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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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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安全的回到掩龙寨,此次攻打伏虎寨算是大货成功,沈靖马不停蹄开始一个个的检视招降带回来的俘虏,苏佑和徐简徐忠则开始对寨内现有的粮草兵马,重新清点造册。

直到一同整理账目,苏佑才发现,徐忠竟然不识字,只能写壹到拾几个数字,再来就是丁,粮,豆等账册上常见的几个字,想来是徐简为了保下他这几日刚刚教的,可谓是煞费苦心了,而徐忠能够帮忙,竟然全靠的过目不忘的本是,他将不认识的字当做图案记忆,甚至可以将账本‘画’出来。

这也许是形势所迫,但有此天赋,想来日后读书识字也是不难。

这些账目,苏佑三人清点了两日,沈靖那边也将俘虏招募的差不多了,带回来的俘虏都愿意归顺,除了与寨中有仇的几人外,其余的都直接编入寨中,待日后再慢慢分别。

如此寨内现有人口九百一十九人,其中伤者三十三人,杂役妇幼二百七十三人,银七万三千五百两留钱,布九十二匹,马十七匹,驴二十头,牛三头,粮一万九千五百七十八石,豆两千一百五十担,草两万五千束,够满寨人马吃一年半有余。

苏佑将整理的账目交给沈靖,此时岑亮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沈靖便请苏佑会同岑亮两人一同点校花名册,甄选出素无劣迹且身体强壮的山匪喽啰来,编成一营,以康城出身者为先,此营人马日后交与任云岑亮按军中之法操练。

岑亮虽然重伤初愈,领命时却义不容辞,苏佑心中隐隐也愿意帮忙,此时就这么定下来了。

另一边,任云会同徐简开始勘察掩龙寨内部的山洞地形,并绘制地形图。以前的山匪占据此处,也只清理占据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地方,大部分的洞窟还是废弃状态,甚至没人知道这些洞窟通向哪里,有何用处。沈靖便让任云徐简负责此事,绘出图后,再将此时暂无用的洞窟通路堵死,只留约两千人马所需的空间。

安排妥当,当天晚上,聚义厅喽啰们齐聚,开宴庆功。

沈靖难得轻松,显出一副少年人随意的模样,坐在居中的虎皮交椅上,右手边徐简苏佑,左手边任云岑亮,还有一位原来伏虎寨的当家坐在第三位,名叫赵繁,是个面貌粗犷的中年人,三十许岁,很是油滑。

说了些激励人心的话,沈靖将说好的奖赏分发下去,登时厅堂里就活跃了起来,欢呼着山大王单小郎的名字,沈靖如今除了那日议事的几人之外,在外还是使用单小郎的化名。

三杯酒过后,个人开始随意走动,更是热闹非凡。

岑亮伤势方愈,一脸煞气,苏佑文人打扮,拒人千里,喽啰们都不敢上前敬酒,倒是任云少年意气,很快就与人打成一片,赵繁是惯匪,此等局面更是得宜,很快两寨人马亲近的像自家兄弟。倒是徐简,还是面目阴冷,独自饮酒像是被众人刻意冷落了。

苏佑简单与众人饮过两杯便告醉出来,沈靖便从主位上下来,坐到苏佑的位置,与徐简把盏,两人絮絮的聊了起来。

偃龙寨的洞窟通风做的很好,但到底呆久了有些气闷,苏佑便回到居住的小山谷内,借着着月色溜达溜达。

如今几人都搬到山谷内居住了,沈靖住了正房三间,苏佑东边第一间,任云第二间,徐简徐忠西边第一间,岑亮西面第二间。

还有大片的空地,沈靖打算平整土地,在此建设营房并演武场,以后经过挑选的喽啰,都搬来此处居住。如今的厨房也设在此处,沈靖的意思,就不再挪动了。

苏佑慢慢的用步量着空地的大小,走了两圈,大概心中有数,一片平地约能养兵三百左右,沙石茅草,盖三百人的营房也将将够用。

正准备回房,再看一看账册,就见岑亮扶着任云从洞内出来了,苏佑便上前问道:“怎么,里面散了吗?”

“哇——”任云扶着岑亮就吐了一口:“先生——哇——”

看样子喝了不少,苏佑想任云岑亮两人其实都比他小一点,平时沉着稳重,但到底与沈靖一样,都还是少年人,苏佑拍着任云的背为他顺气,却不料任云摆了摆手,直接揽过苏佑的脖子,勾肩搭背的说道:“喝,苏佑先生,喝啊。”

苏佑无奈笑笑,也只得应和道:“喝,苏佑喝便是了。”继而又对岑亮眨眨眼,示意将人扶到厨房去,那里有准备好的醒酒汤。

黑着脸,岑亮将任云从苏佑的身上扯过来,三人一同往厨房去,却不想在厨房碰到了徐忠。

徐忠没有参见庆功会,徐简将他独自留在屋子里,如今却在厨房里放醒酒汤的木桶旁,不知道在干什么,岑亮脸色更加阴沉,冷冷的呵斥一声:“出去。”

吓的徐忠赶忙低了头,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岑亮随手将任云靠在灶台边,厨房预备了两大桶醒酒汤,还好好的放在那里,岑亮一手一桶,都提出去倒掉了。又见见厨房没有人看顾,便叫道:“邢婶,邢婶。”

邢婶是如今负责厨房的人,以前是被山匪强掳上山的,后来跟了上山的一个喽啰,那喽啰死后,她也无家可归,就在寨内安家了。

叫了半天,才见邢婶带着杂役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赶回来,原来厅内有叫了一批酒肉,厨房的人都去送菜了。

寨内大多数人都有些害怕岑亮,邢婶也不例外,苏佑安抚的吩咐她重新煮两桶醒酒汤,没有上的酒肉也都不要上了,都丢掉,邢婶知道失了职,只唯唯应是,在岑亮看了他两眼后,更见效率。

岑亮将任云搬出来,苏佑也在厨房门外等候,三人一起吹风,不一会醒酒汤就好了。

岑亮自己先喝了,才灌了任云两大瓢,苏佑看的有趣,嘱咐了两句,就让人抬了醒酒汤一同送到大厅去,打算凡是倒下的都灌上两大瓢。

一进大厅,苏佑也着实震惊到了,酒宴已经将近散场,整个大厅内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苏佑命人将倒下的人都灌上醒酒汤,统一码在大厅里,就地休息醒酒。

上首沈靖和赵繁还在拼酒,勾肩搭背已经亲如兄弟了。

沈靖神态还好,应还没有大醉,赵繁却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搂着沈靖的脖子,大着舌头叫单兄弟,说着什么要一统天下。

苏佑陪两人喝了一杯,略一询问,才知道赵繁,徐简,沈靖三人已经走完了,一见如故,知交在心,共饮血酒,祭天告地,义结金兰一整套程序,如今已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赵繁最大,徐简老二,单小郎老三,不过老二酒量最差,早就被抬了出去,如今老大老三正要在酒量上见个高低。

苏佑强行将两人分开,灌了赵繁一碗醒酒汤,命喽啰将人送回去休息。才要再灌沈靖时,他已经自己倒了一碗,喝起来了,还是随意的歪在椅子上,不似刚才若醉若狂,神态懒懒的。

“怎么,你也有精力不济的时候?”苏佑打趣道。

沈靖喝过一碗,再度笑道:“先生,我们也结拜吧!”说着就要拉着苏佑拜天地。

“不必为郜国宗室再添人口了。”苏佑顺手反握,将人架起来就往外走,笑道:“回去休息吧。”

沈靖也不闹,就是压在苏佑身上,说道:“有劳先生善后了。”

苏佑忙了半夜,才将醉酒的人都安顿好,回到屋内才睡了两个时辰,已经比平时起身的时候晚了不少。

披衣出门的时候,小院内任云岑亮已经在晨练了,他们与沈靖三人都有晨练的习惯,大部分时候时都用木棍代替刀剑,互相喂招拆招。沈靖披着外衣,坐在廊下边看两人对练,边吃着早餐。

徐简也在外面,坐在一个小石桌后面吃着早餐,徐忠就站在他后面,还是懦懦的低着头。

沈靖看见苏佑出来了,很是高兴的招呼他,两人坐在一起吃些干肉米粥,

任云昨日醉的不清,如今因为宿醉被岑亮教训的不轻,看他们打的有趣,苏佑也有些跃跃欲试。沈靖看出来,便邀他一同下场。

苏佑对自己的剑术十分有谱,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不过他确实喜欢此道,于是站起来走到场地中央,接过任云手上的木棍,挑衅的对沈靖挽了两个剑花。

沈靖也就接过岑亮的木棍,缓步下场,剑起守势,示意苏佑先攻。

苏佑也不客气,抢步而上,直取面门,沈靖守势不乱,棍运剑招,从容应对。却不想苏佑越攻越快,棍头一点,似带寒光,飘忽不定,乱人耳目,其行招颇具儒门风范,堂皇正大,以力、势压人,而不求奸巧致胜。

几十招过后,虽然两人依旧你来我往,斗的难舍难分,但如同上次比拳脚一般,苏佑已感到力穷势尽,渐渐不支,沈靖却依旧以守代攻,剑势绵密护住身前,无有丝毫破绽。

这让苏佑颇为不满,便孤注一掷,瞅准时机转而急攻,连刺十几下,逼得沈靖连身后退,以期以力破之。

沈靖丝毫不乱,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把心一念,后发先至吗,运棍如风,大开大合,双手一转,回身反刺,竟是一招回马枪,直悬在苏佑眉心三寸堪堪停住。

“得罪了。”沈靖持棍笑道:“小先生,你的剑法太呆了。”

苏佑心跳不止,自知这一棍若是落下,必死无疑,强稳心神笑道:“你这哪是剑法啊。”

“招式为制敌而生,此为本源,武器不过形式而已。”沈靖收势,又对苏佑眨眨眼,扬声说道:“口渴了,徐忠,倒杯水来。”

此时沈靖背对诸人,看不见大家的表情,苏佑在他对面,却看的清楚。

任云岑亮明显没想到,具是一愣,却并不敢提出质疑,停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

徐简也明显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回复了平静,低头继续吃饭没有什么表示。

可怜的是徐忠,被点名之后明显的茫然无措,他急急的看向徐简,徐简却低了头不理他,他看向苏佑,苏佑面无表情,甚至看向任云岑亮,任云也板了脸,岑亮更是面露凶光。

一瞬间,小院内针落可闻,而且时间愈久愈静,直逼得人将要窒息。

终于徐忠慢慢移动起来,他到厨房舀了一瓢水来,低头捧给沈靖。

沈靖看也未看,接过来后一仰而尽,笑着说:“徐小弟,你以后要多说话啊。”

徐忠的头低的更深了,懦懦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我也渴了,帮我也倒一杯水好吗?”苏佑突然说道。

此话一出,苏佑明显感觉到沈靖也是一愣,苏佑夺过他手中的水瓢递给徐忠,让他去打水。

这次明显快了很多,苏佑也是接过一饮而尽,道了谢,这个小小的插曲就过去了。

晚上照例开宴,让昨天轮换值班的喽啰也领了赏,又闹到半夜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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