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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深层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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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容昇一早便开始忙着做拨浪鼓,命人找来了羊皮、牛皮和蛇皮,从中挑选最适合的来做,甚至还特意命人从宫里的房梁上取一截金丝楠木下来,用来做手柄。

很快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圣上要做拨浪鼓了,这事也传到了那些幕僚的耳朵里。

展轻正拿着一本诗集在院中边踱步边背诵,这时他一个同乡前来串门。

展轻放下诗集,为这位同乡倒茶:“张兄,坐下喝口茶。”

张言坐下,瞧着展轻一大早就在用功,叹道:“你倒是上进,圣上若是也能这般上进就好了。”

因为是同乡,所以他们二人的关系比别人密切,展轻那点小心思没有藏着掖着,都告知给了张言,张言在他的撺掇下,也起了异心,想要为圣上效力,毕竟圣上才是正统皇帝,效忠圣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效忠奸臣,死后下黄泉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为了不让家族祖辈蒙羞,张言毅然决然答应和展轻同谋,想要为皇上效一份力,做一个有骨气的忠君之士。

可他们有心却无力,因为完全找不到机会效忠,圣上跟他们想象中那种有野心的君王很不一样,并不是说圣上没有野心,而是圣上的野心似乎不在扳倒柳尘舒上,这就把他们给搞迷糊了,都不知道该怎么为圣上办事。

展轻坐下询问道:“张兄为何叹气?”

张言摇头:“圣上成日里不是在刻竹笛,就是在刻簪子,现在又做起拨浪鼓来了,圣贤书怕是一页都没看过,圣上的确是聪慧过人,可继续荒废下去,只怕难堪大任,难成大器啊。”

展轻持不一样的看法:“我看未必,圣上说不定是在藏拙,手里没有实权,只是能任首辅摆布,这种情况之下,圣上唯有藏拙才能自保,张兄不必担心。”

府上耳目众多,柳尘舒派了人时刻在暗中盯着他们,张言抬手示意展轻说话声小点,小心隔墙有耳。

展轻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如今圣上也不小了,朝中又有不少大臣暗地里拥护圣上,只等首辅一死,一切便可成,可我看圣上完全没有要动手杀首辅的意思。”

“我也看出来了。”昨日那场府宴上,圣上一直盯着首辅看,那眼神柔得都能出水了,张言只在自家嫂嫂眼里看到过,但他嫂嫂看的人是他大哥,而圣上看的人却是首辅,还一口一个相父叫得很甜。

“莫非………”

“莫非………”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了个莫非后,都停顿了下来。

展轻率先说:“莫非圣上对首辅……”

说了一半展轻就没再说下去,剩下的让张言补充,张言很有默契地将他剩下的话说出来:“有了父子之情。”

展轻醍醐灌顶:“原来如此。”

圣上小时一直待在宫外,从未见过先帝,自然就缺失了父爱,所以圣上才会在首辅身上找补回来,将首辅视为亲生父亲,因此才舍不得下手,这下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张言再度叹气:“圣上重情重义,只怕很难下定决定扳倒首辅,咱们先暗中观察观察吧。”

他们也是想不到,圣上过得那么屈辱,竟然还能对常年折辱他的首辅,生出父子之情。

容昇专心地研究怎么做拨浪鼓,至于外人怎么说他,他完全不在乎,说他藏拙,其实并不是,他单纯就是太无聊了,朝政都由柳尘舒处理,他没事做,不就只能弄点手工打发时间。

“圣上,首辅待会要出门了。”小吉子刚才去膳房端点心时打探到的消息。

容昇停下手中的动作,“出门做什么?”

小吉子歪头说:“好像是要去杜老将军府上,听说老将军昨夜在家宴上不小心多喝了几杯,然后人就过去了。”

容昇眉头一拧:“这么巧。”

杜老将军的死太蹊跷了,即便他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喝几杯酒就醉死了,毕竟老将军当年上战场的时候,都是酒不离身的,一向很能喝酒。

柳尘舒准备亲自去一趟将军府,应该是知道这事蹊跷,打算上门去查一查。

容昇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去找柳尘舒。

“相父,我与你一同去。”容昇不放心柳尘舒一个人去。

柳尘舒没有说什么,只是大步往前走。

不拒绝就是答应了,容昇快步跟上去:“此事过于蹊跷,我猜老将军是被人灭口了,相父,你觉得呢。”

柳尘舒的眼神沉稳又锐利,“嗯。”

若老将军真是被人故意害死的,那么事情就变得危险起来了。

柳尘舒如今都已经坐到了能只手遮天的位置上,可还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杀人灭口,这说明敌人是个非常棘手的存在,更可怕的是敌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他们,并且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容昇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观点:“相父,你听说过隐藏朝廷吗?”

隐藏在朝廷之下的深层朝廷,这和权臣弄的小朝廷可不一样,小朝廷只是架空皇帝,而深层朝廷则是架空整个国家,这两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柳尘舒搞的就是小朝廷,他把所有的政务都搬到府上处理,甚至直接在府上接见大臣、处理国家大事,就差没让大臣们称他为王了,虽然他架空了皇权,但他没有乱国,并且还把国家治理得很好。

而深层朝廷,他们没有家国的概念,他们不会在乎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也不会在乎黎民百姓,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等这个国家灭亡了,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去到另外的地方,就像是寄生在鱼鳃里的吸血虫。

柳尘舒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容昇。

容昇的这个观点,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就连柳尘舒也未曾想到过。

柳尘舒脸色凝重,“你在哪听到的?”

容昇没有停住脚步,故意往前迈了一大步,与柳尘舒挨得更近一些,“我猜的。”

柳尘舒不信,一把揪起容昇的衣襟,逼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说!”

容昇扬起下巴,露出桀骜不驯的坏笑:“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柳尘舒冷笑:“亲我!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昨天还只是要抱一下,今日就敢要亲一口了,明天是不是就要上一下了。

小吉子和风兮都觉得圣上是疯了。

容昇知道柳尘舒不会让自己亲,他就是逗一逗而已,见把人弄生气了,他不再继续开玩笑,认真分析道:“真是猜的,二十多年前通敌卖国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那群人建立了一个深层朝廷,先帝应该是查到有这么个深层朝廷了,才不敢再继续查下去,也不是不敢,而是没那个能力,因为他早就被架空了,以上是最合理的解释。”

容昇分析得很对,先帝当年明明查了,并且也查到了,却还是选择将无辜的颜庆拉出来顶罪,很大的可能便是,先帝没能力对那些人下手,只能对颜庆这么一个小官动手,让一个小官顶了所有的罪。

“呵。”柳尘舒觉得很可笑,同时又觉得很荒谬。

容昇握住柳尘舒的手腕,安抚说:“相父不用怕,他们只是一群躲在暗处的虫豸罢了。”

柳尘舒抽出自己的手,退后一步,习惯性地拿出手帕擦拭被碰触过的地方。

容昇看到柳尘舒那么嫌弃他,顿时眼神一暗,忍不住起了点恶劣的心思,他想把柳尘舒绑起来舔个遍。

柳尘舒擦完后,就把帕子丢给了风兮,用过的帕子,他不会再用第二次,“他们都没有胆量与我明着斗,我为何要怕他们。”

柳尘舒手里有军、财政两大权,握着整个国家的命脉,那些吸血虫要吸血,也得经过他的同意。

柳尘舒回过身,继续往前走,马不停蹄地赶往杜府。

容昇跟在后面,朝一旁紧跟着的风兮看了眼,伸手过去:“给我。”

风兮有点懵:“圣上要什么?”

容昇说:“帕子。”

风兮稀里糊涂地把帕子给了圣上,这是首辅刚才擦手的帕子,不知道圣上要了干什么。

容昇接过帕子后,就直接揣进了袖兜里。

风兮:“………”圣上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柳尘舒坐上马车,容昇也跟着上了马车,这次的车厢宽敞了很多。

容昇识相地离柳尘舒稍远一点,继续谈论道:“相父在调查二十多年前那件事的时候,是不是总觉得有人快你一步,总赶在你前面将有关的人灭口?”

柳尘舒陷入了沉思:“嗯。”

的确如容昇说的一样,每次他都慢一步,故而一直拖到了现在都还没找到幕后主使,刚从杜老将军身上找到一丝线索,结果这一丝线索也断了。

柳尘舒本想着报完仇就把政权还给容昇,可迟迟都归还不了,眼看着容昇已经长大,他也开始着急了,才会主动约见苏润之,用了一次美人计。

柳尘舒就怕自己仇还没报完,容昇就把权利拿回去了,他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所以必须要加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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