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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雅俗共赏,金屋藏娇 > 第16章 替身

第16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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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岁安待在屋中,中午膳食便是有人为她端了进来,没瞧见檀清护安的身影。

柳棠棠进来,瞧见她手上拿着本书,神情却是木讷,询问道:“岁安,你那是什么书,看得人都走神了。”

张岁安反应过来,手指摸了摸,将书本关上,摇了摇头:“没什么。”

柳棠棠心大,便是过去坐在她的身旁,问道:“岁安,昨晚你与少君之间,可是有什么。”

张岁安脑袋蒙着,看向她,疑惑问道:“昨日,檀清护安来过?”

见她什么都不记得,柳棠棠笑道:“岁安,你酒量怎会如此差,昨日是少君找到了你,不够后来我回来为你做醒酒汤,后来只知道是少君将你抱回,你与少君浑身湿透,我给你换了衣裳。换完衣裳,少君让我先回去歇息,这醒酒汤都是少君给你喂的,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张岁安眉头蹙起,只觉得脑袋一片空,但照柳棠棠这般来说,好像也不是毫无映像。目光落到床榻上,昨晚之事隐约呈现。

檀清护安将她抱在怀中,两人都不过只穿着单薄干净的白色锦袍,体温交错,怕怀中人儿冷,他便是将丝蚕被褥盖在张岁安的身上。

“把醒酒汤喝了,便会好受些。”檀清护安语气之中连哄带骗着,好脾气道,将药喂到了她的嘴边。

岁安乖巧,软乎乎的模样将他手上的醒酒汤喝下,却也留了一口。

檀清护安看着手中的碗,无奈一笑:“怎么留了一口。”

张岁安从被褥之中把手抽出,将碗推向檀清护安的嘴边,道:“你方才也喝了酒,须得喝点醒酒汤。”

檀清护安的呼吸慢了下来,但在女孩娇弱白皙的手腕上,将碗转向了方才张岁安喝的地方,一口喝了下去。

后来,后来张岁安便是想不起来了,只觉得最让她感到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檀清护安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与他们第一次见的味道不同,这次他身上的味道没了上次那般清淡,更为温暖,如同墨水之味带着一丝丝乌木沉香。这般想着,张岁安抬起自己的衣袖吻了上去,衣裙上的余香就是他的味道。

张岁安觉得好奇,这般独特的香味,像是独一无二的,她从未在旁人身上闻到过。看向柳棠棠问道:“棠棠,檀清护安是用的何香,为何他身上的香味,我从未闻过。”

柳棠棠笑:“你不知道吗,少君是会调香的,所以他身上的味道是最为独特的,你要是喜欢,你可以找少君为你也调上一个独一无二的。”

张岁安点头,这才明白,但想到找上檀清护安为她调香,那还是算了吧。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便就是自己了。还是少在他身边晃悠,老老实实的等身上的凤凝令取下,离开这就好。

怕她乏味,柳棠棠就这样缠了她一下午,嘴上的话就没有断过。

“岁安,你父亲做衣服这般好看,那你是不是也是特别会做衣服。”

说来惭愧,张岁安并未遗传到这般的心灵手巧,刺绣她是得心应手的,但裁剪衣物,真就不是她的特长了。应了那句话,家中有了一个勤快的,就一定有一个懒人。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天。到了天黑,柳棠棠不在留下,不似之前狗皮膏药一般将张岁安给粘着,只是嘱咐道:“岁安,你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一定不要出房门,就在屋中待着。”

张岁安看着她脸上的异端,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这也不过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柳棠棠道:“今夜少君便要修补神墟,天君下令,少君修补神虚,心神疲惫,不可任何人靠近。因此每当少君修补神虚之日,所有人不可在天界晃悠。就连天兵神将,也是闭目而站。”

张岁安不解为何不让人看,但看着外面天已黑,也就不挽留,点头。既然来了别人的地盘,就得守着别人的规矩。

外面静的出奇,张岁安准备歇息,就听到了门外的扣门声。

“岁安姑娘,你歇息了吗。”是蓝疑晓戚。

张岁安已是褪下了外袍,穿着单薄的衣裙,见来人,随手拿了一件白色披风套在身上,打开了门。

蓝疑晓戚手上端着一碗糖水,瞧见张岁安这般衣着,耳根子微红。

张岁安看着他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不知是有何事。”

“嗯,我,”蓝疑晓戚将手上的糖水递了过去,道,“厨房多做了一碗桂花水,就想着给姑娘送来。”

这糖水分明就是檀清护安见张岁安晚膳吃的少,专门找厨房做的,如今找了这样蹩脚的借口,也只有他蓝疑晓戚觉得百分之百可信。

见他这般,张岁安也没说什么,将他手中的糖水接了过来,点头道谢,看着蓝疑晓戚在她面前欲言又止,抓耳挠腮的样子,朝着他笑:“仙君有何事不妨直说,你们待我有恩,我能做之事,定是竭尽所能的去做。”

听了这话,他更是愧疚。这般单纯的姑娘,他怎么就得跟着少君来欺负呢。但一切为了少君,他还是压着性子,面无愧疚道:“岁安姑娘,还当真是有一事的。少君今夜修补神虚,定是身受重伤,但不知为,是在生何的气,如今将自己关在屋中,也不知情况如何。”

张岁安心知肚明,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但也无奈:“仙君都不能进去,怕是我也无可奈何。”

蓝疑晓戚暗想:少君就是只想见你,除了你,也没人能够见着了。他重色轻友,我有何法。

嘴上说道:“少君这伤极为严重,哎,也不知今晚是死是活,实在可怜。”

说罢,转身就离开,却也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着张岁安。

如此一听,张岁安也做不到弃他于不顾,将手上的糖水端回屋子放着,自言自语道:“便是看看,他若是不见,那也么办法。”讲完,脚步有些焦急的离开。

看着她出了屋子,蓝疑晓戚这才放心。想到以前自己说谎就脸红,如今说谎套路都是毫无感觉,他暗叹:难不成当真是和卓千敬柚待久了,跟他学坏了。想想都是觉得恐怖的。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自我催眠:“一定是太担忧少君了,太担忧少君,心急乱投医,一定是这样。”

张岁安站在屋外,想起檀清护安今日放的狠话,还是有几分犹豫。这早上才说,晚上自己就不放在心上,他若是看起,岂不是更气。想到这,她退缩了,将抬起要敲门的手放了下来,转身要走。

屋子里传出东西碰倒在地,摔碎的声音,张岁安终是走不得,抬手扣门们,喊道:“檀清护安,你,没事吧。”

里面不见声响,门却主动在她面前打开。张岁安抬眼望里看起,屋中并未亮灯,又想起蓝疑晓戚同她说,谁也不见,如今看来,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张岁安抬脚走了进去,身后的门又自动关上。她回头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往里走去。

檀清护安一系黑衣,坐在床榻之上,窗户未关,透进来的月光薄薄的打在他的身上,漂亮的如同泛光的白玉。

他一脸隐忍的坐在床榻上,两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坐姿有些懒散,额头,脖颈处挂着汗滴,脚上未穿鞋,两脚搭在地上,明明衣着整齐,却又莫名散发着一丝勾人的意味。抬眸看见张岁安进来,蹙着的眉头和充满戾气的眼收敛上了两三分。

他皮肤白皙,平日里都是穿白衣,如今穿上黑衣,与他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更为觉得不可违抗的宿命感。

看他苍白的脸颊,张岁安上前搀扶住他。他浑身炽热着,手指脖颈上泛起青经。身上除了香味还带着丝丝血腥味。张岁安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确确实实不懂医术,更何况,他是神仙,她能如何治。

她过来,檀清护安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顺着她这娇弱身子的力气,靠在了她的怀里。她肩膀不宽,檀清护安靠的并不算太舒服。嘴上还反问道:“不是不见我,为何来了。”

张岁安将腰间的手帕拿出,为他轻轻插着汗水,语气有些颤抖:“分明是你说的不想见到我,我何时说过不见你的。”

檀清护安的头抵在她的肩颈处,隔着披风,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张岁安低头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受伤流了血。他穿的黑衣看不出,但在她的白裙上便是格外的显眼。

张岁安眼中心疼,睫毛微颤:“你受伤了,可又药。我找人给你上药吧。”

檀清护安见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闭了闭眼:“你可知,今日无人能出屋。”

张岁安这才想起,她方才一急,便就也没想起这些,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檀清护安眼神看向了旁边的玉桌上的药瓶,又看向张岁安:“只能麻烦你了。”

张岁安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他这般护她,这点事情,本就该她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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