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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城市的独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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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岚!”秦兆站在班门口喊着荀岚,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荀岚很满意现状,大步走到秦兆前面。

“明天不是周六嘛,想问你去不去?”秦兆挑着眉。

“去哪?”荀岚觉得莫名其妙。

“我生日,去烧烤?或者……唱K?”

“有谁啊。”

“你认识的基本上都在。”

“好啊,我去。”

也许,可以见到徐城了吧……这两天都没来学校……

“行,就这样决定了啊!周六电话联系。”

“嗯,好。”

第二天,荀岚早早的起床,将衣柜里的衣服裤子翻了一遍又一遍,对着镜子照了照,挑了穿,穿了脱,脱了又在挑。

终于挑出来了一件,奶黄色的连衣裙穿上后,又在首饰盒里选了几个带上,最后画了个浅浅的妆。

一系列的动作使她变得更加精致。

……

下午,荀岚按照地址来到了一栋小区,第一眼就被惊艳了,很豪华,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房子。

她反复确认自己来错没有,发现没错后,走进了小区,按照秦兆的话找楼栋,笨拙的她问了许多小区里的散步的人。

不免看见了他们的鄙夷。

强忍着找到了秦兆所住楼栋,上了电梯找到了房门。

“来了?快进来。”秦兆热情地招待了荀岚。

客厅很大,容得下很多人。她看见的就是一群人围着,男生们打着游戏,女生在讨论什么化妆品好用,什么不好用。

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人。

她挑了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扫视了一圈,徐城没在。

秦兆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递给了她一盘水果。

“吃不?”

荀岚浅笑,接过了盘里干净的叉子,插了一个苹果吃。

“谢谢。”

秦兆这才放心,怕她会尴尬,他得照顾好客人,毕竟是自己邀请别人的。

“秦兆,城哥什么时候来?”一道男声说道。

几个女生一听,立马安静,竖起来耳朵。

“我问问啊。”

秦兆打开了微信,点开了头像全白但只有中间有一个Y的黑字:

[秦大少]:到哪了?

五分钟后……

[秦大少]:到哪了?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能来的就差你了。

[X]:到了,在楼下。

[秦大帅]:姜妍和你一起没?

[X]:关你屁事。

十分钟左右又过去了……

门口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秦兆起身开门:“哟,徐大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荀岚向着门口望去,看见了徐城。

他看起来很生气,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表情很黑。

他坐到了下去,一坐就坐到了荀岚的旁边。

荀岚看着他坐在自己的旁边,浑身顿时燥热了起来,耳朵肉眼可见变得通红。

徐城瞟了身边的女孩,看见她红着的耳朵,闷闷的笑了一下……

随后收回了眼神,从茶几上拿了两瓶酒,撬开,灌入自己的口中,喝完又拿,拿了又喝。

旁边的荀岚坐立不安却又一动不动,她承认她对这样的徐城没有一丝的抗拒,甚至默默加分。

他对自己笑了……

正值美好青春的女孩,永远抗拒不了的是——正赶风华正茂、桀骜不驯的男孩,无处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荀岚看着他一遍遍灌着自己,伸手去拦:“徐……徐城,你别喝了。”

徐城勾了勾嘴角,嗓子哑道:“你管我?”

荀岚尴尬的低下了头。

徐城好像是觉得没趣,跟秦兆打了招呼,起身打算走。

“生日快乐呢?生日礼物呢?”

“看你微信。”

徐城淡淡说道,关了门就走。

……

徐城走后的十多分钟,荀岚似乎再也坐不住了,她从生日会上走了。

她的心“咚咚咚”的跳动。

走出小区,她就看见了徐城坐在马路边上一动不动,落魄无助,唯一的动作就是时不时看看手机。她不知道他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这样,她想上前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是她坐在了离徐城不远处,看着徐城。她怕她喝了酒出事。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天也逐渐黑了。

她看着徐城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疼极了。

坐那么久会不会冷啊?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情……

很久,荀岚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晚上8:20。

徐城还是坐在那里,她要回家了。不能继续呆着,家里门禁过了的话,爸爸妈妈会担心。

还是劝他回家吧。

正想走上去,就看见白裙女生站在徐城面前。

看见徐城眼角通红的看着女生,生硬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女生反应很激动,指着他骂。

徐城不动,笑着任由她骂。

车在鸣,行走人们路过灯红酒绿街市;风再吹,吹得人们刺骨凉裹紧大衣裳,繁华而又腐烂。

城市的喧嚣逐渐清晰,没过了两人的对话;吵杂的声音逐渐平息宁静,只剩一人独留观望。

直到这时候,荀岚才明白真正存在徐城身边的,一直都是姜妍……

她流着泪离开了伤心地,回到了家。

泪水打湿枕头,今日精心的妆容,也因为眼泪而变得狰狞恐怖。

荀岚啊……难道非要彻底撞上了南墙,你才肯回头吗?自己的结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执意如此?你真的好蠢啊……

荀岚拍打着自己的头、胸口、大腿,无声的发泄好像会让她变得好许多。

荀岚觉得自己彻底完了,无药可救。她认为她是厌恶这样的自己的;又或许她也很庆幸,庆幸着只有这样的自己才能离徐城更近。

她矛盾:逃避、胆怯、自私;却又幸运,勇敢。

青春遇到耀眼的人,眼神总是离不开。人总是自私的,却又无私的。是矛盾的。

太阳很刺眼、诱人,同时太阳却又灼烧着靠近自己都所有物。

作者有话要说:整文多数以初中稚嫩点语言来写,以荀岚视角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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