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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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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不知从哪带回来两个抄书的先生,个个都是模仿字迹的高人,抄得还又快又像,放在傅余的世界那可说是帮忙赶作业的一把好手。

傅余也没闲着,从苏裴的书房里找出皇城的地图,在111的介绍下圈出自己店铺的位置。

111:【你不是要当条咸鱼吗?】

傅余【我要先了解这些店的经营状况。有保障才能安心躺平啊。】

“少爷,我回来了······”

通宝双眼布满红血丝,眼底是快挂到颧骨的黑眼圈,手里抱着一堆账本,有气无力地走进书房。

他一直跟在傅余身边从没有接触过傅家的产业,直到傅余让他去要账本他才知道傅家就没有一个不是人精。要不是傅余提前传授他讨债秘籍,他现在还在店里回不来呢,就是这法子真伤人七百自损一千,下次说什么他都不会这么干。

傅余刚要伸手接过账本,通宝就闭着眼一头栽倒在地上张嘴打鼾。

傅余差点以为人死了,松口气朝房顶上喊:“三伏。”

三伏没有下来而是趴在上面道:“太沉了,我扛不动。”

“元七呢?”

“和殿下出去还没回来呢,您等着,我找几个帮手。”

三伏用手在房梁上有规律地拍打,两个暗卫登时从暗处出来,抬着通宝快速离开。

“······一看就没少干。”

【嗯······】

傅余随便抽出一本账簿,翻开最新的一页,结果就是惨不忍睹的营业额差点让他吐血。他算是知道通宝为什么要不来账了,敢情掌柜也嫌丢人不敢交,但你数据造假也造的像样一点吧。

他一边看一边吸气,“这得垫多少钱,这是什么垃圾,为什么一家店可以开成这样。”

“很惨吗?”三伏探头。

惨得不能再惨,到手的银子少了一半。

三伏见傅余痛心疾首的样子,满不在乎地说:“您把铺子卖了,让王爷养您不就好了?”

呵,谁养谁还不一定呢。傅余在心里冷笑,挽起自己的衣袖进入工作模式。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感觉你们很配啊。】

【配什么配,世界上和我最配的是钱!在把账目填平前,这店绝对不能关!】

【可怕的人类】

“你怎么来了。”

福顺在书房外大声喊着,抬手把何顺紧紧抱住,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何顺嫌弃地推开他,尖细的嗓音一下子变得粗犷,“甭跟我来这套。陛下找人,你拦着也没用。走开,走开!”

“嘿,你个假太监,在我面前是装都不装哈。”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装的。整天掐着嗓子可累死我了。”

福顺朝里头望去,再看见傅余时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手里的拂尘舞得跟彩带似的。他对傅余说:“陛下请侧妃到宫里见个人。”

傅余诧异地停下手头的活,指尖来回拨动圆润的木珠思考该不该去。如果是傅家摊上事,他可以委婉地拒绝然后把自己撤干净。如果是不认识的,他就直接拒绝。既然不认识,那就继续不认识吧。

猜出了傅余的想法,何顺决定使出杀手锏,说:“五皇子正在宫里等您,这要是等不到···”

“怎么会等不到呢,这就走!”他们不仅达成了口头协议,还签了书面协议。让苏裴等可还行,他可是有职业操守的,虽然不多。

“坐什么去?”

“五皇子专门让杂家把马车带来,殿下赶紧的吧。再晚,指不定就剩个脑袋给您。”

马车行驶得格外快,车轮磕着石子带着傅余上下颠簸,一路畅通无阻地停在皇宫偏僻的院落。

朱红的宫墙拦不住一心往外探的槐树,串串槐花压低树枝在傅余的头顶晃悠,落下几朵白花献给看客。敞开的大门旁露出一点艳红,靠近才看清原来槐树的对面种着一棵石榴树。

傅余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是另一番景象,皇帝散漫地坐在寝殿门口,苏裴坐在旁边手里的刀一下一下点戳青砖,下面则跪下十几个人,颤颤巍巍地不敢呼吸。山雨欲来的气氛和宁静安逸的院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突兀且恐怖。

苏晟见傅余来了,舒展眉头招手让他过来坐。

宫人在苏裴的边上又添了一把太师椅,使傅余不坐也不行。他别扭地坐直,宽厚的手从他的脊椎开始缓慢地向上游走,在最脆弱的脖颈停下,扳过他的脑袋让他看向为首的老人。

刀尖指着那个人,苏裴不紧不慢地开口:“认识吗?”

【我该认识吗,他谁啊?】

111:【有点眼熟,在哪见过。】

苏裴:【在哪见过?】

傅余吃惊:【你怎么进来的!】

111无语:【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哦。】

【和苗女士有点像,em,单看眼睛和鼻子就更像了。】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傅余选择不认识他们,但身体残留的那点情感选择救下可怜的老人,在傅余都没反应引过来的时候,一句“认识”脱口而出。苏晟撤下围在周围的暗卫,锋利的刀被苏裴刺进砖缝。

苏晟换了一副面孔,露出良善的笑容,眼睛仍旧审视着底下的众人。

“那这位是?”

他怎么知道这位是谁。傅余捏了把汗,翻遍脑内毕生所学半天憋出一句:“认识,但不熟。”

苗岙伏低自己的身子,努力抓住救命稻草,“草民是苗夫人的父亲,常年奔走没见过侧妃几面,侧妃认不出草民实属正常。”

苏晟没有多说,起身往外头走。

“好好的戏班子改名干什么,害本王好找。”

刚起来的一帮人又扑通跪地,苗岙比面对苏晟时还要紧张,战战兢兢地回答:“傅大人觉得名字不好听,让草民改了。”

苏裴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嫌娶花旦丢人。本王觉得‘春槐苑’更好听,不如改回来。正好今日凑巧,请班主在这里唱一曲如何?就听《雌木兰替父从军》”

苗岙不懂苏裴的意思,但他最拿手的便是唱戏。他挺直腰板,抬手唱道:“妾身姓花名木兰,祖上在西汉时,以六郡良家子,世住河北魏郡。俺父亲名弧字桑之,平生好武能文,旧时也做一个有名的千夫长······我做女儿则十七岁,做男儿倒十二年。经过了万千瞧,那一个解雌雄辨?方信道辨雌雄的不靠眼。”【注1】

“黑山尖是谁霸占,木兰女替爷征战。世间事多少糊涂,院本打雌雄不辨。”【注2】

曲终,苏裴鼓掌称好,挥手让元七递给苗岙沉甸甸的钱袋。

钱袋往苗岙手里一放,苗岙就知道这里面肯定都是碎银和金子。他受宠若惊,不停挥手婉拒。

“太多了。草民担不起。”

“您是傅余的外祖,那便算他的娘家人,本王这袋钱不仅是赏您,更是送您。若真觉这分量重就在皇城最好的酒楼唱上三天,至于唱什么,本王觉得您应该知道。一切由本王担着,外祖放心让戏班子唱便是,谁来砸场,本王砍了她的脑袋。”

苗岙放心应下,随苏裴和傅余走出皇宫。

临别之际,苗岙叫住傅余,把他带到一旁掏出钱袋就要给他一半。傅余见这架势连忙阻住,不敢要苗岙用命赚的钱。

倔强的老人在今天第二次红了眼眶,说什么都要把钱给傅余。他拍拍傅余的手让他放心手下,眼睛不愿从这张极像苗萍欢的脸上移开。

“是草民没有,什么也护不住。”

“等等”傅余感觉哪里不对,蹙眉道,“苗,家母不是自愿出家?”

苗岙呸了一声,控诉傅荣的罪行,“仗势欺人的家伙惯会花言巧语,惺惺作态,得了好处就上赶着巴结的狗东西。”

好暴躁,看来被傅荣气得不清。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好的店铺好打理,给他依仗呢。用嫁妆填店铺的账,就那点良心喂牲口,牲口都不吃,还能踹两脚。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在心里算是把傅荣里外骂了个遍。

“钱存好,虽然齐王看起来对侧妃不错,但日久见人心,不要把一颗心都放在齐王身上。这里还有糖,侧妃和苗夫人小时候最爱吃的。”

傅余坐在马车上不知对糖发呆了多久,直到苏裴用脚踢他才回神。

“那老头还不错,给的什么?”

“糖”

傅余在苏裴动手之前把糖全舔了。虽然很恶心,但不得不说这招非常好用。苏裴快速收回手,移到另一边。

“他不是老头,他是我外祖,亲的。”

糖很甜,甜到傅余觉得自己的牙要掉干净了。

苏裴不解一块普通到随便花几文钱就能在街上买到的东西竟让傻子笑成疯子,但真的说不理解也不对。

主系统:情况如何?

111:一切正常,一号宿主情绪稳定,负面情绪值明显下降。二号宿主情绪明显波动,尚在可控范围内。

715: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恋爱脑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恶心成这样!

主系统:······

111:······

主系统和111:加油,我们看好你。

715: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注1】【注2】:引用戏曲《四声猿·雌木兰替父从军》(明)徐渭撰

《雌木兰》,全名《雌木兰替父从军》,是明代徐渭撰写的杂剧,二折。据古乐府《木兰诗》演绎而成。雌,女性。一位女性能替父从军,十几年不脱男装,并能建立功勋,不知要比男儿多付出多少艰辛,作者为突出主人翁是个女性,故名《雌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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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存几天稿(差不多两三天的样子),反正每次都会修改,干脆改完再放出来,但不保证之后不会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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