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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始源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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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一股正式的氛围扑面而来。淡雅的米色墙壁与沉稳的深蓝色地毯相得益彰,使得整个空间显得端庄而雅致。室内布置整齐划一,宽大的会议桌正中央摆着一只精美的粉色水晶玻璃花瓶,插着几支新鲜的玫瑰,宛如一幅静美的画卷。双边的米色墙壁之上,颗颗粉色水晶花瓣恰到好处地点缀其间,一眼望去,于人心中美好尽显。显然,这是爱莉希雅的杰作。

“寒暄免了,本次总结会议正式开始。”一身黑衫的白发男子坐在为首的位置,他的背后是科技感十足的炫彩影屏,影屏之上,大量数据以淡蓝色投影的形式充斥其间。

“近期大家表现得都很不错,根据测试结果可以确定,你们的实力都在稳定提升,当然,除了爱莉希雅……

爱莉希雅,你可否给我一个交代,为何你最近测试成绩如此不理想……爱莉希雅?”

少女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凯文身边位置上坐着的,似乎在一心一意把玩手里转笔的少女,少女才似回过神,当即站起看向大家,歉意地表态,“啊,很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随即,她注视凯文,“我会及时调整过来的,无需担心。”

“嗯,坐下吧。”凯文点点头。

“……”爱莉希雅并没有坐下,只是低头静静站立,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大家,似豁出一切,“大家,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爱莉希雅……「请」你安静。”猜到爱莉希雅想说什么的阿波尼亚为阻止爱莉希雅不惜动用能力。

“阿波尼亚,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我想的话,说实话,你的能力可是影响不了我的呢!”爱莉希雅笑着摇摇头。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我想告诉你我的选择……爱莉希雅,坐下吧,「求」你了。”阿波尼亚再次动用能力,不过比起先前的「请」,「求」带来的效果更加显著。

爱莉希雅的身体不自然地摇晃起来,摇摇欲坠,可即便如此,爱莉希雅依旧站着,没有坐下。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啦。谢谢,阿波尼亚,在这种情况下你依旧选择支持我。可是,其实大家都是有权知道的,不是吗?”

“爱莉希雅,我命令你坐下。别忘了,在你递交转让申请之后,「逐火十三英桀」我才是正领袖。”凯文下达命令。

“凯文,你也想阻止我吗?”爱莉希雅似想到什么,提醒道,“对了,你还记得那件事吗?那一天你通过偷偷在我手机里安装的追踪系统,找到我和舟行。”

“……爱莉希雅,你……不可能,我不可能没发现你。”当即,凯文有所猜测地看向爱莉希雅,他放置在桌下的手缓缓握紧。

“嗯哼,是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爱莉希雅怎么能吃亏呢,你说是吧,凯文?”爱莉希雅得意的笑了笑,“至于你为何没发现我……凯文,你知道「始源」具备的特殊性--对称性破坏吗?

只要我想,除了舟行那家伙,终焉都不能发现我。”

“你真的决定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凯文深深看了爱莉希雅一眼。

“嗯,决定了。所以,凯文,不要阻止我好吗?”

“……如你所愿。的确,大家也有知情权。”

“那大家,准备好了吗?待会可不要被吓到咯!”爱莉希雅看向大家,笑着暗示。

“……很抱歉爱莉希雅,至深之处还需要我,我不能离开太久。”阿波尼亚选择离开,并且带走了格蕾修。

“队长,我还有一系列问题需要请教苏医生,也先行一步了。”

“失礼了,爱莉希雅。”

科斯魔和苏一起离开。

“梅博士好像有事找我,告辞,爱莉希雅。”樱也选择离开。

“爱莉希雅,「神音测试」让我的思绪有些紊乱,我也先走了。”发现不对劲的华也选择离开。

“……那个爱莉姐,我的宝贝不见了,我先去找找啊!”见状,帕朵菲莉丝逃也似的离开了。

“唉,三个没来,走了七个,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爱莉希雅看着最后逃也似的离开的帕朵菲莉丝无奈一叹。

“所幸,我的好伊甸,你果然从未让我失望。”

“……爱莉,我不是为了听你告知真相而留下的,我留下是为了邀你一起去共赏今晚的星月。”伊甸摇摇头,说明原因。

“嗯,看来今晚确实是不适合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呢!”爱莉希雅意有所指道,“亦或者,大家其实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是一直瞒着我?”

“我没那么闲。”凯文淡声道,“只不过,就在前不久,梅曾趁你不在的时候找「逐火十三英桀」其他成员单独谈过。”

“原来是这样啊。”

“……爱莉希雅,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的选择?”

“这个啊……这是秘密,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呢。”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想告诉你,爱莉希雅,不必委屈自己,哪怕直面「茧」我亦不曾畏惧。”

“放心啦,你看爱莉希雅何时委屈过自己?”

“好啦好啦,伊甸,我们走吧!”

“我的好爱莉,慢点。”

“不行,马上就是夜晚星月最明亮的时候了,我们得再快一点才行。”

“哦,是吗?爱莉,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的好伊甸,这也是个秘密哦!”

“秘密啊……那我拿黄金庭园和你换,怎么样?”

“不行啦,再说了,你不是都已经决定把黄金庭园送给梅比乌斯了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我的好爱莉。”

“那当然,我可是爱莉希雅!”

……

夜空繁星点点,熠熠闪耀,宛如一幅缀满钻石的黑色天鹅绒。两位少女并排坐在草地上,看着天顶的星空,其中一位少女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童年,另一位样貌美丽不似凡尘应有的少女则是很用心的听着,那被彩色鳞片覆盖的脸颊不时浮现笑容。

“所以……这就是你的童年吗,爱莉?”爱莉希雅刚刚从自己的回忆里走出,伊甸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嗯。即便我忘记了,你也会替我记住的,对吗,我的好伊甸。”爱莉希雅歪头看向伊甸,展颜一笑。

“当然。你知道,只要是你的事,我怎么会忘记呢?”伊甸温柔一笑,“不过,爱莉,你真的没有在其中添加过多的修饰吗?比起回忆录,这更像是一篇童话呢。”

“哈哈,爱莉希雅的故事,当然得是童话啦。

不过,说实话,其实如果不是这次回忆,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记性呢,自然,更不会知道,其实我早就见过舟行和凯文了……那时的他们小小的两只,很是可爱……哎,现在想想依旧能令我春心荡漾呢!

真是奇怪,小时候那么可爱,就连我当时都没忍住戳戳他的圆圆脸颊的男孩长大之后面容怎么会变得如此普通呢?

而且看凯文的样子,貌似他直到现在也还没发现舟行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呢……

真是期待啊,当凯文知晓这个秘密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呢?后悔不已?苦笑不得?还是……可惜,我应该是看不到了呢!”

“爱莉……”

“伊甸,不用担心,我没事啦。

啊……真希望这片星空可以永远闪耀下去呀。可惜,夜晚马上要结束了。”

“……”

“爱莉,你……要和我们告别了吗?”

“……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伊甸。”爱莉希雅的笑容逐渐落寞,“我想,应该是的。”

“既然梅和你们交流过,那你们,至少伊甸你应该知道,梅,她没有说错……至少,没有说错最重要的一点。

也许……

我……”

强忍着不让眼中晶莹的泪珠落下,爱莉希雅深吸一口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出尽管自己不愿承认,但又必须接受的事实,“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律者」吧……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所以没关系,之后要做什么,我早就想过啦。”积极的说辞是爱莉希雅最后的倔强。

“这样啊。”明白爱莉希雅的伊甸只是笑了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两人一时无言。半晌,爱莉希雅才惴惴地开口。

“伊甸,对不起……”

“没关系的,爱莉。”伊甸温柔地注视着身边的少女,“我明白,你是多么深爱这个世界,多么深爱你心中的人们。

正因如此,我才能理解,你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经历过怎样艰难的抉择……

又是在怎样生不由己的情况下,才不得不选择了这条道路。

所以,我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

至于「真相」……那对我并不重要,就留待你希望的时候再揭晓吧。”

“对了,爱莉,其实我很好奇,你说舟行为何非要在离开那天找你,还非要给你的空间纳戒升级……你说,舟行为何要这么做?为何没有直接离开,还要顶着被凯文发现的风险亲自等你过来……爱莉,会不会……”

“谁知道呢。也许,真如伊甸你所想,那家伙早就知道我的选择,甚至还为我准备了后路也说不定呢!毕竟他可是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未来的异星来客呢!”

“爱莉,你刚刚不是说自己童年时见过小时候的云舟行吗?”

“是哦,所以他到底是回归还是来客呢……不想了,我都快要离开了还要想这样需要动脑筋的事情,不行,绝对不行!”

“好好好,我们不想了,爱莉。”

“……”

“谢谢你,伊甸。

我只是……有些害怕。

从我嘴里说出「害怕」什么的……很奇怪吧?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呀……

如果「爱莉希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谎言,那我们曾经共同经历的这一切……那些美好的回忆,约定和承诺……

……它们会全都消失不见吗?”

“不会的,爱莉。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你在舟行最绝望的时候拯救了他的人生,让他重获活下去的信念……是你拯救了他,不是吗?

你让舟行的人生重新变得有意义,同样这也为你自己的人生增添了一份新的色彩。

爱莉,这种「特殊」从未抹消你的光彩,反而因你的无瑕而变得愈加美丽。

无论你隐瞒了什么,我都相信……你还是我的挚友爱莉希雅,还是那个珍爱并守护世间之美的人。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对,足够了,伊甸。这就足够了。”泪水还是没忍住,哗哗地自眼角落下,可即便如此,爱莉希雅依旧是笑着的,笑得让人舒心,却又心疼,“毕竟像我们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很少有人会真的不喜欢吧?

那……在我精心谋划的那最后一次团建活动之后,在那场最终的宴会上,再让我听听你的歌,好吗?”

“……好。”

“……”

“爱莉,你能亲自告诉我,你是什么律者吗?我问过梅博士,梅博士说你是「始源」,所以,你是始源之律者。可我觉得,对此,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对吗?”

“真不愧是伊甸呢。「始源」……嗯,我确实想到了更好的名字呢!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舟行给我的灵感。”爱莉希雅神秘一笑,“不过,这是秘密哦,我的好伊甸。在最终的宴会上,我会告诉你答案的,所以一定要来哦!”

“那我还真是不得不来了呢,爱莉。”

“是呢,惊喜吗,伊甸!嘿嘿,是不是没有想到,最后的宴会你不是自愿来参加的,而是为了秘密被迫来的?”

“是呢,不愧是我的好爱莉。每时每刻都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你也不愧是我的好伊甸呀,每时每刻都在很用心地配合我的精彩演出呢。”

“哈哈……伊甸,谢谢你。”

“……爱莉,也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们的世界,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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