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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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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纾勒令谢瑜不准外出之后,就匆忙出门去了,她直接去找了赵文远,没想到他人却不在府上,魏纾有些犯难。

赵文远是定南候世子,他只在兵部领了个挂名闲职,旁的事务是与他没什么相关的,她有些想不通他光明正大的抓人,领的是谁的差,办的又是什么案。

照常说京中办案要么是京兆尹,要么是大理寺,但魏纾想了想,没发现赵文远曾经跟这两个地方有什么牵扯。

她一时没了头绪,也不能贸然去兵部问,便只能往定南候府留了口信,让赵文远回来了马上通知她。

魏纾这一等,便是三日,守在赵家的小厮跑来通报的时候,她连忙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急忙赶去了定南候府。

她去的时候,赵文远正在吃饭,看她着急的跑了来,也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

魏纾看他确实是饿得狠了,便安静等在那里,没有开口。

等赵文远吃饱喝足了,她才想要说话,但还不等她开口,赵文远便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而且阿纾你最好不要知道比较好。”

魏纾有些不解的看着赵文远,心中也意识到杜宏畅应该是犯了什么重罪才会这样,便想了想道:“你不能说的,那我便不问了,只是你也知道,因为这个杜宏畅,谢瑜再跟我闹别扭,你捡着能说的说一说,也好让我跟他有个交代。”

赵文远有些唏嘘的看着魏纾,“这个谢瑜,让我说他什么好……”

“你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

魏纾听着赵文远抱怨的话,一时只能苦笑,好像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和谢瑜的结合,她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了,难道她们真的有问题么?

看着魏纾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赵文远也叹了口气,他想了想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杜宏畅他挪用了一大笔谢瑜的钱,至于他拿着钱去做了什么,现在还没有审出来。”

魏纾心中猛地一沉,是没有审查出来,还是不方便说?

她知道赵文远能跟她说这些话已经是很把她当朋友了,知道了这些,剩下的她可能得自己尽快查了,便不再多问什么。

知道了想知道的信息,魏纾急忙告辞了,她先是去了谢瑜的酒肆,又派人将飞鸿楼的掌柜和账房先生一同请了过来。

她们三人开始隐秘的给谢瑜查账,从杜宏畅在谢瑜这里做账房开始,陆陆续续到现在,他大致挪走了有五千两,但账面上是做平了的,魏纾也是比对了好久进出货的单子,才发现了端倪。

她有些头疼,五千两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若是真的很严重,一旦追查起来,谢瑜是板上钉钉的共犯,她一时有些心乱如麻。

飞鸿楼的掌柜和账房先生面面相觑的看着魏纾,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之前的账房先生手脚不干净,普通的来帮忙查账。

看魏纾一言不发的样子,飞鸿楼的老掌柜小心问道:“家主,这账已经核算明白了,还有哪里有问题么?”

魏纾有些疲惫的思考着,她想了想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五千两成为死账?”

掌柜的看了看账房先生一眼,账房先生犹豫了一会儿道:“可以是可以的,不过姑爷这边的营收可能不太。”

“没关系,差多少我来补,你只需要把账做到天衣无缝就可以了,这件事情若是做得好,我定有重谢。”魏纾牢牢地看着账房先生,这是他们家的老账房了,虽说绝对信得过,但她还是又嘱咐了一遍,“这件事做好了,就烂在肚子里。”

掌柜和账房看着魏纾紧拧的眉头,谨慎的应了下来。

魏纾将整理好的账册收拾了一下,又嘱咐平安悄悄地找人去打探了些消息,她这几天都没有回过家,一是不想面对谢瑜,再来是还没有弄明白发生的事情,她没办法跟谢瑜说。

一直等到日暮西陲,平安才匆忙从外面赶了回来,他将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记录在了纸上,双手递给了魏纾。

魏纾看着纸上记下的采买记录,她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又让平安将这些记录又誊抄了一遍,派人立刻送去给赵文远,她才缓慢的步行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杜宏畅挪了五千两,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很大可能拿了钱是要花出去的,而且他就在京中,那么花钱的地方应该不会远离京城。

她让平安去打探的消息,就是想看一看,京城近来的购买需求有没有什么变化,因为杜宏畅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身后有一群人,那么很可能对于有些东西的需求就很明显。

魏纾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方向有没有问题,但是她现在犹如无头的苍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不敢想。

谢瑜啊谢瑜,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魏纾回了漱石斋,没一会儿谢瑜便阴沉着脸走了进来,魏纾的神色也不好看,见他明显带着情绪,便也有些不想哄了。

她直接将酒肆的账册放在了桌案上,她淡淡的对谢瑜道:“这是你酒肆自杜宏畅做账房以来的明细,有问题的我都标红圈起来了,你自己看一看吧。”

谢瑜听了之后,似是不敢相信,他二话没说连忙拿起账本翻看,魏纾标记的清晰,他就是再不熟悉账目,也瞬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他有些怀疑,他忍不住道:“这……是真的么?你没有骗我?”

魏纾一时火从心头起,她始终不想跟谢瑜吵,便犹自忍耐道:“你知道杜宏畅拿着你的钱去做什么了么?如果他犯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行,那么谢瑜,给他提供银钱的你,就是共犯。”

“我们俩是夫妻,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来骗你。”

“你知不知道一旦变成事实,带累得何止是你我,我整个魏家也脱不了干系!”

谢瑜一时心头巨震,他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样一条道路上发展,他有些怕了,但又有些侥幸心理,便尝试着解释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也许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魏纾将平安统计来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她冷冷的看着谢瑜:“自杜宏畅来了京城开始,便有人分批量的在城中的铁器铺子中订购了总共加起来二百枚箭头,还有烟火铺子中,陆陆续续也有了将进100个爆竹火箭的销量。”

“我非常希望这最好跟杜宏畅没什么关系。”

“但万一呢谢瑜?”

谢瑜被魏纾冰冷的话语搅乱了心神,他又气又急的辩解着:“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要见他!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我要亲口问一问他!”

谢瑜猛地上前抓住魏纾的手臂,他情绪激动地大声叫着,魏纾看他惊慌失措的神情,心中只觉得疲惫无比。

她缓缓将谢瑜的手扒开,定定的看着他道:“我没有办法,谁都见不到他。”

“在这件事情没有一个结果之前,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母亲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

魏纾缓缓迈步走出了漱石斋,她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也许是这几天都紧绷着心神,她身上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倦怠感。

她有些伤心,并不是因为谢瑜识人不清,而是她回想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始末,谢瑜表现出来对她浓浓的不信任,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魏长渊已经用过饭了,他本来准备去陪爱妻,但魏纾突然到来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这是怎么了?”魏长渊看魏纾脸色苍白,便有些担心的问。

魏纾在魏长渊面前坐下,伸手揉了揉隐隐有些作痛的小腹,想着可能是自己这些天没有好好吃饭造成的,便没有在意。她简言意骇的向魏长渊说明了事情的经过,魏长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到最后,他只想破口大骂,但看魏纾神色不好,便只能忍了。

“兄长,我现在该怎么办?”魏纾有些迷茫的问着,像是在问魏长渊,也像是在问自己。

魏长渊看她痛苦的神色,也不忍心再苛责她,只能帮着一起想办法,他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托朋友帮忙打听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弄清楚这个杜宏畅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魏纾有些惊讶,他有些好奇赵文远都没办法告诉她的事情,兄长要如何得知?

看她有些疑问的样子,魏长渊不想与她多说,只让她等消息便好。

“谢瑜酒肆中的帐,你帮他处理了,这个没问题,但是做账的人,我建议让他们先躲一躲,等到事情平息了再回来,这件事我去做吧,你就别管了。”

魏纾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不如让家中的长辈先回江陵可好?”

魏长渊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叹了口气道:“你便是让他们现在走了,若真出了事,还是一样的。”

看魏纾内疚的神色,他轻轻摸了摸魏纾的头,“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事态不明,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也不一定,咱们家怎么说还有姑姑在,不一定就到了最坏的时候。”

魏长渊这样说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们家的问题可大可小,祸既然是谢瑜闯出来的,那自然是由他来负责到底。

他并没有表现出想要将谢瑜舍弃的意思,也不想让魏纾知道再因此而烦恼,他这个妹妹哪里都好,就是情路不顺,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深不深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若是让魏纾做,她一定狠不下心来,索性便不告诉她,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魏家的生活日复一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魏纾知道,平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她整日紧绷着神经,时刻准备着事发的到来,魏长渊似乎有探听到什么消息,但无论她怎么问,他都不松口,隐隐的像是要将这件事情接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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