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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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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悦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入扶摇楼之后,宋玉儿则从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抬头望着扶摇楼三字匾额,注视两眼,这时,她身旁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正是宋玉儿的夫君,槐安。

宋玉儿对槐安的出现,未感到丝毫意外,她依旧紧紧盯着扶摇楼,头也不回对身旁的男子说道:“看来爹说的不错,江悦的确在调查你。若是不想惹祸上身,这几日就不要再抛头露面,对外就说是在家中温习功课,以待考取功名吧。”

槐安并未反驳,点头“嗯”了一声,接着,二人一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从古到今,青楼妓院向来都是白日闭门谢客,只有晚上才揽客。扶摇楼也是如此。

但今日扶摇楼举办花魁游街,所以破例,白日营业一天。

扶摇楼老鸨眼睛尖得很,几乎只一眼便认出了江悦。

现在几乎全城的百姓都知江悦大名,加上她昨日刚来扶摇楼里查案,别人认不得,她作为扶摇楼的老鸨哪能认不得她?

老鸨一见到她,立马笑脸相迎,扭着腰肢,走上前去:“不知江大人到此,是为查案,还是寻欢啊?”

老鸨姓吴,人称一声吴妈妈。

江悦似笑非笑地望着吴妈妈,并未正面回答她,而是说:“本县今日不谈公事。”

吴妈妈一听,立马会意,要不怎么说,能开青楼当老鸨的,个个都是人精呢?

只见吴妈妈笑得一脸谄媚,笑道:“是是,只是不知大人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本县也不跟你废话。”江悦摆足架子,睇了她一眼,“本县来这里,是为你们扶摇楼的新花魁来的。”

“大人想见我们花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吴妈妈状似无意地上下打量江悦一眼,而手指头则在来回摩挲着,意图很明显。

江悦一愣,她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出门没有带银子的习惯,再说她自己似乎一向都没钱……

她横了老鸨一眼,故作气定神闲,实则心里比谁都慌。

现在该怎么办?

总不能让她回去拿银子吧?

反正打死她都不会回去的!一来没面子,二来,老爹也肯定不会答应。

随后,她灵光一闪,一面给老鸨画着大饼,一面对老鸨理直气壮地说道:“带本县去见了花魁之后,还怕没有你的好处?”

可哪知吴妈妈根本不买江悦的账,只见她脸上陪着笑,嘴里说道:“大人说的是。只是大人,来这种地方玩女人的,哪有一来就先赊账的?”

纵使是天王老子来了,要想见人,也总得守行里的规矩吧?

“大人您看,这里的人,全都是来看我们花魁的,总不好叫他们看到大人您跟他们抢姑娘吧?”说着,老鸨伸手打前一指,放眼望去,大堂里聚集了不少恩客,里面有老有少,还有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

面对吴妈妈的为难,江悦不露声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大堂里的这些人,而心里急躁不已。

而吴妈妈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跟她在这瞎扯下去,因为她还要招呼店里的其他客人。

“要不……您等这些人走了之后,再送大人您去见花魁?”

这么一说,倒也不是不可,但怕只怕待会等所有人都走了,自己也留不住了。

而她是铁了心的,定要见上这位花魁一面不可。

既然老鸨要她等,那她等就是,不过嘛,等得不是老鸨忽然改变主意,而是……

老鸨见江悦拿不出银子,又赖在这里不走,她万般无奈,这真是劝也劝不动,赶也赶不得。

而这时,一个婢女朝她们走了过来。

那婢女来到老鸨身边,对老鸨耳语几句,只见老鸨面上有些讶异,又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两眼,“啊?这……”

“姑娘还说,您若是不允,她便另觅他处。”那婢女说道。

老鸨眉头深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老鸨挥了挥手,便将那婢女挥退下去,转而脸上堆着笑,对江悦说道:“大人,您请这边来。”

江悦这时露出了然的表情,对着老鸨满意的笑了,“那就有劳吴妈妈了。”

老鸨领着江悦来到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门口,对江悦说道:“这里就是花魁的房间。”

“妈妈放心,本县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兑现,届时,本县自不会亏待你。”

老鸨一听,对着江悦连连道谢。

老鸨一走,江悦扣响花魁房门,只听房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而江悦还未看清花魁的脸,就被一股力量拽进了屋,随后那花魁立刻将门紧闭,对江悦说道:“我说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原来她们二人早已相识,可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只见江悦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极了那群玩女人的嫖/客:“想不到你女装的样子,竟如此好看。”

说着,便伸出手去摸花魁娇滴滴的脸蛋,却被花魁侧身躲了过去。

这时原本美艳动人的花魁,竟发出男人粗犷的声音:“说归说,闹归闹,大人可不许动手!”

美人脸,猛男音,如此诡异,江悦竟不见丝毫惊讶,依旧笑着说:“原来采花贼也会害羞?”

这时她故意板起脸来,说道:“己所不欲!你还侵犯他人?”

原来这个花魁,竟然就是昨日挟持江悦的采花贼!

“大人,小的已经知错了,念在小的给您做事的份上,就不要再与小的计较了吧。”采花贼对江悦苦苦哀求,说着说着就要跪在地上求饶。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采花贼,但是自从青州城接连发生采花杀人案之后,他就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生怕官府误把自己抓了去,让他冒名顶替。

采花贼对她跪地求饶,江悦倒也没拦,因为这是他作为淫贼应有的代价,她可不会对一个淫贼心慈手软,该他跪的时候,还是得跪,不过眼下她的确需要他帮自己做事。

江悦挥了挥手:“免了免了,本县同你玩笑呢!起来吧!”

接着来到八仙桌前坐下。

那采花贼对江悦感恩戴德的磕了两个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这时采花贼凑过来,站在江悦身侧问道:“大人,事情成了吗?”

江悦面露惆怅,摇了摇头,“没有,来的是宋玉儿,不是槐安。”

原来,昨日采花贼挟持江悦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为的就是演给旁人看的,而且是成功的,因为方才宋玉儿的那番话,便是最好的验证。

由于宋知府不肯让她审问槐安,青州城的知县,自然更不会配合自己。于是她便跑去县衙与采花贼做交易,只要他肯帮自己做事,她便还他自由,若是不愿,便将他关入大牢。

而这件事,就是让他男扮女装,成为扶摇楼里的花魁,来个引蛇出洞,吸引槐安出府。

如果槐安真的是采花贼,那他一定想要一睹美人风采。

于是,她当夜想进入扶摇楼,来一个守株待兔,只是老爹管她管得太严,说什么都不肯让自己进入这烟花之地。

好在这采花贼也够激灵,见她迟迟没来扶摇楼,便与她飞鸽传书,然后便来了这么一出花魁游街的戏码。

只不过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槐安没引来,倒是遇上了宋玉儿。

她本想从宋玉儿口中套话,倒是没想到这宋玉儿的嘴,居然这么严。

说什么槐安要考取功名,在府里苦读诗书。

我呸!这话,鬼才信!

“那现在该怎么做?”采花贼问道。

江悦看了他一眼,“先按兵不动,你继续做你的花魁,有事,飞鸽传书。”

“也好。”采花贼点了点头,接着伸手说:“只是大人,这银两是不是该结一下?”

江悦面露不解:“什么银两?本县又不欠你什么银子。”

“您看小人乔装用的服饰、胭脂、还有游街的花轿……”

“等等!”江悦打断他,继续道:“这些是给本县买的?”

“……”

“是给本县用的?”

“……”

“花在本县身上啦?”

“……”

江悦连环三问,问得采花贼哑口无言,目瞪口呆,他就没见过比自己还厚颜无耻之人。

“大人说的是。”采花贼深吸几口气,努力将大逆不道的话咽回肚中,最后艰难地扯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些,但他抽搐个不停的嘴角,此时出卖了他。

“你呀,就放一百颗心吧,只要抓到采花案的真凶,本县便会上奏圣上,并在奏折里面给你说好话,你还怕落不到好处?”江悦一本正经的忽悠道。

江悦偷偷看了眼采花贼的眼色,见他陷入沉思,便收回视线,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再想想,你得了好名声,哪里还需要再冒险,再做采花贼的勾当?那不得是大姑娘小媳妇赶着送上门?”

那采花贼还在幻想着,紧接着,他发出“嘿嘿嘿”,淫/荡的笑声,他随后回过神,对江悦一揖到底:“大人高明!”

江悦笑弯了眼,起身,一脸欣慰的扶起他,“你明白就好。”

接着又交代他一定要注意防范,因为那凶手可能随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还会下药。

交代几句之后,江悦便打道回府。

她刚走出扶摇楼时,却被李知县撞见,他“咦”了一声,暗道一声:“看身影,怎么好似清平知县?”

江悦刚一到家,迎面便是一个大扫帚,登时吓得一个趔趄,赶紧往后避开。

这时江弘济出现在视线里,他脸色铁青,“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老爹,您干嘛发这么大脾气?还用这么大的扫帚打我?”江悦委屈巴巴的说道。

江弘济气的直喘着粗气,他拄着扫帚,说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敢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了啊?”

“老爹,我没有!”江悦一边辩解,一边走过去,搀扶着江弘济回去。

“你还狡辩!”江弘济一瞪,接着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儿子呀,可不要辜负了巡抚大人对你的厚望呀!”

江悦一脸无奈,“老爹,我真没有!”

这时沈婉君也走了过来,搀着江弘济的另一边。

这时,沈婉君嗅到一种奇异的香气,香气并不难闻,但沈婉君却蹙起了眉头,似乎对这种香感到不满。

而香味的源头,正是从江悦身上散发出来的,便问:“夫君方才出去之后,不知是见了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江悦:本县两袖清风,哪里来的什么银子?想找本县要银子?哼,没门!除非找本县要银子的是本县夫人,其他人,嘿嘿,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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