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进退都在一念间

付楸当晚买了机票离开榆城，往后的几年都没再回来，在国外居无定所漂着。时过境迁，科技迅速发展时期，国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口号愈发响亮。

回想刚毕业的时候和一个华裔同学想创办一家科技公司，初出茅庐，心气高傲，第一次以失败告终。

好友不甘愿说：“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啊！”

想想也是，年轻就是不服输。他一股脑又扎进创业之路。在外求学进修，没一刻停歇。启动资金是问父亲借的，公司其他事务是大学同学帮忙一起筹备。前路步履艰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付楸和三两好友组成一支团队，继而从社会上收编，乘借政策的东风，初创很快起步。他慢慢成长，少年气褪去，他沉稳成熟，越来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事业上该规避什么，同时也更理想化。

忙于工作，清心寡欲一冷面BOSS，公司里新来的小姑娘不懂，被老班一丝不苟吓到，私下议论：“白长了一张脸，性冷淡么？”

“那可不好说，我一毕业就跟老板儿出来单干，还真没见过他身边有异性。”

实习生震惊：“不会……喜欢男的吧。”

一边接咖啡的Wade笑了下：“再造谣，我就给你们加活儿了啊。”

闲聊的实习生害怕地吐舌，连忙散了。

一眨眼，新年将至。

付楸结束手里的工作，划开手机看了眼日期，陷入长时间的静默。公司人走了大半，办公室静悄悄，他拿起桌上的沙漏倒立过来。

手机响了，是母亲打过来的。

这一通电话打得时间可不短，母亲好说歹说，让他几年务必回来：“工作再忙也得回来看看你老母亲吧！”

不容置喙，买好飞机票，凌晨抵达榆城机场。

距离跨年夜还有一天，榆城下了一场初雪，从机场出来，站在黑夜里被漫天的雪淋了满头。

回了家，父母无非问的都是工作辛不辛苦，不要劳累身体的话。付楸简单回了几句，时间太晚，剩了一半的话留明天再说。

付楸洗完澡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以前用的一部旧手机没拿走，拉开床头柜，果然安安静静躺着。

这部手机是他留下为数不多的物品，父母保管很好。

他开了机，界面干干净净没几个APP，点进常用的社交软件，动态已经被好友的新年祝福刷屏。

往下翻着，他就看见一个久违熟悉的头像。

林楠木发了张照片，配了个干杯的小表情。付楸点了下查开原图，拍的是深夜路口，红绿灯烁烁，映着干净的雪，枯树苍苍，无尽的白。

付楸认出了路标，看了好一会，直到天色微亮，他才沉沉睡去。

很长的一觉，这几年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中午才醒来。快到十二点，付桁一家三口来了。

客厅热热闹闹，小孩子蹒跚学步，咿咿呀呀叫爷爷奶奶。画面其乐融融，新年祝福流传在口中。

付楸穿着灰色宽松家居服，不似工作时的严肃，几年过去有了岁月的沧桑，他独自坐着，偶尔笑一笑，可以看出是欣喜向往的。

付桁走过来，问他：“还单着？”

“嗯。”

“没一个看对眼的，眼光这么高。”

付楸不吭声，喝了口清酒，两人一时都没说话，他就这么望着外面的高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付桁知道说不动，这人要是听劝也不至于寡到现在。

每个人的目标和选择不同，没人多言，付楸从小就比同龄人稳重，他心里有秤，权衡利弊清楚，能想明白走出来更好。

即使这样，母亲晚上还是没忍住提及，“公司里那么多小姑娘，年轻的，有能力的，就没一个有想法？”

付楸笑，糊涂样：“什么想法？”

“少装。”母亲也只能叹气，“三十出头了，都说成家立业，你事业也有了，家呢！”

付楸也沉口气，手里的屏幕点亮了又熄灭，“我现在就挺好。”

“明天，到这个地方去。”

手机亮了下，一个定位跟一个人的名片发过来。

付楸想了想，再拒绝不合适，索性说：“等年后。”

这一年算是疫情过后的第一年，家家张灯结彩，阖家欢乐。年一过，付楸想早早买票回去，被一通电话截住。

“在哪？”付桁找来了，“你最好跟人家小张见一面。”

寒风里，付楸拿手机的那只手被吹红，抵不过电话炮轰，报了个地址，他开了车就过去。

小张是付桁一个学妹，叫张绪。见过几次就没后续了，人今年26，在一家游戏公司做策划，挺独立的性格，两人都拼事业，耽搁几月这红线是断了。

付楸开车十五分钟到地方，跟张绪前后脚。室内空调足，他脱下大衣搭在椅背上，一件薄款毛衣勾勒出好身材，常年健身，身段匀称有力量感。

点完菜，寒暄一阵，直切正题，

“张小姐，出于对彼此的尊重，我有必要说明。”付楸的自身情况她知道，他挑重要的说：“我今年三十三岁了，我对结婚这件事的态度想必都看出来了，积极的话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张绪从付桁那多少听过点，她说：“这么多年了，付先生是还忘不掉她吗？”

付楸没有避开话题，淡淡一笑，重复道：“是啊，这么多年了。”

张绪是明白人，点点头：“我知道了。”她喊服务员续杯，然后拿起筷子：“先吃菜吧。”

张绪也是被动相亲，她的事情付楸记不太清，只依稀听她说起过初恋，她还不想放手。

“张小姐还年轻，不如大胆点，不要留遗憾。”再多的话无权插足，付楸礼节地递过纸巾。

吃完晚餐，街道两边的商铺在放邓紫棋的歌，歌词飘来：“当我默默地把眼泪流在心里面/当一切违愿谁不曾埋怨/进退都在一念间。”

雪花落在光影里，远处深沉的夜空下挂着灯笼，烟花爆竹响彻在耳边。

灯火明亮，可这一刻的幸福圆满皆与他无关。

张绪像是被他鼓舞，决心放手一搏，不再相亲。付楸面对着她，“祝好运。”

“你也是。”

她搭乘一辆计程车走了，付楸继续走在街上。岁初，烟火升，万物藏眠，只他一人像是避开了新春所有的热闹。

新年胜旧年，可他旧年如一日。

明光错落，绿灯亮起，人群熙熙攘攘，人与人擦肩，他逆行在车流中，街景炫人眼目。

“妈妈！我的气球飞走啦！”人海里，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穿着白色棉衣的女人，化着淡妆，伸手拉女儿：“小心车，一会我们再去买一个！”

“好哦。”女孩开心笑着：“爸爸呢？”

“优优！”

付楸回头的刹那，和那女人擦身而过，她笑着冲对面走去，张开了手臂，叫优优的女孩笑着扑进男人怀里。

那个男人叫祁为清，有名的骨科医生。此时他牵着狗，林楠木幸福地朝他跑去，三人一狗，烟火年年。

眼前的画面，好像是在梦中。

风雪蔓延至口鼻，付楸忽然想起一首歌，那句歌词回响在脑海：

差一点沦陷……进退都在一念间。

她抛下生的念头，曾走向他。怎会忘记，如何放下，教他找不出答案。

夜色已浓，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剪影中多了橙红酒绿的霓虹色。

付楸仰头，看着钟楼的时针分针，想着他要走了，等捱不过想念的时候，他就回来。

也许会很久，再一个五年，也许就是明天。

有个人在这，他忘不掉，也念着这片土地，这座城。

作者有话要说：于林楠木而言，一段暗恋就像一阵风，感受过就好了。对付楸来说，遗憾却要用一生释怀。

痴情的人少，但他的设定且所经历造他是这样的人。这是我想写的故事，讲完了，再见。

下本《心跳说它喜欢你》青梅竹马文，篇幅长全文存。

1

据说有款神奇鸡尾酒，对方喝下就会一见钟情。

蒋彤暗恋校霸多日，鼓足勇气在表白前下单，没想到送错了人，被她的青梅竹马一饮而尽。

诚不欺她，阮迦沐看她的眼神变了！

端茶倒水，忙前忙后，毒舌腹黑男秒变忠犬。一见到她，身后隐形的大尾巴摇成飞机螺旋桨，快要上天！！

蒋彤怀疑人生，这酒真的有魔力。

更让她怀疑人生是，自己居然对拜把子的兄弟动了心。

时效过了，她竟有些失望，失眠一夜，顶着熊猫眼出了家门。

“早上好！”阮迦沐依旧拎着两份早餐在外等她。

比起清朗的少年音她率先听到自己狂躁的心跳，震耳欲聋。

2

阮迦沐暗恋自己的青梅多年，奈何对方不开窍只想跟他处兄弟。

百年铁树开次花，心动对象不是他，他抢先一步将鸡尾酒痛饮而尽。

3

一日阮迦沐的电脑没关，蒋彤看到上面熟悉的界面——

心动鸡尾酒售卖总中心。

鸡尾酒只售卖一单却已下架，一旁付明原因：

“追到了。”并配图，是她发在朋友圈的官宣照。

没想到的是，这是阮迦沐的头像。

更没想到的是，他挂着实名认证，还是卖家。

如此深的套路……

蒋彤：你先给我解释一下。

——

扑通扑通。

心跳说它喜欢你。

我们都捂住了嘴巴。

但我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

*古灵精怪青梅×表里不一竹马

*慢热治愈/欢天喜地/成长群像/是竹马也是天降

*一群舞蹈生和一群体育生的故事

——预收《乖乖听话》——

第一次见面，江骆救下落水的失明少女，这一刻像极了偶像剧里初遇的场景。

她心知肚明，他只是新研发的仿生机器人，她16岁生日礼物。

江骆完美皮囊，言听计从，可惜机器没有心。

两人吵得最凶的那次。

李舟芙发火：“你只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机器人，需要靠设计好的电路读懂情感。”

江骆苦恼，他不明白人的思想。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在悲伤的看她，无一辩解。

季夏，雨夜滂沱。

李舟芙无睡意，坐在阳台的江骆牵起她的手，带她出去听雨。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么？”她问。

黑暗里他在看她，那是跟月光一样敞亮，她却没见过的眼睛，“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你。”他顿了顿，“然后等世界再有生命诞生，我会来找你。”

雨水扫进阳台，地上那个清瘦的影子第一次向女孩靠近，短时的重叠，像阴差阳错的一个吻。

这一刻像极偶像剧结局，停在这里刚刚好。

他们就像一截横生枝节的冷木，妄想窥见躲在云霭后莹白的月亮。

相爱的人相遇，相爱的人分别，相爱的人不重逢。任汹涌思念祭奠成雨，空留无济于事的悲鸣。

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玩偶，你却是我全部的世界。向你借来微末的萤火，却不能一路同行。——江骆

*落难小天鹅和她的守护神

*男主非人类/be

注：女主是盲人，男主机器人。故事线九十天，一个夏天。

季夏：夏季最后一个月。

文案202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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