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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渣攻不做人后火葬场了 > 第50章 种花

第50章 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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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博非但寸步不让,反而听到何成光这话时还上前了一步,意图非常明显——沈濯清的事情他管定了。

云博目光锐利,仅仅一瞥,吓得何成光不自觉后退半步。

云博已经不似方才客气,周身气势凌厉:“沈先生乃云某的兄弟,亦是将军府的座上宾,他的事便是我云博的事。你若请他,需得我将军府同意方行,除非,你看不起云某与将军府。”

“云兄言重了,我真的只是,只是……”何成光被吓,话都说不囫囵,他快速转动着眼珠子,寻找弥补之法。

他结巴着解释,试图和缓气氛:“我真的只是仰慕沈美……不不,是沈先生……”

“想要求教便虚心些,哪有让沈先生受累跟你回去的道理?!”太子宋贤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进来。

何成光闻声眼前一亮,终于有人能救他了。

他又瞥了一眼沈濯清,有太子表哥坐镇,他这回应该能把人带回去了吧?

何成光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得意的浅笑。

随着几人看过去,太子宋贤如往日一般,头扬起三十度角,一手别在身后,走起路来带风。宋贤一身紫金长袍,腰间束着金玉带,名贵艳丽的装扮与淡雅的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他今日如此隆重的穿着,想来是在重要场合突然离开,抑或是有贵客需要接见。

总之,突然出现在此处绝不是巧合!

院中的众人纷纷行了礼。

宋贤很是满意,目光直直落在沈濯清身上:“沈先生乃大才之人,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请回去的。成光,向沈先生致歉。”

何成光脸上的得意凝结住,但是迫于压力,还是不情愿的开口道了歉。

宋贤又道:“本太子早听闻过沈先生,一直仰慕至极,还请沈先生能到府上一叙。”

云博眉头一拧,抱拳便要拦在沈濯清身前,却见沈濯清先他一步。沈濯清抱拳浅笑着道:“殿下谬赞,沈某不过多走了几个地方,无甚真才实学。”

“沈先生太过自谦了,天下人谁不知,沈先生学识天下第一……”

“不敢当。”沈濯清连连摆手,仍旧一脸的云淡风轻,“我上个月在岭南种花,今日把种花的心得与云兄弟谈论一番,云兄弟觉得我见识颇多,便与自己朋友提及两句,恰巧被殿下听去,殿下亦觉得沈某博学,其实都是假象,沈某不过是个花农罢了。”

何成光只听懂了沈濯清是“种花之人”,心想难怪他能如此艳美,莫不是沾了花的娇容!

望着沈濯清侃侃而谈的模样,何成光的眼中泛起了星星,他太想把沈濯清带回去收拾一番了。

光是想一想,浑身就激动起来,声音也跟着高昂:“太子表哥,我家院中的花正巧需要打理,可否让沈先生随我走一趟?”

“……”宋贤瞪了他一眼,“沈先生那是比喻的话,他并非真的会种花。”

“可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会种花?”

宋贤想了想:“……那倒也是,沈先生聪慧至极,应当会种……闭嘴,现在不是说种花的事。”

宋贤成功绕了出来,复看向沈濯清:“沈先生若愿随本太子回去,来日便是桓国的太傅,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云博实在听不下去了。

像沈濯清这样的人,其他国家怎会没有人聘请?只是直接拿权力做为条件,实在是太愚蠢了。

不出意料,沈濯清不为所动:“沈某乃粗鄙之人,上不得朝堂,还望太子见谅。”

宋贤怎可能真的如此蠢,只是像沈濯清这般的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留下,其他人定然也想尽办法,开了各种不同的条件。

那他便反其道而行之,拿最庸俗、也是世人皆追逐的权力表明自己对他的重视。

云博适时说:“沈先生淡泊名利,若强行入官场,怕是只会适得其反。还请殿下给下官一个薄面,莫要再为难沈先生。”

宋贤目光幽幽,如伺机而动的狼一样,一张口便要扼住猎物的咽喉:“沈先生是不愿入朝堂,还是不愿入我大桓的朝堂?”

何成光整个人一激灵,心里如打鼓般剧烈欺负,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快答应做官,快点答应!

这“呐喊”呼之欲出,顺带着连呼吸都沉重起来,宋贤听到动静,转头扫了一眼何成光。

何成光被吓得顿时泄气,虚笑着紧紧闭上嘴。

云博对沈濯清并不了解,他们相识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云博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时云博被老将军体罚跑马,恰巧碰见一帮匪徒正追赶沈濯清,沈濯清一手握长枪,一手紧抓缰绳,跑出树林后便被匪徒团团围住。

云博凭直觉,如沈濯清般清风朗月之人不可能是恶人,他便出手相助,经过一番搏杀,云博虽受了伤,但还是成功打跑了匪徒。

后来,云博得知,此人正是舅伯口中的少年天才沈濯清。

短暂的相识相交之后,沈濯清便离开求学去了,云博再听说他的名字也是在别人口中,清一色的赞美与钦佩,他很是为这位朋友欢喜。

如今沈濯清前来邺都,也不过是路过,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修整心情”,至于究竟什么心情需要修整,沈濯清不愿提,云博也不好过问。

短暂的相处,让云博对沈濯清更加钦佩到五体投地。

至于沈濯清是否愿为官,又或者,他是否已经入仕他国,云博从来没有问过。

他只信奉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沈濯清噗嗤一声笑起来,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可笑。

但是对方是太子,他还是要顾及一下脸面,便稍稍收敛,说:“殿下这话问的,倒是让云将军不好做了。我若是殿下,便暗自去查,或者无人时问一句便罢。若是伤了云将军之心,可比得到十个濯清还要不值当啊!”

沈濯清说的不错,宋贤主要想打探的其实是后半句“还是不愿入我大桓的朝堂?”,若沈濯清承认这句,便是承认自己是他国人臣将士,在如此敏感时期,有心之人拿此话做文章,把他当他国细作也完全在理。

如此一来,云博便成了通敌卖国之人。

宋贤急于收买沈濯清,一时昏了头才会当着云博的面说出这话。

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此时已经覆水难收。

他只能干干的打着马虎眼,给自己找补:“云家世代忠良,云将军御敌有方,乃我大桓第一忠臣良将,本太子对云将军再信赖不过。”

说罢不经意瞥了一眼云博,想看一看他的反应。

云博面色如常,看不出究竟做何感想。

但沈濯清知道,那样的怀疑着实让人心寒。他本不屑回复这样不怀好意的问题,但碍于云博的往后的前程,沈濯清说:“殿下放心,沈某志不在庙堂,永不入仕。”

在场之人露出震惊之色。

虽然没得到沈濯清,但能得到他如此承诺,宋贤也觉得值了。他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全部回去,自此之后,所有人不许再前来打扰沈先生。”

何成光面色讶然,他以后不能来见沈先生了?

“表哥?”

“你有意见?”

“没、没有。”何成光不甘地摇头,又不敢违背命令,只得讪讪作罢。

宋贤一行人离去之后,院中又恢复了宁静。

此时天色完全大亮,屋门处落下一片狼藉,半扇木门安详的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上面震碎的木屑尖尖的翘起,十分不美观。

“我马上找人来修。”云博说道。

“实在抱歉。”沈濯清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借宿,差点把主人的屋子掀翻。

“此事不怪先生。”云博摆了摆手,将桌上落灰的碗收起送往厨房,再出来时,眸光闪着光,说,“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先生,先生尽可放心在此歇脚。”

沈濯清擦桌子的手一愣。

两人相视而笑。

……

将军府内,为谦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只为守着温予宁醒来,让他及时喝上一口热粥。

可温予宁还未醒,云沼倒是又来了。

为谦担心地看了一眼屋门的方向,无力的上前迎接云沼:“二公子,温公子还未醒。”

“怎么这么嗜睡?”云沼停下身子,怀疑地看向不远处的屋子。

他昨天被温予宁一激,精虫上脑与温予宁欢好,却中途被云博硬拽去相亲,后来便没了兴致,知道温予宁休息后更是没有再过来。

又没有消耗身体,怎么会贪睡不醒?云沼扭头问:“看大夫没有?”

“温公子说没事,不让请大夫。”为谦从实说来。

“去找大夫来,再送些吃食。”云沼吩咐一声,如行云流水般大步进了屋。

温予宁方才听到声音已经起了床,他担心云沼又兽性发作,很快将衣衫套好。

望着温予宁歪歪斜斜的衣领,松松垮垮的腰带,以及温予宁匆忙穿错脚的鞋……云沼竟是笑出了声。

他上前拉住温予宁:“别动。”

大早上最是云沼血脉喷张的时候,温予宁可不敢去惹他,便当真没有动。

云博拽着他的衣袖,将人推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帮他整理衣服,调笑他:“这么着急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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