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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散兵X小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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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鞴砂

枫原家

听闻了许多关于稻妻城的清水琳所制作的灵动傀儡的消息,丹羽若有所思,他想到了他那位特殊的朋友——倾奇者,或许倾奇者会想要见见那个傀儡,于是丹羽早早的就坐在会客室等待着倾奇者的到来。

虽然,纯白的人偶凭着温良的性格、如同白纸般的单纯、真挚地对待每一事物以及与踏鞴砂民众们的朝夕相处,早已打破了非人之物与人之间难以融化的坚冰,同这里的人们如密友一般。

但是,丹羽知道,在这温情的表面下,倾奇者还是有些无措与在意自己非人之物的身份,渴求一枚跳动的“心脏”,渴求一个同类,就算是倾奇者表现的再不在意,丹羽也能看到他紫色眼眸下隐藏的那一丝孤独。

因着这些,促使了丹羽今天请求休假留在这里,等着那纯白的人偶前来道别,前来向自己说想要去稻妻城见一见那个傀儡的请求。

从早上到下午,日出到日落,直至傍晚时分,丹羽才看到了一直在犹豫纠结的纯白的人偶,丹羽舒了口气,欣慰地看着倾奇者。

倾奇者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轻轻低下了头:我想要,去稻妻城看看,可以吗。

丹羽看着自己这局促不安又分外坚定的朋友,哑然一笑,目光温柔地看向倾奇者。

【自己的这位朋友这么久了还是很单纯的样子,不容易啊】

【不过,能说出来,表达自己的愿望已经很好了】

【果然还是应该再帮一把……】

丹羽:嗯,不过出门在外,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东西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路上切记不要轻信他人。

丹羽语调轻柔,像是对着即将出门的孩子一般对着倾奇者叮嘱着一些事项。

纯白的人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不可以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人偶很惊讶,又有着因为自己听错而闹的脸红,圆润的眼睛微微睁大,又想到了被同意的话语,人偶的眼睛充斥着肉眼可见的开心。

……

*稻妻城

道别了友人,倾奇者认真地按照友人的叮嘱,在路上花费了几天时间,用着友人给他准备的通信凭物,顺利来到了稻妻城内。

倾奇者一路打听,询问着稻妻城的民众们,想要知晓那位制作傀儡的匠人的家位于哪里。

而被询问的路人们,看着倾奇者那超乎寻常的美貌,有些晕乎乎地热情的为倾奇者指路。

*匠人

耗费了一段时间,倾奇者终于来到了那个匠人家门前。倾奇者轻轻的敲了敲宅院大门,没过多久,门很快就开了。

门内有些苍老但不失风华的女性匠人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倾奇者的目光带着一丝恳求:我听闻您制作的傀儡灵动如生一般,想要见一见,请问,可以吗?

匠人似乎有些犹豫,但看着他那真诚的目光,还是推开门让他进去了。

倾奇者默默跟在匠人身后,进入又离开了许多间居室,终于见到了那传闻中的小傀儡,单看面容,确实栩栩如生,那傀儡有着同他一样如真人般的躯体,另有着黑色及腰的长发,精致柔和的面容。

但这并不是倾奇者想要的。

不过看着那匠人那仿佛对傀儡倾注了一切情感的样子,虽然没有“心”,但是倾奇者的“心”好像触动了一下,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对这个匠人指手画脚,而是选择温和轻柔地注视着。

看着倾奇者认真而又温和的看着她,也不会如同其他人一般嘲笑她对于想要制造活在的人偶的妄念。

匠人似有一丝触动,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进而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她曾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美好总是有期限的,在某一个寻常的一天,她的亲友全都因突如其来的山崩而死亡,只余下她和她的孩子相依为命,但她的孩子最后也在他16岁那年因为病痛而离她而去……

接着抱起了那傀儡,似哭似笑。

她说:这是我的孩子,我能感觉到他一直都在。

目光悲切又温柔,觉得自己的孩子,这个傀儡活着。

倾奇者看着在女人手下灵动的傀儡,仿若看到了那个傀儡在温柔地注视着这位痛失爱子的母亲,像是在说着请您不要再悲伤了什么的,但一晃神,又好像恢复了机械化的表情,似是倾奇者自己的错觉,倾奇者最后也没说出。

……

在这座宅院待了许久,倾奇者还是有些遗憾,这个傀儡,或许,并不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是他的同类。

那个傀儡莫名有些忧郁的感觉,倾奇者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好像与那个傀儡有些同调。

【似乎有些伤心】

【……】

他将这样的悲伤告诉匠人,匠人像是从自己的世界刚刚走出一般,恍然间轻笑着。

匠人:感谢您的安慰,我想,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姑且当做是我同您一见如故吧,我想在我百年之后,这个傀儡连同这座宅院的一切都赠予您,只要护好这个傀儡便好,其他的都不是必要的。

匠人真挚的请求着:您是一个好人,如果是您的话,一定是可以的。

……

倾奇者最后还是无法拒绝这样的目光,他选择了答应。

虽然没有见到真正的同类,但,能帮助到一个人也是很好的。

以后会好起来的,倾奇者这样想着。

倾奇者与匠人道别,离开了这里。

*

数年后

可谁知,纯白的人偶在返回踏鞴砂之后又会遭到友人如此多的背叛……

接着又经历了颇多现实的磋磨,由此再过了许多年,久到人偶加入了愚人众,依靠着自己探索深渊的所得,成为了至冬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

人偶不常做梦,一但做梦,那梦境必然预兆着什么,在偶然的一次梦里,人偶梦见了那句他亲口许下的承诺。

……

沉默了良久,已经更名为散兵的人偶选择了在几天后前往稻妻,去看看那位匠人的宅院。

“呵……”,像是在自嘲一般,散兵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剧情相对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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