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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医药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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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瓦利亚作为暗杀部队是彭格列家族中最黑暗的无底深渊,那么医疗部一定是最舒适安全的温暖港湾。

在这里,凡是为家族做出贡献而受伤的成员,必然受到尊敬并得到最体贴周全的照顾,不过医疗部的医生们却是不可轻易得罪的存在,谁也不想在自己服下药品后才被告知是刚才那是毒剂。

除了牢记上述须知外,彭格列本部的成员们还在私下里对另一件事达成一致,那就是宁可得罪医疗部的任何一位医生,都不能得罪那位偶尔作为轮值医生出现的瓦利亚云守,人称“医药魔女”的露娜·芮佐。

她是九代目的义女,瓦利亚首领XANXUS名义上的妹妹,虽然他们二人从未在公共场合互道兄妹,但四年前的二代骷髅病毒事件已经让人们认清了她在医学和毒理学上的天赋,以及得罪XANXUS就可能得罪她的事实。

*

露娜·芮佐在医学领域是个天才。

这一点在彭格列九代目请来黑手党界知名的杀手医生夏马尔作为她的老师后展现得更加明显,经过指导,她搞研发的速度成倍增长。

实际上,少年天才在彭格列比比皆是,因为家族中大部分孩子在4岁后就开始接受系统的培训,但作为一个从没接受过任何教育的10岁孤儿,露娜·芮佐在医学领域上的天赋实在让人望尘莫及。

“她能三天看完一本10厘米厚的医学专业书,七天理解里面所有的专业名词,十天学会应用书本知识提出关于某种病症的看法,再过半个月甚至连应对该病的新药品都要诞生了……”这是医疗部内长期流传的关于露娜·芮佐的传说,其中必然少不了添油加醋,但也足够说明她在医学领域的天赋异禀。

不过最早让露娜·芮佐出名的事件反倒发生在她加入彭格列之前。

名为兰瑟的富商经发现在床上被害,凶器是八支注射用的针管,它们被人左右各四直插进死者的颈动脉,管内液体经鉴定为海/洛/因,死因初步判断为颈动脉失血以及注射过量海/洛/因导致的急性中毒,而该案的凶手正是当时只有10岁的露娜·芮佐。

经查,原本床头柜上只有两支注射针,而露娜·芮佐在即将受到侵犯时爆发出了强烈的生命之力,从而激发出云属性的死气之炎,作为拥有增殖特性的死气之炎,将注射针的数量从二变成到八没什么难的。

进一步勘察了现场后,明眼人都能看出露娜·芮佐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但兰瑟作为西西里知名的进出口商人,一直和黑手党保持着合作,出于利益的考量,这件事被搬到台面上讨论,而彭格列作为最大的家族,势必出面平息案件。

彭格列最初就是为了保护居民而成立的自警团,绝不允许在这样的案件中让一个10岁的孩子承担后果,而兰瑟违反规定走私贩卖毒品的事实也在后续被查出,还牵扯出几个收受兰瑟贿赂、大开方便之门的小家族,在肃清了联盟中叛徒后,露娜·芮佐最终被无罪释放。

因为兰瑟事件,露娜·芮佐刚被带到彭格列时就备受家族内女性成员们的怜爱,谁能忍心让一个只有10岁的小女孩面对那么恐怖的事情,即使是在黑手党的世界,侵犯一名幼女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但众人显然低估了露娜·芮佐的心理承受力,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甚至还能在心理医生试图对她进行治疗的过程中就产生PTSD的原因展开多方面的分析。

接下来的相处中,医疗部的成员们深刻意识到——露娜·芮佐是个变态。

她对医学近乎痴迷,医疗部储存的病例和资料被她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全部阅读完毕并融会贯通加以应用,而她对药品和病毒的研究更是废寝忘食,即使是喜好美女的夏马尔医生也被她缠得头疼。

在偶然得知夏马尔身上患有666种不治之症还能活蹦乱跳的时候,她对夏马尔的兴趣达到顶峰,甚至询问对方能否在未来去世后将遗体交给她保管研究,直到夏马尔被逼无奈地贡献了大量自身血清后,她才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此后,露娜·芮佐成为第一个能将黑市医生兼职杀手的“三叉戟夏马尔”吓跑的女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方后来成为某一黑手党家族御用医师稳定下来的选择。

*

大多数时候的露娜·芮佐是个无害少女。

黑色的短毛卷发配上那双绿宝石般清透的眼睛,如同猫咪一般乖巧可爱,与之相对应的是,她也很受猫咪的欢迎。

黑手党的成员饲养小动物听起来多少有些违和,不过既然没有明令禁止,还是有不少成员拥有自己的宠物,而露娜·芮佐虽然没有宠物,但那些出没在彭格列领地中的家猫野猫们往往都会在她出现的时候主动上前亲近。

十几只猫咪围着一个人转悠的场景并不多见,众人经常调侃露娜·芮佐身上大概率安着“猫咪磁铁”,而她也曾对自身展开过研究,包括但不限于验血和CT,可惜至今都没找到吸引猫咪的原因。

动物的直觉雷达往往比人类更准,猫咪的青睐从特殊的角度印证了露娜·芮佐并非恐怖人士,而经她手改良的诸多药剂也的确在降低了不良反应后更具疗效。她甚至愿意为组织内部那些年龄较小的成员特地研发巧克力等各种口味的药剂,霎时间一药难求,更有甚者,为了能率先吃到最新口味的药剂故意装病。

得知此事的监护人们不得不严肃地告诫他们,药即使再好吃吃多了也是有毒的,并将露娜·芮佐还喜欢研究病毒的事一并告知,称如果轻易被糖衣炮弹俘虏,很可能变成她下一种病毒的小白鼠,如此才消停几分。

除了对药品和病毒的研究,露娜·芮佐在外科医学上亦有建树。

因为死气之炎的存在,彭格列家族的成员可以借助晴属性死气之炎具有活性的特点使细胞再生,从而快速愈合伤口,但一个人的死气之炎是有限的,医疗部的医生也不都是晴属性,偶尔从别的部门借人到医疗部轮值也是常有的事,和露娜·芮佐同属瓦利亚干部的路斯利亚就是其中一员。

和直接运用晴属性死气之炎治疗伤者的路斯利亚不同,露娜·芮佐在治疗时采取的是传统疗法,即和外界普通医生治疗病人的手段没两样,不过在做手术时,她会运用死气之炎增殖她的医疗器械,减少了护士给她递器具和纱布的步骤,手术的进展速度自然加快。

对于那些不着急痊愈的伤者来说,找她治疗是最佳选择,因为对方会用其亲自改良的药剂让伤者在术后基本没什么疼痛,再加上后续治疗使用的一系列独家药方,术后出现并发症的概率也几乎为零。

*

如果单凭年龄小瞧她的话,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曾经,一位刚从别国分部调来休养的资深干部被安排在露娜·芮佐的手下就医,该成员在看到主治医师是个12岁的小女孩后提出质疑并强烈要求换人,他的原话具体内容已不可考,经多方转述,主要意思可以概括为:总部居然已经缺人手到需要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给干部治疗了吗?

该资深干部身患一种至今都无法完全治愈的慢性疾病,虽致死率低,但后续的症状难以忍受且一直持续,而当时能够最全面缓解该病症状的药剂正是由露娜·芮佐带头负责研发,医疗部因此才将她安排过去,只可惜没被领情。

了解露娜·芮佐瑕疵必报性格的医疗部成员们已经可以遇见面前这个倒霉蛋未来可能遭受的沉痛打击,鉴于对方一直仗着自己资历深厚指使他们干这干那的事实,他们并不打算好心提醒他,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丫头”。

在万众期待中,一个星期后,医疗部给该干部安排的新医生告知他研发科研制出了一种特效药,服用即可缓解他的症状。只不过一剂汤药的效果暂时只能维持四小时,且因为原材料稀缺、人手不够等扯淡理由,该药剂价值千金,而作为资深干部的他可以免费试用一剂。

该干部在欣然同意后得到了一碗200ml的不可名状汤剂,一定要描述的话,其气味就是像刚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在过期牛奶里泡过好几个月的臭袜子那么酸爽,不幸目睹它的医疗部成员们还看到了汤剂中漂浮着的未知块状物。

对于能够研发出各种口味药剂的露娜·芮佐来说,研发一种奇葩口味的药剂并非难事,该干部在被病痛折磨了数十年后,即使内心无比抗拒,最终还是在医生保证疗效的情况下选择服用,由此收获了医疗部成员乃至其部下们崇拜勇士的目光。

忍着呕吐的欲望,该干部咽下了最后一口药剂,并在十分钟后初见效果,不知道他是因为多年的顽疾终于有了治愈的可能,还是因为药剂实在太难喝的缘故,一时间老泪纵横又狂笑不止。

四个小时后,又开始被病痛折磨的该名干部自然向医生再次求药,并豪横阔绰地表示无论多么贵的价格他都愿意支付,甚至愿意投入更多资金让该药剂的研发团队改良口味和持续时间,并提出想要见见这支天才团队的负责人。

当露娜·芮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那名干部的脸色变化堪比调色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日刚被他评价为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就是最终拯救他的天使医生,不,此刻在他眼中的露娜·芮佐更像是恶魔债主。

享受过没有病痛的舒适,如何甘心再次忍受折磨。

在随后长达半年的剥削过程中,该干部为了得到药剂几乎倾家荡产,反观露娜·芮佐,赚得盆满钵满。她将全部费用都捐给了曾经收留她的孤儿院,随着最终改良版药剂的问世,作为专利权人的她也获利颇多。

而那位倒霉干部在拿到最新药剂——和最初版本相比可以说是无色无味的“礼物”后,终于和露娜·芮佐和解,或者说,得到原谅。

此事毕了,露娜·芮佐“医药魔女”的称号更加深入人心。

*

虽然历经不少奇葩事件,但总的评价是,露娜·芮佐作为彭格列家族的一员是优秀且忠诚的,而此后她作为瓦利亚云守,对XANXUS的忠心也是人尽皆知。

只是似乎因为她最初是九代目带回彭格列的缘故,XANXUS并没有交付她太多职权,以致她常驻医疗部,而瓦利亚更是长期对外放出招募云守的消息,选拔的最终试就是打败露娜·芮佐。

是的,在露娜·芮佐手中,手术刀既可以是治病救人的医疗器械,也可以是与人对峙的作战工具,毕竟和她同期在黑手党候补生学校学习的,还有后来的瓦利亚雨守斯库瓦罗以及加百罗涅家族的继承人“跳马”迪诺。

外界一直认为招募云守一事是那兄妹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阴谋,目的是为了让人们意识到瓦利亚的实力,方便招揽人才。

当一个个选拔者前赴后继地挑战露娜·芮佐却惨遭失败后,慕强的黑手党成员们自然对这个强大的部门心生向往,最终成为瓦利亚的一员。

看似被排挤得只能在医疗部浑水摸鱼的露娜·芮佐,实际上是瓦利亚不可或缺的战斗力。

也许正是因为不同属性的死气之炎往往对应着不同性格的人,云属性的人就像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浮云,露娜·芮佐亦是如此。

她站在独自的立场上守护着家族,并不因手无职权而计较得失。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关十代目的人选问题再次被提上日程,九代目与XANXUS日渐僵化的关系让夹在其中的她左右为难。

一场即将影响彭格列历史的惊天密谋,同样在这一时期埋下伏笔。

作者有话要说:露娜的全名是Luna·Rizzo,其实姓氏应该译成“里佐”,但是我觉得不好听(看)就自作主张改成了“芮佐”,反正Varia可以译成瓦利亚、巴利安等,Squalo也可以译成斯库瓦罗和斯夸罗,我就直接取自己喜欢和打得顺手的译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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