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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你叫我小坏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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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火的秦犯言带着沉默的贺莲池一路疾驰,下车就直接冲进了庄园别墅配备好的诊疗室。

“何叔,快帮他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刚才不小心撞到炭火盆了。”

医生何叔细致地帮贺莲池检查了一番,确认他没出什么问题后。秦犯言一直被攥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而刚刚被秦犯言这过于焦急的表现,惊到的贺莲池,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副体贴温柔的表情。

他一把抓起了秦犯言的左手,发现皮肉已经极其肿胀,有几处破皮的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黄褐色的油水,鲜红的血丝在肉里嵌着,要流不流的样子,很是吓人。

“别管我了,你的手怎么会被烫成这个样子。”

这声音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看起来极其在意,这只因保护他而被烫伤的大手一般。

“快给我处理一下。”何叔这才发现家主被烫烂的左手,拿起一旁的镊子就开始为秦犯言消毒清创。

清创的过程并不轻松,但秦犯言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看着一旁一直垂着狐狸眼,显得局促不安的贺莲池,想了想,还是出言安慰他:

“贺先生,您不必觉得愧疚,是我把您绊倒,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我很庆幸您没有受伤!”

一旁处理伤口的何叔,有些讶异地看了贺莲池一眼,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家主这么谦卑和人说话的样子,嘴角甚至还罕见的带了笑容。

这位长得有些过分精致的小朋友,倒是不简单啊......

然而这位小朋友又岂止是不简单呢,他什么也没听,当着秦家医生的面,就直接质问起家主来了。

“秦犯言,你不知道痛吗?”

周围的环境安静了一瞬。

因此,尽管贺莲池发问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听到秦犯言耳里,却依旧像是寺庙里,在晨钟暮鼓中向世人弘扬的佛音一般,宏大而又悲悯。

“秦犯言,你怎么会痛呢?”

同一时间,他爷爷那如影随形的声音似乎也从背部爬了上来,与那慈悲的佛子一同质问着他。

问那个,年幼无助,摔了一跤只会含泪哭诉的他——怎么会痛呢?要背负秦氏几十万员工立身之本的继承人,

为什么......会疼痛呢?

声声问询,声声叹息,密集得让秦犯言头晕眼花,但他却无言可申,无言可辩。

他虽,名为“犯言”,却早已忘记了如何口出“犯言”。

是被爷爷嫌恶地看着绿色眼珠的时候吗?还是遇到的第一只野猫被砍下头颅时?

好像,有些记不清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胆小而怯懦的异种少年,就已经沉默而决绝地长成了,只是严肃地站在那里,就可以让所有人畏惧的家主“秦犯言”。

但此刻,尽管他不确定该言说还是沉默,却还是露出了专属于贺莲池的刻意笑容,客气而坚定地说:

“只是小伤,不疼的。”

贺莲池看着他好似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不相信地蹲下了身子,握住了秦犯言放在膝盖上的右手。

“伤口就是伤口,不论大伤小伤,都会疼的。觉得疼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会和您一起承担的,不是吗?”

仰头望向秦犯言的长眸,因为心疼而睁得圆圆的,像是一只卸下了心防,打算安抚受伤黑豹的小狐狸。

一起,

承担?

左手上灼热刺痛一直未曾停歇,贺莲池一句轻飘飘的诺言,像是对其灌以扬汤止沸一般,反而将秦犯言烧得心头滚烫,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的的确确是不觉得疼的,

却也希望有人认为他,会疼。

于是,他也迟疑地伸出了手,不顾礼节地握住了,他温柔的“朋友”——贺莲池。

被金主牢牢握住的贺莲池,其实并不理解,为什么秦犯言在这种时候,依旧要维持他那礼貌得有些伪善的客套?

自己一没钱二没地位,究竟哪里需要他这般处处伪装,甚至不惜搭上了自己的左手。

但他却颇有兴致地想着,

既然真的不觉得疼,那便让你更疼一些.......

如何?

我亲爱的,秦先生......

打定主意的贺莲池,看着金主的眼神愈发真诚,忧心忡忡地陪着秦犯言上完了药,又搀扶着他回了庄园的主别墅。

而身旁的秦犯言,怀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也没有拒绝贺莲池的“搀扶”,状似虚弱的靠着贺莲池慢慢走远了。

只留下何叔在诊疗室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家那个从小接受军事化训练,肋骨被摔断两根,都不在意的家主吗?

竟是如此的脆弱,比旁边的金丝雀还惹人怜爱!

在他的目送下,彼此搀扶的两个人,就这么挤挤挨挨地走回了主别墅。

一路上,员工的表情比何叔那张皱巴巴的老脸还精彩,这个弱柳扶风,被金丝雀挽着手的人,真的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如寒山一般冷硬的家主吗?

怎么看怎么像是,林妹妹穿越到鲁智深身上,被垂杨柳给拔了。

果然,只要活的够久,什么幺蛾子都能看见,色令智昏的秦董,还是没能逃过美艳金丝雀的般般柔情呢!

两人一路贴着走回了秦犯言的房间,贺莲池这才收回了搀扶他的手臂。

骤然失去了紧贴在一起的温暖,秦犯言的左手酥酥麻麻地痒了起来,直到被窗边飘来的柔风一吹,把贺莲池最后一丝残留的体温也带走了,方才略略回过神来。

他低低地咳了一下,诚恳说道:“麻烦您了,贺先生。”

“秦董!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你还这么客气的叫我贺先生啊?”

贺莲池并不想再这么和他客套下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看起来像只压迫感十足的豹子,其实非要戳一下才会眼巴巴地动起来,不然他能就这么装模作样一辈子。

“那,那我该叫什么?”

刚被搀扶了手,现在又要叫名字,秦犯言觉得自己今天获得的幸福感有些太多了,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能够克制的常量。

“叫我小贺吧?身边还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呢”

比秦犯言微微矮了一些的美人,甩了甩他那被炭火烧的有些卷曲的发尾,有些雀跃地为秦犯言想着自己的昵称。

“好的,小贺......那你可以叫我Eugene(尤金)”

“Eugene?这是你的英文名吗?真好听。”

没事喊什么英文名,土洋结合是吧?种花老农!

贺莲池实在忍不住,还是暗自吐槽了一下这个烂大街的英文名。

“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为我取的,也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我希望它能属于你。”

秦犯言看着贺莲池的眼神温柔极了。

他就像是一个被人抓着玩交换游戏,却已然穷困潦倒的小男孩,搜遍全身,只能把脖子上寓意深重的长命锁拿了出来,赠予他的朋友,只想竭力回报给对方同样的珍重。

可惜,他所赠予的人,只怕并不在意这长命锁的重要性!

毕竟,“小贺”,只是一个街上认识的陌生长者都会叫的称呼而已,身边亲近的人确实不会那么叫他。

但贺莲池也敏锐地意识到了,秦犯言说这个名字时的郑重,于是,他扬起了一贯明媚的微笑,有些天真地问道:

“故人?Eugene,你已经有两个故人了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留恋啊?”

秦犯言看着他叫着自己Eugene的样子,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了窗外,想起那年盛夏,他孤零零一个人跑去加州“偶遇”到的故人。

她有一双熟悉而陌生的苍青色眼瞳,笑得也是这般明媚,客气地邀请他吃了一顿地道的土耳其家宴。

是他不论自己尝试了多少次,都无法复刻的味道。

“是.....我血缘上的母亲。”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犯言只觉得平时被掩藏于心底的苦味,再次翻涌上来,让整个口腔、鼻息都带着无法剥离的酸涩。

“那至少说明她很爱你呀!Eugene,寓意尊贵、富有,是个很美好的名字。”

血缘上的母亲,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但贺莲池并没有追究其中的深意,而是称职地称赞起了他的金主。

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金主有些难过,比在诊疗室问他疼不疼的时候。还要难过。

这种难过让他有些不适,只得暂时放弃了窥私的想法。

因此,还没等金主回答,贺莲池有些雀跃地声音便又传了过来:

“Eugene,你手不方便,不如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本来还在怀念故人的秦犯言,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他那在贺莲池的亲密动作面前,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又“适时”地卡顿了起来。

而对面的秦犯言诱捕器,也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机会。

一双如珠似玉,保养得极好的纤白双手,如蛇一般缠绕在了秦犯言的脖子上,轻轻柔柔地为他搓开了喉结下方的第二颗金属纽扣。

细瘦柔滑的指节微微蹭过秦犯言硕大挺立的喉结,刺激得敏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而这粗大的喉结,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刷过了贺莲池的无名指,被他借着向下解纽扣的动作轻轻一挠,惹得秦犯言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Eugene,你不要太紧张,我只是帮你解扣子哦~”

坏心眼的小狐狸,看着秦犯言一双深邃眉骨下嵌着的松绿色眼珠,楞楞地像是不会动了一般,忍不住冲着狠狠地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直接把秦犯言吹的紧紧闭上了眼睛,没受伤的右手立时就想去揉,也被贺莲池温柔地阻止了,轻轻一拉,右臂上紧紧扣着的皮质袖箍扣带,就被解了下来。

随手就被他放在了桌上,接着,又想去帮秦犯言解开另一个袖箍。

一双灵活摆动的玉手刚伸过去,就被秦犯言给抓住了,稍微一用力就将贺莲池固定在胸前。

“我看你不该叫小贺,该叫小坏蛋。”

紧紧抓住他的秦犯言,眼神深邃而犀利,终于被贺莲池稍稍打破了,那一直保持良好的虚假君子外壳,露出了一点泛着血腥气的獠牙。

“哦?那Eugene要叫我小坏蛋吗?”

贺莲池看着他这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姿势,没有丝毫的害怕,眼神反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像是一株许久没有吸吮新鲜血液的食人花,看见獠牙森森的野兽走过来时,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终于可以填饱肚子了!!!

此刻,食人花细嫩的玉色柔荑,被秦犯言骨骼粗大的手掌轻松握住,稍微一动,环状的手指间竟然还能有盈余。

即便长着茧子的手心并不敏感,秦犯言也能体会到这豆腐般的滑腻触感。

因此,他不敢有过多的动作,生怕稍微一动,就把这脆弱的手腕给掰折了,只能出声警告:

“小坏蛋,不可以再戏弄我了。”

而贺莲池看他这不敢妄动的样子,眼珠一转,当下就哀声连天地叫了起来。

“哎呀,好痛哦,我好心帮你,你还要说我是小坏蛋!!!我生气了!”

半真半假的埋怨,配着贺莲池黏糊甜腻的声音。让秦犯言就像是一只误入野蜂蜜窝的馋嘴老棕熊,刚张嘴就被塞了一口美滋滋的甜蜂蜜。

“你不是小坏蛋,对着我的眼睛吹气干什么?”

老男人的声音低沉又醇厚,在贺莲池幼嫩的耳垂边响起,像蛇一样扭着身体钻了进去。

贺莲池被这声音刺激得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哐”地撞上了秦犯言高挺精致的驼峰鼻......

这一刻,

南城一手遮天的权谋者,秦氏严肃而睿智的掌舵人,

或许永远也想不明白。

仅仅才见到他渴望已久的金丝雀一天,

怎么就在左手皮开肉绽以后,

又肿起了红润的鼻头?

作者有话要说:秦犯言:我觉得小贺一定不是故意的!

他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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