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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愫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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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街,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路上行人摩肩接踵,贩夫走卒们汲汲营营。

柳尘舒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上,眺望着远处,楼下的说书人正抑扬顿挫地讲着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

风兮听到说书人把首辅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心生不满,很想下去砸了说书人的台子。

风兮气得牙痒痒:“大人,那说书的真是可恨,要不要让奴才下去教训他一顿。”

柳尘舒端着茶杯,淡然道:“他没说错,我的确是天下最大的奸臣。”

“哪有!”风兮激动地反驳:“您明明做了那么多。”

少帝年幼,若不是首辅一直护着,政权早就被那些王侯给抢走了,还有先帝驾崩之前,朝中全都是尸位素餐的蛀虫,上上下下贪墨之风盛行,若不是首辅将那些蛀虫给清理掉了,哪里有今日的太平。

“风兮你记住,我不是什么好人,若有朝一日,我惨死了,那是我应得的,不必为我惋惜。”柳尘舒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结局,他失去手中的权柄之时,就是惨死之日,所以他得尽快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然后将政权归还给容昇。

柳尘舒从未想过要一直把持朝政,他只是想借用权柄做一件事而已,等他把事情做完了,一定会将权利还给容昇,哪怕他知道自己一旦失去权利,就会有一堆人来找他报仇,将他挫骨扬灰、曝尸街头,可他不在乎,毕竟一开始他就报上了必死的决心。

风兮瘪了瘪嘴,心疼到说不出话,首辅被捅伤之后,都坚持处理朝政,比先帝要勤政百倍不止,才有了现在的国富民强,而那些百姓却在诅咒首辅早日去死。

风兮真替首辅不值,心里也是越想越气。

柳尘舒仿佛听不到那些辱骂自己的声音,悠然地喝着茶。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打斗声。

一声清晰的怒吼传到了二楼:“你咒谁呢?”

风兮听到了声音,疑惑道:“这是苏大人的声音吗?”

苏润之一个文弱书生,可干不出掀桌子打架的事情来,柳尘舒觉得很耳熟,像是宫里那位,便让风兮下去看看。

风兮走下楼,看到圣上正怒气冲冲地揪着一名男子的衣领,那名男子两股战战,颤抖着说:“我…我咒的人又不是你。”

“不管是不是我,我都不爱听,再让我听到,我扇烂你的嘴。”警告完,容昇将那名男子推开。

男子慌不折路地跑了,其他人也不敢再咒骂了,怕被这位看上去很跋扈的贵公子打,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这些富贵人家,能避则避。

茶楼的老板娘姗姗来迟,看到自己的客人都被吓跑了,便转头瞪向始作俑者:“公子,你这一捣乱,把客人都给吓跑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容昇用一个小金元宝堵住了老板娘滔滔不绝的嘴,同时叮嘱道:“不准说书人再胡编乱造,以后只能讲才子佳人的故事。”

老板娘看着金元宝,喜笑颜开:“得咧,公子请上坐。”

容昇脖子上还吊着一只绑得严严实实的手,明明是个伤患,但打起架来,没人敢跟他硬碰硬,靠的就是那股混不吝的劲,他经过的地方,人人都避着他,没有一个人看穿他的身份,因为任谁都想不到他们的帝王是这个样子。

容昇快步上了楼,询问了小二后,找到了柳尘舒所在的雅间,大大咧咧地走进去:“相父,好久不见。”

风兮:“………”不就一个晚上没见吗?

柳尘舒面不改色:“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苏润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容昇见识过苏润之癫狂的样子,所以有点不放心,赶紧就过来了。

柳尘舒看向容昇摔断的手臂,明知故问:“怎么弄的?”

容昇坐在柳尘舒对面,托着腮说:“不小心从屋檐上掉下来了。”

柳尘舒见他跟没事人一样,便不再多问。

容昇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一下顺走了柳尘舒喝过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口:“苏润之来了吗?还是已经走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柳尘舒皱了皱眉:“还没来。”

“哦。”容昇点了点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柳尘舒也没有赶容昇走,二人无声地喝着茶,意外的和谐。

“子衿!”苏润之喘着粗气,跑进雅间里,看到柳尘舒时,他内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乃至让他忽视掉了一旁的容昇。

苏润之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盯着柳尘舒时,眼皮都不眨一下:“抱歉,我来晚了。”

苏润之本来是答应陪他娘一起去上香的,人都已经到半路上了,突然得到柳尘舒约他在茶楼相见的消息,他一刻都没有犹豫,丢下他娘就跑了过来,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不可自拔。

见苏润之眼里完全没有他这个皇帝,容昇便轻咳了一声:“苏爱卿。”

苏润之这才注意到原来圣上也来了,他还以为柳尘舒是单独约见他,没想到是带着圣上一起来的。

苏润之愣了一瞬,然后向容昇行礼:“圣上万福。”

容昇站起身,走到柳尘舒面前去,将他们二人隔开些。

容昇现在人高马大的,一下就把柳尘舒完全挡住了。

苏润之只得歪头去看,他看哪,容昇就往哪边移。

苏润之又不好对圣上说什么,只能努力地探头。

最后柳尘舒看不下去了,开口说:“圣上先出去,我有话要与苏大人单独聊。”

容昇悻悻道:“好吧,我在外头等着,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动静,我会直接闯进来。”

说罢,容昇带着小吉子退了出去,临走前,用力瞪了苏润之一眼,满满的敌意。

苏润之没弄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圣上,仔细一想,应该是那次孙渊在朝堂上帮圣上讨回政权时,他没有帮着一起,所以圣上记恨上他了。

看来张驰说的没错,他既然选择站在柳尘舒这边,就势必会成为圣上要铲除的对象。

“子衿,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苏润之深情款款地看着柳尘舒。

柳尘舒拿出一封信交给苏润之:“帮我转交给太师。”

“给我父亲?”苏润之拿起信,有些茫然。

老太师早已致仕,多年不问朝政,与柳尘舒也没什么交集,苏润之想不明白柳尘舒为何要给他父亲送这封信,虽说有诸多疑问,但他识趣没有多问。

苏润之并不关心这信上写了什么,他只关心柳尘舒:“子衿,圣上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小儿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政权夺回去,你可要早些做打算。”

柳尘舒和容昇之间水火不容,朝中大臣都有目共睹,人人都知圣上恨透了首辅。

苏润之担心圣上得到政权之后,会杀了柳尘舒,所以他希望柳尘舒能够狠下心来,先下手为强,杀了圣上之后,再从皇室宗亲里找一个更年幼的傀儡来掌控。

柳尘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抿完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容昇用过他的茶杯,他皱了皱眉,将茶杯放下,不经意地舔了一下唇:“我自有打算。”

苏润之看着柳尘舒舔唇的动作,心里一下火急火燎起来,喉咙处都被烧干了,他连着咽了几口口水,痴痴地说道:“子衿,我可以帮你杀了圣上。”

柳尘舒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他若是想杀容昇的话,肯定早就动手了。

苏润之不懂柳尘舒为何要笑。

柳尘舒再次端起茶杯,盯着杯沿看了一会,缓缓将唇覆了上去,舌尖在上面一扫而过:“圣上的命,是我的,除了我,没人可以动他。”

要杀,也是他亲自动手,还轮不到别人帮他做主。

容昇在外面等了一会就不耐烦了,敲了敲门,催促道:“聊完了吗,我进来了。”

苏润之赶紧把信塞进袖中,念念不舍地看着柳尘舒。

柳尘舒没有回话,任由容昇在外面敲半天。

苏润之瞧出一点异样:“子衿,你可是心软了。”

柳尘舒反问:“你会对一头畜牲心软吗?”

听到这话,苏润之就放心了。

容昇见里面迟迟没有回应,正打算一脚把门踹开,这时门自己开了,苏润之从里面走出来,向容昇行礼:“圣上,微臣告退。”

容昇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快走。”

苏润之这次没有一步三回头了,走得很利索。

柳尘舒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回去吧。”

容昇本打算跟柳尘舒一起离开,但注意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拿起柳尘舒刚才放下的茶杯,闻了闻。

闻完后,容昇勾唇一笑。

小吉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容昇吹着口哨,跟了上去,悄悄跟小吉子说:“朕觉得,那簪子是时候送出去了。”

小吉子:“………”看来圣上真是对首辅恨之入骨。

圣上要送的簪子,是女子才会戴的样式,给首辅送女子之物,岂不是在公然挑衅和羞辱。

小吉子不想圣上那么快死,劝道:“圣上,还是不要送吧,首辅会生气的。”

容昇却一脸开心地说:“我觉得他会很喜欢。”

小吉子:“……”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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