这儿怎么出去吗?”

赵雅前段时间工作上松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又因为得罪了空降上司,直接被发配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早就习惯了团队合作的赵雅现在被丢下只有她一个人,光采访稿就能要她半条命,就等着能拿到一手消息救命,没想到这脏乱差的地方都长一样,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赵雅的火气越来越重。

看到砚京,头顶升起来的小火苗一下子熄灭了。

希望来了。

砚京给她指了出去的路,赵雅敷衍地道谢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记者都找到家里来了?”张梅梅震惊,“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雅走后,陈娟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桌面上还摆放着两杯水。

砚京他们来时,看到的就是她枯木一样毫无生气的样子,门没关,大开着像是已经自暴自弃地接受来这里采访的人,看见他们,陈娟木着眼睛起身。

原本就狭窄的客厅里又多了几个纸箱子,几乎将空间全部占满了。

“你们来了。”陈娟眼睛发直,枯瘦的身躯贴在桌边,习以为常道,“想问什么,现在问吧。”

“您这是要搬家?”砚京问。

陈娟愣了愣,点头。

“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住了,等找到新的房子,我们就搬出去。”这话也只是说的轻松,陈娟没有固定收入,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能找到合适的住所难如登天。

砚京还没想好怎么继续问话,陈娟突然抬头,“砚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刚刚那位赵小姐说,我丈夫赠送给外面那人的财物,是可以追回来的是吗?”她问话的时候眼含热切,紧紧盯着砚京,似乎只要她说出一个‘是’字就能当场枯木逢春。

这个问题砚京很难回答,主要是,“据我们所知,你的丈夫并没有赠送出太多的财物。”

张德亥是个典型的守财奴,他还真他妈的跟砚京胡说八道那样,靠着魅力出轨的。

这话说的,陈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可是,”陈娟面露难看,“我丈夫的账户里面并没有多少钱。”

孩子读书需要钱,他们生活也需要钱,处处都要用钱,在张德亥死后,陈娟作为他的妻子,有权查看他的账户。原本就知道他是个混蛋,没想到账户内根本没多少存款。

砚京心想,追回来的前提是,他有散出去。

这吝啬鬼,找情人靠着自身魅力白、嫖,就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这事儿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真见鬼了。

“好吧。”陈娟看砚京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她在想什么,张德亥的那些操作,她身为妻子多少脸上有点挂不住,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们是来问网上的事儿?”

陈娟交叉着双手,说起来脸上没有哀怨也不见忧愁,平铺直叙地像是在说毫不管己的事情。

“其实我骗了你,我很早就知道我丈夫在外面有人,也见过那个女人,最开始隐瞒你们,是不想这件事闹出去让我的孩子受影响,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陈娟道,“张德亥这人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事儿,每天要不跟朋友在外面喝酒,要不回家吃个饭,吃完饭再去那个女人那里。”

两个人听到这复杂地关系,整个人都麻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这可比什么普通出轨新闻爆炸多了。

放在渣男的世界里,张德亥的存在也是非常炸裂的。

“那个女的偶尔也会上门找老张,有时候还能在家里吃个饭。”

陈娟说完,砚京两个人更拘束了,这,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当然不是跟我一起吃,我晚上要出摊,下午做好饭放在锅里,张德亥晚上回来就能吃,有几次我发现家里多了双筷子,还被我儿子撞见过一次,当时被我给搪塞过去了。”

“为什么不离婚呢?”这不是糟践人嘛,张梅梅听不下去了,小声开口。

陈娟看着尚且年轻的两个人,笑了笑,“离婚?你们终究还是太年轻,有些东西说能放下就可以放下,你们还有机会从头再来,我不行,我跟他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是的。

一个孩子就能将他们锁死。

“如果我跟他离婚了,他会将孩子带走,如果他对孩子好,我也没有意见,可就是因为我太清楚他了,所以我知道,如果孩子被他带走,以后的人生不过是再复制一遍他的人生,一辈子跟他一样,浑浑噩噩的烂成一团。”陈娟看了看墙上还没有摘下来的奖状,神情柔软,“我的孩子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的一辈子还很长,我没读过书,很多事情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让他毁在张德亥手里。”

“孩子十八岁之后就成人了。”砚京同样小声说。

成人了,父母离婚也不用考虑被争来争去了。

陈娟一笑,对着砚京说,“一看你就没有遭受过原生家庭所带来的苦,只有被家里人好好保护的人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砚京抿着嘴,不说话。

“成人,不过是从被父母选择,变成了被父母要求。”

陈娟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小地方,落后到愚昧浸入骨髓中,是个人张口便是歪门邪理,比邪/教还洗脑,书上的知识道理对他们来说都是财富的转化,你告诉他们读书识字才不会被骗是没人愿意听的,每个被迫辍学的孩子老师上门家访的时候,用的理由都要跟上当地的思维习惯,张嘴闭口的就是有文化的人可以赚大钱,那样子仿佛多学一个字就能多赚一个亿。

除了极少数被老师反过来洗脑坚持要孩子读书的,其他的大部分到了年纪不管男女全都辍学工作。

男女平等的口号对他们来说从养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有脸下去见祖宗变成了不管男女到了年纪一律平等榨干价值供养一代吸血虫。

陈娟性子温和柔软,几乎从不与人起争执,偏偏在张宸读书这件事儿上与人撕的脸红脖子粗。

“他爸在他这个年纪,赚的钱都能给家里修房子了。”

“再过几年他就要结婚了,不工作哪来的钱娶媳妇?”

还有打感情牌的,“老张都这个年纪了,一个人养一大家子,落了一身病,也该享福了。”

“养他这么大,做人不能太自私。”

一张张嘴吐出的一句句话,生生压垮了陈娟强撑着的肩膀。

张宸初中毕业,他的同学们提前进入社会的熔炉接受成为一个大人的千锤百炼,只有极少数懵懵懂懂地在坚持着。社会上就这样奇怪,当所有人向着一个方向而去,若是有人逆流而行,那必定是个异类。

他的朋友们远他而去,他们的圈子如同两个被分离的圆,距离也越来越远。

“对于他们来说,养孩子就像是养条狗。张德亥就是这样来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要求理所当然的付出,并且会一直延续下去,如果我们离婚了,张宸会在张德亥的引导下变成第二个他,走上张德亥的道路,接替他,而张德亥会理直气壮的变成吸血虫,将他的血液吸干,啖尽筋肉,连带着骨头都要炸焦了吸了骨髓,直到他再也没有价值。”

“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变成张德亥那样的人,他应该去读书,走更远的路,离开那个小镇,也离开那个世界,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呢。”陈娟静静地看着他们,“所以,我求张德亥,将孩子的学籍转到这里来,我知道,他手中有点钱,在外面这么多年,人脉肯定是有的,我不断地给他画饼,给他当牛做马,幸好,我的孩子足够优秀,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希望。所以我更不能跟他离婚了,我的孩子刚刚来到这里,还没有站稳脚跟,我还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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