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还敢派个丫鬟来贼喊捉贼,给她搞道德绑架是吧。
祈随铮忍不住捶胸顿足,这就是报应啊。
她当初想到让鸢华养蛇,只是填个bug而已。
复盘修文的时候她觉得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需要点什么东西来防身,否则以她的人设开局就被别人玩死了。
男主还在外面嘎嘎乱杀呢,没有她如何促进男女主感情线。
俗话说得好,小三不作对,正妻怎么会上队。
结果随便加的东西竟然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好心果然没好报。
她就说嘛,恶人天生就坏了胚子,强行洗白有个卵用,无脑就是无脑,扯什么纯真。
景王萧云庭真是龙虾投胎,又聋又瞎。
是的,景王梦里的白月光就长神女石雕那样。
那年战场重伤垂危,意识恍惚之时惊鸿一瞥,故而牢记心间,回来就雕了这么个雪顶翡翠玉石石雕放在湖中心,聊表思念。
原谅她只能套了个如此俗套的白月光前提,她当时安排男女主的时候完全是想产,冷面嗜血战神对高傲清醒女主,孔雀开屏求偶反差萌的粮。
谁知道对那些战败国黎民百姓着墨过多,开出了副本和副cp,才会导致写了十几万字男主还在扩大国家版图的线上。
他不该在绿江水,他应该在起晚点。
是妈妈对不起他呜呜呜。
他才刚刚见到女主,爱情线还没展开,他还是个童子鸡。
然后,然后她就停更了。
因为她在现实世界里还在生存阶段,只能屈服于万恶的资本。
是的,她要上班,她得先养活自己。
想想看,男主从小就生活在皇室的痦旟里,皇族真情难寻,必定早熟聪慧,啥都不缺,还是个杀神,就算心底还有一片净土,估计自己都很难去发现。
她这个母单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他动心,这才安排了个白月光先入为主。
石雕一出,大家纷纷猜测这就是王爷的心上人。
但也就王府工匠见过那张脸。
湖中心诶,哪个视力那么好能看清。
偷窥?
不存在的,他就是为了让白月光不受尘世污染才把湖越开越大的,也算杀神的一桩人情味美谈吧。
你说他纯情吧,他也纯,在普遍十三破身十五当爹的古代,那么多年来守身如玉还是童子鸡,一边嘎嘎乱杀一边细心找人。
你说他渣男吧他也渣,但凡长得像的他一个都没放过。
巧了不是,北苑七公主鸢华长得与神女有六成相似,所以即使不是嫡亲公主也被景王要求换过来了。
这也是鸢华最得意骄傲的一大点,新婚夜才得以爬上景王的床榻,侍奉左右,因此越发有恃无恐,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扶景的那位当今圣上沉迷美色和修仙问道,乐于沉溺造人计划,一个人承担起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
儿子女儿无数,更别说后宫嫔妃。
最小的刚出生的第二十一公主和太子妃所生的嫡孙同岁,纳的妃子比皇子公主还小的情况比比皆是,但凡好看且看的上眼的他都要染指。
他是实实在在的好命(其实是作者本人不想在这死脑细胞)
只是当年亲王联手发起夺位之战的时候,他这个多年废柴被忽略,他母妃将他藏在水缸里这才躲过一劫,最后胜利的荣亲王被先皇帝留下的间谍暗卫成功反杀。
那位藏在王府的侍卫和这次事件有关。
皇帝离世前早就安排好的大臣将朝堂迅速换血,清理余孽,权位吞噬,刚刚好分相径庭,没有哪家独大,也没有哪家没吃上饭。
当大家都意满离的时候方才后知后觉,哦豁,皇室血脉都死光光了,谁来当这个皇帝?
他们真的,我哭死,都杀到这份上了也没想过自己当皇帝,让江山覆姓(因为他们都不是主角)。
大家找遍了内外才发现正统血脉就剩他一个了,也没什么意见,这才捡漏当上了皇帝,年号逐康。
她还算是个好人,在普遍主角孤儿属性的网文世界里,没有干掉男主的皇后母亲,没有让他成为一个可怜的报复疯批,像生产线上只会汪汪叫的野狗。
不过是天生性子冷,喜欢上战场那种挥头颅洒热血的快感而已,在妈妈面前还是会好好说话的,而且还有个当太子的亲哥。
这不明摆着要扶持太子嘛。
皇帝这个做派,扶景换主是迟早的事,就看哪个皇子待不住先动手,或者哪个国家先开战,最有希望的就是当时实力更胜一筹的西岑。
西岑确实有意收复一些失地,壮大河山,因此扶景决定先下手为强。
自两年前春季祭天仪式后开始,逐康帝在文臣武将的压力下,给年仅十六的嫡三皇子萧云庭封王,封号恒景。
这是先帝在世时给丞相的承诺。
这个封号一听就知道代表什么了,皇后苏阅淮是当今丞相的嫡女,也是先皇遗诏,如果丞相不嫁女儿那么如今的丞相之位就不会是他们苏家的。
先帝许诺当时只是尚书的苏钦丞相之位,还有嫡子的封号,完全拉拢了他有点动摇的心。
苏阅淮生在官宦世家自然知道这些个庵掺事,她对父亲没什么深厚感情,只维持表面关系,至少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她只是不想善良的母亲夹在中间受苦,于是遵从遗诏进宫,嫁给这个烂人,困住自己的余生,好在她的孩子各个优秀懂事,是她除了母亲之外的另一份牵挂。
她生下嫡长子萧承亓的时候还很年轻,初为人母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那么沉重的责任,于是请求皇帝将封号的事情搁置。
逐康帝自然乐得看见这个局面,还给皇后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夸她懂事省心,聪慧过人,看完皇子就巴巴跑去看同一天生孩子的祺嫔,他的宠妾,如今的祺贵妃。
苏阅淮笑着目送他离开,转眼就冷淡地嘲笑一声,不再管这个烦心的东西,专心逗弄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