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翎抬手摸向床垫下。

“早就想问了，”对面的小孩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床垫下面塞……”

“安全啊，”周皓翎伸出手指比了个嘘，“悄悄告诉你，其实我是魔法师，再不过被同门陷害沦落哥谭。”

v我50，封你为门派长老。

小孩根本不信，敷衍周皓翎道:“哦，土豆什么时候烤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露一手了。”周皓翎反手从床底掏出两碗清汤面。

汤色清亮，点缀葱花紫菜。用的细面，整齐码在碗边。蒸腾的热气沿着碗垂直向上。

周皓翎将两碗清汤面放在旁边，架起铁饭盒，放油，打两颗鸡蛋。鸡蛋边缘煎的焦脆，热油噼里啪啦的响。她抄起煎好的鸡蛋，准备往碗里放。

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揣着清汤面往后偷偷撤退了。

周皓翎缓缓扣出一个问号，“你准备带两个碗私奔吗？”

小孩收回后撤的脚，抄起两个碗，转眼间就吞下去半碗饭，“这两个都是我的了！”

“行，加个鸡蛋吗？”周皓翎举着手里焦脆的鸡蛋问道。

这个是傻子吧？

小孩抓紧吃完了一碗，抓着剩下的半碗，凑到周皓翎面前，“要。”

“你还挺不见外，不怕我把你骗过来揍一顿。”周皓翎把蛋放进小孩碗里，从火里扒出一个土豆，拿刀切开看看成色。

“怕，但是饿更可怕。”小孩急忙把鸡蛋塞进嘴里，嘴里塞的满当，咽下去才回答。

“他们怕你是海妖，我不怕。”

就算被海妖吃掉了，临死前也吃了顿饱饭，小孩觉得很划算。

“海妖？”周皓翎问。

“我看到过你变成怪物。”小孩抚摸着鼓起的肚子，食物带来的多巴胺让他很快乐，“所以现在你要吃掉我吗？”

周皓翎仔细的回想，终于从回忆的边角里找到些信息，“你是那只老鼠？”

“是，要吃就赶快吃，啰啰嗦嗦的。”小孩看起来不怎么害怕，凑近火堆扒出一颗土豆。

“在哥谭，我们就是游走在黑夜里的鬼魂，没有人会在意。”

“隐藏是我们活下去要学会的第一件事。”

“现在你要吃掉我了吗？”小孩伸手把土豆塞进口袋。

“小孩肉嫩，从哪下嘴好呢……”周皓翎露出白生生的牙齿，露齿一笑。

正门传来敲打铁器的声音，打断了周皓翎的动作。

“啊，忘了告诉你，黑面具的人要来。”小孩对上周皓翎的眼睛，“哥谭的第二课，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小孩。”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小孩哥疑惑的看着周皓翎。

“跑？”周皓翎从腰后摸出手铐，一把揪住小孩扣住他的双手，“别当谜语人。”

“你们这的人都不爱说话，等我解决掉他们，再来解决你。”

周皓翎把小孩放在火堆旁边。

然后赤手空拳打开正门，门外的人一愣丢掉手里的扳手，转身疯狂开跑，一溜烟消失了。再回头，不出意料的火堆旁边的小孩也消失了。

周皓翎不急追人，上下左右仔细检查自己的大门，只有门锁出被砸了几处白痕。别的地方没什么损失，不用补门，让周皓翎松了口气。

至于那几个小孩，周皓翎直觉认为他们还会再来。

锁好门，回到火堆旁边，吃两个土豆，完成今日淀粉摄入量后，住了嘴。周皓翎躺在床垫上，边酝酿睡意边计划。

系统任务逐渐走上正轨，任务圆满指日可待！

生活条件也要提上日程，短居变常驻，这个小破屋就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当一时野人可以，当一辈子野人绝对不行！

首要任务就是钱，在哥谭你有很多路子搞钱。

第一，抢银行。众所周知，哥谭的银行就是反派提款机，同时要承担被蝙蝠侠暴揍的风险。

第二，抢劫。哥谭人如同定时刷新的NPC，一直被抢劫，一直在刷新，新概念永动机。风险——被蝙蝠侠暴揍。

第三，找一份证据工作，兢兢业业且担心公司时刻爆炸。缺点——她是黑户，over。

……

怎么这就没有米尔人老乡！好让她狠狠补充一波小金库。等会，这没有热爱抢劫快递的米尔人但是有热爱抢劫的犯罪分子。

快递=钱

米尔人=犯罪分子

好，明天就去踩点。

想到完美经济来源的下一秒，周皓翎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与之相对的是，在蝙蝠洞一夜无眠的蝙蝠侠和罗宾。

迪克放大了监控，一帧一帧播放。

监控视频里的正是从冰山餐厅夺回的云瓷，放在检测仪器里，一点点从瓶身碎裂开，变成一地残渣。

尽管这样更好检测出云瓷里含有的人骨含量，迪克还是觉得奇怪，监控无死角的拍摄到了云瓷情况，放大后确定云瓷表面毫无瑕疵。

今天会场展出的云瓷，是最高阶也最有价值，同样，人骨含量可达到87%。

云瓷残片里有机物含量也非常高，相比其他展示的瓷器来说超出数倍。这意味着，云瓷里面用的是磨成粉的小孩骨骼……

检测报告和一部分样品直接送到了哥谭市警察局局长戈登的手里。

戈登传回的信息里，提到了他们在港口抓到了消失的漫川冶海和一货船的云瓷。用戈登的原话，“这些畜生就该被处死！”

可惜，哥谭是个没有死刑的城市。

尽管蝙蝠侠已经在努力推进法条修订，上层人士和其背后□□并不愿这样做。

程序正义无法推行的时候，结果正义必然会层出不穷。而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结果正义，又会打破人的底线，加剧情况恶化。

蝙蝠侠就在尽力平衡并且确保哥谭不滑落深渊。

其他的反派大部分是在作壁上观的同时不介意推上一把。除了小丑，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和蝙蝠侠对抗，一旦蝙蝠侠黑化，小丑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正义的一方，简称脑子有病。

回到正题。

监控录像显示，云瓷是从内部开裂的，开裂同时，能量检测器也捕捉到了一种未被收录的能量波动。

将这种能量和之前哪吒身上捕捉到的能量比较，波动完全不一样。

将其命名为k1后，归档。

迪克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熬了通宵也不见蝙蝠侠回来。

蝙蝠侠正在雅库扎家族里巡视，就像他曾经做的那样。

只不过这次，雅库扎里全是些生面孔，还有几位是远在哥谭另一端的桑木雅库扎的仆人。

这些人全都听命于一个女人，希娜·安迪。

莫蒂默感知到了注视。她只是回看过去，附赠一个口型“滚开，蝙蝠侠。”

注视还未消失，莫蒂默签完手上的售卖合同，召唤骨仆。

蝙蝠侠也悄无声息落在不远处。

“替我向警察局局长问好，想必他应该很满意我的礼物。”莫蒂默活动肩颈骨，发出咔咔声。

“哦，还有一件事，雅库扎不存在了，现在这属于伯恩家族。”莫蒂默掏出地契及众公司转让合同，“我们是守法公民，你无权干涉。”

“你追从她，你应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成为一个潜在罪犯。”蝙蝠侠得出结论。

莫蒂默没有隐瞒这一点，“她给了我新生。”

“人类的本质就是追求力量，你阻止不了所有的罪恶，那就滚开，别妨碍我追求力量。”莫蒂默做了个请蝙蝠侠离开的手势。

“我会盯着你。”蝙蝠侠放下一句话，消失了。

莫蒂默毫不怀疑他的话，此后蝙蝠侠夜巡区域绝对包含伯恩家族。

不过，莫蒂默想到白骨夫人临走前给她留下的信息——不一样的哥谭会是什么样子？

不一样，什么算是不一样？

只要和现在的哥谭不沾边就可以，现在的哥谭，罪恶、混乱、沉溺。那我就制造一个理想的乌托邦。

“维狄，我知道要建什么了。”莫蒂默召唤维狄，“我们要建学校。”

“教会学校吗？这与主人相违背……”维狄反对。

“不，我们教马克思。”莫蒂默掷地有声。

混乱的精神应该有崇高的理想主义拯救！

“去做。”莫蒂默发布命令。

蝙蝠侠连夜制作出来伯恩家族的档案，首页便是从监控里截取的“白小姐”的正面图，伯恩家族里的人一个不落。做了横向比较，没有一个和“白小姐”是双向的。

「代号:白小姐」

「能力:疑似激发人负面情绪，操控人心。」

「目的:针对雅库扎家族」

「来源:未知」

恭喜白骨夫人荣登蝙蝠侠黑名单。

睡了一觉满血复活的周皓翎，认真的清洁了手部，企图更改自己非酋的宿命。

站在花园里采万物之灵气，聚阴阳之精华，点击限定卡池！

人影浮动，紫光闪耀——

【恭喜您获得身份牌“银角大王”】

啊？

那个白毛银脸魔头？

这个周皓翎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银角大王有法宝！

紫金葫芦！

直呼起名，即可收入葫芦，一时三刻化了血水，绿色干净无污染，居家杀人之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